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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魔借犊-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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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卫军和张良都是谢晓花在部队里结识的战友,是生死与共的好哥们儿,三人合伙在镇上开了家兄弟连铺,做些小经济。叶卫军的妻子李安民通过周草的关系进入苗青所在的学校当刻印工。

这群命中注定会走到一起的人也正是由此结下难解之缘。

苗青每天都能见到叶卫军接送李安民上下班,风雨无阻、从不间断。这个带点冷漠的高大男人让苗青留下很深刻的印象。

叶卫军勤快、沉稳、成熟、可靠,男人该有的优点,他一样也不缺,可真正触动苗青心湖的不是这些优良品质,而是他对李安民细致入微的呵护。

苗青喜欢深爱李安民的叶卫军,与其说是喜爱,不如说是孺慕,她爱听李安民谈起与叶卫军相处时的点点滴滴,也爱看叶卫军用温柔专注的眼神凝望李安民,那种浓浓的暖意总让她心醉不已。

可是叶卫军的爱永远也不会放在除李安民之外的第二个人身上。苗青小心收藏这份眷念,总是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默默守望。

到最后,连她自己也分不清究竟是喜欢叶卫军,还是单纯喜欢他与李安民之间那种至死不渝的深刻感情,只偶尔觉得内心泛涩,微有遗憾。

苗青懂了情,于是渴望被爱,另一个男人恰巧出现在她渴望被爱的时机,用温柔体贴填补了心头所缺的那一块。两人相互吸引,很快就走到了一起。苗青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爱那个男人,但她觉得,那个男人是真心爱着她,像叶卫军爱着李安民一样爱着她。

对于苗青而言,被爱比没有结果的爱人更加幸福,她努力回馈那个男人的柔情,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毕生的依靠。然而在不久后,一场残酷的暴、乱彻底粉碎了所有幻想。

叶卫军和张良在那场暴、乱中被贴上坏、分子的标签,成为被讨伐的对象,苗青因为没有与他们撇清关系而受牵连,又被查出家世不清白,处境十分险恶。

而再也想不到的是,真正将苗青推入深渊的,是本以为能给她幸福的那个男人。

苗青当时已有身孕,那男人找各种借口把婚事一推再推,等苗青成为众矢之的后,他却狠狠一脚踢开,矢口否认与苗青有任何关系。苗青愤怒地以肚子里的孩子质问他,那男人却一口咬定孩子不是他的,说苗青在外乱、搞、男女关系。

那种年代,没结婚的男女即使是牵手也不敢明目张胆,男人的指控让苗青成了千夫所指,知道实情的同事也没有一个敢为她出头,谁都怕引火上身。

苗青被当做□拉出去游街示众,暴、乱分子压住苗青的手脚,让那个男人用利刃划开她的肚子来自证清白。当时张良外逃,叶卫军和周坤已在暴、乱中丧生,只有谢晓花侥幸逃过一劫。谢爸是戴大红花的英雄,谢晓花也在战争中凯旋而归,他们是清清白白的红色、农民,是受保护的人群,只要保持沉默就不会受到牵连。

可是在绝望和愤恨中,苗青清楚地看到谢晓花拨开血光,嘶喊着她的名字冲了过来。苗青没能支撑到握住谢晓花的手就咽气了,所以也没有亲眼看见谢晓花用斧头劈死了那个狠心的男人,抱着她的尸体冲破重围,披挂着满身鲜血,一步一步走上灰石滩,投身于汹涌的江潮中。

灰石滩上本无花,自那日以后,却长出一丛丛青色的小花,每到傍晚五点,在夕阳映照下,青花就会变成红色,点点殷红洒在灰白的乱石上,宛如斑驳的血迹,诉说着那一天绝路上的凄凉。

在离开的前一个月,苗晴带着炮筒来到灰石滩,正值黄昏,夕阳余晖染出满地鲜红,重现了当年曾走过的最后一段路。

“知道吗?这小花叫青花,又叫血中花,苗青的靑,谢晓花的花,是从我们血中长出来的生命。”苗晴含笑看着炮筒,眼睛里带着说不尽的眷念。

炮筒迷醉在苗晴的眼神里,忍不住把她的手轻轻握在自己手里。苗晴把身体向炮筒移动,紧紧靠在他身上。

“我一直觉得青花不好听,太冷,有一种凄凉感,这花代表你和我,不该这么悲凉,所以我把它改名为晴花,苗晴的晴,谢晓花的花。”

炮筒看着灰石上像血一样的晴花,心里刺疼,这些花会勾起被藏在心底,最痛苦的那段回忆,他看着花,再看向站在花丛里的苗晴,没来由地感到一阵恐惧,好似下一刻,苗晴就会和这些火红的晴花融合在一起。

炮筒把苗晴抱进怀里,闷在她柔软馨香的发丝中,低声问:““苗姐,你怎么突然想起要到这儿来?”

“我来过很多次了,只是没带你来。”苗晴也抱住炮筒,像哄孩子一样轻拍他的背。

“我才不想来这儿。”炮筒小声嘟囔,他对苗晴说话时,声音总是黏乎乎的,像在撒娇。

苗晴拍拍炮筒的脸:“你看你,到现在还像个小孩。”

炮筒按住苗晴肩膀,瞪着她的眼睛说:“我不是小孩,我是个男人!”

这句话苗晴以前也听过,就在她和那个负心汉恋爱期间,当时的对话,苗晴到现在也记得清清楚楚。

“姐,你不是答应要嫁给我的吗?为什么说话不算话!”

“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我说要娶你的时候,你没说不愿意,那就是答应了!”

“炮子,你真是个长不大的小鬼,总是说这些不着边际的孩子话。”

“姐——我不是小孩,我是个男人!”

苗晴从没把炮筒当个成熟的男人来看待,直到现在也是,他永远都是那个让人放心不下的邻家小弟,想要什么都会毫不保留地大声嚷嚷出来,如果不满足他,他就耍赖闹腾,缠磨不休。

可是苗晴从没觉得炮筒烦,好像被他缠被他闹都是天经地义,实在也是被缠习惯了,如果哪天不缠,反倒觉得坐立不安。时至今日,所有的情感都淡了,无论是孺慕还是憎恨,都淡如烟尘,轻拂即去。

苗晴早记不清当初对叶卫军的感情是从何而起,也遗忘了另一个男人是怎样残忍地将她推入火坑。所有光影都那么模糊,唯独清晰烙印在脑海中的,是炮筒那张不断成长的脸。

苗晴带着些感慨说:“是啊,不注意已经长这么大了,还当是闹着要吃鸡蛋,不给吃就在地上撒赖打滚的小皮猴子。”

“都是上辈子的事了,你还记那么清干嘛。”炮筒脸色泛红。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只有你小子的事,姐一直放在心里,都记着,好事坏事,全能给你数出来。”

苗晴把两手搭在炮筒肩上,踮起脚,给了他一个轻柔的吻,正想退开时,却被炮筒搂住腰,把这吻深深延续了下去。

苗晴摘了许多晴花,把它们碾碎榨汁,青色的花榨出了鲜红的汁液。苗晴用红花汁在自己手腕上画了一圈线,又在炮筒手腕上画了一圈,连续画七天,汁液渗进皮肤里,淡淡泛出来,像在手腕上系了一条红绳。

据说人有三世情缘,只因和炮筒离得太近,而忽视了隐藏在亲情中的那份男女感情,等发现时,两世已尽。那就用从血中长出的生命之花来为他们系上姻缘的红线,有了红线牵引,也许下一世就再也不会错过彼此。

道别的信在两个月后才寄送到炮筒手里,炮筒发了疯似的冲去小常山,没有苗晴,哪儿也找不到他的苗姐,只有躺在水下棺材里一具冰冷而陌生的尸体……

而那时,张良已在前往竹山的路途中。

在这期间,周坤从胡涛那里得知一项令人震惊的讯息:

据马竞涛的供词,王同志算命馆的魏淑子在追查她师父杜真死亡真相的过程中发现了铜镜上的秘密,因此被查桑贡布秘密杀害,尸体带到塔怖空间的山洞里,做成五脏尸柱。

也就是说,他们所见到的魏淑子是个早就不该存在的死人?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部完结,下面得发展感情线了,突然想起来这篇文的分类是架空历史和爱情……战友感情和爱情只有一步之遥梳子说的不能结婚在张良听来是指她法定年龄还没到,所以没追究下去,其实还有别的因素女主应该是个很铁血的类型,如果别人对她告白,她肯定直接拒绝一开始设定小梳子的性格时,是有个小灵感,就是电视里吧,放一对情侣在西餐厅对桌吃饭,男方是干体力活的,穿着打扮各方面都比较邋遢,上牛排时,他直接找服务生要筷子,直接用筷子夹着牛排啃,吃得很随兴。女方脸上十分不好看,大概是觉得男的丢了她的脸。男人是个很勤快的主,对女的也挺好,就是门面上不注意。我看了下,就想,干脆设定个对这方面完全不在意的女主来配张良,因为张良就是那种比较能闹又不注意影响的,如果在大街上或者在饭店里遇到这种类型的,那肯定是躲得越远越好。梳子就是那种完全无所谓的,不会有:这人吃饭声音怎么那么大?怎么在这种环境大声讲话?怎么这么丢脸?……这类的想法她都不会有,她只会想:别来碍到我,别没事找抽,有多远死多远,烦死了,滚,良哥除外——打不过他所以这种人,想喜欢上挺难的,缺少一颗纤细少女心……梳子还是有优点的,至少外表能骗骗人,组团打怪也不会成累赘,对感情也不会多纠结,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她可以独立生活不靠任何人,所以完全不怕得罪人希望她能在后面把女性自觉多少开发点出来分给张良……谢谢能追到这里的

第二部 禘司

☆、第一章

张良为赴约来到竹山,途中得知苗晴已走,心情抑郁。老狐狸早把丑话说在前头,缚魂术是说不准的事,生死由命,怨不得谁,但张良还是觉得第一个就得怨自己。苗晴走后,炮筒整个人都瘫了,赖在祭坛哪儿也不去,谁劝也没用。他想死,想早日超脱,奈何老天不作美,任凭如何糟蹋身体也不肯轻易招了人去。

叶卫军打来电话,描述炮筒的情况,照张良的脾气,如果人在现场,铁定要揪起炮筒一顿好揍,当初多难的处境都挺过来了,已经死过一次的人,还有什么好要死要活的?既然死不了,就打起精神好好活下去。

老狐狸曾说过,他们临走前都会受天光超渡,不用过阴司程序,直接就能送去投胎。解脱就是新生,说来还算桩喜事。

可真当接到苗晴先一步投胎的消息时,张良也不可避免地蔫了,沉默许久,最后只对着手机说:“那就让炮筒发泄个够吧,没记忆,就算投胎也就是个陌生人,这世上再也没有他苗姐了。”

活着的人总比没知觉的痛苦,如果能一起解脱也未尝不是件可喜的事,偏就一个去了一个还留着。

来到观音村才八点,大太阳已经开始发威,烤得地面热气蒸腾。七八月天正是油菜花开得最旺的时节,放眼望去一片黄,接天连地,就这一朵朵不起眼的小花也能攒成一个世界。

张良一夜没睡,被阳光晒得全身发暖,懒筋也给晒了出来,走进半人多高的花丛中,找处叶杆稀疏的地方倒头躺下,看着飘在天上的白云,没看多一会儿就眯瞪过去。

可能是花香味催人迷,在昏睡中还作了个梦,梦见一群小孩前后追逐着在花海中穿行,跑在最前面的,是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她穿件鲜艳的黄棉袄,黄得刺眼,几乎与油菜花田融为一体。

忽然画面暗下来,女孩站在水潭前朝着他笑,黄棉袄上沾了点点血迹,像是红色的碎花。张良觉得那黑洞似的水潭太危险,想把女孩拉开,这念头刚起,就看见一团巨大黑影从水里冒出来。

张良猛然惊醒,听不远处传来木叫子的鸣响,不知是附近小孩在吹着玩,还是魏淑子如期而至,也就起身朝声音发源地寻去。拨开叶杆,见到一个戴宽边遮阳帽的女孩站在花丛中吹哨子。

这女孩穿一身黄色连衣裙,黄得刺眼,裙摆上的红色小花像是血迹,和梦里的小姑娘重叠在一起。

在张良发怔时,女孩摘下遮阳帽扇了扇,像遇见老熟人一样,开口就问:“中暑啦?怎么这种表情?”

听声音是魏淑子的声音,看脸也是魏淑子的脸,可张良一时不敢认。半年没见,魏淑子头发长了不少,发梢垂在肩上,还穿起裙子,黄色吊带长裙和薄纱罩衫,看起来就是个很普通的城里女孩。如果不是木叫子和挂在胸前的红手观音坠,张良会以为这只是个长得像魏淑子的陌生人。

魏淑子热得难受,大力扇帽子,说话犯冲:“看什么看?没看过大活人?”

顺带翻个白眼,这一脸欠抽样让张良拳头发痒,果然是她,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还敢装淑女?一说话就露馅儿了。

张良走到魏淑子面前,居高临下俯视她,狠狠地说:“你吵到我睡觉了。”

魏淑子拉开领口,把木叫子丢进去,摊个手:“谁知道你在睡觉?我看这花田挺美的,想进来重温下童年时光,里面热死了,又闷又热,亏你能睡得着。”她是随口胡诌惯了,美好的童年时光向来只在梦里出现。

张良上下打量魏淑子,皱起眉头:“我说你怎么穿成这德行?”

魏淑子拉了下裙摆:“什么德行?不是约会吗?约会当然要穿平常穿的衣服。”

张良惊笑了:“平常?敢情你以前穿的都不是平常衣服?”

魏淑子调整了一下挎包背带,帽子在胸前拍得啪啪响:“那是工作服,我一年四季都在工作,难得今天不工作,干嘛?你连我穿什么衣服都要管?”

张良低眼扫过魏淑子锁骨下那一片雪白皮肤,不自在地说:“别太露就行。”

魏淑子从包里拿出一本手工装订的小册子,翻开查阅:“没什么问题就开始约会吧,我从网上下了约会流程和注意事项。”

张良无语:“你当我们是革/命夫妻?还流程?”抢过本子随便翻了两页,密密麻麻的印刷体小字看了就眼花,张良不是读书的料,连多看两行字的耐性也没有,上下一扫就又丢还给魏淑子,说:“不急,先跟我走。”

张良在地里割了把油菜花,连着叶杆攒成花束,问魏淑子:“有没有绳子?”

魏淑子递去两条橡皮筋:“你割人家地里菜花干嘛?”

“这是野菜地,给游客观赏拍照用的。”张良横了魏淑子一眼,把皮筋套在杆子上,又说,“摘花还能干嘛?送人。”

魏淑子厚脸皮的指指自己:“送我?”

张良说:“你想要,自己摘一朵就是,随手就能捞到。”

魏淑子翻看本子:“听说男的常在约会时给女的送花,是为了表达心意。”

张良嗤笑:“那是送玫瑰,黄花一般是用来祭奠死人的。”

魏淑子挑起眉头:“哟,你懂嘛。”

张良用花束敲敲魏淑子的头顶:“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多,再说你会喜欢玫瑰花?”

魏淑子把本子塞进包里,说:“本来是没兴趣,我也不喜欢花花草草,但如果你送我,那就有别的意义,你就知道我不会喜欢?”

张良愣了一愣,像是没料到魏淑子会这么回答,耳根有些发烫,嘟哝道:“你倒挺坦白。”

魏淑子用帽子把张良身上的草屑掸掉:“我一向坦白,而且怎么说我也是女孩对吧,你不常说女孩要有女孩的样?谈恋爱这种事如果有机会经历当然乐意,以前不就是没机会吗,也没喜欢的人,现在有了就要好好把握。”

这言下之意就是现在有喜欢的人了,喜欢的人就在眼前,就是张良这老流氓。张良的心跳又加速了,但他不好意思说“我也喜欢你”,嘴上念叨不如用实际行动表示,也就借这机会把魏淑子抱进怀里意思意思,想把心动的感觉传达给她知道。

这大暑天的,两人身上都有汗,魏淑子没领会到张良这熊抱的用意,直把他往外推:“别靠过来,黏得难受。”

张良的心情是忽高忽低,才说这丫头终于晓得体贴人了,没眨眼的工夫,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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