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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绝不-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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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少臻沉默地站在客厅内的落地窗前。
那阳光照亮了他一身,却好像没有带给他一丝温度。
想到菲菲,牧少臻的眼眸就暗淡无光。
那天后,菲菲就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她已经有好些天没有步出房间了。
她总是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床上,看着窗外发呆。
他不愿意自己刺激到她,所以这些天,都是等她睡着了,他才敢悄悄地进去看她一眼。
此刻,牧少臻端着白粥站在卧室的门口,轻敲了敲门。
如每次他站在门口看着李嫂拿着吃的东西进去的时候那般,门里没有任何动静。
牧少臻犹豫了一下,缓缓地推门进去。
床上没有菲菲的身影,整个房间寂静无声。
牧少臻突然一阵心慌。
别墅里,找了一遍又一遍。
没有,没有,哪里都没有菲菲的身影。
牧少臻僵硬的站在房间的中央,寒意骤然攫紧他的全身,手中的白粥骤然落地。
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她到底去了哪里?
……
**
秋风吹过,一片片黄叶哀怨着手牵着手飘落了,转眼间,大地凋零了。
北方的秋天来得早,深秋过后就是冬天了。冬去春再来,春去再秋来,就又是一年了。
在这秋风瑟瑟里,在这满目荒凉中,我又该何去何从?
不知不觉,我竟来到当年的那片野外,那条河流,不知不觉,我竟又对着河水发起呆来了。
清澈的河水被微风吹起层层波浪,太阳照在水面上,有些耀眼。
那一圈一圈的波光,粼粼漾开,心中某根记忆的思弦,轻易被拨动了!
思绪回到了那一年的某一天——
夜幕下,周围黑漆漆的树影和吱吱的虫鸣声,显得有点可怕。
“牧哥哥,我们来这儿干什么?”我害怕地靠近牧少臻。
“我想给你看一样东西,跟我来……”牧少臻拉着我走进了树丛,走到一个被一片阴暗树林围绕的水潭边。
一点、一点,一闪,一闪,水面上、水塘边的草从中,净是点点绿光,成千上万的点点光芒柔柔飞起,萦绕着两人,纷飞不散。
“是……是萤火虫……”我高兴地伸出手去碰触那柔弱的光点,只见那小小的光点在我快触及时,又调皮地躲开。
牧少臻迅速地在空中一挥手,握住其中几个光点。
“菲菲,伸出手。”牧少臻轻声说道。
我摊开手心,牧少臻在我手心处,将拢着的手缓缓放开。
几点晶莹剔透的绿光,落在了我的手里。
接着萤火虫越来越多,有的还停落在我们身上。那绿莹莹的光芒照亮了我们彼此的面孔。
“菲菲,我们一起来许愿吧!”
“许愿?”我看漆黑的夜空,不解道:“可是,没有流星啊!”
“流星虽然可以实现愿望,但它们飞得太快了,我们的愿望还没有说完,就飞走了,所以它们一定听不清楚我们的愿望。萤火虫就像天上的流星,向萤火虫许愿,它们会把愿望带到天上的神那儿去,这样愿望就会实现哦”
“真的?”我乌溜溜的眼珠子里满是欣喜。
“嗯”牧少臻双手合十,虔诚地凝视着那荧蓝色的光点,心中许下诚挚的愿望。
我也学着牧少臻双手合十,在漫天飞舞的萤火虫中许愿:菲菲希望能和爸爸、妈妈永远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牧哥哥,你刚才许了什么愿望了啊?”
“不告诉你。”
“为什么?”
“因为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
不是说,只要向萤火虫许愿,只要不把愿望说出来,那么愿望就会实现的吗?
可为什么,我的愿望还是破碎了呢?
为什么啊?……
望着冰冷的河水,泪再一次迷糊了双眼。
56 早产
【牧少臻】
牧少臻开车直奔康馨理疗医院,可是只有爸爸一个人,根本没有菲菲的身影。
牧少臻还去了菲菲可能会去的地方,但都没有找到菲菲。
天色渐暗下来,牧少臻的担忧越来越深,菲菲没带手机,又挺着这么大的肚子,而且最近情绪又这么低落,万一出了什么意外,该怎么办?
牧少臻打开菲菲的手机,第一次给灵子拨去了电话,问菲菲有没有跟她在一起。
当知道给自己打电话的是牧少臻时,灵子很是震惊,难道菲菲出什么意外了吗?否则那个高傲的男人怎么会给自己打电话,问菲菲的去向呢?
没有和灵子在一起,那菲菲又能去哪里呢?
难道她是想要离开他么?
是这样么……
无限的担忧中,牧少臻的面色逐渐变得苍白。
忽的,门“哗”得一声从外面开了。
当菲菲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眼前时,牧少臻的身体微颤了下,他久久地看着菲菲,一时不知道她是真实的还是只是自己的幻觉。
“菲菲”
牧少臻冲过去,紧紧地抱着全身冰冷的菲菲,紧紧地抱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真实的感觉到她的存在,也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把自己身体的温暖迅速地传递到菲菲身上。
“菲菲……菲菲……”牧少臻颤抖的声音一声声地叫喊着菲菲的名字,宛如失而复得的珍宝一样疼惜。
菲菲的身体恍如石雕般僵硬着,但肚子里的宝宝却忽然七上八下地动了起来。
一抹苦涩和无奈在菲菲的心尖一点一滴地散发出来。
肚子里的宝宝在时时刻刻提醒着她做母亲的责任。再怎么样,这两个月她都要熬过去,把宝宝平平安安地生出来。
***
虽然菲菲回来了,但一切好像都变的不一样了。
明明就在眼前,明明触手可及,可是,他却觉得她离他好远好远。
他们之间总隔着一段距离,哪怕他陪伴在她身边,一起吃饭,一起散步,甚至躺在一张床上睡觉。
很多时候,菲菲安静得像一幅画。也只有肚子里的宝宝在它肚子里闹腾的时候,她的脸上才会有一丝淡淡的,浅浅的笑容。
***
【董菲菲】
日子一天天单调地过着,离预产期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
这天深夜,我突然感到身体一阵疼痛,好像是肚子那传来的,又好像不是。
原本以为像往常一样,只是胃疼,忍忍就过去了。
谁知身体的疼痛感却一阵一阵地侵袭而来,实在忍无可忍时,我摇了摇牧少臻的手臂,牧少臻睡得很浅,当我的手一碰到他,他就马上惊醒了过来。
我几乎是哽咽着对他说“好疼!”
牧少臻迅速地开了灯,看着我额头上全是冷汗,身体紧紧地蜷缩成一团,他二话不说,一把把我抱了起来。
牧少臻下楼的时候,李嫂也醒了。她一看到我,紧张地叫了起来:“太太的羊水破了,要生了!”
躺在车后座,疼痛越演越烈,我哭着问牧少臻:“我害怕……宝宝会不会有事?”
牧少臻紧紧地抓住我的手,声音也有些颤抖,“菲菲,不会有事的,你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医院了。”
尽管老罗开车一路飞奔,一路闯过无数个红灯,但这次,去医院的路显得尤为漫长。
此刻,我已经痛得快失去知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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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比较忙,字数少了点。不忙后会更多些。谢谢哦!
57 意外
李嫂看着我痛得快要晕过去了,一边给我擦着眼泪,一边安慰我:“太太,一定是宝宝迫不及待地要出来跟爸爸妈妈见面了,你就放心吧,现在的科技这么发达,不会有事的。”
马院长带着好几个医生护士已经在产科门口等候了。
一看到牧少臻,马院长开口道:“牧总,我们已经为牧太太准备好了分娩室,现在请牧太太进分娩室待产吧!”
就在这时,婆婆和公公也赶到了,平时稳重的婆婆此刻脸上也有一丝难掩的慌乱。
随后,公公留在外面等候,婆婆和少臻跟着我一起进了分娩室。
躺在产床上,我想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频繁的被宫缩疼醒,身体像是被五马分尸了一样,痛得已经不像是自己的了。
我真想大哭,大叫,把疼痛宣泄出来,可是我又怕把力气用完了,等下分娩就使不出力气了。
在疼得快要晕死过去时,我就用力地咬着自己的唇,直到嘴唇咬破,嘴里全是血腥味。
“菲菲,很疼吗?要不我们剖腹产吧!”
牧少臻在我身边蹲下,握着我的手,他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担心与心疼。
“不,我想要顺产,书上说顺产的宝宝更聪明,更健康。再说现在熬到六指了,我不想就这么放弃。”
牧少臻看着我,沉重地点了点头。
又熬过了无数次阵痛,几个小时后,骨缝全开,开始分娩。
“牧太太,再用点力,再用点力。”助产士为我鼓劲。
“菲菲,加油!”少臻握着我的手不停地给我打气,而婆婆则在一旁不断地给我擦汗。
很多次,我都疼得嗷嗷直叫,很想停下来休息一下,哪怕是喘口气也好。
可一想到我一松懈,宝宝就会缺氧窒息,我就硬是坚持了下来。
“牧太太,再用力,很快就要生了!”
就在我被这句话鼓足了劲要奋力一搏时,突然,奇怪的感觉出现了。
我感觉到腹中“咕噜”一声,肚子变的格外坚硬。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脑子里一片空白,呼吸困难,全身发抖。
“不好,血压陡降,低压降至40”医生一边给我面罩吸氧,一边紧张的对牧少臻说:“应该是羊水栓塞引发的,情况非常危急,必须立刻进行手术,牧总请立刻在手术协议书上签字,大人小孩只能保一个!”
此时医生的话语宛若地狱的魔音,击碎了所有人的希望。
我的心痛的无法呼吸,闭上眼睛希望马上死去。
少臻,我要宝宝活着!气若游丝,只希望少臻能听得到我心底的呼喊声。
婆婆整张脸惨白了,嘴唇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牧少臻像疯了一样拽住了医生的白大褂,咆哮着:“我要他们两个都要活!都要活,你听得懂吗?”
医生吓得畏缩道:“牧总,时间紧迫,必须做了决定,迟一秒,大人小孩就全危险了!请马上做出决定,并在手术协议书上签字”
隐隐约约中,看到牧少臻含着泪,颤抖着手在协议书上签了字。
婆婆此刻已经晕厥过去了。
产房里一片混乱,接下来发生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在意识散失前,牧少臻捧着我的脸,哭着对我说:“菲菲,不要离开我……不准离开我……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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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没了吗?好奇的,焦急的,愤怒的亲们,看文文就知晓了!
57 意外(二)
【董菲菲】
醒来时我已经在高级病房了。
肚子空了,我的心仿佛也空了。
我就这样直直地躺着,看着头顶上雪白的天花板。
仿佛透过那雪白雪白的一片,我能看到天国,看到我那离去的天使。
病房里,每天来探望我的人很多,灵子、林清她们每天都会来医院陪我说说话,但是我的耳朵却听不到她们说的任何一句话。
我总是呆滞地望着他们,望着她们的嘴唇,在我眼前一闭一合。
更多的时候,我都是望着天花板,没有焦距地望着,眼睛里面空无一物。
就这样每天静静地躺着,从白天到黑夜,再从黑夜到天明。
牧少臻几乎每天寸步不离地守在我身边,只是有时候会到病房外接听电话,而每次牧少臻接完电话后脸色总是变的很糟糕,离去的脚步也总是很匆匆。
半个月下来,牧少臻憔悴了很多,下巴的胡须青痕已经多日没有修整。
【牧少臻】
半个月下来,菲菲瘦了很多,她的肌肤苍白得没有半点血色,她的眼神更是空洞得没有灵魂。
他不停地在她耳边唤着她的名字,但她总是那么木然,完全听不见也看不见,仿佛与外界彻底隔绝了。
牧少臻的眼睛总是黯然地望着菲菲,虽然他的背脊依然笔直,却笔直而寂寞。
看着她呆如木偶,看着她的生命力在一点点地消逝,他心底的疼痛一日强过一日。
好几次,他都忍不住想要告诉她,他们的儿子,还在。
但好几次,他都欲言又止。
只因为--
宝宝虽然侥幸出生了,但他的身体还未发育完全好,体重只有三斤,瘦小得只能用皮包骨头来形容,并伴有缺氧、呼吸困难等症状。
哪怕现在躺在保温室里有半个月了,宝宝全身的皮肤依然很苍灰,嘴唇依然青紫,四肢依然冰冷。
宝宝,存活的希望非常渺茫!
这半个月里,因为频繁的出现呼吸暂停现象,宝宝已经抢救了三次。
每次医院打来电话,告知宝宝出现昏迷或呼吸暂停的那一刻,牧少臻的心脏都漏跳了好几拍。
面对奄奄一息,气息微弱得随时都可以停止的宝宝,他真的不敢冒这个险告诉她。
他害怕,怕她一会儿承受拥有孩子的喜悦,一会儿又要承受失去孩子的悲恸。
医生说她的心理再也承受不了这起起伏伏的打击了,她会奔溃的。
他害怕失去孩子,但他更害怕失去她。
这一切,在确保孩子一定能活下来的时候再告诉她吧!
***
【董菲菲】
出院已经有一个星期了。
这天,正午的阳光慢慢变成午后的光线,从窗外吹进的风将我颊边的长发轻柔地吹扬。
我像往常一样坐在椅子上,眼珠子一动也不动地望着窗外,默默出神时,卧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牧少臻竟搀扶着爸爸走了进来。
当爸爸费力地走到我面前,粗糙的大手颤抖地触摸上我的脸庞,嘶哑而断续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时,我的眼神终于有了第一次的聚焦。
“孩子,你想……哭就……哭出……来吧,千万……不要闷在……心里!”
我的耳朵居然能听到爸爸的话,我的情绪终于有了拨动,一滴眼泪落到了爸爸的手上,紧接着又是一滴,一滴……
我终于哭了出来!
牧少臻惊喜地看着我,半晌后,他默默地阖上房门,退出了房间。
那天,爸爸在家里陪了我一个下午,而我也靠在爸爸身上哭了一个下午。
送走爸爸后,牧少臻再次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他走到我身边,轻柔地呼唤我的名字“菲菲……”
我依旧望着窗外,淡淡地说道:“少臻,这段日子,我一直都不敢接受宝宝已经离开的事实。我一直在欺骗我自己,以为只要不去想,不去听,不去看,那么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的宝宝依旧还在我的肚子里。可事实上他已经没了……”
忍着泪,我亲口说出宝宝离去的事实。
牧少臻又开始轻唤着我的名字:“菲菲……”
“少臻,别打断我,让我把话说完吧”我的眼睛依然望着窗外,我不敢去看牧少臻的脸,只因,接下来的话太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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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菲啊,菲菲,估计你又得被讨厌了!哎!
58 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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