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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薇-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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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嘁!

罗耀阳虽然拒绝承认这个弟弟,但是丝毫不影响有关这个弟弟的消息不断的往他耳朵里钻,比如小皇子很可爱,眼睛大大的长得非常像皇后;比如父皇给弟弟起名字了,叫星,因为他叫阳,所以弟弟就叫星。又比如小皇子很健康,精神很好,总是活跃的过分,甚至晚上也不愿意睡觉……

罗耀阳决定不喜欢他,他也不想去看他。一来他居然是个弟弟,二来妈妈因为他的缘故一直身体不太好,已经在床上躺了好些日子,天天都要吃药,身上都是药味,他每天下了课堂,都要来照顾妈妈。

日子匆匆过去了三个月,罗耀阳

“耀阳,帮妈妈一个忙好吗?”

“什么?”

“帮妈妈把弟弟抱过来,好吗?”若薇看耀阳老大不愿意的样子,作势从软塌上起身,“那我只好自己……”

“好吧。”罗耀阳最终不情不愿的开口,“那我去叫他。”罗耀阳从若薇身边爬起来,往隔壁的小偏殿走过去,他知道星住在哪里,他想过了,他去叫他,他愿意来便来,不愿意来自己就踢他屁股强迫他来,才不稀罕‘抱’他过来呢。

罗耀阳走到皇子星的卧室,居然一个伺候的下人都没有,只有地当中一个大大的竹摇床,他看不到里面,但是能听到从中发出叽里咕噜的声音。

走过去,罗耀阳看到一个白嫩嫩的小包子流着口水正津津有味地啃自己的小脚丫。

他,他……好小啊……

“咯咯,咯咯……”星看到他,忽然笑了,大大的眼睛弯成一个月牙,没有牙的嘴翘起一个菱角,带着口水滋润的嫩粉色。他放弃啃自己的脚,带着关节处一个个小肉坑的小手开始伸手向罗耀阳伸过来。

罗耀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鬼使神差的把手递过去,一根手指头被立刻对方握住,很快沾上他那湿嗒嗒的口水,罗耀阳摸到了他的脸,软软的,比想象中还要软,就像刚出锅的桂花糕,又软又糯,又白又香……这就是他的……弟弟吗?

罗耀阳戳完了星的脸,又戳他的胳膊和腿,肥短肥短的四肢很柔软的蜷攀着自己的整条手臂,星一直在冲他笑,边咬他的手指头边笑,他能感觉到他软软的牙床碰在手指的感觉,有点痒痒。

“耀阳,星比花梨鼠好看多了是么?”

“妈妈?”耀阳回头,看到母亲微笑着走过来,他忽然有点明白了,脸红了一半。

“要抱抱他么?”

“嗯……”罗耀阳小心的把自己的手指从星的嘴里拿出来,然后把手伸到星的背后……忽然顿住了,不,手掌之下,他现在清楚的感觉到星的娇小和柔软,不,他不敢就这样起手,他不知道该怎么拎起他,他会伤到他的。

“怎么?”

罗耀阳扭着自己的手讪讪的收回来,他看到了星的手,还有胳膊,还有手指甲,都那么小,“我,我……”他甚至不知道该把手放在哪里,他弟弟是那么的脆弱,弱到罗耀阳觉得自己稍一用力就会弄断他的胳膊腿……不,他一定会弄断他的胳膊腿的。

“别怕,来把手给我,这样,这样……”若薇给罗耀阳的胳膊扭成一个标准的抱婴儿的手势,然后把星儿宝贝从摇篮里抱出来,放在她刚刚摆弄好的‘架子’上。

罗耀阳僵站在那里,动作硬邦邦的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架子,星被放在他胳膊上的一瞬间的时候,他感觉到手臂上骤然一沉,也不是很沉,带着暖暖的绸缎顺滑的感觉,软软的。他托着他了,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奶香味。

他小心的抱着被妈妈硬塞过来的弟弟,低头看着他,星对着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眼睛要闭不闭的挣扎着,看起来没有什么不舒服,可罗耀阳的害怕并未因此而减少,他一动也不敢动,浑身僵硬。

“什么感觉。”

“我,我怕我会伤害他,我……妈妈。”罗耀阳小脸涨得通红,抱着弟弟,比拿着最珍贵怕碎的玉器还要小心,他不敢用大力,因为他那么小,可更不敢不用力,他怕他会摔掉他。妈妈问什么感觉?他不知道,他真的没有空闲去感觉什么,只知道自己要非常非常的小心,否则弟弟会受伤——他不能让他受伤,这种认知让罗耀阳心里的那种感觉很……他说不上来,是欢喜,又紧张,又让他很有些郑重其事的认真,“妈妈,我觉得……我说不出来。”

“耀阳,记住这种感觉,这就叫责任。从今天开始,星儿就是你责任的一部分,要好好保护他。”

天灾人祸

三年后

“你简直跟泥土分不出两个颜色了!”

“哥哥,房子……”星儿跑跑跳跳过去搂住耀阳的胳膊,三下两下麻利地攀到罗耀阳身上,搂住他的脖子,一面往耀阳身上蹭着那些脏兮兮的泥土,一面指着地上堆得横七竖八的泥土堆——一看就是他的杰作。当初裹在襁褓里的时候星儿就比别的孩子过分活跃,如今长到了会跑会跳的年纪,鸡飞狗走算什么,上房揭瓦他也能干出来啊。

罗熠星身上金红带翠的碎花小袄上早就分辨不清颜色,肥嘟嘟的小脸蛋上也全是横七竖八的黑指印子,好像他整个人刚刚从猪圈里滚过一遭一样。罗耀阳上上下下一打量,几乎是严厉的瞪了那群负责照料星儿的那帮宫婢,“待会儿再找你们算账!”说完,转身拉起那满是泥土的小手,带着星去洗洗干净。

若薇站在窗口看到耀阳拉着一个泥猴儿往房间里走,看到星儿吧嗒吧嗒的泥鞋印在他身后石质地板上拖了长长一条黑泥印子,忍不住笑了,真是一物降一物。

“看什么呢,这么出神?”

“看那个惹祸精的祖宗……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天下太平了?”

“是有一个消息想告诉你。”罗颢从后面抱住她,低头在若薇的颈侧亲了亲。

“怎么?”

“还记得年初的时候钦天监预测的楚西有蝗灾么?”

若薇猛地一下回头,一脸吃惊的看着他,“真被他们蒙中了?”

“怎么叫蒙?”罗颢啼笑皆非。

雨季的降水和天气乍暖的微旱,这些都是蝗灾发生之前的必要条件,是用多少年的观察和推算得出来的规律,当初钦天监报告上来的时候,就是看准了这两年的风调雨顺后可能要面临的问题,才预先把这种可能报给皇帝,不管到时候夏天来临会不会真的遭遇到高温少雨的天气,防患于未然是他们钦天监工作的本分。

尽管当时看来只是估测,但是最近的情形表明他们的预测是准确的。

“楚西的粮食大量减产,之前用了你说的烟熏的法子预防,挽救了至少有七成粮食,但是梁国那三州之地,损失怕再多一倍也不止。”等烟熏驱虫的法子口授相传的传过去,地里的粮食也被虫子吃的差不多了,梁国这次可谓损失惨重。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场天灾更像个信号,相信罗颢已经开始行动了。

“到明年的这个时候,也许一切都可以尘埃落定了。”若薇叹息。

“是的。”

天灾,人力无可可挡,可是人祸就一定要追求到负责人的头上,梁太子董玖在来回踱步,脸色由青变紫,由紫变黑, “九百八十万石的数年积累,就这么被一把火……不,被十几把火烧掉了,现在你怎么说?”

颜司语:“……”

“一千万石、一千万石粮食!”他冲着旁边站着的颜司语吼,“你说怎么办,我怎么办?”

“臣……”

“他们算准了的。”董玖没有理会颜司语,无边的愤怒早就让他失去了冷静和理智,“很明显他们算准了的!楚西那边夏天刚刚颗粒无收,他们那边就放火烧粮,是巧合么?他们早就算准了的,他们等的就是这一刻!报复,我们必须以牙还牙。”

“殿下,我们还是先解决目前的危机……”

“解决什么?都是你的失职!全境三十二粮仓,被对方端掉了十七个,包括其中最大的三座,全都是你的责任,你够几个脑袋砍?”

董玖气急心焦,失仪大吼也属情有可原,他们不比殷国底子厚,若是一旦开战,就是数年的累耗,而粮草无论如何都是能稳定人心的东西,所以这些年他们才如此积极囤粮。可为了这些粮草,扔进去的钱快让他们支撑不住了,国库年年亏空 ,干什么都捉襟见肘,他们已经一连砍了好几颗户部大员人头,可这次一下子,殷国皇帝这一阴损的招术,让他们粮财两空。

“臣立刻着手购粮务必保证冬粮和来年春耕……”

“你身边有奸细!”董玖忽然眯起眼睛看着颜司语,表情不是怀疑,而是肯定,“要不然对方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

“臣不敢肯定。”颜司语说得比较含蓄,实质上讲,谁也没有办法保证粮仓的地点不被泄漏,运输、看守,人来人往,本来就是个人多眼杂的地方,能被对方打探到具体位置,这一点儿也不稀奇,重要是的如何有效的防卫对方的偷袭,在这点上,他们败了。

颜司语想起了曾经与他共过事的那班朝臣,那个皇帝,还有若薇,那是他见过最能人辈出的朝廷,殷国有那样的皇帝,像这样的局被他们得手不无可能。若说有奸细,烧都烧了,即便有内奸,此刻也早就溜之大吉了,所以最重要的是如何补救。

“臣会尽力筹粮,殿下,谷子峪那处的仓储不可轻举妄动,对方如此行动,证明了他们的必战之心,我们不得不防。”

“我知道了,你去办吧。”梁太子心情躁郁的挥挥手,对颜司语得叮嘱颇不以为然。

筹粮的事情也并非很顺利,当颜司语要求的第一批应急粮到达指定地点之后,数量不仅少了一半,从六十万石变成了三十万石,质量看起来也是陈年旧米。大约荣盛粮行也自知理亏,这次他们的夏大老板也随队跟来解释了。

“真的是非常抱歉,”夏丛信额头上沁出的微汗很能表示出他此刻的焦急心态,“颜先生,我们虽然只见过几次面,但是生意上彼此已经合作这么久了,您知道我的商行从来没有出过这么大的纰漏,可是这次真的是非常非常抱歉,分行的卞掌柜对楚西蝗灾估计不足,接了阁下的单,可我们如今真的一时凑不出来这么多,为了不失约,我才让人……您看这些都是陈年旧米,如果您不要,我一点也不怪您,我们拉走,而且会赔偿您的损失……可眼下筹集这么多新粮真的很困难……”

颜司语若有所思,“你们湖州那边的地里收成也不好?”

“湖州、沧州、雷州……”夏丛信谈起生意经滔滔不绝,“这些地方本来也说不上坏,可是楚西那边今年遭灾,朝廷那边又要放赈,又要囤粮,今年夏收就那么些新粮,几乎都被官府收上去了,能剩下来的实在有限,今年的生意不好做,也许要到九、十月份等秋收那一茬,也不能完全肯定,得到时候再看看情形……”

夏老板不经意之间唠唠叨叨的生意经却无意的透露给颜司语除了粮食之外更多的信息:殷国的蝗灾不比他们的轻多少,且他们在囤粮——囤粮就意味着备战。

颜司语在心里迅速盘算了一下,“这一批货我可以不追究,可是下一批,十月秋收的那一批,你要给我保质保量,三百万石打底,上限不限,有多少给我多少。”

夏丛信听到那个数字,脸上的神色依然难看,暗自盘算了好些时候,最后还是咬牙跺脚地点头答应了,“看在阁下是老主顾的份上,这一单子我接了。”

其实,夏丛信的‘咬牙跺脚’并无实质太大用处,送过去的粮草以及未来答应要送出的粮草数量,全部经由罗颢和若薇手下的专业人士精心计算,既不会少到让对方对荣盛粮行起疑心,也不会多让他们没有机会消耗掉那仅有的部分存粮——他们已经为此计算了好几年,就等着开春春播那最后一击。

若薇拨弄着手心里已经被做过手脚的谷子,真是好东西,颗粒匀称,个个晶莹饱满,看来下面的人下足了功夫,从外表上一点也看不出什么破绽,一丝用水煮过的痕迹也没有。

罗颢走过来也从托盘里抓起一把用手捻捻,“算是朕给颜司语准备的一份大礼。”

若薇抬头看他,“你是不是一直没咽下那口气,就等着今天呢?”

“哼!”

“跟你说实话吧我现在有点患得患失。”若薇把手里的谷子重新洒回托盘里,“千载难逢的机会,可他们不上当怎么办?也许,你应该等他们把这个种下地,再放火烧粮仓,更又把握一点。”

“天底下没有那么多‘应该’的事,有些险是需要冒的。”说完,罗颢侧头看若薇,打趣道,“原来的那个有勇气谋划孤军深入千里奔袭的周维哪里去了?”

若薇想了想,也笑了,然后慢慢地,笑容又一点点消散,轻声开口,“已经死了。”

罗颢伸手揽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肩,眼线已经报告说对方的存粮已经开始捉襟见肘。各地的告急文书大概得像雪片一样往梁皇案头上送,还有最新的消息,梁国因为饥饿,在各地都有民变的现象,他们已经别无他法了。相比原来的屯仓和这一批新到的优质稻谷,董玖有六成的可能性用这批粮草做种,而把原来的存粮当作赈灾,罗颢赌的就是这六成把握。

罗颢刚要说什么,却见若薇忽然收起怅然又严肃的神色,同时也听到了门外越来越逼近的嘈杂,跑步声夹带着大呼小叫,罗颢也放下手里的谷子,看着若薇已经调整好微笑。

“不管怎么样,我希望熬过这个艰难的一年之后,天下太平。”她说。

这时,跑步的脚步声刚好停到门口,来人门也没敲就把门推开了。

“妈妈?”星儿扶着门角,探进半个身子,黑溜溜的大眼睛滴溜转着,他一身黑缎面织金的棉袄小褂,袖口滚着金色狐绒,头上顶着一个灰貂皮小帽,少见的一身干爽清新,明显刚刚洗完澡,他看到母亲的笑容和招手,爬过门槛,张开双臂直奔若薇扑过来了,然后攀上来就告刁状,“哥哥不给吃……不给糖,我。”

若薇一听就明白了内中缘由。

前天夜里下了一场鹅毛大雪,星儿刚刚在院子里就呜嗷呜嗷的叫着玩雪人,负责照看他的嬷嬷们怕冻到他又不敢强行制止,就拿各式各样的糖果子诱惑他进屋,可这小家伙精的很,蜜饯一个没少骗,然后照样在雪堆里玩小猪打滚。

“对,是妈妈同意的,你今天偷吃太多糖了,妈妈刚刚从这里都看到了,”若薇指了指窗口,“所以今天没有糖。”

星儿眨眨眼睛,似乎过了一会儿才明白了自己的上诉被驳回,很纠结地低头摆弄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头,然后眼睛抓到了从一进门就在被他忽略的父亲,扭过身子对着罗颢摆出相当谄媚的一面,伸手投靠另一个阵营,“爹爹……”

若薇看到罗颢皱着眉头抱着儿子,想强硬可又明显不忍心的样子,直觉得好笑,却又没笑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种四下真空虚无的脱力感觉,她出山后一直压在她心头挥之不去的‘使命’,在以无数人性命做代价之后,在天承十七年,在耀阳九岁,熠星三岁的这一年终于见到了曙光。她应该觉得轻松,现在却反而有点不安。

深宫刺客

事实证明,若薇第六感中的不安并非空穴来风,就在不久之后,她例行的冬季温泉疗养之行被罗颢找了一个不疼不痒地理由劝阻了,同时禁卫的排班时间表也由原来的每天四班轮换改成了每天六班,好好的做出不必要的改动,如果她还看不出其中的问题,那也太迟钝了。

“颢,出了什么问题?”若薇从窗边转身过来问始作俑者。

“嗯?你指的是什么?”

“门外的那些。”若薇指了指那些变得更加勤快的巡逻禁卫。

“哦,”罗颢低头翻看着耀阳的功课,有点含糊其实的解释,“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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