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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起吧,农女!-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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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截雪白的颈脖露出如初荷新绽,惹的他不觉喉咙一紧,喝了两口冷茶解渴。忽的纸扇一收,挑起她鲜嫩的美人尖,将口中冷茶哺了过去,舌头如一尾小鱼,在湿滑里嘴壁寻找洞口缝隙,吸吮着甜蜜鲜美。
  南风只觉冷茶清甜可口,开始是被动承接他的温柔,小舌慢慢跟着他游动,描绘那珊瑚色的薄唇形状,悄悄分开薄唇,也学着他在里头胡闯乱撞。
  两人亲的难舍难分,呼吸急促,眼看他就要攻击到脖子,她突然绷不住笑了,一把推开他以手为扇子,娇娇软软道:“这个样子好像是给小儿喂食啊。”大宝刚学吃罐子饭的时候,黄氏就是细细嚼了,喂给他吃。
  屋里旖旎的气氛烟消云散,融安把纸扇摇的哗啦啦响,借以掩饰底下火热的昂首。闷了半响,才找话道:“这里是月娥表妹的姨妈家,现在是我们家,她要来还的看你脸色,这就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嘿嘿嘿嘿。”南风果然被治愈了,斜眼奇道:“不过你离我那么远做什么,还缩腿。”
  “。。。。。”
  为了不让自己再次丢脸,融安夫君晚饭睡前都不肯正眼看娘子,南风一直追着他问塞龙舟的事,这家伙的嘴跟蚌壳一样,撬不开。
  “夫君,不要生气啊,告诉我嘛,快告诉我。”肖融安故意说有个赛龙舟的事要分享,说了开头,接着直眉高耸,眼也下看。她被勾起了好奇心,撒泼撒娇都用上了,某人很享受,就是不开口。
  小鸡么么渣渣,黑狗不时汪叫,就连水里的蛤蟆也来凑热闹。融安慢吞吞脱了外衫,从柜子里摸出两枚扎红绸的银锭子,道:“这是往年龙舟赛上的彩头,都留着。”
  她双眼大方光彩,黏在银锭子上挪不开,红绸白花银啊,二两一个,可是夺魁首才有。南风把银锭子摆在枕头上乐不可吱,癫癫问:“这些都是夫君你得的吗,真是太厉害了,我从小就像亲眼看看夺了魁首的人,你怎么不早说啊。”说罢崇敬的仰望着他。
  “咳咳,”融安别过脸去,有些不好意思,心道要知道你这么喜欢,早就拿出来了。“你又没问,一共是三锭,还有一个打了两枚银簪。”这两枚簪子正是银杏花簪和银珠蝶花,她当初从月娥手里抢来的,后来为了给哥哥治病曾抵押在他手里。
  南风苦着小脸道:“早知道我就把两个簪子都抢回来,银杏花簪在匣子里收着呢,银珠蝶花可被糟蹋了。”
  他俯身亲了她嫩豆腐的小脸一口,探手把银锭子从枕头上扫到装首饰的小匣里,笑道:“你当初肯收一个我已经高兴了,这里还有两个,你想打什么首饰都成。”
  “收着吧,我首饰不缺,以后给儿子打两个银项圈,要是你明天还能得魁首就好了,两儿子一人一个,姑娘也不能少。”南风睨着他打趣道。每年端午白水河上人满为患,卖银样鼓儿花、花巧画扇、香糖果子、粽子、白团等等吃食玩意的数不胜数。中暑的,踩脚的,伤病的,也有不少,清和堂的掌柜好头脑,也学着卖吃食的搭了棚子,里头有大夫问诊,伙计拿药。融安今年已做了问诊大夫,不若往年还是学徒,没得机会参加清和堂和清水楼组的龙舟队。
  她话音刚落,他抬手灭烛,两人滚作一团,只闻黑暗中男人的喘息声:“娘子你真有本事,一看我就忍不住,就是白天也受不了。”挨着她软绵绵的雪臂蹭了两下,一串火热的话语滚出来,“它想你想的发疼。”
  “你混蛋!”南风哪里听过这话,当下又羞又恼,气血上涌,胆子肥起,掐着他腰上的软肉娇喝。
  “是我不好,是混蛋。我愿意赎罪。”他沁凉的身子覆了上来,没了行动,然后睡着了。
  南风那个郁闷啊,天气一热她就燥的慌,他的身子就好啊,冬暖夏凉,软硬适中。挨着他舒服的很,脑子很兴奋,想着明个的龙舟赛睁眼到天亮。
  端午节是个大晴天,桌上摆了香糖果子、粽子、白团。紫苏、菖蒲、木瓜,并皆茸切,以香药相和,用梅红匣子盛裹。南风吃了两个最喜欢的蜜豆红枣馅的粽子,手伸到第三个被融安止住了。
  “你昨个吃了三个,现在又吃了两个,粽子是糯米包的,多吃积食伤胃。”他振振有词道。
  难怪是这样,每年黄氏包的白米粽子,有一大半是被她偷偷塞进了肚子,结果那几天总是要上吐下泻,卧床不起。原来这东西不能多吃啊。她只好忍痛割爱,默默啃玉米棒子。
  若说最期待看赛龙舟的人,除了南风,就还有个融月。周氏不喜热闹,王氏有身子,她和覃氏又说不上话。故早早和三嫂南风约好一起去看赛龙舟。
  她悄悄给南风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快点去占位子,被欲出门的融安看在眼里,当下便招呼妹妹道:“我先去请和堂,你带你嫂子一起过来药堂棚里。今个人多,小心点。”
  “哥哥,”第二声拖长了尾调,显出说话人的不满,融月好笑推着哥哥道:“我会照顾好嫂子,你赶快去。”两姑嫂只差了两岁,感情越来越好,说起妇人私话来嫌哥哥碍眼。
  日头刚刚露了脸儿,街上三三两两的行人往河边去。南风边走边打量街上门铺,门口挂了不少艾草叶儿,还挂赤口白舌帖,用朱砂在青罗上写“五月五日天中节,赤口白舌尽消灭”,以避免口舌是非之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粽子香。柳记猪肉铺,顾记酒坊,张记茶楼,咦,李记果子铺新换了牌匾儿,写着谢记粮行,老远闻到一股桐油味。
  融月神思不定过路的一妇人问:“嫂子,我今个这身会不会显老气,刚才有个老妇人也穿的是这色。”
  南风被她一扯,朝融月指那人看去,哭笑不得道:“从出门到现在,你已经问了三次了,首饰是不是太花啊,裙子是不是不好看啊,颜色够不够正。我说小姑子,那人穿的鸦青马面裙,你是靛青八幅湘裙,哪里一样了。别勾腰搭背的,看着没精神。”
  融月今个精心打扮过,头上是珍珠头饰和石榴珠花,上身着雨过天青短襦,□是绣草虫纹的靛青八幅湘裙。她本就丰腴,胸前的兔子又格外大,这身衣衫做的大开大合,并不是时下流行的束腰款型。大周流行楚腰袅袅,丰腴并不是主流,为了爱俏追美,融月的衣衫往往裁剪比自己小一号,颜色选的桃红柳绿,衣衫穿在身上,活生生是五月五的粽子。今个这身打扮听从了南风的建议,将少女的丽色显了出来。只是她没信心,南风可是看见好几个少年郎瞧着融月挪不开眼。
  “会好看吗。”融月又问道。
  镇口的石拱桥就在眼前,南风索性要她自个往那清凌凌的河水里照。
  倒比往常好看了几分,融月自个差点认不出来!
  “你放心,好看的紧,他定会喜欢。”这个他指的是顾九样,今个也来参加龙舟赛。融月的紧张不安,全是因为这位俊朗的少年郎。虽说定亲了,两人也只打过一次照面,昨个送端午礼,全是周氏招呼。
  未嫁的姑娘脸皮薄的很,融月脸上比鬓上石榴花还红,跺脚扭身不肯理人。
  南风没再逗小姑娘,笑着和桥边的妇人打招呼:“嫂子的气色瞧着更好了,多出来走动走动也好,哥哥要去划龙舟,我们一起去药堂的棚子看吧。”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卡文今天写了2q又被我删了,于是苦逼重新写。这周更新都在7点多左右。
  预告下后面的剧情波折也不太大,继续甜蜜斗极品。

☆、61、鼓声劈浪

  61、鼓声劈浪
  南风唤作嫂子那人还道是谁;正是出了小月的桃妹。南风怕她闷在家中无聊,拉着她一起来看龙舟赛。
  “天也好;在床上坐了一个月憋的慌;出门看看天舒坦多了。”桃妹说话带了股爽利劲;面上的气色比常人淡了几分,不过精神头很好。
  融月和桃妹见了礼,三人直往河道看去,只见乌压压一片棚;大的可容几十人,小的就是搭了草垛,间或夹杂了几个彩棚;大抵是富贵人家所建;正中一彩棚乃梁总瓢把子所在;边角立两青棚,笙箫不绝。要是往常靡靡之声还能入耳,今个好些人手里或持春社所用唢呐,小鼓,大鼓奏的人血热沸腾,所谓还未开场,气势冲天。
  清和堂搭建的棚地势较高,离河道又近,看龙舟赛最好不过。清和堂的王掌柜带着娘子女儿来看热闹,南风打过几次照面,福身见了礼。隔壁的李婶李叔也在,李叔挤眉弄眼对吹唢呐,引来周围的路人频频探首。老板娘和李婶说的热火朝天,又问南风什么时候有孩子,这个年纪的妇人张口闭口就是嫁娶生子,南风被问的实在不好意思,找了个理由脱身。融月和王掌柜的小女儿年纪相当,说起穿戴条条是道。
  棚里放了两架屏风,一边坐女客,一边坐男客。屏风那头两张桌子这是大夫扶脉用的,两块长木板,这个就不知作什么用途了,像是在门板上拆卸来的,余下是十几天长板凳。南风得知融安还未过来,与桃妹挨坐在条凳上。
  “你见过镇上新开的谢家粮行没有。”桃妹望着白茫茫的河面,游鱼轻戏芦苇,溅出点点水花儿。
  若说之前见到谢家粮行招牌还不敢确定,现在肯定是谢天明开的铺子,一个长年厮混的断袖,一夜之间发财死娘,还真是厉害。做生意人脉,本钱本事缺一不可,他是居然做到了。
  南风回望她凝冰的侧脸,平静道:“他的根基就如水里的芦苇,起风下雨,只见根茎。他敢开粮铺,后边定是有人,钱利相关的苟合,来的最快,去的也最快。只消看看他真本事有几何了。”临川地界近十年风调雨顺,谷粟丰收,粮食贱价。只是今年老天爷发脾气,收成不好。囤粮高价卖,是一本万利的生意。
  “本事!”桃妹指着对岸那座红棚道:“那是唐家,京城的大官儿,今个的龙舟赛,唐家也应该有份参加。谁人不知他和唐六少成双入对啊。据说刘夫人啊,最近都胖了,逢人就笑。”
  南风悚然一惊,皓齿咬破了舌尖,血珠子糊满嘴,她下意识用手帕捂住了舌尖。
  满嘴血腥实在够吓人,幸而桃妹没发现。
  白色的手帕上染了多多桃花,鲜妍醒目,不久之后,会变暗变黑,由花成泥。想她重生以来,选择了避免和唐六少有交集的生活,刚开始的时候,她不甘,怨恨,愤怒,做梦都想把那三人剥皮抽筋以解心头之恨。渐渐的,她认真审视过往,学会珍惜身边人,珍惜每一天,不让仇恨成为自己活下去的唯一目的。凭她的一己之力,想要撼动唐六少,简直是蚂蚁碰大树。这个仇,有机会一定要报,没机会也不必毁了自个一生。她不想和唐六少同归于尽,只想和融安白头偕老。或许,机会来了。
  日头渐渐升高,金光普照大地,白水河上金光粼粼,河岸上人声鼎沸。融安前脚被三生拉去顶龙舟的数,后脚棚里进来一位佳人。一身秋香色的紧腰襦裙,衬的她越发白如宣纸,嫩比蕊芯,柔若长柳,一时之间棚内黯然失声。毕竟是未出嫁的姑娘,棚中外男虽是她父辈年纪,也纷纷背身过去避嫌。
  梁四姑娘以帏帽遮面,弱柳扶风般婷婷而来,未语先百福。棚中身份最高乃是掌柜娘子,她先是一惊,眨眼间换上了客气的笑容,和蔼看着梁四姑娘,开口道:“四姑娘有礼,不知姑娘前来,有失远迎,冒犯姑娘了。”这话表面是说自个失礼,实在指责梁四不讲理,堂堂大家小姐怎能孤身带丫鬟在生人外男面前随便走动呢。
  “夫人有礼,我家姑娘身子不舒服,劳烦大夫诊治。事急从权,还望海涵。”那位梁四姑娘作西子捧心状,似乎连话也说不出来。便由绿衣小婢代言了。
  桃妹挨着南风悄声道:“这就是那位梁四,是个美人胚子,你可得小心些。”
  只见掌柜娘子怜悯看着梁四姑娘,惋惜道:“我年轻时也跟着父亲学过一二,可巧棚中大夫不在,若姑娘不嫌弃”
  掌柜娘子会医病,这倒是第一回听说,却见那位梁四姑娘娇娇弱弱道:“有劳夫人。”
  两指轻叩,须臾片刻,待掌柜娘子责备道:“多大的碗吃多大饭,姑娘不把自己身子当回事,医者医病不医命。我且开两幅药,你好自为之。情深不寿,慧极必伤,姑娘当明白这个道理。”这番话既出自大夫之谴责,又深谙长辈之关切,句句中肯,字字珠玑。
  梁四病弱之身,偏寻人寻到了药棚里。南风不甚苟同,身体发肤授之父母,自贱自轻切不可为,要知这世上,最易乃是死,最难却是活。
  梁四姑娘眼风不带,翩然而去,棚内一室寂静,掌柜女儿瞪大眼睛惊道:“娘,你什么时候会瞧病了。”
  掌柜娘子笑道:“不会瞧病,搭脉还是会,你瞧,梁四姑娘药方都没拿去,也是水晶玲珑心肝人儿。”复又对南风道:“肖娘子,你有个好夫君,要惜福。”
  南风心头一震,微微点头,姜还是老的辣,掌柜娘子不动声色将敌人击溃千里之外,自己还得好好学着。
  正所谓:两龙跃出浮水来。棹影斡波飞万剑,鼓声劈浪鸣千雷。忽闻上游人声喧嚣,棚内众人齐齐探首往外,遥遥可见上游水天相接处飞来一点,金光灿烂。顿时河道两岸人人夹道欢呼,锣鼓唢呐整天响,依稀可辨“飞龙”“彩凤”“霸虎”“飞鱼”阵阵呼喊声,因还隔的远,也看不到是哪队领先,大伙都只能吼着嗓子为自己的队伍或喜欢的队伍呐喊,不少女眷声音也淹没在人声里。
  南风知道融安所在的船队是“彩凤”,率先喊了“彩凤”,引来棚内众人齐齐相和。她紧紧盯着远方那一点,全身热血沸腾,好像自己也在使劲划桨,也在击鼓拍掌。心在胸膛砰砰狂跳,她根本坐不住,直接踩在了条凳上,棚里的男女老少齐齐踩高望远,倒也没计较什么失礼不失礼。偏中间有道不和谐的声音喊“霸虎”,南风恶狠狠盯着兴奋不已的小姑子,扯着嗓子道:“要喊彩凤,给你哥哥加油。”
  融月迫于某人威严,喊了两声“彩凤”,不仔细听和霸虎音混的很像。
  说时迟,到时快,远方金点越变越大,渐渐看清是一尾金龙红鱼船,两条金鳞红绸龙舟左右夹击紧咬不放,一时之间大伙的心都高高吊起来。不知谁高喊一声:“最前面的是彩凤!”
  南风和桃妹差点喜极而泣,只要保持这个优势,谁先到石拱桥谁就有赢了。
  眨眼间变故丛生,靠对岸那艘龙舟猛地往中间的龙舟撞去,所有人都看见,偏偏收不住势,最后的半公里是奋力一搏的时候,这一撞,可能名次都发生变化。接下来的情况让人目瞪口呆,只能中间的彩凤似预先情况会发生,龙头往岸边一靠,险险惊住了准备成绩突围的另一边龙舟。却没有真正碰到,但是所造成的惊吓后果显而易见,就是三支龙舟都偏头摆尾横在河面上,让后面的船队乱成一团,有些还翻了船。龙舟手来自四面八方,他们有一个共同点,都是水里长大的,不怕有人溺毙。
  三支混乱的龙舟位于同一条线,优势劣势没有差别,而谁先稳住龙舟一鼓作气向前划,谁就是魁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三支龙舟如离弦的人箭往前冲,靠近乌棚,一闪而过,恍若游龙御云,飞鱼击水。人回头转身不若船快,胜负立现,不负众望,彩风到了锦绮彩竿得魁首。
  彩凤龙舟上的弄潮儿如饺子下锅,纷纷跳水呼喊,这一刻群情激奋,鼓声如擂,所以人都喊着彩凤彩凤,借以表达对这次龙舟赛的喜欢和夺魁着的祝贺。
  南风和桃妹从对方的眼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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