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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娘子七夫之祸-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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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这两个清倌是她包下的,第一次来的时候还是弘绯替她挑的,就算冷淡也面对的有些日子了,翡小翠的习惯他们都知道一些,要是往常听见她问话必是赶紧回了,今儿却哑巴似的不言语,直到听见她说‘哑了吗,那就换两个不哑的来。’,两个人立时紧张上,要知道他们这些清倌不懂技艺,又没到陪客人开房的时候,每日里走走过场赚个茶水钱,日子可不好过,翡小翠把他们包下给了一大笔银子,却又不碰不摸,偶尔还会给些赏银,这样的好事全飞红楼的小倌们哪个不羡慕,就怕砸了这饭碗,两人不由的又对视了一眼,紧了紧嗓子,其中一个道:“我兄弟两个在瞅那个人。”
翡小翠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台上站在最末梢的男子,忽然眸光一闪,这个人看起来有些眼熟,她身边的清倌顿了顿,另一个接话道:“那个叫绿萼儿,本是京城里的一个大官包下的,带出去半年多,回来摇身一变倒成了清倌,我兄弟两个正疑惑着呢。”
青楼里的小倌们与正经人家后宅里的夫侍之间的称呼一样,大体意思是服侍同一个妻主,小倌们服侍的女人很容易是同一个,久而久之便兄弟相称。
翡小翠已经想起绿萼儿这个人了,当初在青桃镇偶遇弘绯,身边跟着两个小奴,一个唤珠儿一个唤萼儿,唤萼儿的就是他,说起来自己还欠人家一身男装呢,只不知道好好的跟在弘绯身边的人怎么进了飞红楼,还做了清倌。
台下这时又恢复了喧闹,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品评着台上各色美人儿的姿容,虽然在翡小翠看来都是姿色平平,可又有几人见过樱九儿的妖娆、洛雅的狐媚、皓卿的高雅、君辰的精致、卫忱的月容、流苏的邪魅,还有玉苏的……温婉,她仰头喝干酒盅里的酒,微晃的起身,朝着小门走去。
侍候她的清倌知道她是去如厕了,从来都是不允他们跟着的,便都老实坐在原位安静的等。
外面的风一吹,脑袋一开始是像清醒了不少,可她知道,一会儿脑仁会比在屋里还要难受,这就是所谓的醉酒之痛,可她宁愿要这种痛也不要心痛,那种一点点撕裂的痛会让她承受不了。
她摇晃着穿过回廊,轻车熟路的比在自家的院子里走还要溜,一会儿的功夫就摸到了如厕,小解手,提裤子系腰带,姚琳国一年四季春夏日,女子的下装是粗腿裤子,质地以绸子和纱为主,垂感极好,走起路来如行云流水般洒脱,膝上有半截的百褶裙,连着胸下至小腹缠诃子,中间系一条丝带,长长的缀着穗,上身是六分窄袖修身对襟小袄,露着半月的小颈口,雪白的肌肤恰似点睛之笔,增了几分女性美,却又不妨碍英气奔发,翡小翠系好腰带后晃荡出如厕,原路返回。
当走到一处灭了灯笼的暗处时,忽听见欢娘的声音,刚想过去打招呼就听欢娘压低嗓子道:“你这孩子也真叫人心疼,寻到了亲人宁可去葬海也要参加比试,你这是往死路上走,虽是死路可也不见得那么好走的,你要没几分本事难以服众,这些日子赶紧请个师傅编排个节目,第四名可就在三魁后面,不易呢。”
“东家说的是,可……可萼儿手里的积蓄不多,请不来什么高明的师傅,正心急的慌,求东家看在萼儿落脚飞红楼的情分上先赊一些银子给萼儿,萼儿一定不负您,拿到葬海的资格,到时官府给的身后费不少,想来绝不会欠着东家的。”
翡小翠呆住了,这人说话的声音与玉苏真的好像,似乎那个时候就觉得有一些像,这样的四处寂静的夜里,他低低哀求的声音就更像了,她不由的屏息直挺挺的期盼着他再说点什么。
欢娘似乎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我这可不是开慈善堂的,就算心疼你是个好样的也不成,飞红楼里惹人心疼的孩子多了,这例不能开,若开了,受苦的可就是我欢娘了。”
“东家……”绿萼儿试图再求求欢娘。
欢娘语气冷了下来,“多说无益,我还要去前面招呼,你回去吧。”
“东家……东家求求您……”,脚步声伴着萼儿的哀求声,最后只剩下萼儿靠着栏杆轻泣的声音。
翡小翠一直没动,就连这期期艾艾的哭声都与玉苏那么像,她贪婪的听着,仿佛就在翡翠府,就在床榻上,看着玉苏两眼无神的期期艾艾的流泪,呐呐的说着年少时他与她的那些美好时光。
不知道什么时候绿萼儿走了,她仰望云层覆盖的夜空,沉沉无光,那种失去最后最后一丝力气的感觉袭满全身,仿佛遗失了生命里最瑰丽的宝物,而此时,她的心岂止三十岁,那是遍布苍夷的苍老,丁点活气都感受不到。
346。都散了吧
翡小翠与其他晚上来真正的酒色驰骋的人很不同,他们晚上折腾的欢,白日里却要鸟悄的从后门掩面而出,翡小翠却是大大方方的从前门出去,周边的商铺已经有小伙计出来开门,见了她也没有惊讶的,秀丽胭脂坊的老板从飞红楼出来已经是见怪不怪,只翡小翠一脸淡漠,那些人也只是看她一眼便忙活自己手里的活去了。
今儿照旧是鸣锣搭台子比武,她需要身边热闹,以此来填补自己空洞冰冷的心,除非看账她会找一处安静的地方,可即便是看账也要账房先生在她目及之处陪着,她真是怕了只剩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若不是喝点酒,恐怕还是夜夜不寐。
锣鼓过后,人越聚越多,翡小翠上台走一圈,把银子亮出来,然后转身到一边让花浅离上去,只她才过去迎面走来的却是阙皓卿,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似乎自从来了风华驿就没见他出过门,可现在……,翡小翠不自觉的愣了一瞬,但见阙皓卿撂下摆纵身跃到台上,抱拳道:“今儿由在下来对弈,不知哪位英雄豪杰上来赐教一二。”
他的身影如同白鹤低掠,胜雪飘然,眸光若水,立在台上彷若踏云而来的仙嫡,感受到翡小翠的目光阙皓卿微微转头,翡小翠立即垂下眼,转身下了台,身后是比以往更热烈的喧闹,阙皓卿的卓绝身姿已然引起轰动,翡小翠的嘴角翘起一丝自嘲的笑,她的夫侍都是女皇陛下与成亲王钦点的,哪有不出众的道理,只她根本无福消受。
进了胭脂坊的后堂,歪身子依在长椅上,一旁的矮几上有昨儿记下的流水账,她身后的耳房里账房先生正在劈里啪啦的打着算盘,毕竟是男女共处一室,账房先生是嫁了人的,不便出来,所以平日里就在那耳房里记账算账,翡小翠拿起账目大致的看着。
“东家,县尊大人派人送来请柬!”伙计进来双手奉上一张红灿灿滚着金边的请柬。
别看是七品小官,却是这风华驿的土皇帝,翡小翠自打回来姚琳国什么陛下啊成亲王啊姑姑啊,一概没见到,要不是上次她一鞭子误打死了张麻子,她甚至以为自己本来就是普通人,那次县尊出面了,不但没把她抓起来反而当着街坊的面褒奖了一番,后又列出张麻子二十六宗大大小小的罪,算是被她就地正法了,这时她才明白自己根本就是自欺欺人,监视她的人无处不在。
翡小翠接过请柬看了看,是请她赴赏月宴的,古人喜欢以风月花草为由宴请友人相聚,说来她与县尊不算陌生,因为张麻子的事她去过几次县衙后堂,只这宴会还是第一次,想了想,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中午要用饭了,擂台上的阙皓卿还顶着太阳和人比试,就算没人再上来他还是挺身站在那,人群渐渐散去,唯留台上的他,皓月一般的脸上沁着细汗,下边的伙计们都是第一次见他,不禁窃窃私语,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亦没人敢喊他下来用饭。
翡小翠沉默的用着饭,一旁有小奴打扇子,她穿着薄衫却还觉得闷热的难受,只喝了两口冰糖银耳羹就觉着腻歪的咽不下去,没忍住的瞥眼瞧了瞧外面,虽然心里认定了他不是自己的男人了,自己也写了决绝的信笺带去给了翡翠府的刘管家,想必小蝶还在等着他吧,是了,现在翡翠府只怕叫皓卿府了,可她还是会难受,不知道是赌气还是根本就提不上力气,他不下来,她也没召唤他,他是不请自来,她没义务酬谢他。
心里这样告诉自己,嘴上却说了背道而驰的话,“让他下来用饭。”
侍候的小奴连忙跑出去了,翡小翠看见台上的阙皓卿跟着小奴下来,心里紧张的站起身,碰到了桌边的汤碗,洒了一裙子汤汁,小奴连忙过来擦,她也跟着抻着裙裾,忽然一抬眼,一角白衣下摆映入眼底,翡小翠心一滞,顿住手,低低道:“不擦了,已经脏了再擦也没用。”说完转身向卧室走去。
阙皓卿不顾众人异样的眼光跟在翡小翠后面也进了卧室。
翡小翠以为是小奴,吩咐道:“找一套衣裙来。”
柜门打开,阙皓卿在三层柜架上翻了翻,蓦然蹙紧眉毛,一向都是别人服侍他,他对这些衣裳裙带没有概念,就听翡小翠在屏风里窸窸窣窣脱衣服的时又催促了一声,“快点!”他的干脆胡乱的都捧了出来,背靠着屏风伸胳膊将衣裳递了进去。
翡小翠只需要一件百褶短裙,在他手上翻了翻,眉头也皱了起来,当她抽出短裙,丝绸滑过修长如玉的手指,她一下怔住了,阙皓卿的无名指上有一颗如针眼细小的血痣,虽小却尤为的殷红,她哪里会不记得,当下竟觉得裙子是如此的沉重,重的快要将她压塌,堵得上不来气。
阙皓卿感觉到她僵硬的动作,知道她是认出自己了,背对着屏风淡淡道:“昨儿樱公子来,夫人不在,几位公子都喝多了。”
翡小翠嗓子一紧,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应声。
“夫人晚上回府吧!”
“想说什么就直说,试探和揣摩显然不适合我。”翡小翠咬了咬唇,冷冷的说道。
阙皓卿脸一僵,眸光深邃,缓慢的道:“又逢月圆日,恰是樱公子远途而来,皓卿想一家人一起吃顿团圆饭……。”
“家人?”翡小翠苦涩的品味着这句话,自嘲的一笑,“与我做家人都是被逼无奈,几位公子才华横溢,卓绝出尘,当年都是不懂世事的年纪就被高位许给我的娃娃亲,如今你们都能保全自己,团圆饭就不用吃了,散伙饭更没必要吃,既已回姚琳国,就都散了吧。”
347。公子心思
“夫人就这么想?”阙皓卿虽然还是淡淡的语气,可显然有些不悦。
“是,我就是这么想的。”翡小翠突然从屏风后走出来,冷冷的看了眼阙皓卿,道:“像你这种连衣衫裙带都分不清的公子只能是别人侍候着,侍候别人的事不你做不来,还有……”眼看男子动了动嘴角,她一口气说完,“擂台上风吹日晒不适合你这种大家公子,请回吧!”
阙皓卿眼见翡小翠说完冷着脸大步的走了出去,珠帘摇晃,他依旧只是动了动嘴角,喉咙里想要喊她留步的声音生生的卡住,他是不是应该先把小蝶的事说清楚,然后再说公子们的事,看来是自己高估自己了,夫人这次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玉苏的事伤她太深,如何是好?
翡府因樱九儿的到来有了一丝活气,花浅离将他领回院子的时候,他直接要来纸笔为自己的小院提了匾,叫做树苑,花浅离不解,樱九儿卖了个关子也没说,进了院子便执使着花浅离换这个换那个,就差将院子里的格局刨了重置,院子算是保留了原貌,可屋子却翻天覆地的改了,因之前翡小翠并未给樱九儿留出院子,花浅离带他来的是以前翡父住的绣楼,上下两层,下面是会客厅,上面是卧室,樱九儿换了一些家具,又如在翡翠府那样弄了两墙壁的匣子架,看来是打算长住下去,炼毒制毒都在这儿。
这么一折腾就是一天,待花浅离得空喝口茶时,阙皓卿回府了,他又连忙出去迎了,两人返身进二门就发现这些奴才撒丫子的往里跑,知道是给自己主子报信去了,可等阙皓卿都已经回了自己的书房却只有樱九儿来找他,其余人没来,也没派奴才来打听,皓卿知道他们都盯着翠翠,可又都不能见她,心结不止翠翠一人,大家心里都有,再想自己今天碰了一鼻子灰,淡然出尘的人也不禁叹了一口气。
“怎么?翠翠不回来?”现在只怕只有樱九儿心中无结,是以旁观看倒显出他的沉稳来了。
阙皓卿喝了一口茶,道:“晚上县尊设宴,夫人说……不回来了。”他怎么也说不出口翠翠让散伙的事。
樱九儿媚眼一挑,问道:“不知可允夫人带内眷去?”
阙皓卿一愣,是啊,他当时听说后怎么没问呢?不过即便问了恐怕翠翠是一百个不愿意带自己去的吧,本来想等翠翠将玉苏的事放一放他再与她谈小蝶的那桩莫名事,可自己不善言辞脸皮还有点薄,拖来拖去反拖出问题来了,自己若如紫洛雅那般这件事恐怕早风吹云散了。
想到这他不由的又叹了一口气,樱九儿没忍住噗嗤一乐,道:“置身世外,淡薄世故的云外仙人今儿怎么接连叹气不止,难道还有阙公子解决不了的事。”
阙皓卿听他还有心思调侃,嘴角扯出一个无奈的笑痕没再说话。
别看没有小奴来打听,可樱九儿与阙皓卿的对话一字不差的传回了各个公子耳里,流苏听完,沉默的抬手打发人下去,艰难的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深深吸了一口气,捧着手里的春秋左传垂下眼去,有些事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亦或是本就没什么可说的,可正因为如此,他们就都定在了原点,隔着这道沟壑他快跨不过去,她也跨不过来,然后就这么看着,也许这就是咫尺天涯吧。
另一边卫忱正在练剑,小奴在说,他手里的剑却没停下,剑稍扫过如长虹擎天,横贯生风,一身素色锦袍猎猎作响,一招一式行云流水,只听完了小奴说的,他突然腾空跃起,一剑斩断头上的桃枝,绿茵茵的叶子如飞舞的小船旋转而落,在他的发间肩头零零洒洒一片,他手腕一反,长剑负于身后,亦是一言不发的抬步回了屋子。
他没错,即便再选择一次他仍会这么做,玉苏解释不清的事她偏偏信,他对她的维护她偏偏势若猛虎,既然不信任又何必在一起,卫忱把剑往桌案上重重的一撩,冷冷的一张脸顿时又上了一层霜,一口气抵在胸口喉间始终吐不出来,可过了一会儿他又像瘪茄子般沉沉的坐到椅子上,心里想的不过是气话,他又怎么舍得放手?怎么舍得啊!
算起来只闱君辰那清净,如一潭深水掉下了个落叶,无波无纹,他继续看账目,因翡家经商,所以除了翡小翠后来开的那家胭脂铺自己打理,绸缎庄、粮油店、田地租赁都是他一手管着,这些本该是二夫君的事可翡小翠打定主意没让阙皓卿沾手,他懂,在她心里恐怕只承认自己是夫君,其他人她已经在放手了……。
“哎!”闱君辰微微叹了口气,服侍他的小奴却不敢正眼瞅。
闱君辰撂下账本,问,“晚上紫公子可去赴宴?”
小奴摇摇头,“奴才不知。”
“换一壶热茶来。”夏日炎炎,闱君辰却总觉得手脚发凉,这些小毛病他没当翡小翠说,便在饮食上自己注意了,只吃暖的,小奴知道,转身去换热茶。
在外面参加县尊赏月宴的翡小翠自然不知道府里各人的表现,心里没一刻轻快明亮过,始终沉沉的,进了府衙后庭小花园与县尊等官吏虚礼后便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坐着,赏花赏月赏这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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