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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璧 作者:月佩环[出书版]-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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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功,那自然能让人脱胎换骨,战无不胜。此物并非凡品,说是人间奇珍也并无溢美之词。三大至宝也只有赤舄璧才称得上实至名归,其余二宝么,不过如此罢了。就是离殇剑,也只得一个锋利,名字很是不吉。」
  「庄主怎么得知赤舄璧的用法?」
  商弈庭轻咳了一声,「偶然在一本书上看到的。」
  对于这种志怪传奇,岑渊想来是不信的。但看他莫测的表情,忍不住问了一句:「若是庄主未曾摔了玉璧,却不知会许个什么愿望?」
  商弈庭凝视他半晌,看得他忍不住侧过了脸,商弈庭才道:「我要你还像原来一般待我,我要你生生世世在我身边,我要你与我恩爱不移……」
  岑渊顿时呆住,无法反应过来。
  「我知道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到的。」商弈庭微微一笑,「像是生生世世在一起的心愿,还要等待无数时光来完成。我知道你心中仍有芥蒂,虽然这一世你不肯完全接受我,但我一直这么努力辖区,下一世或许就接受了。」
  岑渊见他如此认真,不由怔住,低声问道:「哪有什么下一世?」
  「自然是有的。」商弈庭拉他的手将他扯到怀中,吻住了他的唇。方才说话时他就紧紧盯着岑渊的嘴唇一张一合,早就神思不属,此时与他唇齿想接,不由满足地发出一声喟叹,「真想抱你。」
  这一句话仿佛温水一般,浸透他身上各处,令身体仿佛起了一阵颤栗,却是很快清醒过来:「你的伤……」
  「要不……你坐上来?」商弈庭仍然是商量的语气,但微眯起来的凤眸似笑非笑,带着令人沉迷的诱惑。
  「等庄主伤势好了再说吧。」
  商弈庭露出失望之色:「是不是因为这种姿势,不能满足你?」
  「庄主不必总是想着我。」岑渊神情极为尴尬。他主动为商弈庭服侍过数次,但却从来没用过这种姿势,以前的商弈庭绝不可能允许他坐在他身上。
  「那还不上来?」
  岑渊干咳了一声,看了看商弈庭,才去关了门窗,走到商弈庭床前。
  因是卧病在床,商弈庭只穿了亵裤,盖着被子。岑渊揭开被子,就看到他下面早已蓄势待发。
  商弈庭的表情十分镇定,还笑了笑:「你看,我不是哄你的罢?」
  他的欲望不是普通的男人可比的,并不一定是为他而起。岑渊本想脱口而出说给他请两个青楼女子,但现在才去请,难免有点推脱的意思,何况他本来就是用来泄欲的,早就成了习惯。
  即使是他说喜欢了,却还是会感到压抑,压抑得喘不过气。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自己只是一个废人,商弈庭想要他,那就凑合着过吧。
  岑渊也不想在这关口拒绝,非常干脆就脱了外赏,却只解了亵裤,赤裸着下体,上半身穿着中衣。
  商弈庭试着自己宽衣,但小腹抽痛,每一个动作都十分艰难,完全让人想不出他当初是怎么追敌十里,更想不出的是,都这样了还想着上床。
  岑渊按住他的手,阻止了他:「不必脱了,我小心些,不会弄脏衣裳的。」他低眉敛目,像是不愿和商弈庭目光对视。
  商弈庭最难以放下的,就是他镇定之下无法掩饰的羞涩,不由得口干舌燥,舔了舔嘴唇:「我想亲亲你的脸。」
  岑渊只想快些解决就走,不想和他多费唇舌,但商弈庭直勾勾地看着他,又说了一次刚才的话。
  他沉默片刻,慢慢俯下身,与他唇瓣轻触。
  商弈庭飞快地露出了一个得逞的微笑,抱住了他,飞快地回吻住他。
  他担心压到商弈庭的伤口,用手支撑在床上,维持着一个艰难的姿势。直到手臂渐渐酸麻。
  商弈庭闻到他身上熟悉的男子气息,顿时漂浮的心定下了几分,只可惜气力不足,才吻了一会儿便喘不过气来,盯着对方被吻得红润的嘴唇,仍觉心有不甘。
  「怎么不把中衣脱了?」商弈庭语带沙哑地问。
  岑渊脸上有些不自然,但商弈庭几乎是立刻发现他的心思,「你怕刺激到我?」
  岑渊不回答,神色更是不自然。平时的商弈庭或许能冷静狠辣,但受伤时任性得几乎到了无理取闹的地步。
  商弈庭深吸了一口气:「别担心,我没这么幼稚。」
  能说这话已算幼稚到家了。岑渊没理他,只将他的亵裤褪到大腿间,顿时那狰狞的肉棒跳了出来,看得让人眼热。纵是普通的男人也会嫉妒,何况是他这种身怀隐疾的人。
  他闭上眼睛含住了那火热的肉棒前端。肉棒胀到极大,根本不能完全吞下去,只能勉强含住三分之一,轻动着面颊,时而吹起时而吸气,甚至挑起舌尖,舔着口腔中的硬物。
  商弈庭轻哼了一声,视图坐起身,却是毫无力气,不由喘息起来。
  岑渊的技巧太好了,这么多年来,在他身边最久的人,说不了解他的喜好是不可能的。
  他轻喘着吐出一句:「你坐上来罢。」
  岑渊仍然含住他,反而用舌尖不断地取悦他,不断地吞吐他那里,神情专注,仿佛对待一件珍宝。
  他只觉得这表情性感得让他难以克制,喘息也越来越快。
  「放开,我憋不住了!」他低吼出声,岑渊却像是没听到一般,仍然认真地为他吹箫。
  商弈庭原以为还能忍住一段时间,但看到他的反应,那里几乎是立时喷涌而出。
  岑渊含着他的爱液,竟仰着脖子咽了下去。
  他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却见岑渊用帕子沾了清水,为他擦洗。动作比他温柔的多得是,但是光是擦洗就能让他硬起来的,却是少之又少。
  「刚才你怎地不坐上来?」吹箫固然刺激,可也因为太刺激了,面对他这张脸更是情难自禁。
  「反正我那里也废了,就不强求了。」
  岑渊解了衣裳,却什么也不做,商弈庭总觉得过意不去:「要不再做一次?」
  之间男子沉默许久,才道:「其实不能射的感觉不太舒服,既然以后可以用嘴就能伺候庄主的话,我们还是用嘴吧,这样对大家都好些。」
  若是他说「还好」那必定是有些不妥,若是他说「不太舒服」,怕是极为难受了。商弈庭自然也知这个人什么都能忍,即使天大的委屈,他也不愿多吭一声,心中万种怜惜,于是拍了拍床:「过来,躺这里。」
  「庄主应该没吃饭吧,我去厨房看看。」
  「不用,陪陪我就可以。端茶倒水的杂事,怎能要你来做。」商弈庭哑着嗓子道。
  「以前也不是没做过,不算什么。」
  「以后谁敢让你做,我弄死他。」
  商弈庭忽然大怒,让岑渊惊愕之下,不由苦笑:「庄主如此维护我,把我当什么人?」
  他不以下属自称,自然是不愿再和浩然山庄有任何瓜葛,可是你我相称时,却显出一种跟诡异的亲近,让商弈庭心中更有旖旎的心思。如今的岑渊不愿意仰视他,却让他感到,两人并肩而立更让他欢喜。
  「我把你当我心爱的人,我的女人……」他的话还没说完,却见岑渊脸色忽变。
  「我早该看出来。」
  他一字一句,迅速穿了衣裳裤子,只觉得多说一句话都能令他无地自容。
  商弈庭态度大变是在他身体残疾以后。他对他更多的只是同情和怜悯,更或者商弈庭只喜欢看他摇尾乞怜的模样。如今他废了身体,和女人也没什么不同……
  不,女人还能生孩子,他能做什么?如今的他,已于太监无异!
  商弈庭对他的好奇,或许只是因为没玩过太监,等到新鲜感过去,他还能剩下什么?
  「岑渊,你听我说……」商弈庭大声呼唤,他像是没听到一般,已开了门而去。
  听到身后商弈庭一声惨呼,他连忙回过头,却见商弈庭捂着伤处,脸上微微扭曲,似乎痛苦至极,但那伤处并没有一丝血迹。
  他心知被骗,商弈庭又在使苦肉计,旋即转身,不再回头。

  第十八章

  今天是半个月一次的小会,在山庄的管事和坛主都会例行参与,禀报各处分坛发生的要事。近几个月江湖太平,时常出现的小会的也就七、八个人,彼此间已熟得不能再熟,开玩笑也是常有的事。
  这坛主闻到空气中似乎有诡异的气息,脑袋顿时不敢胡乱转了,只用目光瞟了附近几眼,却见副庄主岑渊坐在厅中客位,面色如水,依旧如原来那般平静,但他附近飞着一只蝴蝶,也不知飞了多久。
  「副庄主,你身上是不是比花还香?」这坛主看到庄主没来,于是打趣道,「外面的花开得正好,这蝴蝶居然想没闻到一般。」
  他凑近了假装要闻一闻,却听到一个森冷的声音道:「伊坛主,你在做什么?」
  伊坛主回头看到庄主出现,连忙站直身,干咳一声:「我是看这蝴蝶飞来飞去的好比苍蝇似的,副庄主竟然能忍得住没有驱赶。」
  另一个坛主小声道:「在外面的时候副庄主就拍死了几只了。」
  「居然有空在这里聊天,日子过得太闲了是不是?」商弈庭扫了一眼众多下属,声音很是平稳,却是让人生生打了个寒噤。
  「庄主明鉴,属下只是……只是和副庄主开开玩笑……」伊坛主干笑。庄主心情好的时候固然好接触,心情不好时却是无人敢惹。也不知今天是谁持了虎须,早知道庄主会来,打死他也不敢乱开玩笑。
  商弈庭淡淡地道:「山庄现在的势力遍及中原,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大家都是功臣,开开玩笑也没什么。」
  「是是是……」伊坛主说完,看商弈庭面色有些不对,又连忙道:「不不不……」
  商弈庭没管他胡言乱语,径自道:「昨夜有快马送了急报过来,说是幽州分坛的路坛主病了,想回山庄养病,这一住可能要住到过年,要庄中派个人去驻守。伊坛主看来是极好的人选。」
  伊坛主也不知是哪里得罪了他,哭丧着脸道:「庄主开恩啊,属下是南人,那幽州到冬天就天寒地冻的,走一趟路,身上的血都能冻成冰,哪里生受得住?」
  「你受不住,路坛主为何就能受得住?」
  伊坛主只得用求助的目光看着岑渊:「副庄主,我就要被流放了,你也说句话吧!」
  和岑渊合得来的坛主都被打发在外办事,在座的要不是商弈庭的心腹,就是前任庄主留下的余部不想理事,以免被牵连。这位伊坛主就属其中之一。
  岑渊进来后自然发现这一点,便一直沉默不语。此时伊坛主求到他头上,便站起来道:「庄主和伊坛主所说的都很有道理,既然如此,在座的一共有九位坛主,不如都说说,看看伊坛主该不该去?」
  伊坛主向来以为副庄主心慈手软,此时发现他神色漠然,不由噎住。
  商弈庭也是十分诧异,看了他一眼,却见他指尖的确沾着不少蝴蝶身上的鳞粉,也不知那些倒霉的蝴蝶撞他身上,不被他弄死了多少,心知前几天的确是得罪了他,更迁怒于伊坛主,索性就不让他们夹缠不清了,一句话发配了伊坛主。于是倒霉的伊坛主不得不到幽州去过年。
  今天的事情并没有多少,商弈庭又没什么心情,很快就能散了聚会。
  商弈庭想了一想,又道:「山庄最近的开销好像大了些,全庄以后还是不要烧龙涎香了。」
  「启禀庄主,龙涎香是海盐帮进贡的,其实不花什么钱……」
  「海盐帮也是要渔民冒险到深海采到的,他们要上下打点也不容易。传令下去,庄中所有的龙涎香全部罚没。」
  「庄主,庄中骄奢之物不独龙涎香一样,为何只对龙涎香……」
  「还有什么奢侈之物,都写上来,看看哪些该禁了的。这些骄奢淫逸的东西,用多了只会让我们习武之人产生懈怠,武功难有进境。以后在江湖上再有别的帮派崛起,浩然山庄如何抵挡得过?山庄扩张太快让你们自满了吧?听说上次副庄主在演武场罚了你们,我看罚得对啊,以后每个月都应该办一次切磋比武,点到为止。武功拿不出手的那几个就别做坛主了,省得丢人。」
  众坛主面面相觑,脸上都是懊悔之意。他们这四天男人当然用不着龙涎香,但有了权势金钱,自然想对自己的妻妾好一些,在衣裳上熏上一些只有皇宫里才能用得起的香料,自己的糟糠妻也看着像仙女似的。没想到才多了几句嘴,却是给自己多了好多事。天天练武是一回事,毕竟他们现在每天都有练武。可是每个月要切磋,就大不一样了。
  众人怏怏地散了会,岑渊也随着他们离开。
  商弈庭立时开了口:「副庄主留一下,本座还有话要说。」
  众坛主看了看岑渊,都是一副同情的表情。岑渊只得勉强对他们回了一个笑容,却更加肯定了众人对他即将到来的悲惨遭遇的猜测。没想到刚才岑副帮主对庄主屈低服软,表示两不相帮也得罪了庄主,也不知庄主会怎么训斥他。
  众人边散后,偌大的议事厅也只得他们两人。
  岑渊背着身不想见商弈庭,却听他几乎是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抓住他的手,神情万分诚恳:「我前几天的确是无心之言,你若生气,就打我一掌吧。」
  这些天他一直让丫环来寻岑渊,岑渊都不肯见面。
  他假装不肯吃药,故作忧郁都用过了,在岑渊身上再也不起效,于是等他伤势好得差不多,连忙下床就来参加这次小会。
  岑渊看了看他,似乎看他是不是当真伤口愈合,但面色仍然冷寂:「庄主何等身份,属下岂敢放肆?」
  「你打我吧,不管怎么打都不放肆!谁让我说错话了呢!」
  「庄主没说错,我本来就……就不是个完整的男人了。」岑渊面色虽然不变,但嘴唇却已在微微颤抖。
  商弈庭心中一疼,忍不住紧紧将他抱在怀中:「胡说什么,你这根还在,又不是不能用了。何况就是不能用了,那又怎么样?我喜欢啊!」
  岑渊被他气得额上青筋暴跳了一下,心中的感伤也荡去了七、八分,他这话说得好像他就喜欢他残疾似的。不过说起来,他这毛病的确是因他而起。
  岑渊的神色不由地微微一黯。
  他们之间当时的确是有误会,如果当初能不顾掩面地对他解释,商弈庭或许会相信他几分,即使不会放过他,也不会非要置他于死地。
  或许是因为一时想岔了,或许也只是因为商弈庭当时和宋鸣风走得太近,或许只是他当时有些累了……把他的遭遇全推在商弈庭头上也不太公平。
  他却不知当时就算他苦苦哀求也是无用,若不是有赤舄璧在,他现在也不过是一捧黄土。
  「总之都是我不好,你要是生气,尽管撒在我身上便是。」商弈庭温言安慰。
  男子汉大丈夫,总不能因一时身体缺陷便自暴自弃,若是如此,就连自己也看不起自己了。
  一念及此,岑渊收敛了黯然,平静地回道:「我自然不是生你的气。」
  商弈庭立即眉开眼笑起来:「我就知道你心中爱我至极,绝不舍得怪我。」
  他径自往脸上贴金,偏偏俊美的容貌艳丽夺目至极,岑渊注目在眼睛下方,以免被他乱了心,缓缓道:「今年的蝴蝶好像有点多。」
  商弈庭心中一惊,闻过龙涎香的蝴蝶都会被他身上气味吸引,所以他才严令庄中上下不许再燃龙涎香,难道是被他看了出来?又暗想那方天翎常年住在塞外,不像是多嘴多舍的人。于是微微一笑:「百蝶齐飞,这是吉兆啊,庄上不久之后大概就会有喜事了。」
  「什么喜事?」
  「比如我们俩结为……异性兄弟?」商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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