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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离殇 作者:布菖蒲-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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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墨……”
见到身下这可怜少年红润的眸子,不知怎的,心中竟真的泛起一丝不忍。曾几何时,她也曾为着一个少年的眼泪而心碎,只是,那曾经相约一生相守的人儿,那惊才绝艳的身影,那午夜梦回闪现在眼前的笑颜,那绕梁三日的婉转琴音,却已随风散落了。
女子俯□,轻轻抹去少年脸上的泪水。
“莫要哭,从此刻起,你就是我的人了。只要你不会背叛我,我便让你一生衣食无忧,享尽荣华富贵。”
似蛊惑的声音缓缓传入耳际,冬墨轻轻摇头,疼痛的呜咽声从紧咬的唇间溢出。
不是的……衣食无忧,荣华富贵,那不是他想要的……
他只希望少些战乱,百姓不必再受硝烟浸染之苦。如今,这愿望已经成真,为何心底依旧酸楚难当?
想到这里,少年不由得心中一阵难过。自己孤身来到青耀,嫁给一个之前素未谋面之人。北王之托,百姓所求,真的是自己全部的理由吗?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当初见到主子的时候,心中那份隐隐的期待又是什么呢?
想要蜷缩起来的人儿微蹙黛眉,白晰的脸庞此刻缺乏血色的滋润,苍白得令人心疼。
还是希望主子能够挽留自己的吧……
恍惚之间,心底那一直刻意压制的想法还是不受控制地蜿蜒而上,顷刻便占据了满满的心房。
只是他明白,主子心里眼里的那个人,并不是他。即便他那么期盼着……
却还是含泪接受了惨淡的现实。
没有人会爱上如此平凡的他……
冬墨呜咽着告诉自己。
感觉到身下的人儿越发挣扎起来,女子吻去少年脸上的泪水,轻轻嗜咬着他的耳垂。
轻柔的女声不觉间拂过耳畔,带着点点怜惜的意蕴,在少年最脆弱的时刻。
“别怕,我会疼你、怜你、尽心照顾你,所以……把自己放心交给我,我会爱你一生一世……”
爱我……一生……一世……?
冬墨泪眼婆娑地望着眼前女子那幽黑的眸子,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样似洒了碎晶的眼眸,像极了等待主人疼爱的无辜小动物……
不知不觉间,紧咬的双唇缓缓松了开。女子爱怜地用手轻抚着少年唇上深深的牙印,用舌轻轻地舔舐着。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一般。
这样温柔的小动作,让那不安的少年再难控制眼中的泪水。心中某个地方,那隐隐期待着温暖的心田,悄然明亮了一角。
真的有人,愿意爱我一生一世吗?
“你说的,可是真的?”
颤抖的声音从口中溢出。
女子笑了笑。
“自我见到那画像起,便暗暗告诉自己,这辈子,注定非你不娶。”
冬墨闭上眼,放松了紧绷的身子。因为他听到有人对他说,会爱他一生一世……
火红的喜房,渐渐泛起温情的旖旎。
“还痛吗?”
“唔……不太痛了……只是……感觉怪怪的……”
单纯的少年如实地回答着,细腻的皮肤泛起诱人的粉色。
“哦……”女子恶质地轻笑,“怎样怪?”
“嗯……说,说不清……”
“那……我是谁……”
“嗯……赤……赤裳王……”
“不要叫我赤裳王,叫我的名字,叫我恕,兰陵恕……”
“唔……恕……兰陵……恕……”
作者有话要说:呼……最近上一次JJ真不容易啊……不知道缠绵病榻的K小受如今肿么样了咩?应该已经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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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三十五章 猜测 。。。
夜里难寐,乔莎索性起身去了厨房,将那一老一少所要喝的汤药都熬了出来。
熬好药之后,天色已亮了起来。刮了多半夜的风雪,此时也已平息。
疲惫地伸了个懒腰,回过头才看到酒婆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此时正立在她身后,有些浑浊的眼睛正神色复杂地注视着她的腰间。
乔莎顺着酒婆的视线看过去,心中蓦然一沉。
没有剑鞘的锋利长剑散发着冷光展现在眼前……
不同于普通的长剑,青绝的造型极为别致。即便是丝毫不懂得剑意的普通百姓,也会为那周身散发出的凌厉剑气所慑。正是因为如此,在离开离殇宫之后,乔莎才会刻意将其掩藏起来。
然而昨天夜里突然遇了袭,情急之下那原本用来包着青绝的柔软鹿皮早不知被狂风吹到了哪里。她一直怀着心事,便也忘记将这锋芒掩藏。如今老人看到这毫无遮盖的杀人利器,想必心中要生出几分畏惧的吧……
正当乔莎还在沉思之时,酒婆却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笑眯眯的模样,仿佛刚刚的惊诧只是乔莎的错觉。
“刚刚过了风雪夜,过几日便是上元节,想必这酒会是极好卖的。可惜厨房里的酒曲不够了,要去临城采买。这一来一去,至少要半个月才能归来。如今丑郎眼睛未愈,我又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家。所以能不能劳烦乔姑娘……”
酒婆欲言又止,看着乔莎的神情带了几分为难之色。
“酒婆知道让姑娘住在我这破屋里确是为难了些,可如今四方战乱不断,寒州又地处边陲,最近里老是不太平呢……”
听出了酒婆的用意,知她是想要自己暂且照料龙吟月几日,正与自己想要留下的心思不谋而合。乔莎在心中暗暗松了口气,点头将事情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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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州城中的酒肆,这几日来了个很有名的说书先生。于是原本就和热闹的地方,此时更是人声鼎沸。人们围坐在一起,津津有味地听着那些逸闻趣事。
“……那西漠国的储君千里迢迢来到南朝,自然不会只是向那皇九子讨教琴曲那般简单。”
说书人说到关键之处,故意停下来饮了口茶。而在座几个听得入神的少年果真七嘴八舌讨论起来。
“我猜他必是仰慕皇九子的才情,想寻机会向南王求亲呢!”
“皇九子可是南王的掌上明珠,加之才情无双名动四方,南王又怎会轻易将他许配给一个西漠的储君呢?且不说她能否登上西漠王位,即便以后真的称王,那南王又怎肯忍痛让自己的爱子去那终年风沙的西北受苦?”
“我看这也未必,据说西漠储君长得一表人才。若是皇九子当真看上了她,依着南王对他的宠爱,定是会遂了他的意的。再者说,那西漠储君毕竟是代表西漠国而来,就算拒绝,也要顾及西漠王的颜面才是。”
说书人见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也不打搅。直到众人的好奇心都被勾了出来,最后一双双眼睛都将目光聚到说书人身上,才慢悠悠接着开口。
“众位看官说得一点不假,那南王自小对皇九子疼爱有加。看出西漠储君的意图之后,自然是先要去问问皇九子的意思。而那皇九子得知此事之后却并没有当即表态,只是要求与那西漠储君单独见上一面。”
“唉……那西漠储君也当真聪明,天下之大,仰慕皇九子才情者又何止他一个。不过只有他敢兴师动众前往南朝,还不是想要凭借自己的特殊身份以及两国的邦交赌上一把。如此城府之人,若让他得了南朝这个帮手,必又是我北国一大劲敌呢!不过既是单独见面,那他们的对话也就无从得知了。真是好可惜……”
人群中,一个年轻女子低叹着。
“这位看官莫急,且听我慢慢道来。那广陵宫中之人虽不曾听到他二人的谈话,却听到那西漠储君进入宫中不久,会客殿里便传出了皇九子的琴音。世人皆知南朝皇九子画工琴技天下无双,那西漠储君听过一曲之后,独自在下榻处沉思了一夜,隔日竟主动告辞离了南朝。”
“啊?当真只因一首曲子?这倒是为何?”
“那西漠储君回到自己国家之后并不向他人提及此事,只在一次醉酒后说出了当日的一些情形。原来皇九子邀见西漠储君,许诺如果她能听懂皇九子琴中之意,便答应考虑两个人的婚事。那西漠储君本也是琴技卓然,自然是能够听出皇九子的弦外之音。只是不知那琴意到底为何,却让她最终心甘情愿放弃了求亲一事。”
“我猜定是皇九子无意与西漠联姻,又不想扫了西漠储君的面子,才借着琴音委婉地拒绝了她。”
“是啊!那皇九子当真聪慧过人,这样一来,既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又不致坏了两国的邦交,当真是一箭双雕呢!”
“唉,如此才情之人,若能让我见上一面,便是死也无憾了。”
说出这句话的,竟是从邻家客栈偷懒出来的店家小二。
众人见她一副如痴如醉的模样,皆是一阵哄笑。
乔莎坐在酒肆之中,嘴角不由挂上一抹笑意。
“在笑什么?”
随后赶来的追影坐到乔莎对面,今日一早收到乔莎的飞鸽传书,想必定是有什么要紧之事。如今乔莎独自生活在寒州城中,从不曾参与到离殇宫中事务。偶尔追影遇到一些难题也会来征求她的意见,而每一次她也只是站在局外人的角度帮他分析。
离殇宫的主人是慕容恨,并不是她。即便她如今接受了慕容恨的身体,却并不想趁人之危霸占离殇宫。金钱名利,她一向看得比别人淡。也正是因为如此,追影便放心将一些宫中机密之事与她商量。
“前几日听你提起兰陵一族近来的异动,我今早忽然想到一种可能。只是,还想与你确定一些事情。”
乔莎面色冷凝,手指摩挲着酒杯。
“你想问些什么,倘若我知晓,必定不会瞒你。”
“我想知道……关于兰陵恕的事!”
“兰陵恕?”
追影眼中闪过一丝不解。
“虽然我不知你为何突然提起这个人,不过,兰陵恕在离殇宫出生,曾与宫主是出生入死的姐妹。只是后来,她不知如何得罪了老宫主,被逐出了离殇宫。为了此事,宫主还曾和老宫主吵过好几次。”
“那她后来又是因何而死?”
“兰陵怨一口咬定兰陵恕是得知了宫主有难,为救宫主才赔上性命,因此她才会处心积虑利用龙吟月来向宫主报仇……然而这原因是真是假,至今尚无定论。”
“那兰陵怨可曾亲眼确证兰陵恕已死?”
“那确不知……”
追影思考片刻,忽而浑身一震。
“你是怀疑……”
乔莎看着面前的追影,声音平静。
“兰陵恕很可能根本未死。你可知她当初为何会被逐出离殇宫?”
“兰陵恕离宫的原因,恐怕连宫主都不知晓……现在想来,就连老宫主的突然暴毙都变得可疑起来。如今兰陵一氏的异动,很可能是察觉到了兰陵恕的存在。而我,竟从不曾想到此处……”
追影皱起英挺的眉,黑眸中隐约有水光轻颤。
“不要急,此事目前只是推断,我手中亦是毫无证据。你说过兰陵恕曾与你家宫主情同姐妹,以你的视角来看,兰陵恕可像是有如此心机之人?”
追影闻言脸色稍见好转,凝思片刻,才又开口。
“恕她确是聪慧过人。只是我想不出她为何会与离殇宫为敌……我倒更愿相信,这一切都是我多虑了……”
追影言罢,仰首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许是心中依旧无法释怀,于是只与乔莎聊了几句便起身离了酒肆。
乔莎依旧一个人坐在角落自斟自饮,心中暗自琢磨那昨晚出现的黑衣人是什么来历。只是她在这个世界里认识的人少之又少,即便那女子曾与慕容恨相识,乔莎也是不认识的。
“你们不清楚皇九子其人,就不要在此妄下断言!”
一个激愤的女声打断了乔莎的思绪,她转过头,却见酒肆的另一个角落里,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女子猛然站起身来,对着众人便是一声厉喝。
“你是何人?我只是说那西漠储君或许只是为了不在天下人面前丢了脸面,才编造了这么一段故事。如今南朝已灭,皇九子更已香消玉殒,西漠储君的话便是无从印证。我却不觉得这世上真有人能通过一首琴曲便可令他人如此折服,那闻琴知意的故事众人听听也就罢了,又怎可当真?这位夫人如此激愤,莫不是曾亲眼见过那南朝皇九子的风华?”
众人听及此处,不由将目光统统落到那女子身上。只见她闻言一顿,脸色瞬间灰败下来。
“在下确是不曾见过……”
“既是从未见过,夫人又为何如此激动?”
“啊,我认得她!她便是这几日在寒州城里卖琴的那个疯子!明明是一把残琴,她却要价十金,不是疯子又是什么?”
众人闻言,又是一阵喧哗。惹得那女子分外尴尬,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乔莎这才发觉,那女子面容惨淡,一身破旧衣衫,然而眉宇之间却难掩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她的怀中果真抱着一把残琴,琴尾晕染了些焦黑的色泽。而相比于女子衣着的寒酸,那垫在琴下的丝绸却是上好的。
面对众人的奚落,女子忽而起身,红着脸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酒肆。
“想不到这偌大的寒州城却没有一个懂琴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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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三十六章 凤桐 。。。
又在城中买了些生活的必需品,直到天色将要黑了,乔莎才骑着马儿往城外走。寒州城外的道路不比城里,厚厚的积雪踏上去软绵绵的,若是不凭借着马车马匹,还真是很耗力气。走出不远,乔莎便看到路边一个气喘吁吁的身影。原来竟是白日在酒肆遇到的那个卖琴的女子。
乔莎本不想多管闲事,可是见她满头是汗,眼中满是焦急神色,于是忍不住上前询问。
“山下路滑,并不适合夜里徒步赶路,这位夫人,可是有什么急事?”
那女子见到乔莎,顿了顿,忽而面色一黯。
“不瞒这位姑娘,在下刚刚收到家中消息。老母病重,我要快些回去。”
“既是如此要紧之事,夫人为何不雇辆马车?”
女子闻言,苦笑一声。
“不怕姑娘笑话,在下也知道这样行路艰难。只是奈何囊中羞涩……唉,没想到这一路来到寒州,竟会如此坎坷……”
乔莎见到面前女子一副颓然之态,连白日里那一股让人赞许的傲然之气也悉数灭了干净,想她此时必是心急如焚。
“如今这个时辰即便回到城里也很难再找到马车,不如夫人将就一下,骑了我的马吧。”
乔莎说着,下马将缰绳递到女子手中。
那女子见状微微一愣。
“这怎么敢当……”
乔莎见女子生性固执,恐怕不肯轻易受人恩惠,想了想,又改了口。
“就当这马匹是我租给夫人,待夫人忙完了家中之事,再还我租金便是。”
女子听了乔莎的话不禁眼圈一热,沉思了半晌,最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转而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今日在酒肆之中便看出姑娘与众不同。因为姑娘……是唯一没有出言奚落在下之人。如今,姑娘又于我有大恩,这寒州城,恐怕在下今后亦没有机会再踏足。不如……我以琴抵金,将此琴送给姑娘!”
那女子见乔莎面露讶色,又连忙言道,“这琴虽有残缺,却是货真价实的臻品。世人皆以为我要价十金是信口开河,却不知这琴又怎抵区区十金!昔日我辗转得到此琴,便一直视若珍宝。奈何如今家中惨遭战火荼毒,早已没了再能收藏它的资本。可是又不甘心它被毫不懂琴的粗俗之人买去白白糟蹋,所以才会出此计策以诱良主。如今此琴既与姑娘有缘,还望姑娘珍惜则个,我也就了无遗憾了……”
女子说着,小心翼翼地将那残琴送入乔莎怀中。而后,竟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走了。
乔莎看着那女子绝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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