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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兽奇缘-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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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影没有动,却有干巴巴的声音响起,“花肥少了。”男子轻笑,“你这木头,整日只知道杀人做花肥,无趣无趣。”黑影固执地如同孩子,“花肥,一定取来。”
  男子耸耸肩,嘴角溢出一丝无奈笑意,“随你吧,将传像晶石带上,难得让菲尔生气的花肥送上门呢……”
  黑影点头,转瞬便消失在空气中。不出片刻水池上便渐渐起了波纹,男子眯起眼,蓝紫色的眼眸不见丝毫情绪。波纹一缕缕散开,画面一点点凝固。
  苏墨刚拔完穿心草,顺便践踏了一番种植园,边走边清点着存储空间里剩下的迷宫晶石。这是她从兰迪的月玄宫“借出来”的,没想到如此好用。
  一路上遭遇的侍卫全数被她用这种晶石困在了幻境的迷宫里,不伤一人,亦不损己力。
  苏墨感叹,自己真是热爱和平的人。空间里立刻爆出吐槽声,“其实你就是懒得打吧……”苏墨嘿嘿一笑,不置可否。
  眼前却突然暴起狂风,苏墨瞳孔紧缩,身影敏捷地闪躲着风里急速掠来的利刃。
  边闪躲边掷出迷宫晶石,噼啪几声脆响,苏墨暗暗可惜昂贵的晶石壮烈牺牲。眼前晃过黑影,迅疾如闪电,苏墨堪堪避过几乎刺入喉头的长剑,闪身,短剑变换着不同轨迹,与来人的长剑不断相击。
  攻击速度和力度都不相上下,苏墨隐隐感觉这会是场持久战。“花肥。”近在咫尺却因为速度过快看不清容颜的脸突然发出一声平板的声音。
  眼睛死死盯紧面前的苏墨,黑影又重复了一遍,“花肥。”苏墨愕然,鼻端渐渐缭绕起淡淡的香气。眼眸中晃过狡黠的光,苏墨突然全力撤退,边不断从空间里往外丢各式晶石边逃跑。
  身后不断有晶石碎裂的声音,间或爆起一团火焰,一簇闪电,更有巨型的冰刃刺入地面。
  苏墨七拐八拐地终于逃入了方才进入时路过的花圃。正要跃入花圃中,耳畔风声骤起,苏墨赶紧一闪身,利刃只擦过后背,割断了苏墨束发的墨色丝带。
  苏墨在空中旋身,落在那夜色中开得极致绚烂的花圃中间,银发瀑布般倾泻而下。
  手中把玩着一块红色的晶石,苏墨缓缓笑开,“我不介意当花肥,只要你不介意这些花……给我陪葬。”
  黑影顷刻间停下,蹲在不远处大树的枝桠上,一双通红的眼眸在月光下闪烁着嗜血冰冷的光。
  苏墨终于看清那侍卫的容貌,有些惊讶地扬了扬眉。那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身形瘦弱,发色如漆黑的夜,在好似一折就断的树枝上,像只猫一样优雅又诡异地蹲着。
  近距离对战时苏墨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气,这香气有些熟悉,她稍作回想便想到路过的这座花圃。而他又用一种“你就是花肥,别指望逃跑”的无机质眼神瞪着她,苏墨不难猜出他紧追不放的原因。
  “菲尔,这小家伙做花肥可惜了,不如先让我玩玩,死了再给你。”空气中突然由远及近传来男子低柔却莫名寒凉的嗓音,苏墨警惕地环顾四周,下一瞬却被猝不及防地从身后抱住!
  苏墨神色不改,眼底却已流淌出罕见的惊惧。靠近时竟然连一丝气息都无,能将魂力隐藏得如此之好,这人绝对不好对付。
  那人俯下身来,白金色的发丝便落在苏墨肩膀上,气息暧昧,“小家伙,菲尔发怒时你空间里最厉害的岚羽兽都不一定打得过,我救你一命,你替我暖床,如何?”
  能透过封印看出她拥有的幻兽,这人到底是什么人?苏墨掩去眼底波动,抬头,望着眼前比女人还精致美貌的面容,微微笑道,学着男子慵懒拖长的调调,“只要你愿意让我割掉这玩意,臣服身下,我便依你,如何?”
  男子蓝紫色的眼眸一颤,眼底笑意更深。奇特的灵魂波动,强大而淡漠,却又让人心生向往,仿佛暗夜里温暖的一束光。
  这个做少年打扮的女子……很有意思。难得碰上让他死寂的灵魂为之颤动的人类,他倒是真的不太舍得让菲尔就这么杀了。
  下身不知何时抵上了一把散发着凛冽寒气的短剑,似乎他再动一下便会毫不犹豫地切了他的宝贝。
  男子阴柔美丽的脸上绽出幽深的笑,舌头伸出轻轻舔舐着干燥的唇,“小家伙,我有娈童无数,倒是第一次见你这种类型的,够狠辣,我喜欢。”
  苏墨淡淡笑开,“谢谢夸奖,我见过美男无数,也是第一次见你这种类型的,够娘们儿,我讨厌。”
  平静阴柔的面容终于产生裂纹,男子脸上的笑意凝固住,唇角不着痕迹地抽搐了一下。
  苏墨在他情绪不稳的短暂一瞬骤然启动手中晶石,绚烂的光晕中男子一瞬惊愕的眼神收入瞳孔,转瞬却又见他大笑出声,手指轻轻触在光芒凝固的结界上,周围气流霎时紊乱,汹涌地翻滚。
  苏墨手中的瞬移晶石被外界力量干扰,空间扭曲着将她卷入漆黑的空间。这是从兰迪宫里带出来的可以直接瞬移回月玄宫的晶石,结果被他这么一干扰轨迹偏转,不知要被传送到哪里。
  苏墨只来得及对结界前的男子竖了竖中指便失去了意识。树上蹲着的少年很难得地眨了眨眼睛,面无表情道,“花肥骗人。”
  在花圃中站立的男子扑哧一声笑了,眼波流转,“你说他手中的晶石?看起来确实像爆裂晶石,但其实是伪装过后的传送晶石……我竟然也有差点儿被骗的一天。”
  “法尔特,花肥去了哪儿。”少年继续发出平板的声音,虽没有疑问语气,男子却早已习惯他的说话方式,遂笑开,眼眸里亮起璀璨的光,嗓音柔腻冰冷,依然拖着慵懒的调子,“这我可不知,兴许去了吃人的……涟漪殿。”
  少年哦了一声,身影再动,漆黑的发丝掠过眼前,“法尔特,我去捡花肥。”
  原来去了涟漪殿,肯定会死的,趁他变成碎渣渣前收回来,整个埋到花圃下才能做好花肥。
  苏墨昏迷了很久,再次醒来时天已经亮了,温暖的光亮打在脸上,苏墨动了动,睁开眼来。脊背酸痛,脖子也发酸,苏墨刚想伸展一下便察觉到诡异的地方。貌似,好像,她的腿悬空了。
  将视线缓缓移动到四周,环顾一圈,苏墨无语地发现,自己原来半挂在树枝上睡了一晚上。爬起身来,苏墨索性坐在看起来足够粗壮的树枝上敲背揉脖子。
  她似乎没有出雪国,自己所处的应该是一座古雅的庭院,庭院中间恰好有一颗古树,即使冰天雪地依然生长茂盛,枝叶碧绿,在厚厚的积雪中显得越发青翠欲滴。
  苏墨捶背捶得梆梆响,震得树枝都在颤动,落雪纷纷扬扬地坠落。树下突然传来细碎的响动声,冷冽如同极低寒冰的嗓音淡淡传来,“谁在树上?”
  苏墨一颤险些从树上掉落。怎么树下还藏着个人?谁大雪天的不回家坐在树下……乘凉吗?
  苏墨看了看四周将自己藏得严严实实的茂盛树枝,轻轻撇嘴,很淡定地装作偶尔落在树上的小鸟。
  下一秒,四周的树枝却纷纷如同被利刃挥砍过,噼里啪啦地掉地上去了。视野一下子变得开阔,苏墨目瞪口呆地坐在树上,和树下显现出的男子大眼瞪小眼。
  在晨光下闪烁着光辉的银发轻轻扬起,男子锋利的轮廓如同被最精巧的刀工一刀刀镌刻而成,完美得让人叹息。
  一双深渊般的墨色瞳眸与苏墨的墨眸相对,眼底仿佛凝结着寒冰,薄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杀气纵横。

  第140章 生命最初的暖

  苏墨盘着腿坐在树上,手格外不雅观地维持在揉肩膀的姿势。树底下风姿卓绝,杀气一泻千里的美男正用一双和她酷似的墨色眼眸将她冷冷望着。
  没错,那双眼眸,不论从形状,颜色还是眼眸中清冷淡漠的光……都像极了苏墨。或者说,苏墨像他。
  苏墨诧异地张了张嘴,男子似乎也在同一时间发现了那双和自己有八成像的眼眸,冰冷的神色出现了一瞬间的诧异。
  苏墨再细细打量男子的五官,虽自己不及他那般轮廓锋利,五官如琢如磨,却也有一种莫名的神似。
  一个惊悚的念头在脑海闪现,苏墨突然想起自己这具身躯孤零零地死在冰原,不知是否世上还存活着亲人。
  莫非,难道,那变态扰乱了她的传送晶石,却误打误撞地将她送到了这具身体的亲人附近?察觉到底下那人的杀气收敛了不少,苏墨索性壮了胆子认亲,局促地坐在树上唤出声,“哥哥?”
  底下那美男一僵,瞳孔紧缩。苏墨看他那反应便知喊错了,细细打量男子,虽容颜绝世却也不似刚步入成年期的雪族男子那般有股青春活力,眉宇间难掩沧桑。
  想来自己是将人家喊年轻了,不够尊重,于是干笑着重新唤道,“叔叔?”
  轰得一声,苏墨所在的大树在爆炸声中壮烈牺牲,苏墨在一片尘埃中逃窜,身影飞快地在树枝间腾挪,心里琢磨着,这又喊得老了?
  苏墨这会儿也猜出他跟自己并没有什么关系,只是眼睛莫名相似。但不知为何,他分明杀气四溢,她却一点儿都不害怕。心里有一处难以解释的笃定。这个人不会伤害她。
  脚底刚踩到另一根树枝便听到噼啪一声脆响,苏墨郁闷地往下栽去。即将与大地亲密接触的瞬间,斗篷的后领突然被一股力量揪起,她整个人便被人提溜了起来,眼前清晰呈现出男子冷傲俊美的面容。
  男子揪着苏墨的后领,像拎着小兔子一样,薄薄的唇动了动正要开口,却瞧见面前的少年缓缓笑开,那被方才的爆炸弄得灰扑扑的一张脸便绽出狡黠的笑。
  苏墨眨巴着眼睛,好似发现什么新大陆一样兴奋地看着他,带着孩子气的调皮,故意调侃道,“我知道了,其实你是……爸爸?”
  男子石化,少年用清亮柔软的声线喊出的那两个字不知为何直击灵魂,震颤了心弦。
  明明荒唐可笑至极,他即位百余年来从不愿诞下子嗣,即使因为失误让莱拉趁机诞下后代,但那也是个公主,何曾多了个儿子?
  可面前的少年分明和自己莫名神似,一双墨眸灵动澄澈,让他恍惚想起那让他爱到极致的女子。墨染……如果你我有了孩子,一定和眼前的这个小家伙一样吧。
  这样想着,心中便生出了几分柔软的情绪。他如今除了必要之外并不宿在自己的寝殿,多数时间都在涟漪殿,更经常在涟漪殿前的庭院内独自坐到日出。
  百年前墨染便夜夜执着宫灯,在涟漪殿前等他归来。如今换他来等她,不可不说是报应轮回。只是,不管他等多久,百年,千年,她都不会回来了吧。她那么恨他,定不愿回到他存在的这个世界。
  墨染,只要你肯回来,我愿意承受你所有的仇恨。你只要回来,我让你折磨一辈子。只要你肯回来,我愿意用生命换取有你存在的世界。好过独自活在这苍凉荒芜世界千百倍。
  脸颊上突然渗透进陌生的温度,男子猝然回神,瞳孔里嵌进眼前少年微蹙的眉和关切的神色,“为什么难过?”那嗓音清亮剔透,与百余年前的场景重合
  记忆回溯,他想起那段被珍藏在心底的最美好的年华。作为雪国的王位继承人,长到十岁就必须进入神山修行,他跟着王族指定的师父格兰多在神山上生活,与世隔绝。
  雪族的皇子很多,他只是其中不起眼的一个。雪族的王妃在产下子嗣后都会被送到雪祭宫,和自己的孩子终年难得一见。
  在繁华却空荡苍凉的王宫里,他更多的时候一个人,在孤独中学会坚强,学会习惯凉薄王室。雪国的皇子在十岁时被送入神山,修行的同时也是一次王位继承人本身的筛选,因为会有络绎不绝的暗杀造访。
  这些暗杀或者来自扶持其他皇子的势力,或者来自颠覆皇族的隐秘组织,而这一期间不会有来自皇族的任何援助。像一场大自然里最残酷也最司空见惯的“优胜劣汰”。死亡或者挣扎着活下去,获得至高无上的权势。
  而在无形的暗杀中,他逐渐成长,不断强大,却难免一身伤痕,那些好了又再次出现的伤口,反反复复地将心头对温暖的向往压抑,如同落在心上的寒冰,冰冻三尺。
  却不曾想,会有一人飘然从树上落下,潜入他的心里,踏碎那三尺浮冰,换得他一世沉沦。
  那一日,格兰多为了保护他被暗杀者重伤,他不懂得如何救他,看他气力一点点散尽。他以为师父会死,满心惊惧惶恐地冲出去找可以救师父的人,凭借他的能力却连神山的出口都找不到。他累倒在森林里,蜷缩成一小团哭泣。
  头顶的树枝突然落下细碎的雪花,他泪眼朦胧地抬起头,容颜倾世的白衣女子正坐在树枝上好奇地看着他,极长的金发在风中飞扬开来,浅蓝色的眼眸像最纯净的宝石。他抽泣着,以为自己看到了从天而降的神族。
  “为什么难过?”她的声音清朗动听,如同最动听的竖琴弹奏出的空灵乐曲。
  “师父……师父……快死了……”他哽咽着,断断续续地吐出字句。她飞身从树上落下,雪白的裙摆在空中绽开绚烂的花。
  他以为她会像王宫里无数亲切的女人们一样蹲□抱抱他,或者摸着他的头发软语安抚,却未曾想到她径直从他身旁掠过,奔着远处隐约可见的小木屋而去。
  等他急匆匆地赶过去时,她正从屋里出来,提着他昨天采集了一整天才装满的果篮。“呦,我救你师父一命,这果篮便不客气地收下了啊,不谢不谢。”女子冲他莞尔一笑,风一般地消失了。
  他愣在原地,好半天才想起自己该立刻去看看师父是否安好。师父果真捡回了一条命,渐渐康复了起来,而他也开始每日往森林里跑。
  他不知道她是什么人,或者压根儿就不是人类,而是森林里的妖精。因为他每次去找她,她总是在树上呼呼大睡,有时甚至是倒挂在树枝上,金发像瀑布一般垂落而下。
  他上前揪她的头发,她不情不愿地睁开眼,打个长长的哈欠,然后笑眯眯伸出手来掐他的脸蛋,“小鬼,又来了啊。”
  她似乎活了很久,在奥拉大陆和迪亚大陆游历寻找着什么,然后因为奇特的原因决定长期停留在雪国的神山里。
  他那时正不辞辛苦地替她拨各种水果的皮,这是那女人允许他前来“打扰”她的条件——每日一篮水果,且负责剥皮。
  她在他身边坐着絮絮叨叨,讲自己在世界各地游历遇到的神奇事件,而他在听了无数故事之后得出一个根本的结论:最神奇的就是这女人本身。
  他觉得她一定不是人类,或者不是女人。因为在他印象里,女人该是温柔如水,或者恬静怡人,而她行为无拘无束,又不按常理出牌,以欺负压迫他为乐,还时常在师父训练他时坐在不远处的树上,边啃水果啃得津津有味,边在他犯错时笑得人仰马翻。
  他气得咬牙切齿,发誓再也不给这个女人送水果。可隔天又会巴巴地跑过去找她,顺便把漏了一天的水果补上。他在心里郁闷地捶地,坚决发誓不是因为想她。
  只不过有点想看看她在树上难看的睡姿,有点想摸摸她垂下来的金发,有点想听她讲那无聊的故事,有点想被她揉揉脸蛋,有点想看看她蓝宝石般的眼眸里闪耀的光芒。
  仅此而已,他真的一点儿都不想那个家伙。他抱着膝盖,通红的脸被自己稚嫩的手捂着,偷偷蹲在树下抬眼看她,如此想道。作者有话要说:哎呀,小阿夜很萌啊……个人非常喜欢这章,以及接下来一章,很美好,很温暖。另外解释:苏墨为什么和阿夜长得有几分像呢?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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