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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色女人花恋蝶 猫眼黄豆-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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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著里面的媚泣娇吟,身子泛起一阵热潮,喉间溢出一声低不可闻的轻吟。
  啧啧,他也好想吃了花姐姐,或者将这身体送给花姐姐吃。但里面的男人,恐怕不会像红罗那般容纳下他的那种怪诞情事吧?算了,反正这一路行来,自入山之後,他几乎每天都尽兴而为,暂时忍忍也没什麽大不了的。
  威逼引诱之後,再徐徐图之,方是他的攻心之道。
  花姐姐,你说对吗?
  再次深深睇了一眼紧闭的门扉後,脚下一转,也寂然无声地离开了。


第201章 甜蜜情缠
  锦螭斜倚在正南方的梨花木靠背椅榻上,绣著银色螭纹的月华锦袍外罩著一件开襟竹青回纹滚银边透明纱縠。腰系一方极品羊脂白玉璧环。头上并未戴冠,只以两支螭龙碧玉簪子斜斜插入发髻,余下的墨发似水披泄,闪烁著缎子般的光泽。这样的他再找不出一丝霸道魔魅的狠厉杀伐,浑身似笼罩著一层淡淡的光辉,高华明濯如秋之皎月,毓灵疏秀似寒霜凝魂,写意华美中隐隐透出清冽的冷,端是一位翩翩浊世,不染尘埃的贵公子。
  右手拿著茶盖不急不缓地轻拂茶面上的几片浅碧叶子,半垂了眼,微侧螓首,好像在静静聆听什麽。
  站在他对面的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浅栗长发用白玉狻猊镶金冠束住上半部分,鬓发轻垂於胸。一袭暗绯色绣白泽侯爵常服衬得身段高挑纤薄,风流婉约。举手投足间优雅清贵,流溢出少年的织细旖旎和孩童的纯稚净美,引诱著人心最深处的罪恶欲望。璀璨的琉璃猫儿眼半开半阖,花瓣粉唇勾著意味莫名的浅笑,淡淡地看著面前闲适拂茶的男人。
  西面的浴室里不时传出哗啦啦的水声,仿佛世间最悦耳的乐曲,一下下敲击在心上,溅起一圈圈温柔的涟漪,溶解了屋内凝滞的敌意审度。
  锦螭轻啜一口,终於抬起眼帘,清凌墨黑的杏长眼中一片幽柔华光,似乎蕴藏了点点温情,又似乎埋藏著无数寒星,又柔又冷,又冰又厉。
  “你的事,昨晚宠蝶全对我说了。”墨眼微眯,水润薄唇轻掀,漠然道,“她不问不表示我不问,敢问崇义侯缘何去了芦苇荡?”
  “原本是闲得无聊,想看看景明王的狗和皇上的心腹大患孰胜孰负?结果一个不慎被狗发现,遭遇下药砍杀,逼不得已跳入水中,幸而遇上了花姐姐,这才逃出一条命。”娈栖唇角的笑意加深,状似自嘲地摊了摊手,“我也是第一次犯下这种偷鸡不成倒蚀一把米的错误,怪就怪蛟帮那个被称为帮主的老女人著实厉害了些。”他微微一叹,猫儿眼无辜地眨了眨,深深看进清凌墨眼里,“相信与蛟帮对抗数年的锦主必定也身同感受,对否?”
  锦螭冷冷看了他一眼,不答对,也不否定。垂眸又啜饮一口,然後将手里的茶盏放到旁边的案桌上,直视出去的眸光凝结成冰冷锋利的刀芒,薄唇却勾起一个完美的弯弧:“记住你的身份,以前是玩物,如今还是玩物。”
  花瓣粉唇闻言翘得更高,漾开的笑容也更加灿烂,猫儿眼流光溢彩,涌现出妖异的森光,湿黏阴冷的腥风在娈栖身周悄然刮起:“锦主恐怕说错了,本侯从未做过玩物。”与前越帝在一起,那个玩弄人心和感情的人不是帝王,而是他。至於和花姐姐在一起麽他怎会只是一个玩物?
  “喔?”锦螭略扬的轻浅尾音有了几分讥诮。站起身,逼近娈栖。抬手钳住他纤巧完美的下巴,眯眼审视片刻,忽而低头凑到他耳边低语:“一个美丽无双的天阉,不是玩物又该是什麽?”
  娈栖任由下巴被高高抬起,美丽的脸上充盈妖异诡谲的阴冷笑容,轻飘飘地反问:“若是玩物便可待在花姐姐身边麽?”
  “只要你讨得宠蝶喜欢,我身为她的主人,自然会爱屋及乌。”锦螭冷笑道,“不过,若是哪一天她不喜欢了,玩物的下场可是很惨的。”他放开手指,转身坐回椅榻,十指闲适地交握,“我会把宠蝶丢弃的玩物全部剥皮削骨,粉碎成泥。”
  阴冷的腥风悄然止息,娈栖的右手从胸膛滑过,滑过小腹,落在了双腿间,顷刻又挪开。浓长卷翘的栗色睫毛忽地一扇,猫儿眼中跳跃出纯稚轻盈的光芒,“或许锦主说得对,一个天阉,合该是个玩物。”花瓣粉唇浅浅一抿,愉悦地笑了,“不过,摆弄我这玩物的只许花姐姐一人。”身体残缺,争不过便无需再争。只要眼前这个心理有些诡异的男人认同他,就算是别人眼中的玩物又有何干系?如此的良善软弱,还真有负冷血毒蛇的名号。
  浓长卷翘的深栗眼睫微微低垂,仿若扑扇歇憩的透明蝶翼。一再的退步只缘於他有些怕,怕惹恼了心爱的女人,怕她一怒之下收回好不容易才拨给他的那一份小小的爱。中了明媚豔阳的温暖毒液,便再也没法独自生存在阴冷腥黏中了。
  “只许我什麽?”一个雅致的磁音含笑响起,“你们趁我洗浴时,聊得可还高兴?”
  花恋蝶打开浴室门,转过屏风,便看见一个成熟的男人和一个纤细的少年一坐一站地相谈甚欢。不怪她耳拙,实在是内息休眠後,她的耳力最多只比普通人强上了那麽一点点。
  “花姐姐,我来为你擦发。”娈栖转头看见她,猫儿眼顿时亮胜天边星辰。连忙移步上前,接过她手里的棉帕,拉著她坐到梳妆台前,温柔仔细地擦了起来。
  “娃娃,你还没有告诉我,只许我什麽?”花恋蝶半眯著眼,很享受娃娃的贴心服侍。
  “我对锦主说,从今以後,我的身体只许花姐姐一人摆弄,做你一个人的玩物。”娈栖丢开棉帕,穿梭发丝间的十指腾起一片白蒙蒙的雾气,催动内力为花恋蝶烘去多余的水分。花姐姐,为了能顺利地守在你身边,我愿放下最後的骄傲和尊严,独做你一人的玩物。
  玩物?娃娃咋突然把自个贬成了玩物呢?
  花恋蝶蹙眉刚要反驳,突然从镜子一角看见锦螭走了过来,驳斥的话语在喉头转了一圈,立刻被噎进肚子。对了,锦螭这男人心理扭曲已经到达了一个极为强悍变态的境界。在他的眼中,除了红罗勉强算人外,她喜欢的所有异性都可以被其视为无关紧要的玩具。
  想昨晚,她忐忑不安地向他招供了与帝王龙和娈栖的奸情,都做好了充分的迎接暴风雨摧残的心理准备。结果人家只是搂著她笑眯眯地亲了又亲,抱怨她找的两个玩物没一个是经了他的手,还言辞凿凿地要亲自找个玩物送给她。
  那完全出乎意料的情况当场将她雷得泪奔,心头涌出千百滋味,复杂莫名。唯一确定的是,绝对、一定、坚决不能让帝王龙知晓万人之上,尊贵无比的他在锦螭眼中就只是个玩物的低微身份。
  啊!九州异世的风水真是好得呱呱叫啊!她红杏出墙的道路铺就过程虽然扭曲怪异了点,但一马平川得让人可歌可泣,膜顶伏拜!
  “娃娃,我会一直一直爱你,护你,永远不会遗弃你的。”她眨巴眨巴眼,认认真真地对著镜子里的娃娃保证道。不敢自寻死路地掰正锦螭主人的玩物视角,给娃娃吃颗爱心丸总是可以的。
  娈栖的心蓦地化成一片温暖的春水,手指颤了颤,哑声道:“花姐姐,我记住了”手指灵巧翻转,将烘干的厚密白发编成一根长长的辫子。
  “那也要等到宠蝶恢复内息再说。”系好水红发带的白色辫子被绕到胸前,镜子里挤进一张鬼斧神工般完美的男性面庞,侧吻上她的颊,“在那之前,还是让主人和你的玩物来保护你吧。”象牙手指怜惜地在她锁骨上的玫瑰牙印上轻抚。没有了内息的宠蝶,身上布著的欢爱痕迹也不容易消退了。
  “宠蝶儿,疼吗?”薄唇含著她的耳朵,柔声问道。
  “不不疼”
  镜子里呈现出的暧昧一幕带著说不出的旖旎春情,花恋蝶被热水熏蒸的脸蛋染了一层樱色薄红,微微发热。然而人像是被蛊惑了似的,纯净湿漉的烟灰眸子直直地盯著镜面,怎麽也无法将视线移开。
  “很好看?”清凌墨黑的杏长眼柔光倾泻,斜斜地睇著镜面,竟生出无限诱惑的妖娆。
  “嗯”她轻声应道。耳朵上有湿热的柔韧在舔移,男性厉香扑在鬓旁,痒酥酥的,像有一只小手在心口轻挠。身体软绵绵的,不由自主地往後靠进了娈栖怀中。
  “花姐姐,娃娃给你涂药。”娈栖以身体撑住她,从袖中掏出一个木盒,旋扭开,手指伸入裹了一层淡淡的芬芳透明的膏体。
  单衣衣襟早被锦螭拉开,粉腻秀团高高耸立,顶上的粉樱有些红肿,周围还有玫瑰色的齿印,看起来很是可怜,然又於不经意间勾起人进一步凌虐的欲望。原本粉玉无暇的身体斑斑点点,到处都是紫红的吻痕和牙印。
  “主人以後会注意尽量轻些的。”锦螭半蹲在她身边,在斑驳的躯体上落下数个心疼的轻吻,手掌凝满内息游走在她的肌肤上,先一步消除大的淤血。
  花恋蝶咯咯轻笑:“随便你,反正我是不会对锦螭主人手下留情的。”
  其实陷入欢爱中的花恋蝶也绝对是疯狂的,她的男人身上同样也是斑驳点点,只不过现在人家可以调息活血,她暂时不行了。
  “花姐姐,上药了。”娈栖探手握住一方秀挺,缓缓地揉捏,将药膏均匀地涂抹上去。
  “嗯嗯”花恋蝶挺起胸,口里嘤咛出声,明显不太能抵挡这般香豔挑逗的上药方式。她抓住娈栖的手,娇软道,“娃娃我我自己上药”
  “不行,药澡我们都依了你自己洗,这药膏便一定得由我们为你涂抹才是。”锦螭握住她不乖顺的手,一口回绝,修长的手指已触摸上柔嫩的花瓣。
  “是啊,我们两人四只手比花姐姐一人两只手上药要快捷得多。”娈栖吃吃一笑,提醒道,“花姐姐,莫忘了景烨王一干人还在军场中等你这个元帅。”
  狗屁!由他们这两个心怀不轨的色狼上药,快得了才怪!不然她也不会努力争取自行沐浴的权利了。
  花恋蝶试图挣扎,可是毫无内息的身体在两个武艺高强的人手中就像蝼蚁一般柔弱,她又不可能抽根银针对爱人下毒手。不等她多想,身子便完全酥软,丧失了最後的反抗意识。在爱人怀里肆意享受著他们的温柔爱抚,她幸福地喟叹。
  他爷爷的,被自家男人毫无条件毫无原则地宠爱伺候,原来是这麽的这麽的享受,从头发尖一直舒爽到脚趾尖。
  她就算被这种甜蜜情缠给绞死了,也无怨无悔,甘之如饴。


第202章 军堂汇聚(一)
  金灿灿的太阳一点一点朝正上空挪去,时间逐渐往辰时三刻逼近,这也是景烨王定下的汇聚军堂,商讨军事的时辰。
  槐城驻军军校场内搭建了许多临时军帐,校场四周站著精神抖擞,身穿软甲,手持长枪,腰配大刀的越国兵士。几队越兵正四处巡逻著,整个营地井然有序中处处弥漫著森严冷肃。
  校场靠东一排气势恢宏的房屋是城主处理政务的府衙。如今最大的一间屋宇被拆了後墙,直接面向军校场,红漆铜环的临时大门虽然简陋,但门口也弄来了两头雕工上佳的石狮子来彰显威严。
  屋子朝南的正首位摆著两张红漆楠木镶金百花瑞兽靠背大椅,椅子中间一张红漆楠木镶金雕花案,两张大椅左右依次往下排著六张桌椅。坐在椅子上的人士个个身穿高级将官的软甲,神情威煞,眉眼凌厉。在一旁倒茶添水的不是娇美鲜嫩的少女,也不是清秀纤细的少年,而是浑身都散发著血性戾气的英武兵士。
  古朴的黄铜小壶再次被抬起,景烨王和众将官桌上的茶盏再次被注满了热水。可是,景烨王右手边的那张大椅还是空荡荡的没有人烟。
  “王爷,卑职告退片刻。”时英一张英俊的冠玉面庞微微泛红,起身向景烨王有些尴尬地禀报。
  坐在最为尊贵的首座左位的景烨王放下手中茶盏,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点头,表示同意。
  一经王爷点头,时英立刻毫不犹豫地离开座位,出大门向军校场西南角──茅厕的方向迈去。龙行虎步,飒飒如风,走得那叫一个快捷!不快捷不行啊,他已经干巴巴地在座位上憋了一个多时辰,喝得茶水都快要淡出只鸟来了,恼火的是小腹内越来越急涨,他实在没办法顾及自小保持的斯文风度问题了。索性将心一横,脸一抹,起身向景烨王禀请稍事告退了。
  元帅咋还不来呢?军中十几个有资格参与军事部署的将官就只剩她没到了。这不都休息了近两天麽,也该睡够了吧?半个时辰前,崇义侯见元帅久候不到,便自告奋勇地申请去元帅住的院子里唤人。以他们行军时表现出的黏糊程度来看,这结果不言而喻,那是肉包子打狗,有去难回啊。
  他娘的,是他蠢了才会像以往一样提前到军堂里坐著憋屈自个,他今日就该像元帅一样掐著时辰来才对!疾行中,时英丝毫没察觉自己的思维已经脱离了大好青年的轨道。
  “彭副帅,元帅平素行军也是这般麽?”景烨王看向坐在左下首的彭怀骁,右食指轻叩坐椅扶手,轻声问道。
  彭怀骁朝景烨王欠身,拱了拱手,唇边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王爷,卑职只能说在行军中但凡规定了时辰的事,元帅必不差分毫。”元帅除了第一次北营辕门汇聚早到
  了以外,漫长的二十多天行军中,无论何事,无论何时,元帅统统都是不快一点,不慢一点,掐著时辰行事,精准得好似个人体沙漏。
  想到这,视线不由自主地飘向案桌上立著的沙漏,眼角不露痕迹地紧了紧。
  景烨王还是一如往常的狠,比元帅还狠。元帅当初至多不过就在军营辕门外设了一根标杆和一个沙漏,王爷数十年如一日的习惯却是在每张案几正中统统都摆上一个沙漏。眼见著这军堂中的十一个沙漏漏啊漏的,马上就要到辰时三刻了,他们却连元帅的影子都没看见。
  唉,崇义侯申请去唤元帅时,他就该立刻出声阻止或者替代的。要知道元帅的本性又懒又色,很难保证她不会和崇义侯腻歪腻歪的就忘了时间。而且自槐城一战後,睡大觉的元帅就一直由锦家家主寸步不离地守著。以他旁观者的眼光看来,锦家家主对元帅的感情与崇义侯相比只深不浅,目无军纪地让元帅多睡一时半会儿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一个山野大夫竟然还与锦家家主情深意浓,牵绊不清?!皇上知道这件事麽?他目前甚至有些怀疑,元帅之所以会主动请缨挂帅,目的就是为了来槐城救这个男人脱困的。呃,错觉吧,应该是错觉吧?
  景烨王选择忽略掉彭怀骁脸上突然涌出的一丝茫然。刚毅的薄唇轻轻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极美凤眸危险地眯起,将案桌上的沙漏拿在手里凝神看了片刻。修长粗砺的手指开始在沙漏上慢慢摩挲,从上到下,从下到上,间或又绕著圈缠绵打转,像是在抚摸著心爱的情人。
  所有熟悉景烨王的人都毛骨悚然了。当越国武相景烨王不置一言的,以著极为温柔缠绵的手法抚摸著某样东西的时候,就表示他正处在一种极为压抑的状态中,表示他的心情很恶劣很恶劣。他们毫不怀疑,一旦元帅错过了辰时三刻,王爷的手指便会毫不留情地捏毁沙漏,捏断元帅的脖颈。
  沙漏上标著辰时三刻的刻横渐渐填上了沙粒。
  完了,糟了,元帅迟到了。她会轻易地被王爷捏断脖子麽?他们待会儿要不要替元帅求个情?
  转眼又回想起两天前的那场战斗,除了彭怀骁和归明信这两个无缘亲见元帅战斗的好命人呈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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