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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影子菊-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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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没有那么好的了,她现在的小说,由于缺少了他,总是缺少了那么一点深刻的韵味。

她有种想立刻投入他怀抱的冲动,但面对那架集合了千万观众眼睛的摄影机,她只能回避他的眼神,甚至,避开他搁在她颊边的温柔指尖。

“你们两个差点把我吓得灵魂出壳!怎么会弄出这么劲爆的访谈节目?这下可好了,便宜了电视台,收视率直线上升了多少点,你们知道吗?”

房间里,方琳关起门大嚷。

楚伊菊叹了一口气,“是他一个人策划的阴谋,连主持人都吓了一跳,怎么能怪我?”

“不能怪你?若不是为了你,他会这样?”

楚伊菊正神形俱伤,没有精力争论,她只回瞪了方琳一眼,靠着抱枕,幽幽沉思。

他竟然……再次抛弃了她,在脱口秀的当晚,离开电视台之后,便全然失踪。

拨打他留给她的手机号码,只听到一个电子女声说,那是空号。

如同两年前的那天,他走得无牵无挂。

的确,这座城市已不值得他留恋,甚至可以不用再回来。一个让他身败名裂的地方,留下来无异于自取其辱。

“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思维不周全!”方琳以老人自居,“要换回你的清白,哪至于用这种劲爆的方式?我早说过,对付媒体只是含糊其词,日子久了,他们自然力气耗尽,不再追着你跑……乔子寒那家伙,在社会上打滚了这么多年,怎么连这么简单的可都忘了?”

嘿嘿,他那狡猾的脑袋怎么会忘?一切,不过是为了她而已。

时至今日,楚伊菊才知道……原来,自己在他心中,是很重很重的。

否则,没有哪个男人会为了一个他不在乎的女人,名誉扫地、倾家荡产。

“算了,”方琳一挥手,“反正这阵子出版社也赚得差不多了,应该不会再有怨言。我只是可惜乔子寒……毕竟同学一场,又共事多年,唉……兔死狐悲!不说了、不说了,反正我也要结婚了,以后你们再玩什么天崩地裂的把戏,我都管不着了……”

“什么?”楚伊菊的背心立刻离开抱枕,“你说什么?”

“哈哈哈!”方琳得意地大笑,“可怜小姑娘,吓傻了吧?这条新闻你可是第一个知道的人哦。没错,我要结婚了!”

“结婚?”这个词也能跟冷若冰霜的方琳址上关系?“那个男人是谁?”

“你没见过的,”她露出甜蜜的表情,“上次在法兰克福书展认识的,是个德国华裔。本来没想到会跟他再有什么牵扯,不料他忽然飞过来找我,嘿嘿……说什么几个月来茶饭不思,就是想见我……没办法,缘分到了,我只得答应他喽!”

扬起左手,一枚钻戒星光闪闪,与方琳灿烂的脸庞相映成趣。

女人一旦恋爱,任凭再老,也能如情窦初开的小女孩,呈现天真妩媚、兴奋夸张的神态。看来,方琳这回是没救了。

“等一下!”楚伊菊大喊,“你要嫁给这个华裔……意思就是说,你要嫁去德国了?”

“咦?不算太笨嘛!”方琳拍拍她的脑袋,“答对了!”

“那……我怎么办?”

“你?好孩子,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喜讯,那就是你终于可以摆脱我的魔爪,自由了!”

“呃?”楚伊菊听得目瞪口呆。

“不要装出依依不舍的模样,我知道,这几年你一直恨我恨得牙痒痒的,怪我把你当傀儡!现在好了,你跟出版界熟络了,我找到了幸福的归属,从今以后,大家可以各走各的路!”

“我……我哪有这样想过?”楚伊菊心虚地反驳。

“不要狡辩!”方琳插腰扬眉,“哼哼,你和乔子寒都一样,老觉得我霸道、独裁、不择手段。没错,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也从来没说过自己高尚!不过,若没有我,你们两个不通人情世故的家伙能有今天?有时想想,真令人心寒,我拿你们当朋友,而你们却拿我当敌人……唉,算了,不跟你们两个小孩子计较,反正我现在有老公了,本人的聪明才智今后要留着相夫教子,不再浪费在你们身上!”

“学姐……”楚伊菊讨好地拉拉她的手,“人家是真的舍不得你,你怎么不肯相信呢?”

“好,就算你说的是真话!”方琳满脸不信,但还是饶恕了她,“作为临别礼物,学姐我再告诉你一件事。”

“你知道子寒的下落?”楚伊菊的心里不禁泛起一丝惊喜。

“那小子狡兔三窟,我哪里会知道他的下落?”方琳神秘地眨眨眼,“喂,想不想知道当年我是怎么找到你的?”

“当年?”是指她第一次到“蓝星文化”投稿的时候吗?依然记得那个清冷的圣诞夜,她坐在死寂的医院里,忽然听到走廊上电话铃声飘来的情景,呵……恍如隔世的感觉。“是找私家侦探查出来的吧?”

“咦?私家侦探除了找狗、捉奸,原来还有这么大的本事?”方琳啧啧地摇摇头,“不,是乔子寒找到你的。”

“他?”楚伊菊一听又是怔愣,这些天已不知多少回了。

“那时候我买了你的稿子,顺便也复印了一份扔给他,原以为他不会看,因为他很讨厌我帮他找枪手,而且自视甚高,他从来只看自己写的东西,或者不耐烦地翻翻世界名着……没想到鬼使神差,他居然看中了你的《情人花》。

“当天夜里,他立刻打电话把我给轰醒,说要亲自帮你修改小说,还说无论如何,我都得查出你的下落。总之,他在电话那头跳来跳去,只看了《情人花》的第一章,就兴奋得再也睡不着了……

“后来,他知道我没有留下你的联络地址,就灵机一动,透过电话的来电显示号码,找到你公司楼下的那座电话亭,再一直追查到你的办公室,利用美男色相,从你们公司的秘书那里骗出了你的下落……呼,好漫长的寻人过程,他真的可以去当间谍!”

楚伊菊笑了,感动的泪水在心中滴滴如雨,嘴唇上,却凝绽出一朵微笑的花。

“所以,”方琳大力地教育,“两个爱得死去活来的人,请不要就此放弃,否则,我们这些观众会不满的!”

能够给小说划上圆满句号的人,在现实生活中,是否也能为自己创造一个喜剧的结局?

呵,她不知道。

第十章

方琳说结婚就结婚,没过几天,便飞向那阳光明媚的国度,一去永不回。

楚伊菊终于摆脱了欺压她的敌人,可是,也失去了一个帮助她的朋友。

她自由了,没有人再狠命地催促她每月交稿,不过,她也因此而懒惰了。

对于她曾经替乔子寒当“枪手”一事,读者们表示能够理解。似乎女人为了爱情,即使为所欲为,也能得到同情。

读者们是善良的,他们能够原谅一个作者做错事,能够原谅他的文字不断地重复,甚至能够原谅他抄袭,他们只是不能够原谅他的书不对自己胃口。

楚伊菊的书仍然很对书迷们的胃口,所以,她还是可以继续写下去。

但现在,她决定暂且搁笔,到世界各地周游一圈,呼吸一些不一样的空气。

不,这并非为了体验生活写小说,只不过走马看花地逛逛,哪算得上什么“体验”?

是她疲惫的心,要她去休息的。

而且,她另外有个异想天开的念头。也许,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里,她能再次跟杳无音信的他邂逅。

她觉得自己永远也成不了人们口中的“大作家”,毕竟她经历的苦难不够多,见过的世面不够广,浅薄的大脑也拥有不了深刻的思维。然而,她也绝不会为了成为“大作家”而刻意去吃苦。

因此,她只能是一个小女人,写着平易近人的文字,挣得一日三餐。

这样的文字,多一点、少一点,对社会的影响井不大。即使失去了她,读者也能马上找到另一本书,取而代之。

曾经的理想跟所处的现实如此遥远,回首从前,如同站在山谷下,看飞泄的瀑布从九天银河处冲落下来,击碎她那些天真的梦。

所以,她无声无息地离开了,除了定期给出版社几封伊媚儿,她跟这个城市,似乎已无关联。

离开前,她去看望希诚。

他躺在那儿已经四年了,本来就不起眼的墓碑被后来重重叠叠的新坟覆没。楚伊菊忽然觉得,她对他的思念,也被这四年中的种种琐事给覆没了。

甚至,他在她心中的身影也模糊了……呵,至于他们之间的爱情,更是如此。

过去不知在哪儿听说,即使人死了,仍然有记忆残留人间。可是,活着的人每天都有新的记忆,哪能背负这么多包袱?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果然。

她放下一束雏菊,双手合十,默默祈祷一会儿,算是一种告别。

告别那个十九岁为了爱不顾一切的她,希诚会原谅吗?

应该会吧……她已经把她最好的年华给了他,还赠送了这长长的一段时光,他应该会放过二十六岁、仍然孤单一人的她,让她去找她现在所爱的人。

对,是爱,不再是“依赖”。完全站立起来的她,跟当年赖在子寒怀中哭泣的女子已判若两人。现在,她终于可以平等、坚强地去爱他。

拖着没几件衣服的箱子,外加一台笔记型电脑,风衣、灰色的太阳眼镜、残破的牛仔裤,她的行装很简洁。

经过了埃及、希腊、罗马、巴黎……她在一个小岛上停了下来。

之所以会忍不住驻足,是因为这儿有她喜欢的向日葵。那一大片一大片金色的巨大花朵,美得不像现实,似乎只有在梦境中或童话的画册上,才能看到。

她摘下一朵,拿它当宽沿草帽,戴着它在烈日下穿过炎炎的海岸,雪白的浪花在身边翻滚,天际一片湛蓝。

“小姐想喝点什么?”

皮肤晒得发红的时候,她在一间绿棚搭顶的咖啡店坐下,侍者送给她一份菜单。

“岛上哪儿有类旅游手册?”她问,“我想知道这里哪儿好玩。”

“呵呵,漂亮的小姐不用掏钱买,我们这儿就有,免费供客人阅读。”侍者指指旁边的一个木架。

她笑了,马上取过一册,大致地翻翻。本来,也就是翻翻,但其中一幅图,让她愣住了。

不知谁无意中拍到的海景,沙滩上,有一个卖冰淇淋的男人。

花花的短袖衬衫,宽大的热裤,俊朗的笑容,一大堆围着他的孩子。即使照片再模糊,她也认得出那是谁,何况,眼前的画面如此清晰。

“请问……”她抓住侍者,“这个地方是哪儿?”

“喏,就在那儿——”侍者一指,引领她的目光投向不远处。

她……终于看到了。这么近,却这样的难寻,若不是偶尔惊瞥的照片,他俩不就再次错过。虽然,几乎绕了地球一周才与他相遇,但她此刻只觉得自己幸运。

笑意融融,她背着手,悄悄走到他的身边。

乔子寒没有注意到她,只顾着逗弄一个小胖子。

“将来,我肯定是要去卖冰淇淋的,看到哪个小孩长得胖,长得可爱,就多给他一勺,要他甜甜地叫我……”很久很久以前,他曾这样对她说。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食言的人。

“叔叔,”楚伊菊甜甜地开口,“我要一球巧克力冰淇淋。”

手舞足蹈的他,顿时呆若木鸡。

“给我多一点哦,”她从背后搂住他的腰,“因为我现在好饿。”

一群小孩看着他俩亲密的姿势,先是瞪着眼睛,忽然大笑着,一哄而散。

半晌,乔子寒才微微叹了口气,仍然不敢看她。“小姐,你把我的顾客都吓跑了。”他低着头说。

“我难道不算你的顾客吗?”她的小脸贴住他宽厚的背,轻轻磨蹭。

“冰淇淋是吃不饱的……”他忽然大掌一拽,将她拖开,“走!”

“去哪儿?”她倒是微微吃惊。

“去找吃得饱的东西。”他朝旁边的黑人青年说了句什么,大概是托人家帮他看顾摊子,然后牵着她的手,往沙滩外走。

楚伊菊不敢说话,只好跟着看似怒气冲冲的他,到达一幢小楼。

“你就住在这儿?一个人?”

屋内凌乱狭窄,充满了他浓郁的气息,不过临窗的景致倒是不错,可以眺望大海。

他没有答话,只把她按到沙发上,便踢开冰箱的门,水果沙拉、烤面包、煎火腿……迅速地做好后,堆至她的面前。

“这里没有速食面,你只能吃这些!”他命令,“全部吃光!”

“好凶哦!”楚伊采幽怨地看他一眼,心中却喜滋滋地,听话地拿起叉子。

“浴室里有热水,床单昨天刚换过,你吃饱了就在这里休息一下,”他洗了把脸往外走,“我明天回来之前,你得消失!”

消失?楚伊菊刚想塞进嘴里的面包凝在半空中。他居然叫她消失?

“我不走!”她要赖,“我现在无家可归、你要收留我!”

“可以,”他睨她一眼,“我搬走,你留下。”

“喂——”楚伊菊气愤地拍案而起,“乔子寒,人家千辛万苦才找到这里耶,你、你什么态度?”

“我一个卖冰淇淋的小贩还能怎么样呢?”他语气无限悲凉地回答,“你还是回去吧。”

“哈哈哈,”楚伊菊又回大笑,“喂,你在演悲剧吗?可惜本人是作家,会把它改成喜剧!”

他也不由得笑了,无奈地转身,捧住她的面庞,“菊……我是说真的,现在我这个样子,没有信心再照顾你了……”

“少找借口!放羊的小孩!”楚伊菊点点他的鼻子,“从前,你有能力照顾我的时候就想逃跑,现在,还是想跑……听说你有婚姻恐惧症?”

乔子寒的脸色霎时刷白,他避过她的眼睛,“不要听别人胡说。”

“我才不管你有没有婚姻恐惧症哩!”她努努嘴,“我又没有强迫你娶我,人家只是想跟你在一起罢了。”

“我早就说过了,我们不可能再在一起了,”他忽然烦躁起来,“不要再跟我旧话重提!现在,吃光你的东西,明早之前离开这儿!”

“喂,你去哪里?”她不由得急着跺脚。

“去看我的摊子!”他推开她,毫不留情地往外走,纱门“啪”的一声,开了又阖,在风中晃动。

“乔子寒,你休想赶我走!”楚伊菊冲着他的背影大嚷。

她愤恨地吃光他做的东西,重重地睡上他的床。她决定了,就是不走,看这家伙能拿她怎样!

乔子寒坐在沙滩上,本已平静的心忽然被一只飞来的蝶撞乱了。

说实话,难道他真的不想跟她在一起吗?

呵……自欺欺人而已。

看到她时,他既惊喜又害怕,正是这种矛盾的感觉,让他退缩不前。

清晨的太阳还不算炎烈,但耀着他的眼睛.却有些微刺的酸疼。想来昨晚在这儿吹着海风,一夜没闭眼,当然会酸疼。

他揉揉太阳穴,举目远眺,想舒展视线,不期看到一条紫色的裙,心瑟缩了一下。

那……太像他母亲的颜色了,记得小时候,母亲就是常常穿着这种颜色的裙子,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抱怨他的父亲。

当他看清穿裙的人,先前仅仅瑟缩了一下的心狂跳起来。

“喂——”有人狠拍他的背背一记,“你居然敢夜不归营?有没有找别的女人呀?哼哼!”

“伊菊,不要闹。”不用看,他就知道是她,她总能找到他。

“干吗垂头丧气的?”楚伊菊孤单过夜,本想怒气冲冲地跑来骂他一顿,但一发现他的颓然,心却软了下来,乖乖地坐到他的身边。

“我好像看到了我妈妈。”她是他惟一贴心的人,面对她那张明媚的面孔,此刻,他忍不住吐露紧张。

“咦?真的?她在哪儿?”楚伊菊很大方地不再兴师问罪,开始伸长脖子,帮他寻母。

“我不确定那是不是她……毕竟,我有十五年没见过她了。”他的话语中有些微颤。

“十五年?”楚伊菊瞪大眼睛,“她把你赶出家门了,所以你们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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