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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公主-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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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挖了几下便丢下匕首直接用手疯狂地刨了起来。
“你……你不去找个铲子什么的吗?”我被他疯狂的举动吓到了,盯着他那双纤长好看的手怔怔地失了神。槐京的土地虽算不上坚硬如铁,却也不软,他要是真坚持用手将罗茨的坟挖开,那双手不废掉才怪。
他闻言只是微微顿了顿,接着便越发卖力地挖了起来。
我有些看不下去了,索性跪在坟前跟他一道挖了起来。可惜,我才挖了没几下,便感觉胸口传来一股大力,反应过来时已被他推出老远。
“走开!”他冷冷地瞪我一眼,眼中蒸腾的杀气让我重重地打了个寒战。
看他那疯狂的举动,与其说是想将罗茨的遗骨挖出来,不如说更像是在进行某种自我惩罚。
我长叹了一口气,知道劝阻无用,只得站在原地远远地望着他。
大约是下葬的人为了省事,并没有将棺木深埋,没过多久,那一片土黄色之中便现出了不一样的颜色。先是几片严重腐烂的薄板,接着是一些女子衣物的残骸,再后来便是一具惨白的遗骨。
风车男小心翼翼地将遗骨挖出来,温柔地抱在怀中,犹如抱着一个十世单传的孩子。
“罗茨,哥哥对不起你,哥哥来接你回家了。”他的双手早已因为刚刚的挖掘伤痕累累,鲜血顺着指尖不住地往下淌,然而他却仿佛已经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怀中的遗骨,如果单看他此刻的神情或许真的会有人以为此刻躺在他怀中的是一名活生生的女子。
我不忍再看,默默地底下了头。
就在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准备上前安慰他之时,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忽然间响彻云霄。
“普勒茹云格,我今日对天起誓,不杀你以谢天下,此生誓不为人!”
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出现偏差,普勒茹云格应当正是如今的云漠国大汗……
我被他这声突如其来的怒吼震懵了,一瞬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这声穿云破月的吼声过后,世界忽然在刹那间安静了下来,只余夏夜微凉的风呼啸着穿行于墓地那荒凉的坟冢之间,发出一阵阵令人恐惧的呜呜声,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风狼
直到那声怒吼的余韵散尽,我才终于敢小心翼翼地接近风车男。
他跪在那一片潮湿的泥土之中,怀中抱着一具染着他鲜血的白骨,目光狰狞若鬼。一阵风吹来,一股鲜血混合了泥土后淡淡的甜腥味直冲入口鼻。
我深吸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将自己的手搭在了他的肩上。他猛地一颤,蓦地回过头来,冷冷瞪向我,那双桃花眼中骤然闪现的森冷杀气令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知是被怎样一种诡异的情绪控制,这一次我没有后退,只是绕在了他身旁,小心翼翼地抓起了他那只依然在流血的左手,撕下衣衫的一角缓缓缠了上去。
待到强行将他两只鲜血淋漓的爪子包扎完毕,我才猛然惊觉自己身上穿着的依然是罗茨的衣服,而刚刚那两片衣角撕去,身上这件美轮美奂的大衫已惨不忍睹。脑海中浮现出不久之前他歇斯底里地吼着要我脱下他妹妹衣服时的情景,我重重地打了个寒战,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
他怔怔地盯着自己那双被我包得不成样子的手看了良久,忽然抬头与我对视。我以为迎接我的会是雷霆震怒,然而,出乎我的意料,那双桃花眼中却已完全没有了刚刚的杀气,反而透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温柔。
“走吧……”他低低地吐出这两个字,接着便踉跄着站了起来。

再后来,我们顺着来时的路一步步走出了墓地。
不知是不是他的事先安排,墓地旁边的小道上早已有一位老者在等候,老者的身旁停着一辆马车,马车后头是一副上好的棺木。
那位老者一见到我们两个便迅速迎了上来,见到风车男便要下拜,被风车男一把拉住这才作罢,接着,一出口便是一通乱七八糟的胡语。
我望望风车男又望望老者,一瞬间目瞪口呆。
胡人,原来他是胡人吗?
看那位老者诚惶诚恐的模样,这家伙的身份应该不一般。
不过想想也对,一个敢对天起誓不杀云漠国大汗誓不为人的家伙,身份会一般那才叫怪了。
风车男用胡语交代了一通,将罗茨的遗骨小心地放入了棺木之中。
老者抹了抹眼泪,不顾风车男的阻拦,对他重重磕了三个响头,接着便爬上马车,用力挥动了马鞭。
拉车的马儿发出一声嘶鸣,撒开蹄子便往前冲去,马车载着罗茨的遗骨渐行渐远,只在原地留下一地凄冷的月光。
“你是胡人?”目送着马车消失在视线尽头,我终于耐不住心中的好奇问出了这个问题。
他顿了顿,半天才给了我回答:“我只能算是半个胡人,我母亲是汉人。”
说完,他痛苦地皱了皱眉,也不知是在为体内那一半胡人的血液而痛苦,还是在为那一半汉人的血液而痛苦。
“能否告诉我你叫什么?”一起杀过人,一起挖过坟,然而我到现在依然不知道他的名字,这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风狼。”
“风狼,你好,我叫王小甜。”
他微微一愣,转头望我,目光中尽是狐疑。
我当然明白他为何会是这样一副表情,苦笑一声,百感交集道:“大夏国已经不存在了,秦茵也已经死了。我叫王小甜。”
“王小甜?”他嘴角一扬,那表情分明有些哭笑不得,“你跟我想象中的样子真的差很多。”
“你想象中的我是什么样子的?”想起刚刚一路上他的冷嘲热讽,我倒是忽然有了几分好奇原来的秦茵在他心中是怎样一种形象。
“自私高傲,狡诈多智,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我尴尬一笑。好,很好,这么长的定语里面竟然没一个是褒义词。秦茵童鞋还真是不招人待见。
“可是,我现在对你的印象却是……”那个自称风狼的家伙用眼角瞟了我一眼,表情似笑非笑,“胆小,善良,同情心泛滥……”
我狠狠地瞪他一眼,刚想反驳,却无意中瞥见了他嘴角刹那绽放的温柔微笑。正怔忡间,那个略带磁性的声音已再度在我的耳畔响起。
“不过,我却更喜欢现在的你。这才是女孩子该有的样子。”他说着,微微眯起了那双好看的桃花眼,眼睛明明望着我,那目光却仿佛穿透了时光的洪流落在了另一个时空,另一个人身上,那样温柔,那样宠溺。
我本来还因为他这种明显大男子主义的态度有些生气,但看在他的目光如此温暖的份上我也就勉为其难地原谅他了。
不过,不能否认,这家伙的眼神还真TMD毒辣。竟然如此轻易就看穿了我温和无害的本质,不像某些人,被害妄想症严重泛滥,无论我做什么,总以为我在扮猪吃虎。
想到这里,我忽然重重打了个寒战。
要是这家伙一时起了歹心,想杀我灭口,那我岂不是连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毕竟,人家都已经看穿了我温和无害的本质。事到如今,我可是连摆空城计的资本都没有了……
我正心思百转地盯着眼前的家伙,调动起所有能调动的脑细胞飞快地思考着万一他要是突然发难,我该如何是好。月光下,忽然有一道白光自他的手中飞速朝我射来。等到我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躲闪。于是,我只好硬着头皮伸手去挡。
我原以为那是什么致命的暗器,结果那东西只是轻轻地撞了撞我的手心便啪的一声掉落在了地上。我蹲下身将那东西捡起,这才发现,原来那只不过是一枚某种不知名生物的犬齿而已。
黑暗中响起一声风狼的轻笑。
“你果然胆小。”
我欲哭无泪。好吧,其实我跟某些人一样,也有严重的被害妄想症。而且已经到了草木皆兵,风声鹤唳的程度。
不过,想想也是,在这样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没有被害妄想症的人往往会死得很早。
“虽然你根本没帮上什么忙,但不管怎样,我终究欠了你一个人情。”风狼抱着手臂远远地望着我,面上依旧是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
“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拿着这颗狼牙来云漠国找我。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尽力而为。”
我闻言霎时眼前一亮。
报恩还人情债的信物啊信物!但凡武侠小说中有这种东西出现,一般都意味着会有不同凡响的人物登场。不是绝世高手就是天赋异禀的高人,不是天赋异禀的高人就是身份不凡的皇亲国戚,再不济也会是个钱多得没处使的小开。除非是骗子,谁见过普通的路人甲没事拿个信物到处招摇的?
这风狼的身份实在是值得怀疑啊怀疑!想到这里,我体内的八卦之火立刻熊熊地燃烧了起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假装不经意地问出这句话,目光却灼灼地定在他的脸上。
他闻言怔了怔,最后却只是摇了摇头,给了我一个不算答案的答案:“如果他日你有机会来云漠国找我,自然会明白一切。”
既然他不愿明说,我也不好勉强,只得悻悻地将满心的好奇压了下去。

风狼将我送回惜春楼的时候东方的天际已经微微泛出了鱼肚白,所幸惜春楼历来日夜颠倒,这个时间基本上所有人都还在梦中会周公,倒也不用担心被人看到。
风狼一将我送到便知趣地走了。
为了郭子隽的健康成长,几个月来我一直坚持早睡早起,生物钟已经被调到正常水平,早已不是那个前天夜里通宵看电影,第二天依旧能精力充沛该干啥干啥的夜猫子了。
经历了一夜的折腾,又是杀人又是掘墓,震惊,恐惧,狐疑,诸般情绪轮番交替,根本就不容许我有半分睡意。如今神经一松懈下来,我立刻便感觉一股前所未有的疲惫感沉沉地压了下来。
目送着风狼从眼前消失,我脸也不洗,衣服也不换便如被人敲了一闷棍般扑通一声倒在床上沉沉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到底睡了多久,我在一声女子撕心裂肺的尖叫声中醒来。一睁眼便看到了魏国夫人那张惊恐到了极点的脸。半天才反应过来,是自己脸上忘记卸去的女鬼妆容吓到了她,慌忙冲到洗脸盆前将脸洗了个干干净净,顺便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身上依旧染着血的外衣脱了下来。
“公主,你这是……”可能真被我吓到了,魏国夫人木木地盯着我,眼神发直。
“昨夜突然想学化妆,所以……”这个借口拙劣至极,再怎么没有化妆天赋的女人也不会笨到硬生生将自己涂成一个女鬼。
“公主,这屋子不干净,我们赶快离开这里!”魏国夫人忽然惊恐地扫视了一眼屋顶的横梁,接着顾不得她一贯坚持的尊卑之别,拉起我的手便走。
我跟着扫了一眼那横梁,据说花魁罗茨就是在那根横梁上上的吊,结合眼下的情况,魏国夫人百分之百是以为我撞邪了。鉴于我那身连自己都能吓到的惊悚装扮,她会这么以为也是无可厚非。
我一把将她拉住:“夫人,郭天奇如今正四处找我们,离开了这里,我们还能去哪?”
根据李进最新密报,郭天奇已经出动了最得力的红衣卫。我们现在这个时间离开惜春楼,无异于自投罗网。
“不离开这里也行,但是这间屋子绝对不能再住下去了!”魏国夫人捏紧了我的手,语气决绝。
这个小院一共不过三间屋子,我跟魏国夫人住一间,秦睿住一间,另外一间里堆满了杂物,一开门灰尘便扑簌簌往下掉,真要腾出来住人,光是打扫激起的灰尘就能将惜春楼所有人引来。
“在找到新的隐蔽地点之前,就只有委屈睿皇孙先跟我们挤一挤了。”
我正想着不住这间屋子我们还能住哪,魏国夫人这句话立刻将我惊了个目瞪口呆。
“这个……不太方便吧……”
我不是傻子,更何况秦睿对秦茵的感情连傻子都能看得出来。虽然中间还隔了个魏国夫人,但两人共处一室这种事情我依然怎么想怎么不自在。我甚至开始考虑要不要干脆将关于风狼的一切和盘托出。

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有趣的消息
在尴尬地跟秦睿共处一室与跟魏国夫人坦白昨晚的一切之间,我最后终于还是挣扎着决定选择后者。
毕竟,风狼也没说过不能将他的存在告诉别人。而且,就我们三个如今的境况,就算告诉了魏国夫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说不定还能从魏国夫人那里套到些关于风狼的消息。想到这里,我直接将昨晚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魏国夫人。
魏国夫人听完,整个人僵在了那里。
“夫人,你在宫中这么久,有没有听说过关于那个风狼的事情?他到底是什么人?”我不理会她的惊讶,迫不及待地抛出了心中的疑问。
“风狼……”魏国夫人半天没从震惊状态中回过神来,只是喃喃地念叨着这个词。
“夫人……”看她此刻的表情,再迟钝的人也能猜到她一定知道些什么劲爆的内幕,我于是目光灼灼地盯住了她。
“风狼,他如今好吗?”可惜,我等了半天只等到魏国夫人这一声百感交集的询问。问出这个问题后,魏国夫人竟眼眶微红。
“他啊……能杀人,能掘墓,好得很……”想起他那如嗜血修罗般恐怖的表情,我重重打了个寒战,“夫人,他到底是什么人?”
魏国夫人长叹了一口气,眼泪终于落了下来。擦了擦眼泪,她忽然抬起头郑重地望向我:“既然公主想知道他的身份,臣妾告诉公主也无妨。风狼乃是当年和亲嫁去云漠国的新城公主与云漠国大汗之子。按辈分,他还应该喊公主一声姨母。”
我愣了愣。真是人生何处不狗血。除了秦睿这个侄儿,又来一个比秦茵年纪还大的外甥。这秦茵的辈分还真大。
“当年槐京沦陷之后,那云漠国大汗害怕天佑国主拿他开刀,为了表明诚意,竟决定连夜将新城公主跟一双儿女送去西京。风狼在半路上击杀守卫,拼死掩护母亲跟妹妹逃离,可惜最后自己却被追兵抓住,受尽了折磨……”
“他是个好孩子,明明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却依然笑着对我说,只要母亲跟妹妹没事,自己变成怎样都无所谓……”魏国夫人说着,声音渐渐染上了哭腔,“可惜天意弄人,我原以为只是同名,没想到花魁罗茨竟然真的是风狼的妹妹罗茨……”
魏国夫人又抬头望了一眼头顶落满了灰尘的房梁,眼中已没有了刚才的恐惧,只剩下无尽的怅惘。
那个,稍等一下,我需要整理一下思绪。
和亲公主之子,被父亲背叛,血腥复仇……
这个故事,我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脑海中缓缓浮现出曾经在后世史书上看到的记载,我的眼前刹那间一亮。原来,风狼就是他!
云漠国史书上最恐怖,最狠决,却又最雄才大略的修罗可汗普勒茹风狼。
人家连名字都告诉我了,而我却愣是到现在才反应过来。先入为主的观点害死人,我一直以为那位令小儿不敢夜啼的修罗可汗一定是一副草莽大汉的模样,方口大耳,留着络腮胡子,大口喝酒,大块吃肉,跟美型二字沾不上半毛钱关系。如果不是魏国夫人提点,我估计做梦也无法将风狼这个名跟普勒茹这个姓联系到一起。
想起昨天夜里风狼撕心裂肺吼着不杀普勒茹云格誓不为人的狰狞模样,弑父杀弟篡得汗位,以己为饵诱杀云漠十六部叛将一统漠北……这倒的确像是他会做出来的事。
脑海中浮现出修罗可汗标炳史册的历历恶行,我十二万分地庆幸自己昨夜没做出什么冒犯他的事来。

风狼的事情过去,之后的日子又恢复了平静如水。
郭天奇的红衣卫虽号称无所不能,神鬼莫测,却终于没有找到惜春楼来。
倒是花魁索命的恐怖传说在几天内迅速传遍了整个槐京,害得惜春楼的生意一时间冷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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