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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皇后 完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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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地里还有些个不服气一个女人家当他们老板的保镖、小厮们,此时心底里也是暗暗折服。
  这女子果真奇特,诩星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囚笼那边,亦瑶早已命人将那两名少女少男放出,对于救命恩人,他们自是感谢涕零,踉踉跄跄奔至羽彤跟前跪下,连连叩头,道:“多谢恩人救命,我们无以为报,愿意为恩人做牛做马。”
  羽彤正了正身,轻轻扫一眼这少男少女,其实救他们,的确报着目的,他们一个懂医,一个力大如牛,若是留在身边,定能帮到她不少,不过转念一想,这才十五六岁的年龄,应该回去与家人团聚才是,“你们可有亲人?我叫人送你们回故乡去。”
  少男少女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双眼一通红,又不停地叩首。
  “恩人,您就收留我吧,雨儿自幼与父亲相依为命,如今父身病逝,雨儿已与家可归。”那少女自报了姓名,又是一阵哭诉。
  “恩人!我叫蛮牛,我不要回家!”那少男很怪,脸上的表情不多,总是木讷讷的像头憨牛似的,这时他跪在地上,愣愣地盯着羽彤,一双还算清涩的眸里却是有恨。
  “你有家,为何不回?”羽彤追问一句,莫非是传说中的问题少年?
  “我是爹娘拣来的,他们不喜欢我,因为我吃得比别人多,他们经常不给我饱饭吃,现在还把我卖到平阳王府。平阳王知道我力气大,就叫我劈石头给他们取乐,我不干!”这叫蛮牛的少年说话一字一顿,看上去傻傻的,但是刚才亦瑶叫人放他出囚笼的时候,羽彤可是看得清楚,他就一下子把那手臂粗的木柱给劈断,怪不得平阳王府的人要用铁链把他锁着。
  力气大,能以一敌众,留在身边,倒是好事一桩。“好吧,你们俩就留下吧,我会让你们吃饱饭,穿好衣的。”羽彤低身扶了二人起来,关心地拍了拍他们身上的尘土道:“不过跟着我,就不能再叫以前的名字了。雨儿,你以后就叫胜男。蛮牛以后就叫——就叫斩龙吧。”
  名字象征着某种含义,胜男就是胜过男儿,斩龙就是遇魔杀魔,遇龙斩龙,不论什么样的人,她欧阳羽彤都不会有半点惧惮,即使来了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儿,她也要凭借自己的力量杀出一片天地来。
  “谢恩人赐名。”二人一脸感谢,再次跪地叩拜。
  “亦瑶,带他们去换件干净的衣服。”羽彤又一声吩咐。
  处理好这些事,女子长吁一口气,心头一阵快意,双眸迷离,憧憬着属于她欧阳羽彤的美好时代到来。
  白衣如云飘飘洒洒,线条似柳曲线玲珑,标准的鹅子脸上洋溢着春朝明阳般的灿烂,一举手,一投足,百媚横生,她的从容,她的凛冽,她的处变不惊,世上少有,好似突然下凡的仙子降临在万家赌坊。
  身旁的男子将她的点点滴滴都捕捉在心,细细品味,嘴角挂起柔和的淡雅的轻笑,似欣赏,似欣慰,不知何时带着穿好衣服出来的柳爽和随从,悄然而去,连个招呼都没打。
  待到羽彤回神,男人已经消失无踪,他到底是何人?这般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还这般轻易的将万家赌坊交给她?怪了。
  
☆、第十六章辽王云轩
  龙城。
  御池清若玉,望月揽繁星。
  这里的繁荣不亚于东楚帝都燕京,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日暮西山,黑暗吞噬满天红霞驰骋千里后的光明,辽王宫已是明灯高挂,琼楼玉宇,莹白明亮,远远一看,好似地上升起的万千颗璀灿明星。春夜风徐徐,落花满天飞,偶尔碎瓣一点,像害羞的少女跌落清凛水中,击起涟漪圈圈荡漾开来,更是万千水波悠悠心。
  若要说水清,莫过于辽王宫的御池,春若碧玉清明,夏如珍珠晶莹,若要说楼高,莫过于辽王宫的望月楼,楼高揽星辰,只恐天上人。
  御池边上,玉心亭中,青纱曼舞,男人一袭金色的五爪蟒袍,半躺在铺着梅凤金绣绒垫的玉榻上,亭中挡风的纱帘像个妩媚的少女调皮地抚弄着男子垂下的墨发,那头顶的金冠在夜明珠灯的照耀下熠熠闪光,冠上垂下的玉串青珠随意地落在耳际的发上,脸微微内侧,看不到他的面孔,只留下一道优美的轮廓。
  春夜的风继续吹拂着,男子似乎是醉了,长臂伸出于玉榻,那一只手纤长而有力紧紧抓着游龙三彩的龙头嘴玉酒壶,壶嘴的酒滴未干积成一颗颗酒珠儿折射着这夜晚的芳华美影,旖旎无限。
  忽而一阵疾风袭来,青纱乱舞,落到那雕着九龙戏珠图案的檀香木桌之上,勾起一盏夜光琉璃杯,落地,摔得粉碎,那声音极其的动听。终于男子皱了皱眉,翻了个身过来,那张脸在明灯下渐渐清晰,好一张妖娆无限,风华绝代的面孔,皮肤是健康的铜黄之色,男人的坚韧、傲慢、清高、霸气完然在这样一张脸上展现,那眉,修/长如剑,霸气凌云,那眼,微微闭上,虽看不到瞳眸深处的种种,但长睫弯曲,根根翘挺,像一排蝶翼,轻轻一眨,仿佛就可乘风而去,不再归来,鼻高坚/挺,就仿佛人工雕刻过一般,还有那唇,饱满如玉,殷红似血,未点朱却是红似彤,嘴角略略弯起,还沾着几滴酒珠,映灯辉煌,添了更多的风情,整张脸就如同一块美玉,精心雕琢,鬼斧神工。
  那美,并不低俗,那俊,并不张扬,那眉宇之间微微一动,仿佛山雨欲来,叫人觉得不可触碰,不可接近。
  玉杯落地,其实他早已醒了,只是不愿睁开眸,不愿睁开看到这冰凉的夜。风一急一缓,却吹不起他额前斜斜的一缕刘海,遮得好严,但丝毫不影响他风华绝代的脸,如此增了几分神秘。
  俄而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很轻,很细,在风华无限的夜里就仿佛一首优美的曲子,叮叮咚咚,扣人心弦。御池边上,一抹倩影翩翩而来,走至玉心亭,清秀的眸子扫一眼玉榻上的男子,嘴角抿起一个巧笑,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绣着兰花的毯子轻轻盖到他身上。
  兰花幽静,白色的花瓣层层绽开,栩栩如生,与男子的金黄蟒袍相互辉映,愈加把他的美、他的风华绝代衬托得淋漓尽致。上天可叹,为何世上竟有如此美的男子。
  男子美,其实少女也很美,她一副小鸟依人模样,梳一个垂髻,后面的一缕青丝用镶着珍珠粒的发须轻轻一扎,更是添了不少韵味,一袭素色的花鸟纹锦衣裳,再配头上的一顶玉冠子,更是清丽脱俗,秀丽端庄,灵活的眸子紧紧盯着沉睡中的他,小嘴紧抿,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只好叹一声,转身欲去。
  “青儿——”玉榻上的男子一声呼唤,音美动听,如高山流水,铿锵有力却又百转迂回,听之,久久难忘,同时那双紧闭的眸终于打开,那一刻,仿佛这玉心亭的夜明珠琉璃翡翠灯都要失色了,这该是怎么样的一双眸,仿若夜空里的闪闪星辰——深蓝无边镶嵌着的宝石,淡漠又明亮动人,又似春朝的寒潭清冽无边,幽深幽深的一股蓝光从他的眼瞳里射出,突然间好像积聚了冰山千万年的寒冷,能瞬间将御池的水冻结,万种琉璃斑斓,又冰封千里,看似无情无爱,冰冷嗜血的蓝眸看到女子那刻,冷意有了收敛,掀开覆在身上的兰花绣毯子,蹬着金色长鞭起了身来。
  “青儿吵醒王爷了。”少女盈身一拜,看到男子醒来,脸上是言不由衷的喜悦。
  “没有,本王一直醒着。”男子已将手中的玉酒壶放至檀香木桌之上,走到女子跟前,一腔冷眸将她凝视许久,玉手倏地抬起,轻轻抚了抚她脸边垂下的几缕青丝,冰冷的瞳眸却是微微一缩,多了一丝特别的异样,“青儿,很晚了,你该休息了。”本是关心的话语,却显得那般生冷,其实他冷漠惯了,在外人眼里,这般该是他最好的态度了。
  “王爷又喝酒了。”少女看一眼桌上的空空酒壶,又看看地上摔碎的夜光杯,眼底不由地生起一抹心疼。
  男子未语,眉头却突然狠狠地皱紧,两眸寒光凛冽,那深深的幽蓝眸光像利箭一般射出去,看得叫人心惊肉跳,末了,目光与少女的眼眸相遇,冷意方才有所缓和,手突然覆到女子的脸颊之上,像触探一件怜爱之物似的,很轻很小心,眼底深处挤出的是浓浓的愧疚,“本王一定会找到良药,将你脸上的伤医好,以后你就不用戴着人皮面脸过日子。”语罢,沉沉地闭上摄人魂魄的冷眸,思绪回转——
  三年前,他受父皇调派与东楚大将一齐远赴边境攻打西郎。因东楚将军错误指挥,以至他身陷敌困。还清晰地记得,当敌人的毒箭射过来,那种噬心之痛——再次醒来时,已身处一所小茅屋之中,一个叫慕青的女子救了他,是她用嘴吸尽他伤口的毒血,他才侥幸活了下来,而她却不小心染上残毒,毒散于面部,生下毒疮,毒疮痊愈之后,留下的却是满面疤痕,就这样一个芳华少女毁了一生。
  他发誓,这辈子要倾尽全力,将她的脸伤医好。

  
☆、第十七章药引
  夜风更凉,凉得如若雪山融化成的汩汩溪流,蜿蜒而美丽,徐徐地吹过温润如碧玉的御池,吹到慕青那端秀白净的小脸上,纤纤细手有些颤抖地抬起,覆上自己的脸颊,探过他刚刚触碰过的地方,左胸的心一阵阵地抽疼,灵动的双眸微微一眨,泛起一层细细如香山紫烟般的朦胧细泪。
  他对她,到底是愧疚,是怜悯,还是别的?那双犹如夜间星空镶嵌的蓝宝石一般的眸总是那般冷漠,在那深处,她永远找不到答案,她猜不透他在想甚,如果是前者,她宁愿他永远找不到治伤良药,就这般永远的疼惜她,爱护她。
  世人都说他残暴不仁,冷血无情,慕青觉得他该是世上最善良的人,若不然,他怎会为了她救他的恩情,这般千辛万苦,不惜一切的寻找天下奇药?
  他的心到底藏了多少的伤,多少的痛,多少的孤寂。当年东楚、南岳两国联盟,众多皇兄弟之中,父皇唯独选中还是孩提之年的他做为两国联盟的特使,说是特使,其实就是人质。那年,幼小的他独自一人,远离父皇,远离母妃,在使臣的陪同下千里迢迢来到东楚。
  传闻他才智无双,不过三岁便已精通文史,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传闻他武功卓绝,不过七岁就能打败东楚大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传闻他也残暴不仁、冷血无情,只要他一不高兴,惹到他的人绝无生还可能。
  然,东楚老皇帝对他却尤为喜爱,视为已出,且册封为东楚辽王,赐燕京以南的龙城为封地。
  龙城本来是一座荒城,自从辽王册封,迁入此地,不过短短几年,百废俱兴,荒无人烟的荒蛮之城变成人盯兴旺的繁城,而且成为燕京最有力的后盾之城,这里积聚各地富商,贸易往来频繁,除了商业发达,农业更是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仓廪俱丰实。龙城的富有在东楚虽及不上首位,但这里的军事力量是最强大的,士兵的战斗力颇高,三年前,击退西郎,其主力军便是辽王的嫡亲部队。
  东楚先帝驾崩,新君继位,而龙城强大的军事力量也成了新皇帝的眼中钉,毕竟辽王是南岳的皇子。
  春夜风不停,继续吹,吹得落花漫天飞舞,御池就成了这些残花绿叶的归宿,飘在盈盈绿波之上绘成一条粉色的少女舞带。南宫云轩的蓝眸依然那样冰冷,没有情,没有爱,只淡淡地扫一眼远处的灯火,眼眸缓缓地眯起,像月牙弯弯,几分疏离,几分冷漠,还有几分神秘。“青儿,本王送你回房。”淡淡一语,听之,没有任何的感情,可声音却是那般的动听。
  “王爷,我——”慕青欲言又止,其实她不想回去,她就想这般陪在他身边,哪怕他一句话不说,就那样坐着喝酒,她为他斟酒,也觉得是一种幸福。
  然,不待慕青要求些什么,一阵急促的脚步传来,明灯之下,一袭灰色素袍的洛凡领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由远处而来。
  洛凡本是南宫云轩儿时的伴读。那年,云轩离开南岳,远赴东楚,是他哭着哀求皇上要随云轩而来,一转间十八年过去了,如今的他手持长剑,墨发飘扬,男儿风姿犹胜,走至云轩跟前,抱剑一拜,道:“王爷,洛凡已找到古神医。”语罢,他退之一旁,躬身将跟随而来的白发老人请进玉心亭。
  古神医在江湖上人称“妙手回春”,听闻只有找不到的药材,没有他医不好的病。
  “老朽参见王爷。”古神医鹤发童颜,上前来低身一拜。
  “古神医,不必多礼。”南宫云轩的两道剑眉就像被青黛染过一般,浓而不腻,墨而不俗,甚至还透着一股淡淡的雅,说话之时,他已坐回到玉榻之上,冷的眸依然是泛着亘古不变的寒凉,“本王有一事请教古神医。”
  “请教万万不敢当,王爷请讲。”古神医毕恭毕敬,丝毫不敢怠慢。
  “世上除了金莲子王外,可还有其他治伤良药?”南宫云轩将纤美的手指放到玉榻的竹纹栏杆之上,轻轻扣了两下,指尖的力道很足,每一下落下去,都是震颤人心,同时那蓝宝石的瞳眸愈发的深沉,渐渐眯起,透出的利光愈加的锋利,似乎可以刺穿这夜的黑暗。
  那一天,若不是旧疾发作,金莲子王怎会落入他人之手。
  “这金莲子王的确是最好的治外伤疤之药,二十年开花一次,弥足珍贵,除此之外,老朽还不知有其它治伤良药。”古神医捋了捋胡须,似在脑中思索了一番才做出回答。
  音刚落,只听到啪得一声响,南宫云轩已将玉榻的栏杆拍得支离破碎,好看的墨眉拧起,深眸里的幽光愈发的可怕嗜人,在场的慕青、洛凡、古神医皆惊,不知辽王为何生气。
  辽王喜怒无常是出了名的,自然他们只是沉默,不敢多问。
  然,只有南宫云轩自己知道,金莲子王是治好青儿脸伤最好的药,却被人抢走,渐渐的,发怒的血眸微微眯起,深不可测的瞳底居然泛起一抹邪魅,嘴角突然扯起一个弧度,似笑非笑,“古神医,若是有人饮了金莲子王的汤药,可否取她的血来做药引?”
  “这个?”古神医微微一愣,却听不明白辽王这话是何意,不过还得小心回话,万一说错一句,怕是又有血光事件发生,“倒是听说过,至于如何来做药引,还容老朽多些时日琢磨。”
  “好,古神医好好琢磨,本王自会带药引回来。”南宫云轩那风华绝代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满足,但冰封的凉意并未褪去,只有看向慕青的时候,眼角微微翘了翘,似乎在笑,“青儿,相信本王,你会好的。”音质动听,却没有多余的温度。
  女子只是笑,笑得甜美、幸福,夜风吹得她青丝乱舞。

  
☆、第十八章呆女震京城
  在燕京城,老少皆知,欧阳家的十三小姐把堂堂的平阳王给抛弃了,大街小巷遍贴告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独孤城和白凌霜这会儿准是在家气得吐血,本想把欧阳家又呆又笨,又脏又乱,大字不识的十三小姐给解决了,好除了这个皇帝赐来的祸患,没想到反被她给摆了一道儿。这不,十三小姐妻休夫的事儿传到皇帝东方璃耳中,他不但没有责怪,还传了口谕不准独孤城以此为借口,找欧阳家的麻烦。
  独孤城这次可是生生地吃了个闷亏,对那十三小姐更是恨之入骨,暗暗发誓,不找个机会把那死女人捉到府中狠狠折磨至死,他就不是恶名昭着的平阳王。
  话分两头。
  凭着从前驰骋商界的经验以及经营皇家赌场的种种技巧,羽彤对万家赌坊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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