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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子风流-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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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包,而且……”徐谦用手狠狠的黏在字幅里的墨迹上,用力一擦,手指头上就已沾了一层淡淡的墨,徐谦继续道:“而且掉包的时间不会太久,也就是这三五天的时间。不过令人奇怪的是,这幅字并不是什么珍品,上面又没有题跋和贵人的印章,偷这幅字有什么用处?”

王公公冷笑道:“你懂什么?这是有人想和咱家为难,此人好毒的居心。”

徐谦才忍不住侧目看了王公公一眼,见他脸色铁青,从他的表情和言语之中,似乎猜测出了这幅字对王公公很重要。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才有人借机掉包这幅字,这么看来,这件事牵涉到了政治斗争。再回想王公公此前那谨慎的样子,徐谦心里更是想,这幅画对王公公来说是绝不能有失的,现在失窃,所以也不愿意更多人知道。

想到这里,徐谦脖子一凉,忍不住想,死太监不会杀人灭口吧。天啊,我上有四旬老父,下头还有几只大芦花鸡,生命宝贵得很啊。

徐谦越来越觉得有被人杀人灭口的可能,忙道:“假若这是有人背后捣鬼,那么这个人盗窃了公公的字幅之后一定会宣扬此事,借此打击公公……”徐谦的这番话是告诉王公公,这件事是瞒不住的,你就算杀人灭口也没用,接着又道:“而且这幅字刚刚被人掉包,以小人的估计,行窃的人一定是公公府上的人,想必是被人买通才铤而走险。既然是字幅失窃不久,或许还有找回来的机会,公公可以立即派人寻访,抓紧时间,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

王公公森然道:“挽回?哼,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既然是府上的人行窃,那咱家吩咐下去,说不准下一刻这个消息就传到那行窃之人的耳中了,人心难测,咱家不能冒这个险。”

这就和徐谦没什么关系了,徐谦现在思考的就是自己能不能脱身,王公公能不能看在自己揭发字幅的份上放自己一马。

王公公却是上下打量徐谦,突然问道:“你一个胥吏之子,居然对书画也精通?”

徐谦道:“略知一二,碰巧而已。”

徐谦的名字有个谦字,当然要谦虚一些,其实他也想张狂,可是没有张狂的本钱,还是低调为妙,看这死太监房里贴了这么多字画,想必也是个有文化的死太监,自古文人相轻,自己要是把话说的太满,这死太监一听不对味,死太监的龌龊思想一发散,把自己给阉了,自己到哪里说理去?

王公公面带微笑,如沐春风,就像是乌云一下子被春风吹散,很是和蔼的道:“难得你小小年纪能懂书画,又能谦虚,不错,不错。”

王公公从怒目的金刚一下子成了笑面的活佛,徐谦一下子难以接受,这死太监也真是,知道你变脸变得快,可好歹也要给人家一点心理准备好不好。

而且……

徐谦两世为人,人情世故怎么会不懂,死太监突然称赞自己,绝对不安好心,多半接下来是有事相求了。

果然,王公公左手负在身后,身子靠着桌案,右手的指节有节奏的敲打着桌案,似乎是下了某个主意,随即道:“可是你的药方害死了咱家的主事,这笔帐怎么能说没就没?人命是大事,就算咱家不处置你,到时把你解到衙门里,你这流放三千里是跑不了的。不过咱家也不是不讲情理的人,对不对?”

王公公随即莞尔一笑,道:“事情已经出了,眼下最紧要的是补救嘛,咱家是善心肠,你年纪轻轻,怎么好把你推到火坑?这样吧,咱家这里有一件事给你做,做得好了,以往的旧账就一笔勾销,可要是没做好……”

王公公的脸色又变了,阴恻恻地朝徐谦笑了笑,道:“那就新帐旧账一起算,怎么样,想清楚了吗?”

这就是胡萝卜加大棒,徐谦心里悲催不已,这就是无权无势的坏处。

“公公差遣,小人愿赴汤蹈火,小人久闻公公清名,能为公公做事,小人心里高兴都来不及,哪里还有拒绝的道理?”

见徐谦没有推脱,王公公的脸色好看了许多,又换上了笑容,道:“咱家是托付你把这字幅的下落查出来,这件事干系重大,尽量越少人知道越好,只要能查出下落,本宫自然还有好处给你。”

好处……徐谦泪流满面,他不想要好处,太监的好处岂有这么好拿的。

可是看这架势,人家是提着一把菜刀,非要你拿他的好处不可。

查就查!

“可是要查,只怕人手还不够,尤其是公公府上的人员小人并不清楚,所以得有个信得过的人帮忙才好,我听说公公手底下有个大能人,此人姓邓名健,文武双全,很是忠义,公公不如将他差遣给小人,不知公公肯吗?”

“邓健?”想必这厮属于镇守太监府外围的成员,反正王公公对这个人没有太多印象,因此道:“你稍等,咱家去问问。”

随即唤了人来,问明了邓健的情况,便叫人去唤邓健进来。

徐谦心里得瑟,邓大哥啊,你也有落在我手里的一天!随即很奸诈地偷笑。

邓健一头雾水地进来,先是愕然地看了一边的徐谦一眼,恶毒地想:这姓徐的还没有拖出去喂狗吗?王公公什么时候有这么好脾气了?

他心里又想,或许是公公听闻我手段厉害,所以特意命我来行刑。

邓健一下子激动了,乱七八糟地想着,我是先打断他的手呢,还是打断他的腿呢?哈……看在他孝敬邓大爷的份上,还是先挖了眼睛吧。邓大爷忠厚了一辈子,不能因为这样就坏了自己的名节,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邓健……”王公公唤他,打断了他的意淫。

“公公,小人邓健见过公公,公公万福。”邓健马上换上一副谄笑,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把他的牙齿也整齐地暴露了出来。

“无耻!”徐谦心里骂。

王公公期许的朝邓健点点头,道:“咱家素知你的忠心,现在咱家有件事要交给你办,从现在开始,你听从他的调遣,不要多问,只需听他吩咐就是。事情做得好,咱家有赏,若是敢有什么歪心思,咱家要了你的性命,你知道了吗?”

王公公说他的时候,用手点了一下徐谦。

邓健震惊了,这小子给王公公灌了什么迷汤?不但王公公不收拾他,居然还让自己在这小子的手底下办差,这……有悖常理啊。

第五章:欠债还钱

“咳咳……”

从镇守太监府里出来,天色如墨,街上只有隐约的灯光。

徐谦背着手,拼命咳嗽。

邓健立即紧张的道:“徐小官人,你身子无碍吧,要不在路上歇一歇,小人给你捶捶背。”

捶背……徐谦阴阴的看着他,他怕邓健冷不防把他捶死。

“不必。”这一下轮到徐谦说话很简要了,然后他顿了一下,清了清嗓子,道:“还有……”

“还有什么?”邓健一脸堆笑,他虽然不知道徐谦和王公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的形势他却认得很清的,徐谦现在算是他的顶头上司,徐谦让他往东,他就得往东。身为一名出色的走狗,他必须调整好心态,适应这个复杂多变的社会。

徐谦很诚挚的道:“邓大哥,你方才叫我徐官人,又自称自己是小人,这就太见¨/w/é/n/ /r/é/n/ /s/h/ū/ /w/ū/¨/外了。我们是什么?我们是兄弟!做兄弟有今生没来世,你怎么能这样见外,你方才这么说,说的我心都凉了,我一直尊你敬你,当你是我的邓大哥……”

邓健感动了,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至少他装得很像:“不,不,我该叫你徐大哥,虽然小弟比你痴长几岁,可是在我心里,你就像我死去的兄长。”

王八蛋……徐谦拉下脸来,这家伙居然说自己像一个死鬼。

不过徐谦显然不喜欢单刀直入,他拍了拍邓健的肩:“有你这句话,我就宽心了!”

邓健抓住了徐谦的手臂,热泪盈眶:“徐大哥……”

徐谦随即道:“对了,我的钱袋子呢,钱袋子方才交给你保管的,不知还在不在?”

邓健拍额,像是突然想起,连忙将徐谦的钱袋子掏出来,笑呵呵地道:“方才是怕你有失,所以我这做兄弟的暂时替你保管,现在完璧归赵。”

徐谦接过钱袋子,翻了翻,随即脸色不好看了。

邓健忙道:“徐大哥为何郁郁不乐?”

徐谦叹了口气,道:“我明明记得我钱袋子里总共有十五六两银子,现在怎么只剩下了四五两银子和几十个铜板?”

“天地良心哪,徐大哥莫非怀疑我拿了你的银子吗?我邓健急公好义,从不做苟且之事,明明徐大哥给我钱袋子的时候里头只有这么多银子,徐大哥要明察不能冤枉了我,我的名节就像我的贞操,都很要紧的。”

邓健慌忙解释,自己‘好心’给这姓徐的保管钱袋子,结果这姓徐的直接往钱袋子里多加了十两银子,十两啊,他哪里有钱来赔?

徐谦脸色说变就变,道:“你这话的意思,倒像是我不讲兄弟情义,故意栽赃了你?原来你就是这样想我的?不行,我现在就回去请示王公公……”他晃了晃腿,转身就要走。

邓健吓了一跳,连忙好言安抚,道:“自然没有怀疑徐大哥的意思,且慢,且慢,有话好说嘛。好吧,我认了,是我不好,我吃了猪油蒙了心,对不起自家兄弟,其实是我一时手贱,拿了徐大哥的银子去了赌坊,结果输了个一塌糊涂,这尚缺的十两银子,我认赔。我太坏了,我丧尽天良啊,我怎么能拿自家兄弟的银子去赌,徐大哥大人大量,千万不要和我计较,对了,王公公和徐大哥到底什么关系……为什么?”

徐谦肃然道:“不该问的不要多问。”

邓健一下子闭口不问了,肃然敬畏地看了徐谦一眼,这小子现在果然得瑟了,居然还知道王公公的机密,看来是不能得罪的。

徐谦脸色缓和下来,道:“你既然要赔,我也不拦你,亲兄弟还要明算帐是不是?”

邓健泪流满面,小鸡啄米地点头。

徐谦又道:“对了,你身上带了笔墨吗?”

“笔墨,要笔墨做什么?”邓健又警惕起来。

徐谦道:“自然是写一张欠条,白纸黑字才好嘛,不是信不过自家兄弟,实在是凡事都需要有个规矩在,没有?没有也没关系,你先送我回家,到了我家之后你来写,你不要不开心嘛,男子汉大丈夫,要振作起来。”

邓健拼命止住要喷出来的泪水,强颜欢笑:“我很振作,我很开心,能有幸和徐大哥烧黄纸做兄弟,邓家祖坟冒了青烟,哈哈……哈哈……”

徐谦摇头,太假了。

一盏孤灯,一壶老酒。

一碗酒下肚,喝酒的徐昌咕哝一声,眼神有些涣散了。

他的嘴角露出几分凄苦,英明一世,生了这么个儿子,这儿子要是学了他一半的精明,又怎么会闯下这么大的祸?

其实事情发生之后,徐昌并没有闲着,他今天忙活了一天,先是在衙里打点,衙里的师爷、典吏都好好地慰劳了一番,随即又上街去抓了一个倒卖药材的客商,诬陷他的药材里掺了毒药。

之所以去抓客商,是因为客商毕竟是外来人,在本地没有什么背景。而客商倒卖的是药材,这就可以圆谎,说问题的根子不是出在药方上,而是买了药方的人同时去抓了药,真正的问题出在药材上。

衙门里的上下人等得了些好处,于是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就是糊弄,县尊大人要忽悠,那镇守太监王公公难道忽悠不得?

原以为事情很快就可以结束,有了替罪羊,王公公那边也有人拿去撒气,大家皆大欢喜,唯一不太幸运的就是那个客商,不过徐昌不在乎,谁叫他倒霉,来钱塘卖药呢?

可是徐昌回来的时候,儿子却没了踪影,左邻右舍一打听,说是王公公有请,徐昌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一天的功夫白忙活了不说,还搭上了不少浮财,但是最重要的是,他的儿子还是没了。

儿子都没了,家还是家吗?

辛苦了一辈子,什么都没了。

冤孽啊冤孽,我前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这个不孝子、不孝子。

徐昌心里在感慨,又是一杯苦酒下肚,现在这不孝子多半已经被王公公乱棍打死,但愿能留下个全尸,明日该去订副好棺材……

突然,徐昌突然不动了,他的善后设想才进行到一半,然后他下巴快要掉下来,整个人石化。

大门口,徐谦突然出现,带着招牌式的笑容看着目瞪口呆的徐昌。

“爹,我回来了,怎么今天连大院的门都不关,要是进了小贼怎么办?现在的坏人这么多,我们徐家是良善人家,遭了贼……你又喝酒?我早就说过,不要喝酒,一斤酒十几文钱呢,有这钱还不如想着给我娶媳妇,现在娶媳妇越来越贵……”

徐昌还是目瞪口呆,依然一动不动。

徐谦吓坏了,连忙冲上去抚徐昌的胸口,大叫道:“爹啊,你这是怎么了,你不能死啊,我还指望着你养我一辈子,给我娶媳妇,给我买房子……”

徐昌这一下子醒了,不但人醒了,连酒也醒了,他脸色在抽搐,冤孽啊冤孽,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不孝子。

徐昌迎接儿子的方式很特别,他很光棍地抽出了腰间的戒尺,然后毫不犹豫地抽了徐谦一下,随即大骂道:“你这不孝子,不孝子!”

徐谦抱头鼠窜,破门而出,过了好一会,才探头探脑地往屋里张望,见徐昌的气消了,才小心翼翼地进来,道:“爹……”

“你进来吧。”徐昌消了气。

徐昌还发现了在一旁幸灾乐祸的邓健,他眉头又皱起来,道:“他是谁?”

徐谦道:“他叫邓健,是我……我的义兄弟。”随后又压低声音,道:“其实就是个打杂的。”

邓健泪流满面,连忙给徐昌行礼,道:“见过徐叔父。”

“唔……唔……”徐昌是个很势利的人,不过现在还摸不清邓健的身份,徐谦的话又很不靠谱,所以他还是摆出了很和悦的样子,道:“免礼,免礼,不要这么客套。”

邓健来劲了,一物降一物啊,姓徐的小贼吃死了他,而徐父又能降住这小贼,自己要好好巴结一下,说不定用得着。

他正要好好巴结,徐谦却是朝他努嘴道:“邓兄弟,你出去一下,今天夜里帮我们看家护院吧,你徐大哥为人太过正直,所以得罪了很多坏人,怕就怕夜间有人来行刺,你不许偷懒,老老实实看着。”

邓健心里大骂,邓大爷堂堂镇守太监王公公座下三等打手给你看家护院,你有被行刺的价值吗?他的脸在抽搐,最后还是决心忍气吞声,王公公家的打手不但拳脚功夫厉害,而且这见风使舵的本事也是不小。

邓健一走,徐昌才担忧地问:“你见了王公公,为何还能完好无损地回来?还有,这姓邓的一看就不像是个好人,他是什么来路?爹以前不是和你说过吗?不要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往家里带,交了坏朋友,倒霉一辈子。”

其实邓健并没有走远,徐大叔对他的评价隐约传进他的耳里。他全身冰凉,泪眼模糊,四十五度角抬起头来,仰望星空,一颗豆大的清泪顺着脸颊滑落,滴湿了衣襟。然后他深吸口气,喃喃自语道:“姓徐的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第六章:坑蒙拐骗才是致富之道

不等徐昌询问,徐谦便将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遍,徐昌脸色凝重,眼睛微微阖着,慢慢地消化。

等徐谦说完,他长叹口气道:“想不到因祸得福,这也是你的运气,你说那王公公让你去追查那幅字?你可有眉目了?”

徐谦道:“我能有什么眉目?这种事又不是我的专长,所以特地回来请教你老人家。”

徐昌得意了,眉飞色舞地道:“不说别的,单说这追查线索,你爹好歹也是公门出身,最是擅长。你呀,幸亏有一个我这样的爹,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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