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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魔借犊-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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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怎么努力,田洋依旧没有好转,一天天衰弱,生命力持续流逝,就算能吃进流食也吸收不了营养,眼看着就迅速消瘦下来,瘦得皮包骨头,不知还能撑多久。魏淑子不止一次建议他们向特刑部求援,也许更换芯片能重新激活脑动力。
月秀态度坚决:宁做自由鬼,不当笼中人。
这句话在魏淑子心底激起了一圈细微的涟漪,据说被关久的鸟雀会把牢笼当成是一生的归宿,她呢?是不是也一直认为离开归宿就再也无法生存?
!!!
三个多月时确认怀上,是月秀用蛛丝透体查出来的,魏淑子自己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格外想吃肉,附近能吃的肉,从海鲜到野味到家养的凤尾鸡都填进了她的胃袋。
怀上后就该走了,胎儿在五个月之前是空的,没有孕育出灵魂,必须赶早把乌岐投进空胎里,一旦孕育出灵魂就没法再投生了。
魏淑子在张良的陪同下来到被当作洞房的曼陀罗地宫,打算从井下通道离开。张良撬开盖子,翻身下井,往下爬了两层阶梯,向魏淑子伸出手:“来,我背你下去。”
魏淑子迟疑不前,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张良问:“怎么了?”
魏淑子说:“我以为你会叫我留下来,这不像你的作风。”
张良愣了下,赶忙又爬上来,把魏淑子拉进怀里抱住:“那不走了,就留下来。”
“我的耳牌在楼相马手里,离身太久,脑芯片就会失效。”魏淑子摸上额头,近来她经常发呆,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这种意识衰退的迹象和田洋的症状很像。楼天然就是为防变故才没收耳牌,魏淑子不想变成第二个田洋,否则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两人从水下通道直达冰湖寺塔,张良用铜镜开启机关,整面墙翻旋倒下,张良抱着魏淑子顺墙翻进庙堂里,转身摘下铜镜,藏在的墙壁根下的一个小洞里,再用砖石堵住。
庙外白茫茫一片,应该是刚下过一场大雪,远远望去,积雪堆成连绵起伏的高垅,像是一座座小型冰山。张良给魏淑子戴上暖帽,扶着她慢慢往前走,边走边提醒:“慢点,小心冰滑。”
魏淑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如果下过大雪,为什么冰湖表面只有薄薄一层冰霜覆盖,如果没下过雪,那岸上的白色雪堆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印象中冰湖附近没有白色冰岩,难道又是她记错了?
上岸走出五十米,踩得雪地咯吱咯吱作响,地面上的雪也不深,而且硬化结晶,不像是新雪。魏淑子一把拉住张良:“良哥,快回去,我觉得有点不……”
话没说完,前方光亮忽闪,一根尺来长的钢钎急射过来,眨眼间就贯穿了张良的咽喉,锋利的尖端从后颈部位破肉而出,能听见骨头开裂的声响。
张良垂下头,下意识地握住钢钎,想要把它□,魏淑子连忙制止他:“先别拔,让我看看。”伸手往张良颈后一摸,脊椎断了,难怪他抬不起头来。
这钢钎很眼熟,是辟兵营专用的加长型火钉弹,表面刻有符文,一般是装填在特制的高压钉枪里使用。正在惊疑之际,又有风声响起,数不清的钉弹从正前方的雪堆里激射过来,张良把魏淑子推倒在地,张开手臂挡在前面,尖锥扎进肉里的声音渐次响起。等魏淑子反应过来,张良已经被钢钎扎成了刺猬。
前方的雪堆被撕扯成碎片,原来那根本不是积雪,而是用来伪装的布幕,布幕的用途是为了遮蔽上百名严阵以待的辟兵,这些辟兵全都穿着雪地作战服,手里托着刷成银白色的改装枪支。
魏淑子在短暂的失神后立即爬了起来,冲到前面去察看张良的情况,这一看完全呆掉了。张良被钢钎从头插到脚,额心、咽喉、心脏、腹中等要害部位遭到穿透性的致命伤害,血液顺着长钎成股流下来,在雪地上染出一大片刺目的鲜红。
“良哥!良哥!”魏淑子喊了几声,见张良没反应,伸手去探鼻息,已经没有呼吸了,可是他没倒下,半垂着眼,维持张开手臂的姿势,一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鲜血从口鼻里缓慢流了出来。
魏淑子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辟兵营的人会出现在这里?田洋篡改了进入羊头峡的路线,就算仁钦达扎手里有格桑画的路线图,想要整营辟兵安然无恙地通过湿地和水系网络也是难如登天,更别说多纳河还有两只水怪守着。魏淑子看向列成方阵的辟兵队伍,这里少说有一个营的兵力,他们究竟是怎么进来的?
正惊疑时,就见有两人从辟兵队伍里出列,其中一人是楼天然,另一人不认识,是个高大健壮的中年男人,留着平头,看装扮应该是辟兵营的一个长官。
在楼天然的指示下,一队辟兵提着金属网和大铁箱走上前。魏淑子对这铁箱再熟悉也不过,就是当初用来装张良的箱子,他们想抓捕张良!
魏淑子拦在张良身前:“等等!已经签过协议了,这么做是违约!”
楼天然用他那副人畜无害的温和笑脸说:“只要不把这件事传出去,谁也不知道我们有没有违约,你是我们的成员,有义务为组织行动保密。”
魏淑子觉得这话不对味:“是节令的意思?”和谈是宋时行发起的,她不认为宋时行会做单方面撕毁合约这种事。
☆、第三十四章
楼天然端着笑脸不回答。那名平头男人大声呼喝:“拉走!别让她碍事!”
两名辟兵左右包抄上前,想把魏淑子从张良身边拉开。魏淑子向前进了一步,一个正面弹脚,直击其中一名辟兵的下颌,把他踢翻了过去。另一名辟兵大概是没想到魏淑子会抗命,愣了一下,摆出格斗势,滑步上前,一记直拳正冲面门。
魏淑子往后撤一步,擒住送来的手腕,头一低,矮身从手臂下方钻过去,把手带到辟兵身后反锁住,同时屈膝猛顶膝弯处,把他仰面放到在地。
平头男人鼓掌叫好,啧啧赞叹:“不错不错,好一招矮子牵羊,这招可算是练熟了。”
魏淑子抢下辟兵手里的武器,退到张良身前,枪管来回一扫,“退开!都给我退开!”然后怒视楼天然:“是节令的主意还是你自作主张?不拿出足够的证明,谁也不能带走张良!”
楼天然笑呵呵地说:“宋老师正在接受治疗,目前不在基地,决策性的事由我作主,放下枪,还是你想违抗命令?”
魏淑子冷下脸,枪口对准离得最近的那名辟兵:“和谈是节令的意思,协议也是在他的授意下签订的,你趁节令不在总部私自违约,把防备力量调出基地,违抗命令的人是你!”基地内部的防备力量从来不外调,至少宋时行没打破过这个惯例。
平头男人歪头问楼天然:“怎么?你没和她沟通好?”
楼天然说:“只要和上级部门沟通好就行了,怎么,要现场进行沟通吗?”
平头男人耸了下肩,扯着嗓子例行劝服:“辟兵营的人员调动并不受宋节令的控制,之所以不出基地,也是指挥部下的指令,但这次行动是有效的,合法的,受到上级支持的,希望你能服从命令,现在请立即放下手中的枪,否则将以抗命处理。”
说着手一抬,身后辟兵齐刷刷地端起枪,枪口全对向魏淑子。魏淑子也把枪口指定那名辟兵,手指扣紧扳机。
平头男人撇嘴一笑:“以为我不敢对你动枪子儿吗?”
魏淑子知道这家伙没什么不敢的,之前如果不是张良以身体当盾牌,连她也会被插成刺猬球,还能平平安安站在这里吗?既然连总部成员都能放弃,牺牲一两个辟兵又算什么?
魏淑子犹豫着该不该妥协,他们的目的是抓捕张良,虽然张良已经失去生命迹象,但迟早会复苏过来。
如果在这里冲突,恐怕不止会加重对张良的伤害,甚至连自己的小命也要赔进去,不如先回总部再做打算。就算把张良关回观察室,好歹日后能安安稳稳地活着,月秀不也在观察室里好好过了这么多年吗?
想到月秀,不免想起她说的那句话:宁做自由鬼,不当笼中人。
田洋筹划多年、忍耐多年,拼着变痴呆的危险也要把月秀救出来,为的不就是自由两字吗?
魏淑子精神一振,把枪端稳,张良不会这么轻易就死,把一头野惯了的猛兽关进笼子里,比杀了他还痛苦。魏淑子不能让步,楼天然出尔反尔的做法不仅有违道义,也不合规矩,特刑部虽然是流氓作风,但从来没有单方面毁约的前例,这次抓捕行动没有得到宋时行的首肯,魏淑子不能认同,如果她今天因为怕死而让出这一步,那从此以后就再也别想再直起腰来。
“有种你放枪!”手里这把枪能一连发射五枚钉弹,辟兵身穿防弹服,想造成伤害就得选对地方。魏淑子提起枪,瞄准辟兵的额心。
平头男举高手,眼看着就要挥下去,楼天然及时阻止他:“慢着,我们的人还要救,她肚子里可装了个宝贵的实验材料,你要小心,千万别给破坏了。”
平头男咂咂嘴,说:“你算得倒准,笃定那男人一定会替S挡子弹?万一有差池,她不早就在刚才嗝屁了,还等到你现在来顾惜。”
楼天然笑得很和蔼:“有差池再说有差池的打算,五号很重视灵犊,一定会把她保护妥当,这一步走的可不是险棋,既然这棋子落定,当然不能浪费稀有资源,灵犊本身倒是无妨,她肚里那小鬼得好好保住。”
平头男让辟兵收枪,大踏步朝魏淑子走去。魏淑子把枪口转对上平头男,拉下枪栓,高喝:“停下来,不许再靠近!”
平头男在离魏淑子十米远的地方站定,一手叉腰,气定神闲地说:“你试试看,枪里没子弹。”
魏淑子的手微微一抖,没被骗过去,但她确实有瞬间的动摇,平头男就瞅准这一晃神的空档俯身冲刺。魏淑子连忙举枪射击。平头男很狡猾,以辟兵的身体作掩护,让魏淑子找不到准头,一连五枪射出去,其中有两枪放空,三枪都喂在了辟兵身上。就在魏淑子上子弹时,平头男已经冲到她面前。距离太近,长管枪不利近战,魏淑子当即反抓枪管,把枪托当锤子使,从侧面朝平头男头部甩去。
平头男一偏身,枪托没甩上头,砸在了防弹衣上。平头男使出擒拿技巧抢夺武器,魏淑子不跟他硬缠,撒开手,蹲身冲膝,攻击下盘。
平头男两腿并拢,侧身一扭,别住魏淑子的左脚踝。魏淑子吃了一惊,她这一招叫冲膝顶腿,常运用在体形差较大的搏击对象上,专攻死角,能躲开已经不容易,这平头男眼不带斜,竟然能掐准时机别住她的腿。
魏淑子抽不出腿,干脆不抽了,翻旋上身,面朝下,手掌撑地,腰部带动右腿朝平头男的肋下踢去。平头男高抬臂,用臂弯夹住踢来的右腿,同时两脚分立,脚尖成勾,把魏淑子的左腿带上来,一把捞住,两臂成拳兜住腿弯往上抬,看势头是要把魏淑子掀翻过去。
后面楼天然扬声提醒:“留神,别伤到她啊!”
平头男嘴角抽动,松开手,往后小退半步,转动肩膀,对魏淑子说:“还不听话?乖乖让路,不要自找苦头。”
连着两招被拆,魏淑子的好强心被激了起来,“呸”的吐口唾沫,又攻上前,把在辟兵营里学到的擒拿格斗术全都使了出来。没想到平头男对魏淑子的攻击路数了若指掌,见招拆招,让她一点便宜也占不到。
平头男在魏淑子挥拳直击时缠住她的手臂,带到背后拉直,向下强压肩部,同时用膝盖撞击后腿弯。魏淑子两腿一阵酸麻,当即跪地。这一招和她最先使出的“矮子牵羊”有异曲同工之妙。
平头男一手按定魏淑子,另一手提起枪管,笑着说:“看好了,枪托该这么用。”猛地往下一捣,正捣在耳后软穴上,只一下就把魏淑子给砸得眼冒金星,眼见着就要瘫倒在地。
楼天然在后面叫道:“别让她受太大冲击。”
平头男眼疾手快地托了魏淑子一把,避免腹部着地,把她仰面朝天放躺下来,又招了几个辟兵压住四肢和头颈,封锁她的行动力。
魏淑子咬牙切齿地问:“你到底是什么人?辟兵营的?我没见过你!”
平头男蹲在魏淑子的头前,用手背在她太阳穴上一弹,高喉咙大嗓门地说:“又忘了?那好,我再说一遍,记清楚了,我叫夏长安,你的格斗术就是我教的!”
魏淑子听过夏长安的名字,是三营四营的教官,但三营四营不在日月岭基地。在魏淑子的印象中,她一直是在基地内受训,从来没见过夏长安,怎么可能跟他学习格斗术?魏淑子被那一枪托砸得头晕眼花,脑袋也不太灵光,竟然想不起培训时的细节,只记得几个模糊的画面。
楼天然一声令下,辟兵洒开金属网,把张良裹在其中,压下电极板,从防水箱里拿出供电器,接上电源通电。电击强度比当时将张良电到心脏停止的强度还大,只一下就让他浑身冒火,紧接着一盆盆冷水浇上,电流四窜,用肉眼就能看到流窜的橙色火花。
魏淑子看呆了,以前在技术局时,她把高强度的测试当作合理程序,虽然怎么也看不惯,却没想过要阻止,因为张良是危险生物,提取资料预防万一是必要措施。
但现在又算什么?既不是在做测试,也不是正当防卫,张良已经做出让步,签下协议并退出人类社会,这种行为不合理,是毫无缘由的残害。
“够了吧!够了够了!!他已经死了!已经没有呼吸心跳了!”魏淑子拼命挣扎,声嘶力竭地吼叫。
夏长安皱起眉头,对楼天然说:“还不行?”
楼天然神色自若:“再等等。”
魏淑子甩不开钳制,阻止不了任何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张良被电得皮肤焦黑,成了一块人形黑炭。
魏淑子猛然意识到这是个局,楼天然先用和谈来麻痹张良的神经,趁他松懈之际来个回马枪,杀得他措手不及。以张良的爆发力,如果只有他一人,想躲开射来的钢钎并不难。
但是魏淑子在身边,张良不会躲闪,只会挺身挡枪。楼天然之所以让魏淑子跟到塔怖空间,不是通情达理,也不是为了拉拢张良,只是为了揪准这一刻的空隙。这种赌博行为风险很大,跟宋时行一贯稳妥的作风不符。这次抓捕张良的行动调动了大批总部基地外围的驻扎力量,不可能是楼天然一人做下的决定,他没那么大权力。
张良身上兹兹冒着黑烟,连血也变成一块块凝固的黑油,难闻的焦糊味瞬间弥漫开来。
连夏长安也有些看不下去:“受这种超出数据的电流强击不要紧?万一醒不过来怎办?”
楼天然说:“技术局还没修复完全,安保系统也没恢复,为保险起见,要让这危险材料睡久些,越久越好,醒不过来也无所谓,杜绝危险嘛,各有得失。”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齐相的长评,^_^;李安民会很高兴的,因为这名字就是和她卫军哥是一对,安民卫军,正好体现了那个时代最传统正直和朴实到不能再朴实的思想观念张良是个很爽快的人,没那么多纠结,希望他能一直不纠结下去,就怕他被女主逼疯(喂)梳子真让人头疼啊,这娃……脑洞略大,撇除微小的感情部分,她就是个移动数据库,如果要运行到超出数据的那部分,CPU就负荷不过来了白伏也好,这篇也好,男女主感情虽不是主要渲染部分,却是必不可少的因素,这可以说是带有牛鬼蛇神成分的言情,最终还是要在感情上做个了断然后看到93的留言,觉得很难得,黄半仙和特刑部我确实没当成纯粹的“反面角色”和“反面组织”来写,所以比较磨人,脑汁快烧干了o。o|||谢谢各位支持,实在是对不起男主了,好像一直都在虐张良,我都感到过意不去了……但这是有价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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