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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正妻难下堂-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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婿,娘就知足了。”二丫娘拉住二丫的手嘱咐道:“那些宅院里不像我们乡下,那里头的人都好几个心眼,咱可别跟人家较劲。到了那就老老实实的干活,别出风头招人眼,知道吗?”

  “我知道了,娘。”二丫安抚的拍了拍她娘的手,顺势站了起来,“那啥,娘您先躺着,我到周家刘婶子那问问我啥时候能去干活。”

  “等你爹回来送你去。”二丫娘连忙唤了几声,接着就有些撑不住伏在炕沿上咳嗽起来,二丫脚步迟疑了一下,还是回来轻轻地帮着娘亲捶背,一面心不在焉地往外头望着:“爹去了三天了,也该回来了。”

  母女两个正说着,就听见外头院子里传来三丫惊喜的声音:“爹,爹回来了。”一男人的笑声传来:“三丫,爹买了糙米回来,中午能给你们煮粥吃了。”

  “爹,昨日刘婶子叫人送了细米来,我们都吃过了。锅里还温着一大碗粥是特意给您留的,我给您端出来吃。”三丫说着奔厨房去了。二丫爹疑惑地掀了门帘子进二丫娘屋来,从怀里掏出一包钱给二丫娘看:“这回两个月的钱都结回来了,一共一吊钱,我买米花了二百文,剩下的都在这里。”二丫爹将钱收在匣子里放好,才又问道:“周家是村口大宅子那家?为啥给咱家送米啊?”

  二丫娘看了看二丫,叹气道:“二丫昨儿去求的人家,人家心地好,不但给了银子给了米,还请了大夫给我瞧病,说连药钱都替咱家付了。”二丫娘迟疑了下,看了眼二丫继续说道:“二丫刚才和我说想去那家当丫头。”

  “什么?”二丫爹震怒,“不行,咱好好的姑娘凭啥给人家当奴才。”

  “凭啥?就凭娘病了没钱治,我们姊妹兄弟几个快饿死了!”二丫忽的站起来吼道,二丫爹愣愣地看着二丫,指着她想斥责几句,最终手还是无力的垂了下来。二丫缓了声音,慢慢地说道:“咱穷苦人家,活的那么硬气有什么用,当奴才也比饿死强。去年镇上李家买丫头,我想去,爹就拦着说不给人家当奴才,可结果怎么样,到了冬天没钱买米,大姐和小弟活活的被饿死了。”二丫声音里带了哭腔,可硬是咬着牙没让眼泪流下来:“爹,我想去过那种衣食无忧的日子,您别拦我了。”

  “二丫,你怎么说话的?好话怎么不会往好里说,这不在气你爹呢吗?”二丫娘有些急了,硬撑着坐起来,拉过二丫在她身上拍了两下,嘴里哭道:“你爹那是舍不得你,你这孩子怎么和你爹说话呢。”

  二丫也不吭声任由娘亲打了几下,才抬头看着自己的父亲:“周家昨天送来了五两银子,一袋子米,再加上娘的药费怎么也值个十来两银子了。爹要是硬气就都还给人家,然后看着娘病死,我们几个饿死就是了。”

  二丫爹闻言刚抬起手掌要去扇她耳光,二丫娘厉声哭道:“她爹!”二丫爹手一顿,眼神复杂地看了二丫一眼,终是叹了口气,掀了帘子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二丫娘满脸泪痕地看着自己倔强的闺女,忍不住又拍了她两下哭道:“你怎么这么不懂你爹的心事。”

  “我知道,爹以前是大户人家的公子,高贵着呢,哪里肯让自己儿女出去给别人当奴才。”二丫忽然软了下来,颓废地坐在炕上,两眼无神地看着窗外:“若是有好日子过,我何苦去给人家当奴才。这不是逼得没法了吗?娘,你劝劝爹,过去咱家再怎么有钱那也是过去的事,如今早已败落了,就别死撑着了。爹为了不卖身为奴,只能东一天西一天的打零工,时常没活干。碰到运气好人家能让干几个月,运气不好时候一个月都得饿肚子。爹说的从前那种日子我也不知道啥样,打我从记事起,除了这间破屋子就是时常的饿肚子,其他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二丫娘摆了摆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推了推女儿:“二丫,别说了。你说的娘心里明白。你出去和你爹好好说说,等让你爹领你去周家问问。若是人家要,你就跟着去罢。若是人家不要,你还和你爹回来,过了年你两个哥哥也能去帮工了,到时候家里会好过点的。”二丫含糊地应了声,扶着娘亲躺下,自己掀了帘子出去了。

  也不知父女两个怎么商议的,等刘武家的送了大夫回来,就见二丫父女两个在门口等着了。

  “呦,你们爷俩怎么来了?”刘武家的笑道,“可是着急药的事?我同那大夫说了,等配好药直接送你们家去,你们家去等着就行了。”

  “刘嫂子费心了。”二丫爹神情有些窘迫,抿了抿嘴开口说道:“是这样,我家二丫想到府上当丫鬟,不知二奶奶缺不缺丫头?”

  “原来是为的这个啊?”刘武家的笑了,“昨儿村里好些家刚送了三十六个闺女过来,二奶奶都留下了。如今我也不知道二奶奶还要不要丫头了?”

  “这样啊。”二丫爹神色淡淡的,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失望,只拱了拱手道:“我回来听说二奶奶叫人送了银米的事情,李玉谢二奶奶善心,刘嫂子的帮衬。”

  “没事没事。”刘武家的摆了摆手道:“乡里乡亲住着,往后说不定我们还有用你们帮忙的时候呢。”

  二丫看自己爹和刘婶子客气来客气去,当下有点着急,忍不住插求道:“刘婶子,您能帮问问二奶奶吗?我真的想服侍二奶奶。”

  刘武家的一顿,看了父女两个一眼,犹豫了下还是点了点头,让他二人先在门房等着,自己进去探探信。过了约两柱香时间,刘武家的才从里头出来,满脸歉意地笑道:“二奶奶正同二爷在园子里逛呢,二奶奶带来的姑娘说难得二奶奶好兴致,叫不让去打扰。这样吧,你们爷俩先回去,等二奶奶得了空我再回一声。”

  二丫听了只得起身道:“那婶子可记得帮我问,别忘了这事。”二丫爹听了忍不住呵斥了道:“怎么说话呢?”二丫扁了扁嘴,委屈地低下了头。刘武家的连忙笑道:“还是孩子,不碍事不碍事。二丫你也别着急,这其他丫头呢虽是买下了,但这几天也仍旧放在家里头,五日后才领走。二奶奶也是见过你的,要是二奶奶说留下你呢,我就带银子去你家让你爹写了卖身契,你到了日子再同那些丫头一起过来就是了。”

  二丫听了这才又欢喜起来,二丫爹一再道了谢才带着二丫走了。

  姜玉春同周天海把园子各处都逛了,觉得这园子虽不如家里的一半大,但景致却很特别,家上乡下比城里凉快许多,所以逛的十分尽兴。到了午饭时候,两人才携手回了屋,刘武家的趁摆饭的空和姜玉春回了二丫的事,姜玉春想了想道:“本来想她家有病母,才没叫她过来。既然她想来就来吧。你让她家人写了卖身契,将银子兑给她家。”

  刘武家的应了一声,又笑道:“看她爹的样子也舍不得,估计是没法,家里五个小子呢。好在还有个妹妹也七八岁了,能照顾她娘,估计这才叫她出来。”姜玉春点了点头,洗了手脸,自去吃饭不提。

  隔了两日,扬州城内传来信,赵春得了总商之位。周天海得到信,脸上带了几分笑意:“原本还担心总商之位定是王祺祥的囊中之物了呢,却不想被赵春得了去。”

  “是啊!”莫少青笑道,“若不是二爷敏锐,察觉王祺祥身份同吴总商关系不一般,我们也不会想到去细查。我原本以为他俩只是互利关系,谁想到王祺祥竟是吴总商的亲外甥。”

  周天海摇头笑道:“这吴总商庶出姊妹十余人,嫁往各处,后竟有多半断了联系。吴总商寻到这个外甥竟然藏着掖着,就是为了这总商之位做的准备。”

  莫少青点头:“没错,若是别的总商、盐商知道他二人之前的亲戚关系,王祺祥的总商之位是怎么也做不上的。因此我一得了准信就叫人把消息撒播出去,虽然只说的模棱两可,但其他总商却也起了疑心了,这才联起手来,把赵春推到了总商之位上。因二爷避的及时,又主动推拒了总商之位,吴总商也没怀疑到二爷头上,只在疑心林家。”

  周天海笑道:“林家两代盐商,在扬州城内住了三辈子的人了。当年林母也都见过吴总商的那些姊妹,当初嫁到哪里估摸着还有印象,因此才疑心他。”

  莫少青点了点头,随即问道:“如今总商的事既然尘埃落定了,二爷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呢?”周天海踌躇了一下,方才笑道:“也不必一得了信就慌慌张张回去,到让人看笑话。再者说二奶奶在这呆的也挺自在,就再多呆两日吧。你先回扬州,叫人盯住各家,看有什么动静。这刚换了总商,我就不信会那么太平。”

  莫少青点头称是,周天海又道:“另外你回府准备一份厚礼给新任的赵总商家送去,就说我得了信立马就派你去祝贺,如今我在城外呢,过两日才回去,等回城后定亲自登门道喜。”

  作者有话要说:二丫在以后的故事中是个比较特别的角色,所以这里着重写了下,嘿嘿

  50、回城

  姜玉春听说再呆两日就回城里,便也不拘束在宅子里头转,索性也同周天海早起爬了一回山,又同他在河边一起钓了回鱼,虽然有丫头撑着伞,但仍然晒黑了许多,为此思琴几个念叨了几次,都说二奶奶不该在太阳底下钓什么劳什子的鱼。姜玉春自己照镜略瞧了瞧,只觉得肤色比以往健康许多,因此对思琴几个的唠叨不以为意。

  转眼两日过去,到了回城的日子。一大早起来,签了卖身契的那些女孩们由父母送到宅子前院里候着,有不少户人家舍不得女儿的,不禁掩起袖子抹泪。也有那种心思密的,不忘嘱咐女儿要听话、认真干活之类的。

  刘武家的将人名同名单都对了一遍,等人到齐了,少不得劝了劝哭哭啼啼的女孩,又让她们父母到门外头去,别在院子里捣乱。待一切都准备妥了,后头院子也打发个小丫头来传话,说备五辆大车,先将这些女孩送到府里去。

  刘武家的听了连忙招呼人套车,让每辆车坐六到七个女孩,又亲自选了五个忠厚老实的媳妇跟车,以防路上出乱子。待马车驶出大门,那些丫头们仍不住哭着掀开帘子,和自己父母挥手道别。跟车的媳妇们作势喝了两声,但并未伸手阻止,直到马车行远了,才让她们把帘子放了下来。

  姜玉春看着丫头把东西都收拾好了送到马车上,自己同周天海两个一前一后往外院走去。刘武家的刚看着那三十六个丫头送走了,急忙忙回身往后院走,正好同姜玉春一行人碰了个正着。刘武家的连忙问了好,侧身让过路,待姜玉春走过去了,才在后头跟上。姜玉春扶着思琴的手,一边半回头同刘武家的说:“我们来这几日,也够你们累的了。这里的媳妇婆子们伺候的很好,也很老实能干。每个人都赏一个月月钱,一套衣裳。”刘武家的连忙道了谢,姜玉春又嘱咐了几句。一行人说着话来到前院,刘武家的小心翼翼地扶着姜玉春上了马车,思琴、玉棋两人同车伺候,周天海踩着马蹬翻身骑到马上,率先出了院子。姜玉春的马车随后跟上,刘武家的同院子里的下人们目送着马车离开。

  周天海回到家里,匆匆换了衣服就同莫少青出去了。原来新任总商赵春为了庆祝从昨日起就大摆筵席,不过昨日招待的都是至亲好友,今日邀请的都是生意场上的朋友。一路上,莫少青简单说了下这两日城里的情况,又道:“这赵总商最喜欢追风附雅,爱个诗啊画的,今日我特意从库房里选了两件古画一幅字作为礼物。”周天海点头,随即问道:“那日你从庄子回来,去道贺,送的什么贺礼?”莫少青笑道:“那日各家都送礼物到赵府,我便去找了几样有吉祥寓意的古董玩物,看着显眼又贵重。”

  两人说着话就到了赵家,赵家管事的领着一群小厮正候着宾客的到来,见周天海到了,管事的连忙迎上去作揖问好。莫少青将礼物同礼单呈上,管事的交给一边账房登记,自己叫个小厮去给周天海带路。

  周天海一进正厅,门口立着的小厮立马通报:“周二爷到!”里面众人听见声音都笑到:“就他躲清闲去了,一会要好好灌他两杯。”赵春笑着迎出来两步,两人拱手见了礼,周天海道:“给赵爷贺喜。”赵春笑着伸手一让,请他进来,一路笑道:“你倒是会躲清闲,选总商第二日就不见你人影了,只听你家里人说到庄子去避暑去了。你真真是个有闲心的,一点心都不愿意操。”

  周天海和诸位总商和熟识的商人都打了招呼,方才高声笑道:“哪里是愿意我躲清闲啊,这不我家二奶奶不知道闹哪门子邪性,和小妾拌嘴赌气说胸闷的,非要到乡下去散心。我这哪里还有心思想生意上的事,这不就赶紧陪着去乡下的宅子住了几日,好容易哄好了这才回来。”

  众人闻言哄堂大笑,吴总商不妨喷了酒,呛的直咳嗽,旁边人见了连忙帮着拍背,吴总商好不容易把这口气喘匀了,才笑道:“想不到周爷居然也成了惧内之人。”

  众人都以为周天海会辩解一两句,谁知他只笑了笑并不多言,任凭众人打趣。赵春作为主人,打了几句圆场,就请周天海坐了,又请莫少青进来入席。莫少青连忙推却,赵春知道莫少青是周天海心腹之人,不肯怠慢他,最终莫少青退让了一步,在末桌同其他几位总商的心腹坐了一桌。

  吴总商今日并不像以往那样对周天海那样热络,连带其他总商对周天海的姿态都比往常高了一些。酒过三巡菜过五,众人都喝了个半醉,王祺祥瞧四周没人注意,便掩着嘴和吴总商悄声道:“舅舅,这周天海是为什么躲出去呢?这总商位置他争一争没准就得了,怎么不但推了名额,连顺水人情也不做,直接躲了出去。”

  吴总商冷笑道:“原来我以为他是个能干大事有冲劲的年轻人,后头又有个当官的老丈人,因此高看他一眼。如今瞧他这样,竟是没有多大出息的,以后倒不用多防备着他,反而是赵春家底深厚,人脉稳固,以前没当上总商倒也罢了,如今他得了总商一职,不出几年就会是我们的劲敌。”

  王祺祥连连点头,自从赵春成了新任总商,便成了他眼中钉肉中刺,原本十拿九稳的事,谁知竟有人查出他与吴总商的亲戚关系,以至于自己与总商之位失之交臂。既然有了这个风声,再加上总商之位是父传子,除了特殊情况,很难有机会上位。吴总商索性也不再避讳和王祺祥的舅甥关系,连这种赴宴的时候,都把他叫到身边来坐。其他总商忌讳吴爷总商之首的身份,虽然心里不满,但面上谁也不漏出来,反而个个都待王祺祥分外亲热。

  周天海察觉到吴总商偶尔撇向自己的不屑眼神,心里暗喜不已。他虽然崛起速度很快,几年内就成了扬州城内数的上名的大盐商,但毕竟只有短短几年,比起两三辈子做官盐生意的盐商来说,无论从势力家底还是人脉都很欠缺。这总商之位看似是个香饽饽,但对周天海来说更像烫手的山芋。众人都明白汤总商一家迅速败落并摊上官司是周天海的手笔,只是这事对其他人来说并无坏处,于是大家都佯装不知。可若周天海真得了总商位置,其他七位总商定会把他当做心腹大患,早晚会想法联手除掉。

  周天海心里暗自叹气:如今只有早些把会馆建起来,把所有徽商拉拢起来为自己所用,直到有一天,在扬州的徽商无论是置换物品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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