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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夫不换爱-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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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蓦地,我干涩的嘴唇被另一张微凉的唇严严实实地堵上了。熟悉又陌生的气息,卷挟着怜惜、安抚和酸楚涌向我的四肢百骸,甚至连发梢都沾染上一抹温存。在这个不断加深的吻中,我剧烈抖动的身子,渐渐平复下来。
  贤宇忘情地吮吸着我的樱唇,他有力而宽大的手掌死死地钳住我的后背,温柔中透着掠夺的味道。但不消一瞬的沉沦,我便从这即将令人溺毙的悸动中清醒过来。
  恢复了理智的我,冷冷地推开面前的男子,我用手背擦了擦微微红肿的嘴唇,似乎这样便可以抹去他的痕迹。
  我无暇回顾他极为动情的亲吻,也无力责怪他的冲动,我淡淡地说:“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他有些神情恍惚地起身,帮我把枕头重新垫在背部,缓缓地向门口走去。
  我目光呆滞地凝视着他伤感而落寞的背影,追问了一句:“你有告诉他孩子是谁的吗?”
  他已经走到门边的脚步微顿了一下,可他并未转身,迟疑了几秒钟,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声音响起,“没…没有。”
  “不要告诉他,算我求你。”我讪讪地说道,语气中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倔强。
  “嗯。”他若有若无地应了一声。
  傍晚,浩林踏进病房的时候,贤宇正背对着病房大门,端在床边喂我喝粥。
  虽然对于他的到来,我早有思想准备。但每一次面对这个曾经赐予我最多爱,也带给我最多痛的男人,我的心神都无法维持淡定。
  看到眼前的场景,浩林棱角分明的脸部线条,宛若寒霜覆盖的铜雕一般生硬,他紧抿着薄唇,一言不发。
  我心下一乱,喝到嘴里的米粥直冲进喉管,被呛得一阵猛咳。贤宇一边轻拍着我的后背,一边向后转过头。他几不可闻地低声对我说:“他来了。”
  这时浩林稳步走向病床,他粗鲁地夺过贤宇手中的保温桶,生硬地看着我说:“我来吧。”
  言毕,他绕到病床的另一侧坐下,稳稳地舀起一勺粘稠的米粥,放在嘴边吹了吹,才递过来。
  而我竟然张不开嘴巴,固执地咬着嘴唇。浩林伸出的手臂仿佛定格在半空中,一动不动。我求助的视线落在贤宇表情僵硬的脸上,可他并没有看我,深邃的眸光不知道落在何处。
  “我不吃了。”已经毫无胃口的我垂下头,不愿再直视面前僵持着的两个男子。
  一阵尴尬的沉默,贤宇面无表情地对浩林说:“让她休息吧,你出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看着他们走出病房,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无意间,我的视线瞥到立在一旁的黑色皮箱上。原来,浩林连行李都没有放下,他定是一下飞机便急匆匆地直奔医院了。
  我不禁想起以前自己生病的时候,浩林总是一步不离地陪在我的身边。即使只是小小的感冒,他都不允许我下床,百般悉心地照顾我。而今,在我比过往的每一次都更虚弱的时候,却连他喂的粥都不愿喝下去。
  我能够想象,当他接到贤宇的电话,听到我昏迷的消息时,周身漫溢的紧张和不安。也可以感知,那种夹杂着怨恨的忧虑,让他沉浸在怎样深不见底的钝痛中。
  即使他以为我怀着其他男人的骨肉,他依然来了。日夜兼程地奔向一个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且爱恨交加的女人,他的悲伤无处可去。
  当我们曾经如火如荼地相爱时,一场精心炮制的阴谋,让他愤然抽身,从此吝惜再多给我一分爱。时过境迁,当他想要再一次给予我疼爱时,却已然给不起。我们无路可退,我们此刻留给彼此的,只剩下彻骨的伤痛。
  解不开的心结,是我们对爱情的执念,亦是我们的心魔。
  我把头埋进松软的枕头里,陷入浑浑噩噩的往事中,无法自拔。不知独自在病房里胡思乱想了多久,门口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
  我抬起头,看到浩林一个人走了进来。
  
第46章 情敌的协议
  看到浩林一个人走进病房,我的神色泛起一丝诧异,“贤宇呢?”
  听到我一开口便提到贤宇,浩林两条好看的浓眉几不可察地微微拢向一处,他有些不悦地说道:“我让他回家睡觉了,他已经两天没合眼了。”
  他略显焦躁地在病房里来回踱步,狭小的空间里顿时弥漫起令人窒息的窘迫。我犹豫了一瞬,淡淡地说:“你走吧,我不需要人照顾。”
  他没有吭声,兀自站在窗前,凝望着黑漆漆的夜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忽然,他抬手拉紧窗帘,恬淡的月光随即被阻隔在窗外。
  他走到病床前,定定地看着我说:“你睡吧,我在这里看着你就好。”褪去了尊贵与华美的皮囊,他眸中沉寂的绝非不甘或愠怒,唯有痛。
  这一刻,我们之间没有激烈的对峙,没有狠绝的撕咬,我们终于可以这般平静相对了吗?如果,伤害与疼痛不曾来过该有多好。
  我不再说话,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浩林搬了把椅子一动不动地坐在床边守着我。即使合上眼睛,我依然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注视。那束灼热的目光,仿佛可以穿透万物,精准地直达我的心房。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身旁的男子开始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我始终毫无睡意。我把眼睛眯起一条缝,仔细地端详着他似乎极不安稳的睡颜。
  浩林高大、挺拔的身躯,别扭地卷缩在并不宽敞的椅子上,他的上半身微微前倾,侧趴在床沿上。
  他浓密的黑发若即若离地枕在我摊开的手臂上,带来些许酸痛的触感,但我不想惊扰了他的酣梦,所以没有挪动。
  我鬼使神差般地缓缓伸出另一只手,想要抚平他轻皱的眉心,上面好像系着永远解不开的心结。
  蓦地,我想起他早已不是曾经那个宠我爱我的男人。我僵直在空气中的手臂,颓然垂下,悄悄落在透着凉意的被单上。
  我再次紧闭双眸,一下一下地默数着自己的心跳,腹中的胎儿时不时地发出一阵不老实的拳打脚踢。医生说,他是一个顽皮的男婴。
  想必不久的以后,他定会像自己的爸爸一样,成为一个优秀且出众的男人。许是感应到爸爸的存在,他竟然安静下来,我腹部的胎动逐渐平稳、规律。
  第二天一早起床,我刚睁开眼睛,浩林正好神清气爽地走进病房。他一边搅动着大号马克杯里热气腾腾的牛奶麦片,一边不动声色地说:“吃了早饭,我陪你去花园走走。”
  “不用了,你回北京去吧。”我压抑住“扑通扑通”的心跳,急忙说道。
  他的眸色倏地黯了几分,但他不理会我的拒绝,一屁股坐在床沿上。知道躲不过,为了避免他喂我吃东西的尴尬,我主动伸出手接过马克杯,“我自己吃。”
  他没有坚持,轻声说了句:“烫,小心。”
  他笔挺的身子端坐在我的面前,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一勺一勺地舀起牛奶麦片,送入口中。
  曾经最熟悉的注视,此刻竟然让我不自在起来。原来两个人之间真正的默契,是可以心无旁骛地安静相处,而不觉得尴尬。但这一瞬,在我心头蔓延的却是彻头彻尾的慌乱与窘迫。
  为了尽快终结这荒唐而尴尬的气氛,我加快了手上和嘴巴的动作,狼吞虎咽地拼命吃着。
  “别着急,慢慢吃。”浩林柔声说。
  我完全无视他的存在,挑衅似地一仰脖,干脆连汤带渣一骨碌把热乎乎的麦片倒进胃里。吃罢,我抹了抹唇角,冷淡地说:“我吃完了,你可以走了吧?!”
  如果换作以前,我的出言不逊一定会令他勃然大怒,继而拂袖离去。可眼下他没有丝毫的怒意,非常好脾气地说:“我不走。我和周贤宇商量好了,明天换他陪床,今天是我。”
  我心下讶然,反唇相讥道:“你们难不成还达成协议了?!你不是最讨厌他吗?!”
  他炯炯有神的眸子里掠过一丝无奈,他低声说:“我确实很讨厌他,但现在是非常时期。他说了,你心情不好,脾气暴躁。他都可以忍,我有什么不可以忍的?”
  忍,他在忍受我的放肆和任性。对我而言,这样的浩林似乎有些陌生,我一直以为只有贤宇才能够做到隐忍的去爱。
  骄傲的浩林,霸道的浩林,在他的世界里,从不曾存在退让和妥协。他鄙视软弱,因此即使是遍体鳞伤、头破血流,他都不会回头,更不会低头,那样的他才是我记忆与习惯中的他。
  可如今,他变了。究竟是什么磨平了他的仇恨与棱角?我不敢相信是因为爱,因为他对我的爱。也许,不过是他念及过往的情分,不希望在我身上看到胎死腹中的悲剧吧。
  内心一阵剧烈的纠结过后,我慢慢地挪到床边,“你去哪里?”他疑惑地问道,说着,他一个箭步冲上前扶住我。
  “我去洗手间,你也要跟去么?!”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我使劲甩了一下,却没能挣脱开他握在我手臂上的大手。
  “我扶你去。”他的神情中透着一丝倔强。
  他挽着我一起走进洗手间,“你不会要看我尿吧?”看着杵在身旁的浩林,我的手拽着病号服的裤带,解也不是放也不是。
  他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我帮你。”他的大手忽然伸过来,缓缓地掰开我紧抓着裤带的小手。
  “你要做什么?!”我惊呼道,随即紧张地向后退了半步,差一点跌坐在马桶上。
  “别动。”他一把稳住了我的身子,熟练地解开了我的裤带。
  我傻傻地呆在原地,竟然忘记了反抗,任他脱下我的裤子。他怔怔地望着我圆滚滚的肚子,俊脸上沉寂着一抹落寞。他以为我那突起的肚皮中,孕育着另一个男人的骨肉。
  他扶着我稳稳地坐到马桶坐板上,听着“哗哗”的水声响起,他执拗地仰起头,望着天花板。
  待我站起来,他重新帮我系好裤带,又扶着我走出洗手间,“你中午才输液,我们去外面透透气吧。”他淡淡地说道。
  “嗯。”想起两人共处一室的尴尬,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也不错。
  我穿着及膝的厚实外套,挺着大肚子,跟浩林肩并肩走在隆冬的医院花园里。冬色退去了万物的生机,为枯黄的树木和草皮拢上一层寒意。与我的心一样,没有丝毫的温度。
  突然,他停下了脚步,站在一棵光秃秃的树干下,冷不丁问道:“你的孩子…真的是周贤宇的?”
  瞬间被打断的沉默,让我的心脏“噔”地顿了一下,“不然呢?”莫非是他看出了什么端倪?我强压下心头笼罩的惊慌,波澜不惊地反问他。
  “没什么。”他自嘲地苦笑了一下,又充满醋意地说:“真想不到我们刚分手,你俩就好上了。”
  我硬生生地顶撞他说:“你不用冷嘲热讽的,我们已经两不相欠了。”
  仅存的自尊,夹杂着难以弥散的怨恨,让我无法承认这个孩子其实是他的。贤宇答应过我,不会告诉浩林孩子的事情,我相信他。因此只要我们一口咬定,浩林即使怀疑孩子的来历也没有办法确定。
  “舞,我只是担心你。即使我们回不去了,我也不想你受苦。”他软了口气,脸上涨满痛色,或许还带着那么一丝悔意。
  我没有说话。用口是心非的字眼刺伤他,自己何尝不是同样疼痛着?大概在平淡中结束这段伤痕累累的孽爱,才是最适合的方式。
  但他似乎不死心,继续追问道:“你们为什么不结婚?”
  “孩子生下来就结婚。”我低着头,茫然地望着脚下铺满碎石的路面,平静地说道。仿佛断了他的念想,堵住自己的退路,一切便可以终结了。
  他沉默了半响,从外套的口袋里取出一个小盒子,“这个还是给你保管吧,反正我用不到了。”
  我瞥了一眼,并没有接过他递上来的丝绒盒子。因为那个盒子,对我而言,再熟悉不过了,里面装着他曾经套在我无名指上的鸽子蛋钻戒。
  我冷冷地推开他的手,“你别傻了,早晚有一天你会用得到的,你还会再遇到心爱的女子。”
  他的大手依旧固执地摊在我的面前,掌心里静静地躺着属于爱情的信物,他深邃的眸光透着足以将我淹没的没落,他声音极轻地说:“不会了。”
  哀莫大于心死。这一刻我才恍悟,原来从此与爱情绝缘的,不仅是我一个人,他亦是。斩断了轰轰烈烈的爱,割裂了痛彻心扉的伤,绝非一个人的独角戏,而是两败俱伤。我们都失去了再爱的能力和勇气。
  我铁了心不会留下那枚钻戒,我转过身向病房的方向走去,“浩林,你走吧,让我平平静静的生活下去。”
  每一次面对他,我的脑海中总是不自觉地翻涌起我们过去相处的点点滴滴。甜蜜的、快乐的、疼痛的、苦涩的…这些沉积的感触相互交织,结成一张密密实实的大网,宛若囚笼一般,紧紧地禁锢着我的生命。
  唯有永不相见,才能割舍往昔痴缠的爱与恨。
  
第47章 放不下的恨
  在医院住了十几天,直到爸爸妈妈从孟加拉回来,才把我接出医院带回家。出院之前,医生千叮咛万嘱咐,胎儿虽然保住了,但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能再出任何闪失。
  父母埋怨贤宇没有看护好我,连续好多天都给他脸色看。他倒是没有多作辩解,一如既往地忙前忙后照顾我。他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学校,但只要有空,他就会回家陪我聊天。
  在家里养胎的日子,说不上烦闷。每天妈妈都吩咐张嫂给我准备补汤,害得我一看到粘稠的液体就忍不住作呕。不过,经历了几番折腾,我除了肚子越来越大,身上其他地方居然没有因为怀孕发胖。
  而浩林并没有启程回北京,他在我家附近的酒店包了房间,一副准备常住的样子。他时不时过来看我,每次来他都给我带很多东西,除了吃的喝的,还有宝宝未来穿的用的。
  他总是在白天趁我父母不在家的时候敲响大门,因为他知道他们不喜欢他,所以刻意不与他们打照面。但他的隐忍,反而令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敏感和脆弱。
  这天上午,我一个人在家。闲来无事,我走进和贤宇一起精心布置的婴儿房,嘴角扬起一抹暖暖的笑意。
  我伸手推了推淡粉色的木质婴儿床,床身随之规律地晃动起来。床边的五斗柜上,摆了一排大小不一的奶瓶,各种式样和颜色一应俱全,还有早已准备妥当的奶粉和纸尿片,真真令人眼花缭乱。
  我的手放在日渐圆润的肚子上,留恋地摩挲着,和全家人一起焦急地迎接这个即将出世的小生命。
  正当我沉浸在对宝宝的无限遐想和期待中时,突然门铃声大作,我以为又是浩林来了,慢吞吞地起身去开门。
  然而,当我打开大门的时候,整个人如遭电击般,呆若木鸡地怔住了。
  我一脸诧异地问道:“文娜,你怎么来了?”
  她一看到我,略微浮肿的眼圈顿时通红一片,她颤抖地动了动樱唇:“舞…”
  我的目光像被磁铁吸住了一般,定定地粘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我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不是怀孕了吗?”
  听到“怀孕”这两个字,她“哇”地一声搂住我,失声痛哭起来,“孩子…没有了…”
  我僵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任她滚烫的泪水沾湿我的脖颈。我本想伸出手回抱住她,安抚她已然崩溃的情绪,但瞬间涌向四肢百骸的恨意,让我丝毫动弹不得。
  爱与恨,两相较量,究竟哪者占了上峰?
  我的手臂麻木地垂在身侧。不知过了多久,她可能是哭累了,渐渐平静下来。她呜咽着说:“我遭到报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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