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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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嫪毐应该快动手了吧,虽然赵姬对政儿心存歉疚,但是嫪毐答应自己会给政儿一片封地做个小王。“你总得为咱们的两个儿子着想吧!”嫪毐的这句话深深打动了自己,为了小儿子,赵姬只能选择对不起嬴政。
“政儿好像很喜欢你!”赵姬淡淡道,阿犁愕然抬头,不是很明白太后的言下之意。
“你很漂亮,也难怪!男人嘛,总是喜欢年轻、漂亮的!”赵姬的声音开始带有一丝讥讽与无奈。“政儿宠幸过你了吗?”
阿犁的脸红透了,低下头。一阵微风传来,宫外树影斑驳映进空旷的宫殿,使得整个宫殿显得有些诡异。
“其实再得宠又能怎么样呢,女人啊,容易老。等到你没有了美貌,没有了青春,你对男人来说就一文不值。你看到了吗,宫里到了夜晚很凄凉也很恐怖。每个宫殿都藏着幽魂啊,那些寂寞至死的幽魂。”赵姬幽幽道,她的表情看得阿犁浑身汗毛倒竖。耳边似乎传来呼喝声,宫门中又映出火把和人影。
赵姬看向门外那一片嘈杂,知道嫪毐动手了。其实嫪毐何尝不是为了权力才侍奉自己,最近嫪毐还偷偷收了不少女子供自己淫乐,想到这些,赵姬心里一片荒凉。但是事情到了这步田地,赵姬只能继续跟着嫪毐,为了自己可爱的孩子,赵姬必须做出抉择。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坏女人?”赵姬有些悲哀地看着阿犁。阿犁没有任何表情,她不知道太后和大王是怎么回事,但是看上去他们母子并不亲。
门突然被推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冲了进来。“太后,候爷方才带着卫卒和骑官攻打蕲年宫,但是未曾想这蕲年宫守卫森严,一时攻不下来,候爷带着人马退了出来,直奔咸阳!您这里赶紧准备一下,我等经候爷调遣誓死保卫太后和小公子!”
阿犁吃惊地站了起来,奔到门口,发现天边已经被熊熊火焰染红,呼喝和喊叫声越来越大。蕲年宫,蕲年宫方向似乎杀声一片,阿犁突然有点担心大王,不管怎么说大王对自己不错,希望他会没事!
秦王全身戎装站在蕲年宫门口,王贲跟在一边还想劝说他退回宫殿里。火光下,嬴政看到嫪毐的门客舍人正与桓齮的虎贲军缠斗。“一群乌合之众!”秦王一把推开仍然想拦着自己的王贲,站到宫殿的台阶上,一把拔出鹿卢剑,“寡人在此,谁敢作乱?”
“秦王被劫持,大家要勤王!”下面传来一些挑动的声音。嬴政极目远眺,发现嫪毐似乎调动了一部分卫卒,顿时咬牙切齿。赵姬还是把虎符交给了她的姘头!
“寡人就在此,谁敢劫持寡人?嫪毐犯上作乱,儿等现在弃暗投明寡人保证必不追究,若继续负隅顽抗,寡人一定不饶!”嬴政一下子将鹿卢剑砍向身边的宫门大柱。鹿卢剑是历代秦王的宝剑,它是王权的象征。戍边卫卒中有见过嬴政的将士,顿时呼喝起来,“我们被骗了,长信候反了!”
一时间叛军军心不稳,虎贲军形势顿时好转,不少戍边卫卒放弃战斗,一部分甚至倒戈。嫪毐的门人见形势不妙,纷纷退逃,桓齮率军追击,一下子蕲年宫的战斗似乎胜负已分。不多久传来轰鸣的马蹄声和战车推动的声音。“王翦大将军率兵保卫大王!”整齐的列队声音和装发弓弩的声音响起,嬴政露出淡淡的笑容,知道大局已定。
“大王,嫪毐居然释放了雍城的所有囚犯,一部分卫卒、骑官混着嫪毐的门客、囚徒往咸阳方向奔去!”昌平君全身铠甲奔了上来。
“市井之徒!”秦王怒喝一声,“昌平君、昌文君听令,你们立即带着寡人玉玺带领虎贲军赶赴咸阳,务必攻破嫪毐叛军!”昌平君和昌文君得令,飞身上马,整队列兵就要往咸阳进发。
“王贲,雍城的战斗就交给你父将了。”嬴政看到帅旗上迎风飘动的“秦”心里慢慢安定下来,对王翦来说对付这些乌合之众实在是小菜一碟,现在恐怕最吃紧的倒是蒙武守卫咸阳的部队了。为了保护秦王,国都大部分部队都到了雍城,咸阳守军人数不多啊!
“大公子,你先下去吧,这里剑弩密集,太危险了!”蒙磊急切地护住蒙恬。没想到叛军人数如此之众,而且嫪毐在城中的亲信居然释放了咸阳的囚犯,一时间咸阳城内也是火光、哭声一片,囚犯到处奸淫掳掠,里应外合的,让蒙家军本就不多的军士应接不暇。
现在雍门下听信了大王被劫掠谣言的卫卒混着一些非正规军队加紧攻城,双方现在各有死伤。
蒙恬挥舞着手中的宝剑,心中燃起巨大的愤懑。两军交战本是一种神圣的过程,但是这些叛军毫无人性可言,居然动用囚犯扰民!对待这样的人根本不用讲什么仁慈,杀戮,这样的败类必须被杀戮殆尽!
“副将,不好了,一部分暴民混着长信候的门徒正往这里赶,似乎想帮助叛军打开城门!”一个百长浑身血迹地走了过来,表情焦躁。蒙放低咒了一声,觉得这场战打得太过憋闷。
“副将,蒙恬请带百人前去堵截!”
“不行,对方来了起码三百人,而且都是毫无信义可言的暴徒!”那个百长认得蒙恬,率先出言阻止。
“我蒙家军训练有素,即使以少敌多也必定能破除这些乱臣贼子!”蒙恬豪气冲天。
“好!我跟着公子去!”那个百长一拍胸脯。
蒙放略一迟疑,点了点头,“小心点!”他在蒙恬耳边轻语,蒙恬淡淡一笑,快步上马,带领百人左右的小股部队向前疾驰,果然,一大队操着各种武器的暴徒乱纷纷地往这里奔了过来,大喊:“打开城门,烧光咸阳!”
“摆口袋阵!务必拦住这些暴民,杀无赦!”蒙恬长剑一挥。顿时兵士自觉地从两翼包抄,快速围成一个松散的环状阵形。“你们听着,现在立刻放下武器,我蒙家军以仁义为本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否则杀无赦!”蒙恬大喝一声。
看到全副武装的秦军那些叛军到底有些愣怔,但是他们随后举起手中的木棍、铜器向前冲了过去。“大家别怕他们,他们人少!”有人在人群中煽动。
蒙恬带正头盔,一把举起剑,“将士听令,严惩叛军!”呼的一下,蒙恬的剑往前挥去,随着他的动作,蒙家军往前迎敌。蒙恬骑在马上左砍右劈,铠甲上立刻血迹斑斑。那些暴民毕竟不是有组织的职业军人,抵挡了一阵觉得无法占到便宜,一部分人开始逃窜,一下子他们的阵势就散了,作鸟兽散。
蒙恬命一部分士兵前往追击,然后命人从武器库取出一部分组织人发放给百姓,让他们自卫。安排停当,蒙恬快马奔回雍门,协助蒙放抵挡了叛军的两轮进攻。天终于快亮了,蒙恬几乎可以看清门外那些叛军的脸庞。突然天际出现一个大大的“秦”字,随着战车的轰鸣,隐隐约约又驶来大队人马。蒙恬和蒙放心中都一惊,觉得若是叛军继续这么增援,蒙家军的军力根本不足以多线作战。
“昌平君奉大王之命率虎贲军迎击嫪毐叛军!”
蒙恬心里一松,望向东方那轮即将喷薄而出的红日心里一片壮烈,战斗终于快要结束了。阿犁,你在天上看见了吗?咸阳又安全了,我又向自己的理想迈进了一小步!
大政宫泪
嬴政快步走向大政宫,身边桓齮和王贲都是全副武装。在王翦大军的凌厉攻势下,雍城的巷战已经结束,秦军开始大规模的搜查,务必要将城内和宫内的叛军清除。
嬴政紧紧握住鹿卢剑,虽然一宿未眠却因心中那腔怒火而毫无倦意。赵姬!赵姬还是将虎符交给了嫪毐,终于酿成雍城和咸阳的大乱,看着满城的火光,嬴政知道嫪毐手下那些鸡鸣狗盗之徒没少作奸犯科,他们甚至武装了囚犯来抵御秦军。嬴政几乎能够听到百姓的哀号和哭泣,心中怒火更炽。赵姬,你因为自己的放荡却让整个秦国付出了代价!
大政宫一片宁静,宫人已经四散,赵姬的寝室门户紧闭。桓齮迅速派兵占据宫中各个显要位置,三步一岗保卫秦王安危。“把门给寡人撞开!”嬴政大喝。
门根本就没有锁,“吱嘎”一声,一缕初阳扫进了阴暗的宫殿。殿中的烛光仍然在闪烁,赵姬一身太后礼服坐在正中,她的脸色异常平静,她的目光越过众多侍卫投到嬴政脸上。嬴政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母亲,一个曾经全心呵护自己,现在却已经成了敌人的母亲。
“政儿,你来了啊?”赵姬淡淡一笑,好像仍是在和儿子拉家常。
“让太后失望了,来的不是长信候!”嬴政冷笑。
赵姬脸色一僵,眼中终于露出复杂的情绪,那是一种交织着痛苦和愧疚的情绪。在这场争斗中,无论谁是胜利者,赵姬其实都是感情上的最终负者。
“政儿,母亲看到你很高兴!”赵姬低下头,心中翻江倒海一般。
嬴政冷哼一声,一步踏进大政宫,凌厉的目光恶狠狠盯着赵姬。“芷阳呢?”嬴政沉声道,手紧紧握住鹿卢剑。
“她累了,在屋内休息!”赵姬的目光有些闪烁。
嬴政心里一沉,“给寡人搜!”
阿犁在宫闱暗处的一个箱子后面,她被一个嫪毐的门客紧紧捂住了嘴巴。她看见在宫殿的暗处还藏了三五个刺客,心中大急。赵姬知道大势已去之后,在嫪毐门客的安排下想稳住秦王,然后乘机要求与秦王私下谈判,等待时机刺杀秦王。阿犁很难理解一个母亲如何能如此狠心地想置自己儿子于死地。
见兵士要往内室涌去,赵姬急切看向嬴政。
“政儿,我们谈谈好吗?娘想单独和你谈谈!”赵姬哀求地看着嬴政。
娘?这个词让嬴政忍不住浑身一颤。自从进入秦宫之后,母亲就成了母后,自此母子之间的感情也越来越别扭。嬴政有些犹豫。
“有些事,似乎我们母子单独谈更加合适!”赵姬惨然一笑。
嬴政浑身一颤,想起赵姬种种荒淫行径,不禁更加犹豫起来。若是赵姬真是拼着老脸不要,自己身为秦王,脸往哪里搁。
嬴政向桓齮和王贲略示意了一下,两人有些犹豫,却还是缓缓向后退去。阿犁大急,拼命挣扎,那个门客更加用力,阿犁用力咬向那个家伙的手。听得一声闷哼,他不禁松了手。“大王小心!”阿犁大喊起来,一下子兵士全部止步,快速涌回秦王身边,把嬴政团团围住。
“芷阳!”嬴政大喊起来。
一阵银铃的脆响,阿犁被那人推到地上,摔得七荤八素。刺客见行迹败露,纷纷跳将出来直扑向秦王。手起刀落,听得赵姬的尖叫,几个刺客都倒在血泊之中。
“臭丫头,坏候爷大事!”嫪毐的门客狂怒,举起手中的尖刀就要刺向阿犁。
“芷阳!”嬴政大急,王贲快速将手中的剑脱手甩出,“扑哧-”,阿犁觉得身上热热的,回头一看,发现那个曾经挟持自己的人胸口中剑,他的血纷纷撒到自己身上。
“芷阳!”阿犁还没来得及大叫起来,嬴政一步上前踹开死尸,一把抱起阿犁。王贲又踹了一脚那个死人,用力拔出自己的剑。
“给我搜!”嬴政咬牙切齿道。一时间桓齮安排兵士冲到内室。
“不要!”赵姬狂叫起来。
“按住她!”嬴政的声音里没有温度。对这个所谓的母亲,他彻底心灰意冷。
随着小孩的哭声,兵士带出来几个吓得浑身发抖的侍女和两个粉妆玉琢的小男孩。
嬴政脚步一个踉跄几乎要跌倒。原来所有的传闻都不是假的,赵姬的确是因为怀孕生子才迁至大政宫,她用最匪夷所思的行为狠狠羞辱了秦国宗室!
阿犁觉得大王的身躯剧颤,她茫然抬头,发现大王的目光流露出无法掩饰的痛苦。阿犁心里很不好受,知道任何人都无法接受自己母亲要杀死自己并且和他人有私生子的事实。银铃脆响,阿犁忍不住轻轻抚上嬴政的手臂。嬴政一震,又看到怀中阿犁美丽的绿眸中那丝怜惜。
“政儿,为娘求求你,放过他们吧!他们好歹是你的弟弟!”赵姬发髻凌乱,被两个兵士死死拉住。
“娘!娘!”两个小孩如何见过这种局面,都大哭起来,拼命想向赵姬跑去,却被桓齮手下的人拎起来。兵士皆尽默然,桓齮和王贲都不敢看向大王,对这种宫闱丑事,当然是越装出漠然越安全。
嬴政咬紧牙关。阿犁听得孩子哭得凄惨,忍不住转头去看他们。昨夜这两个小男孩还曾缠着自己要听儿歌呢。嬴政双手一用力,把阿犁的头压到自己怀里。
“扑杀!”嬴政的口气生硬。
阿犁被大王紧紧压在胸前,什么也看不见,听得孩子的尖叫和赵姬的狂喊,她的身子开始发抖。嬴政更紧地抱住阿犁,冷眼看兵士拿来两个袋子把孩子装了进去。
“政儿,求求你,求求你!他们还这么小,他们没有做过任何错事啊!”赵姬几乎急疯了,绝望地看到士兵把口袋扎紧。士兵略犹豫了一下,看见大王脸色铁青,都心一横,高高举起袋子用力摔到地上。孩子的哭叫更大声了,兵士再次抬起袋子,一次又一次扔到地上。
阿犁浑身发抖地听到人体扔到地上的钝响,孩子的哭声渐渐低了下去,最后,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嬴政,你不是人!我诅咒你,我诅咒大秦!你迟早有报应的!”赵姬完全疯了,发出如母狼号叫般的声音。
王贲看着袋子中渐渐渗出的血,心里一片发凉。纵是出身军部看惯了杀戮,如此凄惨的人伦悲剧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紧紧握住手中宝剑,尽量装出毫不在意的表情。
“把她给我幽禁在大政宫,没有寡人的令牌,任何人接近大政宫,杀无赦!”嬴政最后看了自己母亲一眼。她挣脱开士兵,双手颤抖地抱起被鲜血染红的两个袋子,她的目光已经没有了焦距,只一刻,她就老了。
“把这里给寡人打扫干净!”嬴政冷声道,一下子几个兵士从赵姬手中抢过装着孩子尸体的袋子就往外走去。“孩子,我的孩子!”赵姬大哭起来。
阿犁浑身僵硬地听着一个母亲最哀恸的哭声,她想抬头,却在秦王的钳制下根本无法看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嬴政没有任何表情,他的心早已被自己的母亲戳得千疮百孔。冷哼一声,他抱着阿犁大踏步走出大政宫。听得身后关闭宫门的声音,嬴政在内心暗道,永别了,赵姬。
秦王静静坐在殷阳宫的石阶上,右手撑着鹿卢剑,心里如火燎般难受。回到咸阳,嬴政封赏了平叛有功的军部重臣,下令灭嫪氏一族,并于咸阳街头车裂嫪毐。让嬴政始料不及的是,一批又一批的说客、朝臣当庭给自己难看,要求释放太后,迎太后回咸阳宫。
母子人伦?嬴政几乎想狂笑起来,这是这些所谓博学之士的论据。但是他们想过没有,这样一个协助叛乱、秽乱宫廷的太后本身是否已经违背了人伦?!这是简单的道理,但是嬴政却又惊又怒地发现自己在太后的问题上陷入了孤立,文官集团忿忿不平,前仆后继,以一种杀身成仁的姿态简直是在胁迫秦王。而军部对这种问题保持了沉默,朝会的时候上至鹿公、王齮,下至王翦、蒙武都保持了沉默。
嬴政用力地把剑往地上一撑,听得一片金属敲地的锐响,他心中无法发泄的痛苦和愤怒已经淹没了自己。嬴政下令妄谈太后事者死,结果仍然每天有所谓的博学之士慷慨激昂,到今天为止,嬴政已经杀了十三人,却还是没有堵住大家的嘴。
叮呤。阿犁静静站在书房门口望着大王孤寂的背影,她深居宫中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但是咸阳宫几处宫门的火烧痕迹仍然看得阿犁心惊不已。从那晚之后,大王把自己交给宫女悉心照顾就再也不见人影,回到咸阳,阿犁偶尔看见大王,他的脸色越来越差,看得出来心情很坏。这几天殷阳宫的宫人连大气都不敢喘,王后来过两次,看到大王的脸色连话都不敢说了。
听到银铃的声音,嬴政知道芷阳就在身后静静看着自己,心里多少安定下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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