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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难缠,绝爱杀手妃-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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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那面的人。

一身红色的衣衫妖娆而妩媚,那面容上虽然显得有几分娇小,可处处显露出来的寒冷之气却不容人忽视,最让人注目的是--她那双玲珑剔透的紫色眼眸。

是那个女孩子。

早听说她很有本事,今天一见,偏偏没见到他预想到的感觉,而是一种让人很奇怪的气场在包围着她,那种眼神,不是心机很深的人能够装出来的,或许她在伪装情绪,在这里活下来的人,哪里有能够保持纯洁的样子?

她还在绵绵叨叨,那软软的声音一点点传到他耳边,却是听不清楚,他没了睡意,墨袍翻飞,站到她身侧不远处,更近的看到她的面容。

不过冥主养出的女儿似乎不错,她发现了他。

月凌汐骤然回头,刚才顺到嘴边的话语全部吞了下去,她警惕地看着四周,最终将目光停在一处不太明显的花草间。

“你是谁?”

看吧,清冷的声音,她果然很善于伪装自己。北堂绝挥了挥衣袖,撤去结界,堂而皇之地站在她面前,冷艳高贵地睨着她。

月凌汐眨动了一下眼眸,在他以为她要二话不说恼羞成怒扑上来打自己的时候,她却动了动手臂。

然后,轻轻勾住了他的指尖。

只是用小拇指轻轻缠住了他的食指而已,没有用力,似乎只是想他坐下来。北堂绝身形愣住,今年他正好一千岁,头一回……感觉到了心跳莫名的快了几分。

该死的,这感觉,他怎么觉得在一本书上看到过?那种……不应该出现的感情啊。

她见他没有动作,勾住他的小拇指又辗转了几下,微微拉了拉。北堂绝感觉被她勾住的地方传来一阵酥麻的轻痒,身子便不由自主地坐在她身边。

“你叫什么?”月凌汐松开手,抱住膝盖,,目光看着沉沉的弱水,仿佛只是闲聊一般。

指尖忽然传来空虚感,北堂绝黑眸颤动几分,不动声色地将手收回衣袖中,握紧,残留着她指尖的一点微凉。

“北堂绝。”

“哦。”她仿佛就没了话语,面容淡淡。

“你呢?”他从来不说这类话语,不过今天,破例了。其实他早就知道她的名字,那么出名,他怎么会没听说,只是她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是该说她见识小还是说自己的影响力不足以让她知晓?

他忽然颠覆了刚才对她的所有看法。

“月凌汐。”她忽然抬起头来,冲着他勾了勾唇角,浅浅淡淡,恍人心神。

后来的北堂绝想起来,还觉得有几分不可思议,那时的自己明明就已经冰封了内心,却只是在一瞬间,便被她挤进了缝隙,到底是自己的寒冰结界裂了开口才让她钻了空子,还真的是她只一个笑容便使自己尝了一把什么叫做一见钟情。

☆、番外:黑石外戒

番外·

或许北堂绝该庆幸,在那时她懵懂无知时遇见的是自己,可若是别人,也许现在陪在她身边看彼岸花、看人比花娇的笑靥的人就不是他了。

正这样想着,月凌汐已经一个不轻不痒的手指戳到了他面颊上,咯咯地笑开了。

她是真的很爱笑,不过只是对她自己相信的人罢了,北堂绝顺势把她的手拉过来,用两手包裹住她的指尖,宽大的墨色衣袖遮住她的大半身子。

“汐儿,你的身子这么凉,会不会冷?”他把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手从她的指尖游离到她的背后,微微用力,揽住了她。

“不冷,我是天生的体凉。”月凌汐若无其事地折下一朵彼岸花放在手心中,丝毫不惧怕这剧毒之物,她嗅了嗅,用两根纤细的手指捏住,放到他鼻子前面,扫动了两下。

他眉心一挑,偏头躲开来。那时他已经一千三百岁,而她一千一百岁,已经接任了冥主的位置,或许就是那天在魔界呆的一日,才让他们有了后来的发展。

后来他便开始找各种理由去冥界,总是可以看见跟在前一任冥主身后那个小小的她,又总是很‘不经意’地碰见发呆的她,便同那天一样,坐在她身边跟她说一说话。

巧合的次数多了,冥主终于明白了什么,再看向他的目光里便意味深长起来,像是一个严格的岳父打量未娶自家女儿的准女婿一样。

北堂绝便礼貌的点点头,十分客气的同他下下棋、喝喝茶,免得到时候他不让自己再来冥界。

“汐儿,几天后便是我生辰,有没有什么想要送给我的东西?”北堂绝捏了捏她的鼻子,故意板起了面孔,严肃的问道。

“你猜啊?”月凌汐甩了甩头,把他的手拨弄开来,忽得向后一仰,躺倒在大片彼岸花上。

“……”北堂绝欺身压上去,盯紧了她的眼睛,半晌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我看到了。”

“看到什么?”月凌汐眨了下眼睛,以为他真的懂得什么可以看到自己脑海中的法术,有几分慌乱的抓住他的衣领,手指一紧。

“你不是不想我知道,我便装作不知道好了。”北堂绝好笑地拉她坐起来,拨弄掉她身上沾上的花瓣,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胸口。

“你骗谁?一看你就不知道。”月凌汐挣扎了两下,坐起身来,说道,“昨天我爹爹跟我谈起你了,他说的话,嗯……很奇怪啊。”

北堂绝瞳孔缩了缩,心想这个小丫头这么单纯又不知道他们两个的关系,只以为是关系亲近一点的都是这样子的,她爹爹要是说了点什么和自己不太好的话,她会不会……离开自己?“能不能跟我说说?”

“他说什么什么事情一生只有一回,必须要想好啊,然后跟我说了说你这个人很好啊,不过是性格太冷了一些,要考虑谨慎一些,然后还说了一些……”

“你信吗?”北堂绝忽然抬手用食指按住她的唇瓣,声音里似乎有几分紧张。

“嗯。”她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她这一辈子都只听她爹爹的话,就连什么天界规律都只是看了看就不在意地丢到了一边去。

“汐儿。”北堂绝的眉心紧锁,手指穿过她的秀发,又靠近了几分,看着她剔透的紫眸,轻轻地说道:“汐儿,除了我以外,还有人像我这样对你吗?”

“有啊,爹爹。”

“不是冥主那样子对你,而是,像我这样,跟你……有一点点暧昧。”北堂绝又靠近了几分,脑门贴着她的额头,黑眸中星光闪耀。

看样子他要早点把这个小丫头点的明白一些,不然让她溜走,可就不好了。

“什么暧昧……爹爹!”月凌汐还没说完口中的话,忽然看见从那面走过来的人影,有几分高兴的挥舞起了手臂,一下子便将他推开来。

“咳咳。”前任冥主有几分尴尬,清咳了两声,看了看瞬间黑了脸色却忍着没有发作的北堂绝,知道自己似乎坏了点什么事情。

“那叔伯你先和汐儿说一说话吧,本王先行离开,过几日再去魔界会面。”北堂绝胸腔了憋了一口闷气,若来的是别人早一掌轰开了去,可如今看来这是不怎么太可能的事情,只好换了方式,再拖两天……大概也不会出什么事情的吧。

“那你走吧,我还要跟爹爹去看轮回池前的场景呢。”月凌汐毫不犹豫地转身,随意挥了挥手,挽着身体僵硬了几许的冥主向着远处走去。

……还真是毫不留恋哈!

之后的前冥主便一连几日都没有再看见自家的小女儿,冥界的事务只好由他代为管理几天,而那个对他十分有礼貌的魔王也因为魔界的事务繁忙而抽不出时间来冥界,不过那些封着结界的书信倒是飞来不少,此时安静地放在她的桌子上,没有人来拆封。

此时的月凌汐,正攀爬在一座极其陡峭的山峰,这座山峰是六界的禁地,一直虚无缥缈在太虚境界,无论是什么人进来,都会退去一身功力,在这严寒的地方,宛如刚出生的婴儿般脆弱。

她身上披着一件艳红色的貂裘大衣,玄丝半空吊着她,一手不顾着冰寒的岩石,用力在那上面凿着,没有幽冥之力护体的她此时也不过是个十几岁模样的少女一样,浑身的寒冷气息与四周的环境融合为一体,若是仔细看去,便可以看见她的身体在微微颤动。

下面忽然如同蛇一般游离上来一条藤蔓,她一时没有注意,刺骨的疼痛便从脚心传来,她的身体缩了缩,利落的用匕首砍断了那条诡异的藤蔓。

鲜红色的血液从她的脚下蔓延开来,在唯一一处可以站住脚的岩壁突起上缓缓流开,身上已经不知道有多少道这样的伤口了,都很浅,却一条条触目惊心。

没关系,只要她熬过这一阵子,出去了便无事了。

她咬了咬牙,面上波澜不惊,手下却加快了速度,终于,一小块黑亮的石块落在了她手中,她的紫眸中欣喜起来,如获珍宝一般将它放进自己的怀中,小心的护好,飞速冲着来时的方向而去,这地方这样令人讨厌,她才不会多呆一刻!

洛尘便是在那时遇见她的,在那处被天界封闭的地方,一抹娇小的身影跌跌撞撞的冲出来,脚下的血液在雪白的地面上印下一串串脚印,衬上她的一身红袍,就像是从那衣服中流出的一样。

他脚步一顿,今年自己一千二百岁,妖界至尊的名义呆了两百年,不过似乎在那里曾经见过她……咦?那个刚上任不久的冥主?

回头的瞬间,洛尘终于近距离的看清了她的脸,明明就是那样狼狈,就连脸上,也有着一道浅浅的红色伤痕,可偏偏,显得那么孤傲、那么不近人情。

六界之间不插手对方的事,可也有往来,洛尘娶过的佳丽数不胜数,可每每玩玩便没了兴趣,今天见这个小姑娘,不论是身份还是样貌,个个都让他十分舒心,更特别的是--这个小丫头的性格倒是勾起了他的兴趣。

月凌汐看了看对面不远处的人,发觉他身上并没有对自己不利的气息,才肯放下心来客气的微微点头,算是对看见他的一种招呼,说道:“妖尊。”

“冥主,那里可是不让人进去的,你怎么伤了这么重?”只是一刻而已,他便下定了决心要将她追到手,面上很合事宜的浮上来关心,问道。

“不便多说,再会。”月凌汐一心要赶回去,哪里有时间跟他闲扯,听他这样自来熟的语气,柳眉不着痕迹地拧了起来,只好淡淡的回了一句,也不等他在说什么便瞬间没了身影。

果真是生死见得多了的人,这速度跟生死之间一样快,洛尘玩味的勾起唇角,再回么……嗯,那个魔王的生辰她也会去的吧,那时候再跟她好好接触一下也可以。

北堂绝生辰那天,整整一天都只看见她在那里若无其事的说上几句话,不过大多数都是前任冥主跟她不断地说些什么,她在面无表情的点头,不时地跟走过来的人喝上一杯酒水,便再也没有别的动作。

冥界送来的礼单倒是不少,可她明知道自己要的不是这样肤浅的礼物而已啊!

北堂绝身上的气息不太让人接受得了,宛如寒冰般迅速传遍身边众人,不过他平日也没有过什么暖和的时候,众人都较为习惯。

不过就在他看着她的时候,便敏锐地感觉到了来自另一面的目光,抬眼看去,正好碰上一双灰色的眼眸,洛尘笑笑,举杯冲他示意一下,一饮而尽,然后便继续肆无忌惮的打量着月凌汐。

北堂绝放在桌下的手掌收紧,果真几天的时间就多了一个危险的人吗?看来他要赶紧下手才行啊,那个洛尘,任他怎样看都觉得浑身不舒服。

筵席已散,洛尘正准备悠悠起身去和月凌汐增进一下关系,却只是过了一个人的时间,便发现原来坐在那里的人影消失不见。

北堂绝拉着她去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握着她的手有几分用力,她轻轻的吸了一口气,不满的推开他,说道:“做什么?”

他这才松开手,却暮然发现她有几分不对劲,原来一直用红玉簪扎着的头发都放了下来,柔软的披在身后,额前的碎发多了几分,遮住光洁的额头,一身红袍松松垮垮,周身的气息都十分微弱。

他愣了片刻,问道:“你……你怎么了?”

“没事。”月凌汐不自觉地撅了撅小巧的红唇,紫眸中浅浅淡漠。

他急忙揽住她的肩膀,声音里有几分焦急:“汐儿,你别瞒着我,到底怎么了?”

她忽然勾唇,速度极快地扣住他的手臂,向自己身前一拉,将一个檀木的小盒子放在他手中。

北堂绝的黑眸颤了一下,然后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中的小盒子,没什么重量,见她冲自己俏皮的努了努嘴,一点都没有刚才的神色,他这才放了心,手指扣住盒子的一端,微微用力,便将那檀木盒子打开来。

玲珑剔透的黑石闪烁着光芒,中间仿佛有着灵性的丝线一般,上面画着古老的花纹,在或明或暗的灯火下显得万分耀目,石块本身所带的清凉,正宛如她指尖的温度。

--太虚境界的山峰中有着极其稀少的黑石,据说每一块都具有千百年的灵性,虽然小巧,但若是拿它制成石戒,,滴血认主后,可以作为本命石戒。不过那里可是个危险的地方,天界规定不允许进去那里的。

那天的一个冥使哥哥跟她说过的,不过那时候她还很小,直到前一阵子,她才觉得拿这个作为礼物是最好不过的了。

可是……现在,他这个表情,究竟是不是喜欢啊?

月凌汐歪了歪头,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问道:“那个,北堂绝,你究竟要还是不要啊?”

北堂绝这才反应过来,低头看着仍然一脸不确定的汐儿,忽然将她拉进自己怀里,低头吻了下去,这是他第一次……亲吻女人,虽说知道几分,可还是显得粗莽笨拙,有几下不小心咬到她的舌尖。

月凌汐的紫眸瞪得老大,好像兔子一样圆圆的,呆呆的看着他不知道怎样做,更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不过真的……有点疼哎!

不过他很快就掌握了技巧,舔舔咬咬,掠夺着属于她的呼吸,动作一点点温柔下来。

“唔……”月凌汐的呼吸凌乱,脑海里本来还有着的一点意识全部消失不见。

他便恰好时机的松开她,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你的礼物我很喜欢,这是对你的奖励。”

“……嗯。”她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傻傻的点头。

他微笑,继续说道:“那么你就和我在一起,一辈子都不分开。”

“嗯……”

“从现在起你是我的女人,只许爱我一个。”

外时堂也在。“嗯……”

后来的月凌汐想起来,还觉得很没有颜面,自己那么清冷寡性,却还是义无返顾的爱上了他。那时候到底是自己真的那么笨,才会被他诱、拐了去,还真的是他只一个热吻便让自己那不开窍的脑袋明白了什么叫爱情的滋味。

☆、番外今:前世今生

数万朵妖艳黑紫色的彼岸花漫天飞舞在高台之上,那点白色的极光一点点散去,最终消失在台下,穿透云霄的不甘声音从下面传来:“月凌汐!终有一天你会死在我手中!”

月凌汐握着冰雪凝成的利刃,面无表情地站在诛妖台上,眼底似乎连一丝情绪都没有。

那声音被飘渺的云彩一点点遮掩住,最后连一丝痕迹都不剩下,她身形一点点转动,身上残破的红袍自动修复好,只有那双深深的紫眸一直没有退去冰寒的无尽杀气。

她从来不是个重规矩的人,这个男人敢算计她和绝,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她都不会原谅他,要想让她咽下这口气,除非她死!

手中的长剑随风在空中化作无形,伴随着刺骨的寒意消散开来。从远面天际迅速而来的墨色身影看着遍地残迹,几乎屏住了呼吸,半晌,才缓缓看向那抹孤傲的红影。

“汐儿……”这一声叹息他几乎是费劲了周身的气力才吐出口的。

他不敢想象,她任性这样做这件事的后果是什么,那些天规戒律……虽并不怎么管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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