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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荣耀-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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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工是城镇居民的大部分,却不是全部,城镇还有自谋生路的小商小贩,无业游民,甚至地痞流氓,他们没有任何的医疗和社会保障。而劳工一旦失业也可能会和他们一样,因为现在的大明还没有发展到有失业救济这个地步。所以劳工们天生处于劣势,他们不联合起来,没有律法、律师和官府的支持,还真斗不过雇主,因为雇主一句“你要是敢提福利待遇你就滚蛋”就足以让很多劳工吓破胆。而那些没有任何保障的人可能会是城镇最底层的居民,最后也可能会成为大明繁华后面的苔藓…贫民。

而庞大的医疗体系却是建立在原本的社会基础上的。一个县城可能会没有一个医生吗?可能会没有一个医馆吗?而刘浩然在计划中提出的医院又不是另一个世界的三等甲级医院,有看诊的地方,有药房,有可以动手术的地方。比某个时代的边区医院好一点点就可以了。而各乡村驻诊医生是刘浩然受到父母亲的一些回忆而启发的。当年医疗条件很艰苦,可是老百姓们过得很充实,尤其是看到走乡穿村的“赤脚医生”,心里就舒服。虽然这些赤脚医生医术并不高明,甚至还有很多误诊,可是老百姓心里踏实了,不再像以前得个病要不你硬抗着,要不然你自己估摸着随便抓把草药吃一下算了。有了这些赤脚医生的“诊治”,老百姓心里觉得这病找到根源,好得似乎也更快了些。

刘浩然父母一谈到这里,常常会感叹道。那个时候好啊,看到那些赤脚医生,心里全是温暖,哪像现在,看着那些“有病没钱别进来”医院,设备再好也只有冷漠。

刘浩然摸过底,这个时代看病上医馆没有养成习惯,很多人都是拖到病情很重才去医院,所以不会出现那种排长龙的情况,加上人口又不多,一个县城估计也就数千人,一个县也就数万人,所以一个县级医院估计四五个医生外加五六个四处走动的“赤脚医生”就是“顶级配置”了。

刘浩然记得自己以前看过一个地理频道,好像是孟加拉有个有钱人开展农村医疗保障行动,居然花了二十余年的时间将其办成了。刘浩然编制医疗计划时,突然想起这茬,不由发了狠心,人家都穷成了那德行,又是私人推动,居然还被搞成了。自己现在是一国之举,搞得是国家政府行动,虽然技术水平差了些,可是架不住老子有钱啊,要是这玩意都搞不成了,以后坐船去孟加拉投水自尽算了。

“念祖,有阳光的地方就有太阳照不到的黑暗,我们不能因为有黑暗就拒绝了阳光。居者有其屋!病者有其医!童年有其乐!少者有其学!弱者有其助!老者有其养!勤者有其业!劳者有其得!农者有其地! 商者有其利!我们如果连尝试都不愿去尝试,怎么知道就做不好,没有丝毫收获呢?”

“蜀汉刘先主说得好啊,勿以善小而不为 勿以恶小而为之。有时候一件事情是无法判断它是对还是错,也无法判断它是成功还是失败。但是只要能给百姓们带来福祉,它就是好的。”刘浩然最后淡淡地说道。

“臣等记住了。”王侍尧和叶淙温拱手道。

“陛下,外界传言,执行这么大的计划,官府可能度支周转不灵,极大可能让国库一贫如洗。而且还有那么大一笔国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还得清。要不是百姓相信陛下。恐怕国债也认购会受这些谣言的影响。”

“一贫如洗?在那些名士的心里,赋税钱财最好是藏在国库里,堆得越多就越好,就越显得国家富强。其实那是错的。只有用出的钱才是真正的钱。”

“用出的钱才是真正的钱?”王侍尧和叶淙温不由一愣。

“钱是用来干什么的?也就是这货币是用来干什么的?”

“回禀陛下,钱是用来买东西的。”叶淙温毫不迟疑地答道。

刘浩然不由笑了,叶淙温有些不好意思,这个答案自家三岁的儿子都知道说,可是在他心目中钱的确就是个用处。

“钱是衡量一个东西价值的单位,我们常常说,这个东西值多少钱,那个东西值多少钱,也的确是用买东西的。如果钱不能发挥作用,不能买回东西,还叫钱吗?念祖,如果你卖了一件东西,原本要去买另外一件东西。只是时间耽误了,没来得及买就没了,你说你这钱还有用吗?是不是你亏了一件东西却什么也没有捞着?”

“陛下,是这么个道理。”

“所以我们不要怕花钱,钱花出去了,只要最后落在大明百姓的手里就好了,他们有了钱早晚都要花的,只要花了就一定要缴税,最后又会回到官府的手里。如果把钱放在国库里,恨不得越多越好,只管进不管出,老百姓是越来越穷,甚至连种子都买不去,地也无法种,最后连吃的也没有了,你说到了这个地步,你就是守着金山银山有个屁用?”

“臣等受教了。”

刘浩然微笑着点点头,心里却在腹诽着,自己这算不算是在装13?自己对金融理财乃至整个国家经济知识都是一知半解的,顶多就是中学课堂上学到的“政治经济学”,跟着老妈在股市里随波逐流听来的一点皮毛,却在这里指点起别人来了,而且都是高人,其中一个是大明皇家银行的都承事,跟另一个世界的人民银行行长差不离,而且还有向美联储主席发展的趋势。

这就是知识或者是穿越的力量?刘浩然心里暗笑道。从定远营起事以来,自己总是小事抓细节,大事抓大纲,在治政、治军大方向上为谋士大将打开了一个新的思路,其余他们自然就能把细节处理得很好,这些古人的能力其实远超过自己,只是没有自己那么广阔和新颖的思维方式和方向。

刘浩然摆摆手道:“承华,念祖,你们一个在皇家银行,一个在计部,都是关键重要的职位。现在正是五年计划起步的阶段,你们要多费心,好生为百室他们出谋划策,做好本职工作。百室他们某些方面可能不如你们,但是有大局观,处理政务的手段也比你们高明多了,这些都是你们要学习的。”

“臣等铭记在心。”两人怎么还会听不出刘浩然话中的意思,当即拱手弯腰答道,“臣等一定多看多学多做,不负陛下的期望。”

“嗯,好,去吧,我还要趁着这太阳暖和再晒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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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称雄江南 第二百零四章 扩廓帖木儿二

第二百零四章 扩廓帖木儿二

明历五年三月,漠北和宁草原上。尽管四处已经可见青青的绿草,从北方吹过来的寒风还是像刀子一样割着人的脸。

远远走过一行骑者,他们个个都无精打采,耷拉着个脑袋,脸上的面黄肌瘦和疲惫显示出他们吃过不小的苦头。

“也速迭儿,这次明军来了多少人?”

“大约来了四万骑兵。”

“损失如何?”

“在近两个月中,他们横扫了翰尔寒河及马头山以西两千多里的地方,连外刺王部也受到波及。大约有一万一千丁被杀,牛羊约六十五万头被杀,良马六千匹被掠走。加上去冬的大雪比较大,已经有七十多个部族找不到活口,还有二十多个部族不见了踪迹。”也速迭儿沮丧地说道。

“这里是蒙古的根基,现在却毁于一旦。”

“扩廓帖木儿王爷,这明人也太狡猾了吧。”

“狡猾?”扩廓帖木儿一时陷入了沉思,他从心底涌起一种感觉,不是自己不行,而是敌人太狡猾,十几年的战事,都让这些明军打成精了。扩廓帖木儿自领命统领北元大军以来,一直想给明军一个教训。他领兵南下漠南打了几回,可是那里的明军凭借地利人和。让扩廓帖木儿一点便宜都没有占到。无奈之下,扩廓帖木儿纠集了五万多骑兵,汇集在木岭站道附近,准备好好伏击明军暴雪行动的一支。

不知道是不是走漏了风声,此前一向准时的明军突然不来了,过了十几天也不见踪迹。正当扩廓帖木儿纳闷时,却从后方传来了消息,四万明军骑兵突然从甘肃亦乃集路直接杀出,直奔漠北草原,在翰尔寒河以西一路扫荡。

那个地区是漠北草原受暴雪行动祸害较轻的地区,也是北元手里最大的支持了,扩廓帖木儿手里的五万骑兵,一多半是来自那里,听说明军冲进老窝,一时吓得不轻。他们都知道明军暴雪行动扫过后的惨景,担心家人亲友,纷纷溃散回家。扩廓帖木儿见军心已散,只好领军回师。

这边刚一动,在对面等了许久的冯国胜立即将手里四万多骑兵放了出来,咬着扩廓帖木儿的屁股咬。扩廓帖木儿郁闷坏了,想打吧,手下人个个归心似箭,只想早点回去拯救家人,早就没有了斗志。就这样一路跑一路追回到和林,一个坏消息又传来了,让漠北草原牧民闻风丧胆的东北诸族骑兵又聚集了十万余众,从东边铺天盖地地杀来。

整个战局处于一片混乱状态。北元统军主将扩廓帖木儿到最后除了他手里五千亲兵,几乎指挥不动人了。不是别人不听他的,而是实在找不到人了。明军从三面气势汹汹地杀来,已经饱受暴雪行动之苦的漠北军民胆都吓破,漠北草原人口锐减了一半多,就是拜这暴雪行动所赐。所以这些漠北军民有的自顾逃命,有的四处乱窜,有的跟明军决一死战,全部慌成了一团。

元军指挥不灵,扩廓帖木儿再骁勇神武也不管用。此役,国公脱火赤、枢密知院爱足、平章完者不花、太尉蛮子等两千多将领官员皆死于乱军之中,郯王以下官员一千八百六十五人被俘,军士男女四万多人被杀,两万余人被俘。

当明军按照往年惯例在冬雪到来之初撤回去,漠北草原才逐渐地平息下来,可是连续不断的大雪却是雪上加霜,甚至连损失都无法统计。

一直到了开春,北元这才清点出来,除了西边,北元所能控制的地区已经是人烟稀少,牛马难见。人口几乎是十成去了八成,这其中有明军的功劳,有寒冬的功劳,也有畏惧逃离的结果。

爱猷识理达腊闻到这一噩耗,连吐数日血,最后病重去世。这位蒙古大汗临终前只能恨恨地念道:“恨不能杀尽明人!”

其第脱古思帖木儿即位,可是几乎成了光棍司令一个了,而扩廓帖木儿身边也没剩几个人了。看到北元的破落相,漠北草原各大势力便开始离心离德,更加不听招呼了,就是北元内部也是人心涣散,各自想着各自的去路。

“王爷,这些明人也太狠了吧,四年了,他们居然坚持四年不计伤亡地侵袭草原。”也速迭尔忿忿地说道。

“他们的皇帝是个疯子。”扩廓帖木儿喃喃地说道。开春后他基本上摸清楚了去年明军暴雪行动的经过。突入西边的是陕甘一线的傅友德、徐达部,他们步步为营,向甘肃推进,已经占据了甘州。可能是明军看到前几次暴雪行动一次比一次艰难,所以就想出新法,动用陕甘的明军,从甘州出发,沿着张掖河直至亦乃集路,然后再从那里越过大漠,直趋漠北腹地。

“是啊,只有疯子才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也速迭儿深有感触地说道。

明军每年的暴雪行动,除了给漠北草原带来极大的损失外,自己也损失不小,一次暴雪行动起码要伤亡五万人以上。按照这个伤亡数字,明军应该早就停了下来。可是他们偏不,就是咬着牙跟你北元抗上了。

明朝坚持得住,北元可坚持不下。本来每次暴雪行动,北元的损失是明军的数倍,明朝只要花上十几二十年便可以恢复元气,可是北元由于漠北草原的恶劣环境,没个百余年根本恢复不了元气。而且大家都看明白了,明军的暴雪行动都是以重利驱使漠南、河西、东北等诸族骑兵为主进行的。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在大明大笔钱财的诱使下,在漠北草原众多牛羊女人的吸引下,这些原本是蒙古人附庸的诸族骑兵一波接着一波地踏上漠北草原,毫不留情地掠走一切能带走的东西。

对于这些,北元没有什么好说的,草原上就是弱肉强食,你北元强的时候,自然可以鱼肉那些诸族,现在你被大明打得伤了元气,诸族自然要来抢你的东西。

“王爷,这日子是越发地不能过了。不少部族虽然侥幸逃得一些人丁,可是牛羊马匹全没了,他们该怎么活呀?”看了一会远处,也速迭儿抱怨道。

“活?这草原上已经没有什么活路了。”扩廓帖木儿冷冷地说道。他不喜欢草原,他觉得这里太空旷了。看不到一点“文明”的气息,还是河南老家和山西好,可是永远都回不去了。

听到这话,也速迭儿眼睛闪过几道凛光,但是随即消失了,脸上还是那种黯然痛惜的神情。

“王爷,天色不早了,我们就在这里扎帐休息了吧。”

“好吧!”

一堆火在帐篷里欢快地跳动着,半只羊羔在架子上被烤的金黄,扩廓帖木儿坐在火边,端着酒杯失神地看着不断晃动的火苗。

“王爷。你在想什么?”在一旁也拿着酒杯的也速迭儿。

“在想一些往事。”扩廓帖木儿漫不经心地答道。

他追溯着自己的记忆,发现在明军北伐之前,自己是顺风顺水,百战百胜,可是从与明军交手开始,扩廓帖木儿就觉得自己被牵着鼻子走,毫无招架之力。这到底是明军的武器太厉害了,还是他们军谋太深远了。扩廓帖木儿仔细研究过明军的作战方式,发现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完全是以优势兵力和优势武器压着元军打。

其实能在战场上形成优势,就是一种高明的策略和手段。身经百战的扩廓帖木儿感叹道,他知道战场上变化无常,能将几路数以十万计的兵马集中一处,能让元军乖乖地进入指定战场,没有高明的手段和谋略的确很难办到。

扩廓帖木儿还知道明军有一种与众不同的人员,政工军官,听说属于大明枢密院军政司,他们能说会道,极会蛊惑人心。明军时刻保持着高昂的士气,必胜的斗志,这些政工军官功不可没。而正是这些政工军官,将漠南、河西、东北诸族骑兵煽动的如同蒙古人的世敌仇人一般,使得这些骑兵怀着对蒙古人的仇恨,对美好未来的憧憬,义无反顾地一次又一次地踏上漠北草原。以前就听说过刘浩然及其手下极会蛊惑人心,看来不假呀。

正当扩廓帖木儿胡思乱想着,也速迭儿给旁边几位部将使了个眼色,然后端着酒杯凑了过来说道:“王爷,现在朝廷没落,大家伙心里都乱得慌,希望有人带着他们奔个活路。王爷,你素来威望甚高,你带着咱们走吧。”

扩廓帖木儿眼睛一眯,深深地看了一眼也速迭儿,默然着不说话。

也速迭儿以为扩廓帖木儿心动了,连忙接言道:“王爷,我也速迭儿手下还有七八千号人。一并听从王爷的吩咐,你指向东我们不敢向西。”

扩廓帖木儿仰首将杯中一饮而尽,叹了口气悠悠地说道:“我的生父是汉人,母亲是蒙古人,而且还是蒙古人旁支,原本这草原上的破事与我何干。只是义父和授业老夫子都曾经对我说过,男儿做事当有始有终。临阵脱逃,畏难不继,不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

“我既然效忠了朝廷,就只能一心为其效力,不管它是兴旺也好,破落也好,我只能尽一个做臣子的本分。”

也速迭儿眼睛一眨,脸上泛起凌厉肃杀之气:“既然王爷不愿与我等同路,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扩廓帖木儿轻笑了一下,捻着酒杯说道:“你应该是阿里不哥的子孙吧。”

也速迭儿愣了一下,毫不掩饰地说道:“正是。”

“当年你先祖阿里不哥与世祖先皇争夺蒙古大汗,阿里不哥有草原上的支持,而世祖却得中原鼎力相助,所以才荣登大宝。百余年过去,你们还是按捺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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