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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起吧,农女!-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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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明兰,话不是这样说的,你家老三和我家南风是早就说定好的,你怎么能说退就退呢。”
  
  明婶的不高兴道:“怎么说话呢,黄桂花,定什么亲啊,媒人上门了吗,下聘书了吗。我之前不过就随口说说,哪里能当的了真。我劝你别大嘴巴,这事就闹到人尽皆知,丢脸也是丢你闺女的。”
  
  黄氏当初想的是隔壁邻居的,给了话,哪里有赖账的道理,什么媒人聘书都拿不出。更像明婶说的,这事闹大,别人只会说自家晚年攀高枝,薛家大仁大义不计较。
  
  南风趴在窗口只能看见两人的侧身和不断挥舞的手。
  
  她们的话联系首尾,便能知道,薛家执意要退亲,黄氏不愿意。轰隆隆,一道闪电把南风劈的心神俱裂,心口那颗种子瞬间坏了一半,至于另一半,是她在祈祷黄氏能占了上风。
  
  黄氏垂头哀求道:“明婶子,南风也是您看着长大的,做事里里外外一把手,性格温顺,模样也是顶乖巧,除了她爹死的早,这孩子真是没话说。您也是她师傅,希望您看在情分上,事情不要做绝了。”
  
  “南风是个好姑娘,这我承认,但是命不太好。当初也是看她合我心意,缘分不能强求,我和她只有师徒缘罢了。”明婶少有的认真。
  
  听在南风耳里,又是另一番滋味,没想到两个人都对自己评价这么高。
  
  黄氏再接再厉:“说来说去,你就是嫌弃南风身子,不是外面说的那样。南风只是月事不调,算不得大毛病,调养调养就好了。这病还是肖家小子看的,不信你去问问他。”
  
  明婶摇头道:“她太瘦了,恐怕不好生养。至于是什么病,我不关心,你都说了,是自家亲戚看的,我若去问,他自会为了亲戚情分说话。我却不能冒这个险。我们广集是要考状元的,没儿子对得起列祖列宗吗。”
  
  “你要不信肖家小子,我们可以请别的大夫相看,这总可以了吧。”黄氏气的摔杯子。
  
  看来明婶是下定决心了,以南风对她的了解,做事之前定要方方面面考虑清楚,做了决定,就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清水镇上的大夫都是相熟的,保不齐合起来乱说话。我看也别折腾了,南风还小,你可以给她寻一门好亲事,她出嫁那天,我也添个好彩头。”
  
  “你!”黄氏气的口发苦,两个鼻孔直喷气,“你是吃了称砣铁了心,这事就没回转的余地么。”
  
  “这事是我对不住你们,强扭的瓜不甜,还是算了吧。”明婶一脸歉疚。
  
  两个母亲都是为了自己的孩子,说不上谁对谁错,南风心里的种子硬如石块,再也发不出芽来了。
  
  柔嫩的橘叶在掌心揉成团,挤出微微刺鼻的味道,像是夏日的汗臭,流出鲜黄的枝叶,滴落在黑黝黝的泥土里。她盯着自己的手,在日光下漫无目的走着,日光青芒,晒在身上是冷的。
  
  好像全身骨头都被抽走了,忽然觉得很疲惫。
  
  她踏出院子,外面偶尔有人路过,有狗吠叫,有鸡打鸣。
  
  整个世界和她无关。
  
  眼前光影斑驳,风吹起他扬起的白衫。
  
  他浅浅一笑,“你怎么了,南风。”
  




☆、撞破私情

  
  怎么了,她牵起嘴角一丝肌肉,惨然问道:“薛大哥,你喜欢什么样的妻子。”
  
  四月的风夹着蜂飞蝶舞,和无尽的花香。
  
  院门口的她对上了一脸愕然的他。
  
  他笑容里有几分羞涩和期待。
  
  这就够了,反正不是自己这样的粗俗农家女子,这一刻,他的温暖触手可及,却像地上的影子,真实又虚幻。
  
  南风轻声道:“没有关系,你会对她好罢,这样很好,很好。”
  
  生怕他回答一样,她急急接了话。
  
  薛广集认识眼前这个女子,她是隔壁谢家的小女儿,早上在山上遇见过,徐徐清风中有种孱弱扶风的美。
  
  “起风了,天要热了。”她的话温柔又甜蜜。
  
  这个美好的少年终究不属于自己,她微微点头示意,慢慢往回走,远处天际飞着几只斑斓的风筝,多事的风灌在薄薄的春衫了,她仿佛要飞起来吧。
  
  多年以后,当他历尽千帆,午夜梦回最难忘还是少年时隔壁姑娘的背影。
  
  受退亲事件的影响,谢家的氛围不太好,就连大宝也少了很多话。因为亲事没有公开过,一家人关门难受罢了。大抵是因为同一件事伤怀,黄氏和南风的关系好了很多,女儿的私事也很少拿出去做闲聊。
  
  南风按大夫的嘱咐每天灌两大瓷碗汤药,浑浑噩噩不去想事,每天做针线活打发时间,半个月以后,她的月事来了,这次很是规律。黄氏放下心头大石,又把女儿病好的事往外说了一通,托人给在外地做活的谢长生带话,让他端午回来过节。
  
  五月风高,几个汉子疾步走在乡间小道上,他们胡子拉碴,鬓发沾尘,扛着木器工具,田间劳作的人民纷纷和他们打招呼。
  
  其中一个高瘦汉子勾着壮实汉子的肩膀笑道:“长生大哥,走那么急做什么,又不是着去投胎。”
  
  壮实汉子正是谢长生,一起七人在才城里做工回来,他们天刚擦亮就赶路,已经马不停蹄走了快三个时辰。
  
  “你懂什么,长生老弟的心思,我知道。”另一大肚子大叔摇头晃脑道。
  
  人群中发出桀桀怪笑,男人们心照不宣。
  
  只有那个二缺高个子被笑的莫名其妙,“笑屁。就我不知道。啥好事啊。”
  
  “看你的样子,莫非还是个雏,赶明儿哥带你去开开荤。”大肚汉子摸着满脸络腮胡子喷的口水四溅。
  
  蓝布粗衣看着面相老实的汉子劝道:“长生哥是想大嫂,所以这腿杆子比蛤蟆蹦的还快。”
  
  “葛大军,谁他娘说你老实了,我看最不老实的就是你了。”有人马上接口道,大伙又捧着肚子哈哈大笑。
  
  二缺汉子不干了,翻了白眼道:“长生哥,你也太没出息了,女人有什么好想的,不如今晚去镇上赌两把。”
  
  谢长生不紧不慢道:“回去看大宝小宝咧,大山你还是个毛头小子,等你成亲就懂了。”
  
  “看大宝小宝。”蓝布汉子故意学女人翘起兰花指道:“然后抱着娘子滚床头。”
  
  哈哈哈,震天的笑声引路边的柳树哗哗作响。
  
  “长生哥好福气,娘子长的如花似玉,进门就添了两个带把的,你现在是走路都带风,我家那个婆娘净会生赔钱货,丫的都生了小七,还不见把,我老葛家眼看就要绝后了。”大肚汉子捧着大肚子恨不得替娘子生了。
  
  兄弟们都知道老葛的心事,这会倒没人嘲笑了,生儿子是大事,别人帮不上忙,大伙纷纷鼓励他回家努力耕耘。
  
  老葛苦着脸嚷嚷道:“耕耘个毛,我家就是头老母猪,老子对着硬不起来,你以为个个都像长生婆娘长的好看啊。”
  
  眼看村子在望,大伙纷纷喜笑颜开,离家多日,早就想着娘子儿子热菜头了,谢长生在一群汉子恭维和艳羡中往家走,有了儿子腰杆直,对黄氏也看重了几份,顺手在包袱里摸了两把,满意的点点头。
  
  他哼着小曲,三步并作两步踢走狂奔而来的大黄狗,笑骂道:“畜生!”
  
  壮实的他来到篱笆口,四下一看,一片绯红映入眼帘,只听见那娇滴滴的声音嗔道:“好哥哥,你就饶了我一回吧。”
  
  脚下一趔趄,扛在肩膀上的架子险些砸了脚趾头,谢长生尤不死心,往隔壁墙垣望去。
  
  只见绯红春衫的姑娘和那白衫少年郎眉来眼去,好不窝火。要是这两人是别人,谢长生至多骂句野鸳鸯,无奈其中一人正是他珍之又珍的掌上明珠。
  
  他前头岳父是个落魄的秀才,教的小女儿识字断句,闲来也会赋两句酸诗。唐氏嫁与莽汉谢长生,衣食无忧,精神上却有些抑郁。谢长生每日开口就是田间土头,金银俗物,唐氏整日想的是伤春悲秋,高雅志向。唐氏自觉委屈,心事更重,后来怀妊生女,落下一身病根,病榻之间不忘教女儿读书描红,把家里的银钱都换成金银首饰为女儿作嫁妆。谢长生心知她命不久矣,怜惜更多,待她去了。独自一人把月娥拉扯大,后来娶了黄氏。
  
  眼前这一幕正是刺激的他肝火旺盛,恍惚之间竟有了唐氏偷情的错觉,好看有一丝理智存在,即便青筋暴起,眼眶突出,仍转身回家去。
  
  在家数着时辰的等当家回家的黄氏,自然不解为何他一脸黑气,活像人砍了老子娘。黄氏比之唐氏的优势,她在家事事以谢长生为主,自己的想法也是哄着他答应,男人有面子,妇人也得了好处,日子便过的有滋有味。
  
  她把大宝唤过来,逗着孩子喊爹。大宝朦胧间睡醒,睁眼看见个棠黑脸的汉子,他胆子大,会卖乖讨巧,迈着小短腿,噗嗤噗嗤扑过来,抓住老子的裤腿,奶声奶气道:“爹爹,大宝想爹爹了。”
  
  这小人精,话可没人教他这么说,谢长生闻到儿子的奶香味,心情好了大半,抱起孩子掂了掂,又重了些。难怪都说女儿是赔钱货,还没嫁人,先伤父母的心了,还是儿子好,娶个媳妇来伺候二老。心里的天平不知觉又向儿子偏了偏。
  
  谢长生忙敛起脸上冰霜,从包袱里掏出两个银项圈,一个亲手给大宝套上,一个给黄氏。项圈上叮铃的铃铛让大宝爱不释手,扭着小屁股在角落里玩去。
  
  谢长生拧起儿子肥硕的屁股肉分外满意,轻轻拍了一掌。又从包袱里掏出三个银钗,对黄氏道:“这是我在城里买的,宝儿娘和南风你们个人选一个吧。”
  
  黄氏不防当家的还有惊喜,当下喜笑连连,拿起银钗一看,果然是城里的东西,样式好,分量也足。镶宝素银簪子略显老气,玉兰花头的银簪花枝乱颤,四蝴蝶银步摇婷婷欲飞。
  
  南风素来知道月娥的习惯,笑道:“好东西看的人眼花,月娥定是喜欢,待她先挑吧。”
  
  这句话刺中了谢长生的心事,黑着脸说:“给她做甚,你们挑吧,余下的就给她。”
  
  这话带着冲冲怒气,南风瞄了一眼黄氏,为娘的眼观心,心观鼻。
  
  一时气氛有些凝重,像是长脚蜘蛛在墙角织网。
  
  黄氏服侍谢长生洗脸吃饭后,才见月娥袅袅娜娜回来了,脸上的红云格外惹眼。
  
  “爹,您回来啦。”她先是一愣,马上又兴高采烈走过来,从南风手里抢过茶水递了过去。“爹,您辛苦了,喝茶解解渴。”
  
  谢长生半合眼在堂屋凉席椅上窝了会,肚子里除了茶水就是火气。
  
  “回来了,去哪了。”
  
  月娥手一顿,讪笑道:“去隔壁找明婶绣花了 ,爹,你这次回来给女儿带东西了吗。”
  
  “你年底定了婚期,以后乖乖在家绣嫁妆,别到处乱跑了。”他到底还是给女儿留了面子。
  
  只是有人偏不甘心,“爹。”月娥不乐意了,“明婶的刺绣十里八乡顶顶拔尖儿的,我去也是想多学点东西,隔壁邻居,算不得什么外人。”
  
  谢长生冷冷一笑,豹眼捉住月娥忽闪的目光,“你又不做绣娘,顶尖做什么用,不是外人,照你说还是内人了。”
  
  “爹爹,你取笑我。”月娥摇着谢长生的胳膊撒娇道:“哪里是您说的那样。”
  
  “哈哈,”谢长生笑的胸膛隆隆响,“我谢长生真是生的好女儿!”突然话锋一转,“就是不知道谁在隔壁喊好哥哥了。”
  
  




☆、强词夺理

  
  月娥脸上雪白,喃喃说不出话,心里百转千回,第一反应是南风这死丫头告状,她和薛广集成亲没了指望,便要误自己好事。
  
  “爹,您听谁胡说啊,是不是南风那个死丫头。”她哭哭啼啼道:“您是不是听了谁的胡言乱语来污蔑女儿。”
  
  好!好的很,会不认账,“你老子亲耳听到的,亲眼看到的。”他嫌恶看了一眼泪糊面的女儿,跟她死鬼娘一样,动不动就掉珠子,活像自己欠了他们一样。“哭就会哭,老子还没死呢。老子当宝一样把你养到十五,你把自己当根草,眼巴巴送上门去。你丢了我们谢家祖宗的脸。”
  
  “去”谢长生一把把女儿推到堂屋祖宗牌位面前,“跪着,让你娘好好看着好女儿。”
  
  南风和黄氏扒着门缝面面相觑,因为谢长生发了话,他要教女儿,谁也不准拦着。亲爹要管教女儿,后娘凑什么热闹。
  
  “你几岁人就会爱美卖俏,老子哪会出去都没少了东西,身子穿的新料子,头上金银带着,十里八乡都没女儿这么娇养。在家做起大家小姐,家里大大小小事都是你娘和南风做的,给你定亲的是嫡亲的表哥。老子自问对的起你,掏心掏肺不为过。你看看你,什么鬼样子,居然和隔壁小子好哥哥好妹妹喊起来了,你到底知不知廉耻,你对不对得起地下的娘。”
  
  谢长生是老实人,就是老实人发起火来才可怕,屋里杯盖灯盏被摔的稀巴烂,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月娥也是被爹的滔天怒气吓的够呛,她幼年没了娘,常被身边亲戚灌输了有了后娘便有后爹的想法,她对谢长生殷勤,也是为了更好的生存。在她心里,最亲的还是娘,教她读书写字。可悲的是,她空有一身傲气,却没有才气。薛广集完全符合了唐氏给她讲小姐和书生定亲的故事的书生。她一头栽了进去,时常寻着薛广集学些诗词,因为薛广集经常在书院读书,两人见面次数很少,她偶有少女怀春的迹象,大家都以为她是怀肖融安的春。
  
  如今好事被撞破,她又怕又惊,“爹爹,你冤枉女儿,女儿怎么会做如此不知廉耻之事,就是因为南风 ,她和薛广集,我是帮她去传话的,爹爹,你相信女儿吧。”
  
  在门口偷听的南风简直要吐血,难怪这半年,她总是看着自己不顺眼,难怪她说自己做了好事,竟和薛广集有了首尾。一时之间,真的很难把月娥和薛广集联系在一起。
  
  突闻堂屋一声吼叫,“姓牛的没个好种,居然敢唆使你。”
  
  在薛广集的心中,月娥一直是乖巧听话的女儿,虽说亲眼目睹了女儿的荒唐事,内心深处还是不愿相信,如今突然有个替罪羊,他根本不愿多想,连忙给南风定罪。
  
  黄氏听到这里哪里受的了,她从屋里冲出来,也不管地上残渣碎片,“当家的,薛家早就退了南风,牛家当不起这么大责任,这个家要是容不下我们母女,我今天就撞死这里。”
  
  南风伸手不及,还是谢长生反应快,一头拦住黄氏,“宝儿娘,你别激动,是我嘴贱,不会说话,千万别做傻事。你要想想两个儿子。”
  
  黄氏本就不是真心寻死,做个样子下个决心,让谢长生知道那头重那头轻,被他搂着送在凳子上歇息,“当家的,我就是想着两个儿子才想死,省的别人戳脊梁骨说大宝小宝有个再嫁的娘和没规矩的姐姐。”
  
  南风松了一口气,眼刀子不断往月娥那个祸害,往常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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