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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再上 作者:八月薇妮-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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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才人道:“没想到这番来竟正好遇上她,我们且跟着,见机行事。”
玉叶道:“主子圣明!”
两人见紫衣女子已经入内,才缓缓地拾级而上。
简凤涅一抬手,三宝停嘴,子规上前一步,悄声道:“方才奴婢看了一眼,来的人……其中一个是魏才人,另一个,依稀是……思簪。”
简凤涅只角儿“思簪”这个名字颇有几分熟悉,却一时想不到哪里听过。
康嬷嬷一听这个名字,却即刻怒发冲冠,叫道:“那个贱货还敢来?她当真以为自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简凤涅心头一动,依稀想起一些康嬷嬷说过的话。
子规忙道:“噤声,如今她正得宠,怎么说也身为贵人了,娘娘又在冷宫,先不要同她再结怨。”
康嬷嬷道:“子规你也知道已经同她结怨了!这个贱人,不过是伺候娘娘的丫鬟罢了,当初娘娘进宫时候,见她求得可怜,才把她当‘娘家人’一般带入宫中当贴身宫女,谁知这贱蹄子暗地里竟然……”
简凤涅不动声色听到此处,便咳嗽了声。
康嬷嬷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人是简凤涅,当下停了口,小声说道:“娘娘,这个倒是不怪陛下,先前她在范家,就一贯心比天高,妖妖娆娆地,若非是她求着娘娘巴巴地进宫来,此刻怕早就成了老爷的姨娘了……唉,不是我说……”
子规却只是不语,康嬷嬷一股怒气无处发泄,又不能高声,很是惆怅,便低低道:“娘娘,您可要再多长几个心眼儿,当初有关娘娘那些风言风语,我瞧着,跟这贱蹄子脱不了干系……”
简凤涅似笑非笑道:“放心吧嬷嬷,给蛇咬一口不稀奇,再被咬第二口的话,那也活该死掉算了。——且先让我看看咱们的贵人娘娘。”
她说着,便一抬眼,望向冷宫门口,却见一抹妖娆的紫色影子,正向着这边而来。
岳思簪大老远地就看到简凤涅躺在长椅上,身边儿围着那几个失心疯了的冷宫妃嫔,在她身前,康嬷嬷站得如一尊铁塔,先前岳思簪对康嬷嬷是有几分忌惮的,然而现在……
她将下巴高高抬起,步子放得慢了些,不疾不徐到了简凤涅身前,装模作样地行了个礼:“妹妹见过皇后娘娘,娘娘万好?”
简凤涅笑了笑,看向康嬷嬷,道:“嬷嬷,本宫哪里来了这么些妹妹,前日刚走了一个,今日又来了一个,走马灯儿似的,……病了一场,眼睛也不大好使,嬷嬷你且替我瞧瞧看,今日跟昨日那个,是否是同一个?”
康嬷嬷闻言,面上浮现一丝喜色,便上前一步,笑道:“那奴婢可要瞪大眼睛好生瞧瞧,宫里头的诸位,可都生得同样国色天香,奴婢一时也看不清是不是了……”
瞧着她一步一步逼近,岳思簪一怔,望着康嬷嬷熟悉的脸,顿时想到昔日被她那肥胖五指山强力镇压的滋味,身不由己后退一步,色厉内荏道:“你,你想干什么?”
康嬷嬷道:“我要干什么?自然是要好好地看看贵人了,贵人这向来可好?啧啧,不用做粗活,这身皮肉倒是养的水嫩了起来……”
此刻身后传来脚步声,岳思簪回头一看,却是魏才人同玉叶来到,岳思簪一咬牙,站稳脚步,道:“你既然认得我,还敢无礼?”
简凤涅道:“谁敢无礼?怎么个无礼法儿了?”
康嬷嬷闻言,才收了那一脸狞笑,回身走到简凤涅身旁,温柔道:“娘娘,奴婢看清楚的,来的人是思簪呢,哦,不是……瞧奴婢这记性,还以为是当年那个粗使丫头呢,现在是贵人了,是岳贵人来看您啦。”
简凤涅嘿嘿地笑了,也不说话,眼睛在岳思簪脸上扫了扫,道:“嬷嬷,别总提当年的事儿,现在这世道,能爬上去是靠本事的,何况人家既然来了,咱们得以礼相待。”
康嬷嬷道:“娘娘说的是。”
岳思簪被简凤涅轻描淡写地几句话说的不知所措,便微微愣神。
此刻魏才人上前,规规矩矩地行礼下去,柔柔弱弱地道:“妾见过娘娘,娘娘万福安康。”
简凤涅抬起眼皮又看了一眼魏才人,却见她脸儿白净,瓜子脸,清清秀秀地,打扮的也很是朴素,看起来倒有几分顺眼,然而宫里头,不怕的是那些喜怒皆形于色的老虎,最怕的是这种看似无害的白兔,简凤涅叹了口气,道:“不用多礼,起来吧。”
魏才人起身,颇为真诚地说道:“昨日本是要同齐嫔姐姐一块儿来探望娘娘的,这不济事的身子耽搁了……今日得空,急急地就来了。”
简凤涅笑道:“这冷宫不是个吉祥的地方,‘急急地就来了’这样的话,以后可千万不要再说了,除非是真的想快点儿进来。”
魏才人脸色微微一白,又微笑道:“娘娘说笑了,娘娘只是人在冷宫,陛下也未废后,可见对娘娘还是颇有情意的……娘娘回宫主事,怕是指日可待的。妹妹先前听闻娘娘病着,怕娘娘心疾难解,早就想来同娘娘说这番话的……只盼娘娘养好身子,静候时机。”
这番话说的真诚万分,连康嬷嬷听了都忍不住有些眼睛发亮,以一种“发现知己”的眼神看着魏才人。
简凤涅心想:“说着违心的话还能以如此令人信服的口吻,若非前些日子齐嫔之事露出马脚,怕是我也要信了她是真心的,魏才人真是个很有潜力的青年演员啊。”
岳思簪听到此处,就道:“魏才人是从哪里听来的风声么?还是自己臆想所得?”
魏才人轻声道:“是妹妹自己所想的……”
岳思簪冷笑道:“圣上的意思,妹妹你也敢胡乱揣测?”
魏才人低低道:“这个……是妹妹一时……一时只是替娘娘有些着急,故而……”她如此吞吞吐吐,岳思簪气焰更胜,又道:“妹妹你还是省省吧,免得许些瞎话,白白地让人空欢喜一场。”
简凤涅只当没听到,眯起眼睛道:“晌午吃些什么好呢?”
这话一出,岳思簪同魏才人都愣住,独湄妃站了起来,喝道:“本宫要用膳了,你们还不退下!”
岳思簪一惊,喝道:“你这疯子,已经被皇上废了,如今在这冷宫里,还敢对我抖威风?”
湄妃斜着眼看岳思簪,道:“反正一个个迟早都是要被废的……你也不过是个小小的贵人,废了就是废贵人,比废妃还要低些!”
她转头看简凤涅:“娘娘,臣妾说的可对么?”
简凤涅道:“很有道理。”
岳思簪大怒:“我不跟你这疯子一般见识!”
芳嫔却站起来,对着岳思簪正儿八经地行了个礼:“贵人姐姐好,芳嫔给贵人姐姐见礼了。”
岳思簪一怔,上下打量了一番芳嫔,见她服饰整齐,又曾是嫔位,顿时颜面有光,便道:“原来疯子里头,还有个懂事的。”
简凤涅早就看惯这幕,当下抖擞精神看向岳思簪。
康嬷嬷同子规也都是看惯了的,顿时之间,两个人四只眼睛,也如电一般看过来。
岳思簪被这么多双眼睛看的有些不自在,正道:“你……你们是……”话犹未落,芳嫔已经快手快脚地将她抱住,叫道:“贵人姐姐是要去侍寝么?不如带妹妹一起……我们一块儿侍候陛下吧……陛下一定会欢喜的……”
岳思簪魂飞魄散,叫道:“放手,给我放手!”她身边的宫女急忙也来拉扯:“你这疯子,放手!”
琳贵人见状,腾地站起身来,狠狠一头撞在岳思簪身上:“你们这些狐媚子,不许你们魅惑皇上,我要同你们同归于尽!”
魏才人见状,花容失色,见琳贵人同芳嫔撕扯住岳思簪不放,生怕遭受池鱼之殃,急忙向着简凤涅行礼,道:“娘娘,妾改天再来探望娘娘。”
简凤涅道:“嗯,知道了。”
魏才人领着玉叶,看也不敢再看岳贵人一眼,齐齐地逃之夭夭。
岳思簪被琳贵人同芳嫔撕扯的不可开交,头上的插花儿簪子都被抖落,衣裳也被芳嫔拉扯的七零八落,看起来像是被人强过一样。
简凤涅叹息道:“真是残忍啊,本宫都不忍心看了。”
康嬷嬷道:“其实,奴婢也忍不住有些手痒。”
简凤涅哈哈一笑,却听耳畔有人声音极小地道:“娘娘,琳贵人说的其实是真的,她们统统都是假的,陛下才不会被狐媚所迷呢!”
简凤涅一怔,转头去看,却见湄妃呆呆看着自己,神秘兮兮道:“这是个秘密,娘娘可不要告诉其他人……”
简凤涅正想问,湄妃却挑起兰花指,嘴巴一张,赫然唱道:“穆桂英脱去铁甲身松散,每日里侍奉太君在堂前,风和日暖晴朗天,小儿女练武在花园……”
简凤涅噗地笑出声来:好一个小儿女练武在花园,这不是正应景么?
无视眼前的不可开交,简凤涅抬头看看天色:真是个大晴天啊,树上已经传来了轻快地蝉鸣,夏天来了,……春天还会远么?
——人生,真是充满了希望。
不逾矩
自从岳思簪来闹了一场,冷宫清静了不少日子,再也没有别的妃嫔敢擅自登门造访。
门可罗雀的日子,康嬷嬷同子规被派了去,领着湄妃三人在冷宫门口拔那些疯长的乱草,简凤涅吩咐他们不要将草扔掉,堆在墙根上晒干,留待下次烤鱼用。
子规对她这种高瞻远瞩的眼光很是佩服,湄妃三人听闻了烤鱼所用,拔草的积极性空前高涨,很快地冷宫内外便被蹂躏的寸草不生,一毛不能拔……
凤涅再度见到那个神秘的夜行人,是在六日后的夜晚。
正梦见身在现代,片场里头,周遭是忙碌的工作人员,渐渐地人声退去。
却是她摇曳登场,一身古装,眉眼暗藏锋利地训斥对面一人,那人低着头,做温顺状,侯她说完了,又巧笑倩兮:“娘娘说的极对,原来是我一时疏忽了。”年轻的脸庞,写着鲜嫩的骄狂。
自是林见放,她的眼中掺杂着骄傲,野心,和类似对于挑战的渴望之类的复杂情感。简凤涅望着对面这人,透过她的眼睛,她仿佛看到多年前的那个自己,还带着对于未知的一些希冀。
如今,她的人跟她的角色一样,只是身不由己地为争而争,随波逐流,不能后退。
在摄影机里,她对着林见放所扮演的妃嫔一声冷笑:“休要在本宫面前耍小聪明,你再聪明,也逃不过本宫的双眼。”
而林见放甜美而笑:“我怎么敢跟娘娘争呢,娘娘如皓月当空,而我只是一颗不起眼的流萤罢了。”
她的台词功力是极好的,配合一口甜脆的好嗓子,从来所向披靡不须配音。
幸好跟她对戏的那个是简凤涅。
不然,就很容易像是其他演员一般,虽顶着美貌不输给林见放的脸,却仍被不动声色地压得死死地,成为她的华丽陪衬。
一声野猫嚎叫,将简凤涅从梦境之中唤醒。
望着手旁的瓷枕,胡乱喘了几口,简凤涅好大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人在何处,而脑中头一个念头竟是:“怎么我在梦里也在争呢?”还是说,那场戏给她的印象至深,故而刻骨难忘?
“做了噩梦么?”轻声的问话,如一场轻烟飘动,突如其来地传入耳中。
简凤涅转过头,亮晶晶地眸子,望见那坐在椅子中的人,仍旧是一袭黑袍。
她看了他一会儿,不由地笑了笑:“尚膳监的总管太监?”
那人轻声一笑:“你看我很像么?”
简凤涅道:“不然呢?这几日……承你的情了。”冷宫的伙食大有改观,她的身体调养的大好了,原本过瘦的身体,慢慢地有些丰腴起来的意思。
“举手之劳罢了,”那人略微抬头,道:“这几日,我人未曾来,你……可有想过我么?”
简凤涅笑道:“这话有些古怪。”
那人道:“为何?竟而如斯薄情?我还以为我们相谈颇为投契,小娘子心底该是会记挂些我的。”
简凤涅道:“我同阁下如大海浮萍,点头相遇,转而分散,纵然片刻投契又如何?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那人沉默,闷声道:“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江湖?”
简凤涅道:“然也。”
就此他沉默下来,简凤涅看他自始至终都是一个端坐的姿势,连动也不曾动过,颇有些讶异。
月光浸浸然地,纸窗之外,有夏虫喓喓鸣叫,简凤涅又嗅到那股奇异的味道,淡淡的苦涩散开后,甘甜轮回。
许久,他又开口说道:“上回跟你讲了夜郎之典故,谁知你早就听闻,很对不住。”
简凤涅道:“也不算听闻,只不过……一时胡思乱想,谁知竟蒙对了。倒是打扰了你的雅兴。”
他却轻轻一笑,道:“那我再给你说一个故事,作为弥补如何?”
简凤涅道:“也好,这番我倒要好好地洗耳恭听了。”
月光融融,夏虫的得意鸣叫声里,他道:“有一家子,有三个儿子,大儿子早夭,余一子,二儿子当了家,三儿子镇日花天酒地,这家子的当家老太太,便给三儿子订了一门亲事,三儿子本也应了的,谁知事到临头,他却又反悔,对门亲事那家,是个有名望的家族,不能得罪,然而老三宁死也不肯迎娶对方小姐,这家的老太太急得病了,二儿子不知该如何是好。”
简凤涅等他说完,才道:“你这不是故事,竟是要跟我打哑谜。”
他笑了一笑,笑声细微,却不难听:“那么,你可知这谜底如何?二儿子当如何是好?”
简凤涅道:“强扭的瓜不甜,老三既然宁死不肯,必有他的理由,那便由得他去就是了。”
他道:“然而对方是极有名望的,不依不饶,又如何?”
简凤涅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是老三惹出来的,便让老三收拾,登门赔礼道歉,请人家原谅为止。他若连这个也不肯……便是理亏……”
他问道:“那老二该如何?”
简凤涅道:“长姐如母,长兄如父,老二既然当家,便有一半责任,令老三失信于人,他也是责无旁贷,若老二不肯向人家赔礼,自该严加管教。”
他略略抬头,垂落的软帽兜之下,双眸隐隐有光。
简凤涅打了个哈欠:“每次你都要问许多问题,可有缘故?……另外,我回答的,可令你满意?”
他的双眸若隐若现:“满意之极。”
简凤涅笑道:“也算是对御膳房总管太监大人的一点回报罢,还请笑纳。”
他略摇了摇头:“这并非回报。”
简凤涅道:“那什么才算?”话音刚落,忽地觉得有一些异样。
原来他竟缓缓地站起身来,简凤涅眯起眼睛,眼睁睁地望着此人一步一步走了过来,他越是靠近,越是看得分明,黑袍遮身,那露出的半边脸,颜色在月光浸润之中,如清雪带雾。
“站住。”简凤涅皱起眉来,轻声道,“就算是太监,也不可逾矩,我虽然是冷宫中人,却也还是皇帝的人,深夜相谈,已经惊世骇俗,请不必再往前一步。”
那人脚步略略停住,落地无声:“现在再谈避嫌,是否已经晚了?倘若我不是太监,而是……侍卫……”
简凤涅道:“你想如何?”
他重上前一步:“我想……”极为挺拔的身子忽然伏了下来,越来越近,简凤涅望见他的双唇极薄,形状却很是好看,微微抿着,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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