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际花魂穿乱天下-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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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在以前,钱心仪听到这样的话,一定会大笑三声,然后说,这些话,你留着去骗那些无知少女吧。
可经历多了,心境也不一样了,所以听到这话的感悟也不一样了。
她只是淡淡地说:“你应该珍惜的人,是心依。她真的很爱你。”
“福兮祸所至,爱与恨,有时之是一念之差。”
“人无完人,有时候的确会因为一念之差而做出错事,但如果她知道错了,我想,应该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也许吧。就算他肯原谅钱心依的所作所为,但他的心空了,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待她了。
……
她说过,她要送一个一模一样的蜡雕给他,因为她觉得上面的两个人是一对儿,在梅花下是一对,在瀑布下是一对。
她手里拿着宝贝似的蜡雕,跑到他的房间,急得连门也不敲地推开门,却看见春光乍泄的一幕,唐宝明正与一个艳女在床上滚床单,两具赤『裸』的身体在交叠着,发出糜糜之声。
钱心仪吓呆在门口,心里恨不得自己从来没来过。
唐宝明瞧见她了,一时失了兴致,从女人身上下来,坐在床头上,点燃一根烟吸着。
女子慌张地用被子包裹着*体,害怕得连脸都埋进了被子里。
钱心仪脚步有千斤重,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去的,她凝视着唐宝明那平静,翻云覆雨后略显疲惫的脸,质问道:“你这算什么意思?向我示威吗?”
唐宝明冷冷地道:“大家彼此彼此吧。”
“你这是在报复我,是吗?”
“我爱怎么做是我的事,你爱怎么想,是你的事。”唐宝明『露』出一个极妖媚森冷的笑容。
钱心仪盯着他面无表情的脸,满眼都是痛苦和绝望,嘶声大骂一句粗口,狂奔出门去。
唐宝明吸着烟,眼神空洞无物。
“一直以来,我以为自己跟钱心仪不一样,原来寂寞的时候,每个人都是一样的。”
孤独的唐宝明,这回连身体也释放了,每天抱着不同的女人入睡,夜夜笙歌。
一弯身躯,多少过客,只爱在怀内暂借的恬静。
宿醉的温存,补偿不了残缺的心伤。
她说错了,不是报复,是寂寞。
日子久了,这寂寞也便如同一抹毒融入到了骨子里,不再是无谓的抗争或是逃避,反而是接受并将它融入到骨髓里,成为自身的一种味道。
……
第二天早上,阳光透过窗幔直直的刺在他的脸上,隔夜未消的酒意弄得他的头昏昏沉沉,口里又苦又干,感觉身体都已脱离了灵魂。
睡眼惺忪,触目可及的,是地上的一片狼藉,身边一个光着身子,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在睡觉。
他的心突然感到无比的空虚,厌恶着这个世界。
他推醒那女人,把她的衣服塞进她的怀里,让她马上滚。
女人以为他疯了,吓坏了。
他是疯了,他真的疯得彻底了。
贪欢过后,他还是决定振作起来,还有老父亲需要他照顾的。
……
是他,让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喜欢的,在尘埃里开出了花朵。
她依然是那么怕冷,瘦弱的身体独自缩在被窝里,出神地望着锦被,成亲多时,这一床被褥她从未与人共享过,她的夫君,从他们成亲的那一天起,就不曾踏进她的寝室半步。
她总会想念起他身上那股淡淡的男『性』气息。
他现在哪呢?在做什么?
深夜,微弱的开门声突然响起。
她模糊地猜测,一定是他来了。
可是,没有人,只是她的幻觉,门一直紧紧地关着。
她错了,原来,她跟他的牵绊并不如想象中的深。
掀开罗帐,双足落地,看着脚垫上一如往常只摆着自己的绣鞋,孤零零的,从来也不曾成双,她的眸『色』顿时变得黯然。
她自顾自的喝酒,独看风云变『色』,日月变迁。
听别人聊天,有时会走到窗前抽根烟。
被不知道的人说是太过高傲,不肯放下身段同他人相处。不过是早就苍白的内里,有些人格分裂罢了。
当她看着手里的这根烟时,她还认为,他只是一种牌子的烟吗?
……
“姑爷,这是郡主吩咐送来的。”
唐宝明皱眉,望着桌上那碗热腾腾香喷喷的汤,这今天已经是第三次了,她到底又想耍什么花样?
“她有没有说什么?”
“郡主说让姑爷好好补补身子。”怜儿似笑非笑地说。
唐宝明扬手让她退下,望着那碗汤发呆。
妻子给丈夫送汤,那本是正常,但这用在钱心仪的身上,那就是大大的不正常了,她根本就不懂什么叫三从四德。
他这样背叛她,她不是该生气的吗?不是该一哭二闹三上吊,还是出去花天洒地,夜不归宿?但她没有。
算了,这都不是他该考虑的事情,他早就放弃了自己。
他有点口渴,就把那汤喝了。
才放下碗,怜儿又来了,这回是送来了一件绵衣。
“姑爷,这是郡主吩咐给你送来的新衣。她说转季了,这衣服你会用得着的。”
唐宝明突然站起来,一把揪住怜儿的衣襟,新衣掉到地上他也不管,怒喝道:“她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怜儿吓得花容失『色』,颤声道:“奴……奴婢不知道。”
唐宝明用力推开她,拾起衣服,奔了出门去。
……
琴声苍凉而幽远,恍如隔世,恰似轮回中神秘『迷』茫的梵音,仿佛在召唤着什么。
是谁在抚琴?琴声是从她的院子飘出的。
“从前我会使你快乐,现在却最多叫你寂寞,再吻下去像皱纸轻薄,撕开了,都不觉。我这苦心已有预备,随时有块玻璃破碎堕地,勉强下去,我会憎你,只是差那一口气。不信眼泪,能令失落的你爱下去……”
那样纯粹甜美,花样年华的容颜已有倾国之姿,纤手弹弄之间,琴音脆扬,低『吟』,浅唱。
唐宝明本是怒气冲冲的来,可这琴曲仿佛能静化他的耳根,直进入他的心底,让他归于平静,平静得来,带着深深的哀伤。
那仿佛是一首决别的歌,是那么地伤感。
可随即,他自嘲地笑了笑,他真是想太多了,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钱心仪瞧见他了,欢快地奔过去,脸上带着亮丽的笑容,如春日的阳光般灿烂,能温暖人心。
她一把抱住他,把脸埋进他的胸前,“你来了。”
唐宝明的身子僵了一下,是太深的伤害,令他有太多的防范和不相信,他太清楚这个女人是毒『药』,所以,他选择了推开她。
钱心仪跄踉退后,不敢置信的瞠圆美眸看着他,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唐宝明的理智渐渐回归,他把新衣丢到她的脸上,冷声喝道:“这算什么?你还有什么花样?”
钱心仪把衣服挽在手上,脸上的笑容不减,柔声道:“刚才那首曲,你觉得我弹得怎么样?有没有需要改进的地方?”
“少在我面前装傻。”
钱心仪也不管他满脸的怒气,把他拉坐下,说:“不如我再给你弹一曲……”
唐宝明突然起身,将桌上的瑶琴用力扫到地上,怒喝道:“你能不能以后不要再来烦我?我觉得你很烦。”
望着地下摔碎的瑶琴,眼里噙着泪,声音柔软得快破碎了,“我对你好,难道也有错吗?”
“对我好?”唐宝明眯起眼睛。
“难道你感觉不到吗?”她的泪水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强忍着,强忍着,就是不让它掉下来。
“你若真对我好,就不要再搞那么多东西了。我说过,我不想再见到你。”说完,转身就走。
钱心仪紧紧抿着唇,咬出了血丝,滚烫的泪水自脸颊上滑落,他的身影渐渐模糊,渐行渐远。
也许是忍耐得太久了,她已无法再忍耐下去,她突然用衣袖抹了一把泪,拔腿追了上去。
……
“唐宝明,你给我站住!”
唐宝明站住了,没好气地回头瞟她一眼。
钱心仪扑上去,揪着他的衣襟用力地拽,痛苦地暴喝道:“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你不肯再给我一次机会?”
唐宝明狠狠地道:“别说得自己跟情圣似的。这样的话,你跟多少人说过了呢?”
“啪!”她不假思索就刮了他一个耳光,眼睛湿红,绝望地望着他,颤声问道:“你真的不肯给我机会吗?”
这个问题,唐宝明竟然没能硬下心来立刻回答,只是冷淡地说:“你是个疯子。”
她没给他机会,那他也不会给她机会,他根本没错,自然不必内疚。
“我是个疯子,我会让你知道,我真的是失心疯的,疯起来,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她狠狠地瞪他。
唐宝明的心莫明的痛了一下,他冷笑一声,“要不要给你介绍个郎中?”
“郎中治不好我。还记得吗?那个咒语,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死吧,都死吧。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国破与我无关,山河与我无关,春『色』也与我无关……”她似哭似笑,轻『吟』着,蹒跚着,往外走去。
喧嚣过后,终于归于平静,唐宝明自嘲地笑笑,双手无力地低垂着。
……
他发誓,他真的很厌恶她,永远都不想见到她。
而事实上,这几天他也没见到她,总算落得个清静。
没有开心,没有悲哀,一点点的落寞,一点点的惆怅,一点点的孤独。
这样很好,平淡乏味的生活,无所谓快乐与悲伤,没有任何期望,也就不会绝望。
他只是不想看到曾经明媚的春光,在他的眼前迅速褪『色』凋零。
纸终究包不住火。
这才是他,做回自己。
他坐在树下喝着酒,突然一群侍卫冲进来,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捉了起来。
酒瓶子摔碎,浓香的酒流了一地。
……
钱心依心里积聚的怨恨越来越深了,并不是走了一个钱心仪就能化解的,再多的荣华富贵,在她心里,都只是云烟。
只是在每个夜晚来临的时候,她总是特别的害怕,床太大了,在飘摇的烛火映照下,却总是形单影只。
望着窗外茫茫黑夜,心里的悲痛无处诉说。
她想,她该是为自己做点事情的时候了。
……
推开门,寝室里一片黑漆漆的,火机忍不住喃喃道:“一定又是柚儿忘了掌灯,这个小『迷』糊。”
外面不见一人,他只好自己掌灯。
但才点着灯火,他就被吓了一跳,幸好他的心脏功能不错。
朦胧中,钱心依一丝不挂在躺在床上,摆出一个极诱人的姿势,她青春的。。体,就像缎子般发着光,全身的每一寸肌肤都似乎蕴含着慑人的成熟魅力。
室内香气『迷』蒙,光影朦胧,空气中似乎有着一种『逼』人发狂的热力,火机只觉得喉咙干燥起来,嘎声道:“你这是干什么?”
钱心依痴痴地望着他,站起身来一步步走向他,道:“我是你的妻子,自然是要向你履行妻子的职责。”
火机竟不不觉地后退了半步,大叫道:“我命令你,立刻把衣服穿上,否则……”
“我不!”她突然扑到火机身上,两手两腿,就像是八爪鱼似的紧紧缠住了火机,于是两个一齐倒在地上。
她冰冷的身子,突然变得火山般灼热,嘴唇狠命压着火机的脸上,胸膛起伏着,火机手掌轻抚着她光滑的脊背。
他突然揪起她的头发,将她压在下面,她以为他会打她,但是他没有,他抽过一张被子,将她裹粽子似地裹了起来。
钱心依满眼都是惊骇之『色』,嘶声道:“你……你为什么这样?”
火机淡淡地瞧她一眼,提起她脱下来的衣服瞧了瞧,将桌上一壶酒,慢慢地从她头上淋下去,“别东施效颦了,你不应该是那种随便脱衣服的人,至少也要等男人来替你脱下。”
钱心依被酒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大声道:“火机,你混蛋!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你闭嘴。”他凌厉地瞪了她一眼。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说呀,为什么你不肯多看我一眼?”
“钱心依!”
钱心依突然大笑起来,“其实我知道我说什么都是没用的,你的心给了钱心仪,再也要不回来了。可是……”
她顿了一下,收住笑容,目光变得森冷,“可是她不爱你,永远都不爱你,这是事实。”
“惹怒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他怎么还容得了她呢?他不允许任何人尝试挑战他。
“你以为我怕吗?我已经一无所有,还有什么可失去的吗?对了,还有贱命一条,你高兴就拿去。”她无畏他的怒气,美眸勇敢地迎视他。
“看来是我给你太多权利了,才让你这么肆无忌惮,既然你这么不懂珍惜,那我也不必再对你客气。我现在就废了你这个太子妃。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火机铁青着脸,语气冷硬地说。
一瞬间,钱心依感觉自己的心口被人狠狠一击,她需要很用力,才能将梗在喉头的气给接续起来。
她没听错吧?!
事情就这么简单吗?他一声令下,几个字就毁了她?
自始至终,她的痛苦……原来只要这几个字就可以解开吗?
“怎么?看你的样子似乎大受打击,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火机冷冷地嘲讽。
“我……”她轻启朱唇,发现自己的声音出不来,只能轻咬着唇。
她应该说些话,但,她能说什么?
他是她的丈夫,是她的天,他只是简单的几句话,就能毁了她的一生。
一瞬间,她替自己感到不值!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他冷淡地问。
“没有。”如果当这个太子妃是那么痛苦的一件事情,那么,现在对她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很好。从明天起,你就搬离皇宫吧。”他毫不留情地说完,便大步离开寝室。
心依的脸『色』霎白,晶莹的眼泪一串串,顺着她的脸颊不断地滑落,不一会儿,她已经成了泪人儿。
他废了她,就从刚才那一刻起,她不再是他的妻。
还记得,当初他是怎么追求她,她披上嫁衣的时候心情是那么雀跃,如今想来竟然有点讽刺,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被废。
她竟还天真地梦想着为他生儿育女,一辈子终老。
一切,都不过是过眼云烟,昨日恩爱夫妻今成仇。
……
为何他只配被你选中待你好?为何他收去赠你的爱便如强盗?当天你放下,在冤冤相报中,哪个才能哭?
为何他一世被你束缚便美好,为何他一拒绝你竟会变得好报,当天你告别我,只因碰上更好,因果报应你该知道。
是啊,冤冤相报,这或许就是老天给她的报应,没有人会愿意把感情给另一个人任意的挥霍。
钱心仪站在悬崖上,风吹刮过她的脸,吹落她眼角最后一颗泪。
再往前一步,就是百丈悬崖了,下面云雾凄『迷』,望不见底。
往前移一点,都感觉到心跳加速,是人类对死亡的自然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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