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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深院 作者:锦重-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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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王爷和十五王爷如今在朝上的呼声最高,皇上也对他们也有另眼看待的意思,是故若王爷有意与他二人交好,请帖上便要多注意些小细节。这事阿堵院关起门讨论过,何管事已说给这两位王爷的请帖上龙爪的颜色要略微发明黄些,所以庆图不明白夏安为什么突然拿出这事来问王爷。
  容离冷笑道:“怎么,如今这么点小事都要本王亲自处理了么,那还养你们这些奴才作甚?”话语中甚是愤怒,在场的人皆是脸色一白,屏气低头。庆图急忙拉着有些呆傻的夏安跪下请罪。
  一个男色在名单上加几个人,王爷都问上几句,怎么如何处理与众皇子关系的事倒成不值一提的小事了。众人心里皆是不明,但王爷性子向来古怪,他们只当是这小厮话里不知那点惹王爷恼了,并未多想。
  “王爷饶命。”庆图使劲拽夏安的袖子,可是后者就是不肯开口求饶,他只好代替求情。王爷一怒,向来是要人命的,没想到一向谨慎不爱出头的夏安会在此时多说话,而招来王爷的怒气。
  出乎庆图意料的事,王爷恼了这么一句,并无下文,转身进落秋阁去了,连责打的命令都没下。庆图瘫坐一旁,见夏安突然起身,向院门走去,他忙追上。
  “没事了,夏安,你别害怕。”庆图还以为夏安是吓得说不出求饶的话来,结果追上去一瞧,夏安满脸怒气,哪有半分害怕。
  夏安跟王爷甜蜜了许多日子,王爷虽然偶尔咋呼,冲着夏安大呼小喝,但对夏安那可真只是嘴上占占便宜,从不舍得让夏安受半点伤。
  怕夏安只是个副主事,生活上受委屈。银丝炭挤着阿堵院先用,仍担心分不够,冻着夏安,派暗卫定时给夏安送上些。衣服是撕一件,送两件,从外袍到亵裤,齐全的让夏安脸红不已。吃的喝的自然少不了,容离哪次去袖子里、怀里不是满当当的。
  夏安现在可是学会什么叫恃宠而骄了。容离的一贯杀手锏——拿出王爷的身份来压迫夏安的招数,已经完全没有了效力。
  回到阿堵院,庆图被何管事叫走,无法追上去劝怒气冲冲的夏安。被王爷骂上一句就了事,这恐怕已经是全王府的下人求之不得的。怎么夏安还会生气,他怎么敢生王爷的气?
  “神医”正躲在屋里啃骨头,冷不丁被夏安掂着皮毛扔到床上一阵蹂躏。翻着白眼听夏安语调难过地说道:“你个白眼狼我都喂熟了,可你瞧他,心情好的时候是笑眯眯的容离,心情差的时候就是高不可攀的王爷了。”
  “我身虽下贱,可他明知我心尚尊严,今日却在众人面前辱我,教我情何以堪?”其实若换做以前,被容离骂算什么,即便被拉到刑堂打,夏安有的也只是害怕罢了。可现在,王爷不只是主子,还是朋友,是做最亲密事情的人,是夏安在王府中最交心的人。
  “你说啊,你怎么不说话。”夏安气鼓鼓拎起“神医”的耳朵。
  门外偷听的小金,顿感自己混蛋,进阿堵院没几日,便把好友卖了。可他也很难做,主子是他的天,被问了他能不说么。当时还劝主子莫要发脾气,结果一向隐忍的主子竟这么沉不住气。
  他推门进去,笑道:“哟,怎么了,逗‘神医’玩呢?”
  夏安听到“咯吱”的动静,心中一颤,正思考要不要赌气不理进来之人,却失望的听到小金的声音。
  “嗯,活计做的有些累了,放松放松。”夏安使劲的一咬下唇,翻身从床上下地,从箱子里将自己的宝贝全找出来,一溜打包好,决绝道:“你爱吃全拿走吧。”
  小金愣道:“你不要了?”
  “……嗯。”看着就堵心。
  “那我全拿走了啊?”王爷,便宜我了。
  “……嗯……诶,等等,要不你把桂花酿给我留下吧。”
  一直脚不沾地地忙到午时,何诚过来催促夏安去吃饭。夏安自己也饿了,心想,即便是生气,也不能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他还要赎身呢。
  大厨房一改往日的热闹,这几日府里下人吃饭都是不敢高声语。大厨房的规矩也变了不少,以前是不同身份的人取不同规格的饭菜,比如夏安作为副主事,能吃到两荤一素,米饭随意,至于汤,大伙都可以随意喝。
  现在却是不同了,大厨房给不同等级的人定下了每个月的吃食份例。吃饭的时候,所有菜任取,记到账上。一月末,多退少补,即吃的过了,就要自己掏钱垫上,吃的少了,可以积攒到下个月,或者换成现银。
  夏安很喜欢新的规矩,现在吃饭只要一碗饭配上一道素菜,吃的远没有何诚他们好。但是每月还可以再领上一笔钱,他的出府之日又近了不少。反正屋里存着许多零嘴,也不怕饿着。当然,现在零嘴都进了小金的屋里了。
  何诚他们却很苦恼大厨房取消了私摆席面儿,这让他们几个
  的漫漫长夜如何打发?
  “诶,好像你丈母娘把你媳妇领过来了。”何诚拿胳膊捅捅一个劲儿发呆的夏安。后者不解的顺着目光望过去,看着沈厨娘与身后一位年轻少女有说有笑,那二女也正看向夏安这边,见夏安瞧过来,少女忙含羞带怯的低下头。
  何诚他们都低声嬉笑,夏安却不明白他们的意思。那是不是沈厨娘的女儿还不一定呢,即便是,于他又有何干系。他早已下定主意,只要在王府待一天,他便不娶亲,全心全意和王爷在一起。娶妻生子,都要等赎身之后,这样方能不负祖宗不负卿。
  按他现在的月银,三十年后就可赎身。但他还会再升任更高的位置,月银会再涨上许多,所以他出府定下的时间改为了二十年。如此,等他出府的时候,才三十七岁,到时娶个年轻些的媳妇,生几个后代应该没问题吧。
  沈厨娘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浅绿色梅花香的荷包,摸着夏安的脑袋说道:“孩子今年多大年纪?”
  “过了年就该十八岁。”夏安心里忐忑,莫不是沈厨娘真有那个意思吧。
  “年纪虽不大,可是在咱们府里,凡是还是早做打算的好。我听说你已经没亲人了,怕是也没个人给你操持吧?”沈厨娘赶走何诚,自己坐了下来。
  夏安言道:“没有。”
  沈厨娘笑的愈发开心,见夏安吃的清淡无油水,尖眉一蹙,喊厨房忙活的丫头:“快给夏副主事烤只鸡来,要整个的。”
  回到院里,又迫使自己把心思放在活计上,连晚膳都没吃。小金犹犹豫豫还是忍不住将人拉到三院:“你要定亲了?”天,王府还会有安宁日子么?
  夏安抬眼瞟了小金一下,点点头。
  小金吓得音都颤:“你,你跟我,我说实话。”
  “是啊,沈厨娘的女儿又漂亮又乖巧,而且到了指婚的年纪。”
  “她到了指婚的年纪关你什么事,你又没到弱冠,成个什么亲?”
  夏安冷眼看愤怒的小金,突然从嘴里发出两声怪异的笑,头也不回的进了屋,并上锁。留下呆在原地的小金,不由疑道:难道他知道了?
  天色刚黑,月亮被王府冰冷的氛围吓到乌云背后,只有雪地散发出微弱的荧光。有人影踏雪而来,开了窗户跃进。
  夏安喝了大半坛的桂花酿,平日不想醉,一喝就倒,这次想倒下,反而如何也去不掉脑中的清醒。
  被人毫不怜惜的拎起衣领摔倒床上,他却抿嘴无声地笑了。容离三两下撕烂他身上的衣服,同样带着臭烘烘的酒气:“你喜欢她?”
  
  64

  夏安偏过头;不答话。
  容离巴上来接着问:“你想跟她成亲是不是,你是喜欢她呀,还是想为你方家传宗接代?”
  “说好了不提方家的,我是夏安。”夏安恼道。
  容离两指似钳;夹得夏安下巴几乎要断掉。夏安把痛呼咽回肚子里,听容离骂道:“分明是你自己太在意方家,却如何不让我说。哼,我偏说,方夏安,方夏安,方夏安。”
  夏安气的胸膛剧烈起伏;又转不了头,便恨恨地瞪着容离。
  容离已双目充血;一连问了三遍“你还要不要赎身,还要不要离他而去”都未得到回答,当下被怒气冲散理智,竟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条长长的粗麻绳。
  “你要做什么?”夏安这才有些怕。
  容离气极反笑:“教你空中蹲马步。”拉住要逃走的夏安,将人手脚紧紧缚住,却是左右分两边,腰部颤了好几圈,绳子穿过房梁,高高地把人吊起来。这样一来,夏安悬在半空,双腿大张,淫靡之色浓郁。
  容离对准穴口,径自躺下,手里还牵着绳头,问害怕地呜呜乱叫的夏安:“愿不愿意一心一意跟着我,快说。”
  “你自己三妻六妾,满院子的色人,凭什么要我守身如玉?”夏安虽怕却不惧,可双腿大开快让他羞死。
  若是夏安单纯吃味,没有想成亲的事,容离此时一定会乐颠颠地蹦起来,甚至可能会将自己吊起来让夏安抽鞭子。
  “哼,我的心不会给他们,给的不过是个躯壳而已。”
  “狡辩,那我的心也没有给别人,只是身子献出去罢了。”夏安回骂太过激烈,绳子一荡,他在空中晃悠起来,酒劲儿不知如何上来了,让他的脑袋特别晕。
  容离看的也晕了,拽住绳子不让夏安晃来晃去,喝骂道:“我总一天会把他们全撵出去,你不一样,依你的性子,要是娶了那个女人,一定会因为什么狗屁责任,对她不离不弃。等到你有了自己的孩子,肯定不愿意和我一个大男人在一起了。”
  夏安晃得离开,隐约看见容离脸颊似乎闪着水光。他以为自己看错了,仍是僵着不说话。
  “我再问你一遍,到底答不答应一辈子死心塌地的跟着我?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放手,让你掉下来坐上去,疼死你。”
  “好,疼死我算了,有本事你就放手。”
  “那我放了?”
  “放吧。”
  “我真放了?”容离从没这么不果断。
  夏安咬牙:“放啊。”
  容离撒手,夏安不意他真会放开,尖叫一声迅速往下掉。眼看就要真的吞下那个早已挺立的大家伙,夏安惶然闭眼,身子却是一歪,撞到了床壁。
  “好,算你厉害。”容离状似疯癫,手一扯,夏安直觉利风扑面,绳子竟应声齐断。“我要压你,今天非压着你做死不可。”丢给夏安一个常用的膏药,赌气道:“不要妄想我再心疼你,自己抹。”
  夏安又是气又是好笑,刚慢吞吞挖了一指送进去,就被强制推到,他回头一看,见容离又拿了一罐出来,他下体已满满涂了一层。
  遂趴好,努力放松,罢了,有什么上下,不过是自己还放不开而已。
  “叫你想走。”容离每进去一次,都让吼上这么一句。渐渐频率快了,夏安只能听到容离哼哼唧唧含糊地说个不停。再后来,夏安完全陷入欲望的抽插中,耳朵已经听不到容离说话。
  住在隔壁被遗忘的小金好生苦恼。出卖朋友,换来主子生气。他虽然不能去看,但那二人完全不顾及他的存在,吵个架大声也就算了,做那码子事叫床什么的就不能轻点么。
  如果只是在床上嗯嗯啊啊的,也随意。为什么他不但听到了床板的嘎吱声,还听到桌子上的茶杯摔碎的声音,然后是院里那棵大树在寒夜中枯枝摇晃、积雪掉落的声音。
  咦,怎么有没声音了?小金竖起耳朵,运着内功偷听,似乎屋里二人的呼吸都不见了。大半夜的,王爷又要把人折腾到哪去?
  夏安紧贴着王爷强健的身体,双腿被有力的手撑着,跨在王爷腰间。冷风从大氅的缝隙处钻入,夏安一哆嗦,前面便停下脚步,腾出一只手把大氅往上拉拉,人也跟着往上送一送。
  无力的将头贴在温暖的肩窝,随他折腾吧,也不嫌累,大半夜的往后山跑什么。唔,一颠下面就流出许多温热的东西,他俩的臀部正好相贴,容离的身上肯定也沾上了不少,夏安哭笑不得。
  一路飞檐走壁到了后山,夏安被放下来一瞧,却原来是他和王爷第一次过夜时待过的山洞。
  “咯脚。”夏安抱怨道,居然不记得给他穿鞋,拿脚往腿上蹭蹭,还是趴在容离背上舒服啊。
  容离头一扭:“我不会心疼的。你自己找地躺着吧。”
  不心疼唯一的一件衣服裹在我身上?夏安也不拆穿,问道:“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我要把你关在这里,一辈子,不,生生世世,明儿我就叫人往洞口钉上木栅,看你怎么赎身,怎么走?”容离虽有内功护体,今夜却仍觉寒气逼人。
  他是怎么了,从未见他如此暴躁,像疯了般。夏安敞开大氅,欲把人抱住,却被容离甩开。夏安死都不放手,咬住容离的耳朵。
  好一会,容离急喘的呼吸才渐渐平静下来,嘴上兀自强硬:“你别碰我,你去抱那个女人啊,又香又软,保准你喜欢。”
  “我才不喜欢呢,我就只见了一面。”
  “哦,你是不是还想见第二面第三面,直接抱回被窝更好。”
  夏安“噗”的笑了,于是容离更别扭。“哎呀呀,我不笑了。别把我丢出去。”
  “容离,我没收。”夏安耳语道。
  “什么?”声音不满,耳朵却“噌”的竖起来。
  “没收那个定亲的荷包。”夏安拥紧怀中之人。“我跟沈厨娘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容离哼哼:“算你有眼光,知道我才是最好的。”
  “当然,我家王爷自然无人可比。”夏安当着三年的奴才,奉承话也学了不少。果然见容离的嘴角往上勾。“容离,你还记不记得咱们俩这洞里住过,那一夜你把我压得浑身是伤。”
  “有么?”容离转身,反抱住夏安。
  夏安认真点头:“当然,你多重,看看地上的石子,咯了我好几个口子。”
  容离自己也恼道,以前没能对夏安好,想起夏安为他受过的伤,他就心疼的窒息。他结结巴巴道:“那,要不,恩,你,压回来吧。”说完,动作倒干脆,推开夏安往地上一躺,招手道:“快压上来。”说完又觉得自己要这么没气势的被压,怪堵得慌,便咕哝了句:“省的你小心眼,总惦记。”
  夏安不客气地压上,捏捏王爷的手感好到不得了的肌肉,觉得自己似飘在半空中的羽毛终于落地,心中慢慢的踏实。
  “夏安,你要是敢离开我,我就把你抓回来扔进山洞里关着,饭不给你吃,衣服也不给你穿。”容离仍旧是不放心。
  夏安“吧唧”亲他的脸颊:“我发现你好像特别害怕失去我,容离,我卖身契都在你手里握着呢,你怕什么。”容离心里肯定堵着什么事,才会如此害怕得失吧。夏安心里翻腾,却不敢直接问出来,容离的情绪现在不稳定,还是过些日子再细问吧。
  “哼,你要是誓死不从,我要张卖身契有什么用。你们方家传宗接代多重要啊,岂是小小一张薄纸能相提并论的。”容离都是从鼻腔里哼出来的音。
  夏安恼怒,去咬他动来动去的喉咙。容离伸出手将大氅兜头一盖,抱着不安分的夏安睡去。
  约莫过了三个时辰,容离被身上之人异常的高温惊醒。糟了,昨日拉着夏安做了三次,次次都留到里面去,睡前竟然未帮夏安弄干净。他真是太蠢了,这么重要的事竟给忘了。
  在窗前巴巴守了一夜的小金,突然看到一个臃肿的白狐大氅灵活的跃入三院,一眨眼,就进了屋。小金非常小声的喃喃:“背来背去也不嫌累,在外面做真的比床上做的爽?”
  “小金。”
  小金脸一抽,莫非给听到了,赶紧到隔壁屋去,跪地:“王爷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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