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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璧 作者:月佩环[出书版]-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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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弈庭气得几乎把碗都摔在地上:「你吃过摧心蚀骨丸?你记得摧心蚀骨丸是这个味道的?是不是我的一番好意你都要当成驴肝肺?所以我说喜欢你,你也不愿相信?」
  岑渊听着他的一字一句,除了啼笑皆非之外,更有种说不出的酸楚。
  他当然希望商弈庭是真的,可是变化如此之大,却让他如何相信?
  前一天才恨不得他去死,在地牢里强迫于他,第二天就能万种柔情,这怎么可能?
  他曾经照过镜子,并没有半分变化,唯一的不同,恐怕就是在房事上的反抗,不再顺从于商弈庭。
  如果商弈庭会对他有兴趣,倒是有些可能,但他却自知自己没有这种魅力,能让商弈庭一次又一次地说喜欢。
  「庄主不要开玩笑了。」他慢慢地道,「岑渊既无姿容,又无身段,如今还不能人道,又怎能令庄主动心?唯有这一身武功还能看得过眼,若是庄主有什么需要的话,属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商弈庭气得几乎快说不出话来:「我有什么需要?我只要你一直做这个副庄主,一直在我身边,到底要我说几次才明白?」
  他看着商弈庭震怒的表情,无比清楚自己此时提出反对的意见商弈庭会更生气,于是说道:「属下谨遵庄主之命。」
  看到他无动于衷,商弈庭神情变得更为惨淡,苦笑一声:「罢了,不管我怎么说,你都会不信的,只要你答应我,一直在我身边就够了。」
  岑渊松了一口气,却听商弈庭认真地道:「若是你以后轻易离开我,我一定会惩治你。你听清楚了么?」
  听到商弈庭森然的话语,他不由打了个寒噤。
  「昨天晚上你竟然不听我号令,我让你不跳下去,你竟当成耳旁风,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岑渊看到商弈庭的表情,不由得头皮发麻,倒是后悔自己当初没拿了他的剑,直接横剑自刎,却要静悄悄地死去,结果特意寻了僻静之处,被商弈庭寻了过来。
  他心中茫然,口中却是说道:「任凭庄主处置。」
  商弈庭眼底露出了一点笑意,这笑意说不出的温柔:「甚好。」
  这点温柔必定不是为自己而起。
  岑渊忽觉肋骨处疼得厉害,不由伸手去按住,似乎这么按着,胸口便不会那么疼。
  「属下伤势未愈,怕是要等伤好后才能领罪……」
  商弈庭原想和他调笑几句,甚至只是罚他亲一亲自己,但却见他一板一眼地回答,便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只能慢慢对他好些。
  看他脸色惨白,像是气力已尽,便道:「你好好先歇息罢,我会陪着你,你放心就是。」
  喝下参汤后,他渐觉内力一点一滴地回复,但身体却仍然软绵绵的没有力气,甚至感觉到右腿外侧又痒又麻,像是被人推拿一般,既舒适又难过。
  想必是摔伤的后遗症,倦意袭来,他只想闭上眼睛休息,就连商弈庭说的那句话也只是听在耳中,并没有分辨其中的含义。

  第十二章

  在医馆中一住就是七、八天。岑渊身上已有了不少力气,只是右腿根部仍然滚烫一片。
  他只是小腿骨折,却和大腿无关,这种奇异的感觉便如被温水包裹一般,并不难受。
  趁着换衣裳时他低头看了一眼,不由吃了一惊,只见大腿处多了一只蓝色蝴蝶斑痕。那蝴蝶体态轻盈,身有长翼,艳丽至极。
  这斑痕十分奇怪,若说是刺青,断然他不可能不知。
  最近几日因为断骨处疼痛难以入睡,就是有人靠近,他也会有所觉察,除了一个药童助他换洗之外,实无他人。若说是胎记,又怎可能从未见过?
  如今这个身体破败不堪,看了更增厌恶,索性也不细看,胡乱穿了衣裳,不再多想。
  「副庄主!」一声呼喊让他从沉思中惊醒过来,抬头一看,竟是自己的下属顾准,急匆匆地闯入门内,看到他时,才停住脚步,像是发现自己失态,压低声音道,「是不是庄主为难你,你才……」
  顾准竟然以为他被商弈庭打伤,他连忙道:「不是,是我自己不慎跌下悬崖。」
  他提起袖子给顾准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擦伤,证明商弈庭并非蛮不讲理,看着顾准一行人,不由得疑惑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顾准道:「庄主让我们前来迎副庄主回庄。」
  看到顾准脸色奇异,像是不明白商弈庭怎地转了性子,会如此关心这个有名无实的副庄主,岑渊便道:「如今看来,庄主并非是过河拆桥的人。你们既然不愿意离开,那便伺机行事罢。其实我这次跌伤,还是全靠庄主照顾……」他顿了一顿,想到商弈庭前几日衣不解带地照顾他,他刚醒过来时,还看到商弈庭眼底下的乌青。
  若不是知道商弈庭刚和宋鸣风分开,他指不定就误以为商弈庭是忧心他昏迷不醒。
  「副庄主这次怎地伤得如此之重?」顾准将他放在房内的衣物随手整了整,就交给跟着自己进来的兄弟,自己却是上前来搀扶岑渊。
  「只不过折了骨头,不过百十天就好了,又打什么紧?」岑渊笑着拍开他的手,「去把我那双拐杖拿来。」
  「幸好副庄主只是伤筋动骨,若是真的残疾,弟兄们都不知道怎么安慰你了。」
  小伍凑趣说了句话,岑渊脸上的笑意顿时凝了一下。
  他身上看起来虽无残疾,但实际上与残疾无异。
  午夜梦回之时,他甚至多次想到要将那令他尊严尽失之处割掉,但因商弈庭与他合住一室,便只好打消念头。
  他顿了一顿,说道:「你去帮我跟大夫说一声,就说我不方便前去道谢。」
  小伍应声离去,顾准却是有些不满:「收了一千两诊金,还要谢什么谢?」
  「一千两?」岑渊不由得有些吃惊,这地方他所用的药无非是些寻常复骨生肌的药物罢了,就连用的人参也只是两、三年大小,值不得什么钱,大不了十几两纹银罢了,怎么就能用到一千两。
  顾准哼了一声:「庄主乃是公子哥儿出身,自然是不知民间疾苦。」
  「住口。」岑渊皱眉:「庄主也是一番好意,我们为人下属,岂能妄议主上?」
  顾准却是大为不服:「他在宋家小公子身上花钱也如流水一般,更别提那个如夫人了。如夫人住在庄里,简直把自己当成了庄主夫人……」
  「你还说?」岑渊又气又恼。
  顾准自知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道:「属下不是说副庄主和那些绣花枕头是一类人,属下的意思是,我们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凭什么给那些没用的公子哥儿扬州瘦马用了?」
  他越解释,越是让岑渊想到躺在商弈庭身下时的荒诞淫乱,从他手中夺过拐杖,自行向门外行去。
  他只断了一条腿,用不着双拐,但肋骨处十分疼痛,若是只用一根拐杖,难免会用了偏力。
  下属备好了马车,出到门外便上马车,倒也方便得很。
  想到前日商弈庭的一言一笑还在耳边,如今却是离了自己先行回庄,说不定不知是哪家的美人又令他动了心。
  有非凡的权势、容貌、智慧,也不知多少人等着他临幸。这么多美人,大概商弈庭总有一天会玩到吐。
  还以为他是真的爱上了宋鸣风,谁知又是一场风月。岑渊甚至觉得,自己从不出错的预感被商弈庭搅得乱了套。
  他还是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尽快忘了的好,说不定商弈庭现在还在后悔对自己说过「喜欢」这两个字。
  +++++
  纵马而行只要十余天的路程,马车却足足行了两个多月。
  这两个月以来,岑渊的伤好了大半,顾准却没让他骑马,只说回庄后注定忙碌,路上走得慢些还能休息一段时日。
  这话倒是提醒了岑渊,想到回庄后会和商弈庭面对,便不由得将行程一拖再拖。
  这段时间商弈庭对他极好,让他本如死灰的心又渐渐复燃。他没想过能得商弈庭的真心,只是商氏对他有养育之恩,他既然没死,便留着报答商氏,所能得到的回报,或许只是……商弈庭危险而又令人沉迷的温柔笑意。
  除死之外,世上本无大事。越过了死这一关,他对所有的事都看得极淡。
  或许商弈庭的温柔让他感到,那种令人不堪的羞辱是可以忍耐的。
  这种幼稚的想法涌上心头时,他不由得耻笑自己,居然仰仗着一点点温柔就可以活下去,滥贱得真令人不齿。
  +++++
  不管怎么拖,都会有到达的这一天。
  浩然山庄銮金的四个大字乃是前任庄主所题,写得龙飞凤舞,力透纸背。
  前任庄主文武兼修,只可惜商弈庭只爱武功一道,并不喜诗词曲赋,让前庄主抱憾而逝。
  到山脚下时,岑渊抬头看着山门上的字,踌躇不前。
  「副庄主终于到了,属下让人去禀报庄主。」一个弟子喜上眉梢地上前相迎,「实不相瞒,属下都在山脚等了一个多月,没想到副庄主脚程这么慢。对了,庄主说了,副庄主原先住的远芳居拆了,让副庄主暂时到绮春园去住。」
  岑渊闻言,不由一怔。绮春园是贵客的住处,宋鸣风都不曾住过那里,只有江湖上大门大派的宗主到访时才请他们居住在那里,平时都是闲置不用的。商弈庭此举,难道是暗示他只是客居的身份,其实不能插手山庄的事?
  想到商弈庭最近对他体贴备至,他便将这种疑虑按压下来,抑或是他有别的用意也不可知。
  进了绮春园,那弟子带他进了房,房间的布置一如他原来,令他少了几分陌生,只是衣柜中原来的衣裳几乎被扔了大半,放置了不少锦缎衣裳。这些衣物看着好看,其实出门骑马,练武干活都不方便,特别是丝帛,动作略大一些就开裂了,他平时不常穿,也就没有置备,却没想以前的衣裳几乎全被扔了,只留下几身他过年节的时候穿的衣裳。
  难道……难道商弈庭的意思,是想要他专心取悦于他,便如男宠之流?
  回想起商弈庭殷殷恳切地求他留在他身边,他不由得一阵恍惚,几乎站立不稳,匆匆挑了一套原来的衣裳出去。
  服侍的小厮虽说要去烧热水,但他赶路匆忙,又刚用过晚饭,身上尽是汗意,便阻止了小厮,自行去了院子后面的水井旁,准备冲一冲冷水便可。
  绮春园倚山近湖,风景秀丽,恰好是傍晚,阳光照在沾满水珠的矫健身躯上,肌肤细腻的光泽几乎令人心神荡漾。
  岑渊冲了几桶冷水,擦了擦身子,便披了衣裳。
  一只小白蝴蝶绕着他的衣襟不去,他不以为意,轻轻挥了挥袖子,将那只呆傻的蝴蝶拂开,随即系上衣带。
  一声轻微的惋惜声,从身畔传来。
  「谁?」他转身抬头,却见远处一个男子倚着栏杆,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正是暌别已久的商弈庭。
  他一身藏蓝银边锦裳,头发系成一束,指间拈着一朵白玉兰,手指纤长细腻,胜过玉兰三分,容颜俊美至极,恰若一个人畜无害的世家公子,正要向一个怀春少女调情,完全让人想不起他心狠手辣的残忍手段。
  只可惜商弈庭不是世家公子,他也不是单纯可爱的二八少女。
  他眼皮跳了一跳,压低声音道:「原来是……庄主。」
  「绮春园何等住处,除了我,又有谁敢擅入?」商弈庭微微一笑,缓步向他行来,「都说岑副庄主敏锐冷静,我这么小声都被发觉了。」
  岑渊不知他是何意,欠身抱拳行了一礼,心中思虑万千,慢慢直起身时,手里已被塞入了一朵白玉兰。
  「今年的新花,真比去年还香。你闻闻看是不是。」
  岑渊自然没有闻过去年的玉兰,但不想扫他的兴,于是低头嗅了一下,花香扑鼻,令人心醉。
  「只可惜再香,也及不上我的副庄主。」商弈庭笑容满面,张开双手,顿时将岑渊抱住。
  冷水冲激过的皮肤细腻柔滑,令他克制不住,一边上下其手,一边还不忘问一句:「身上的伤都好了么?」
  岑渊没想到他这么急色,吓了一跳,过了半晌才低声道:「好了七、八成了。」
  「既然好了,怎地不早些回来见我?我等得好心焦。」商弈庭声音极是温柔,将他横腰一抱,便已抱在怀中。
  衣带只是浅浅系着,此时一挣,散落开来,露出结实的肉体,夕阳照射下,说不出的耀眼夺目。
  岑渊又惊又骇,在沧州时商弈庭虽然多次搀扶他,却没有这么抱过他,何况他如今伤势痊愈,已不须别人相助。
  「我自己可以走……」
  「不行,我要看看是不是真的好了。」商弈庭噙着笑意,将他抱回房中,往紫檀木床走去。
  原以为进房时能看到美人出浴,却没想到他并没有在房中,匆匆去到后院,看到他光滑的背部曲线,腰身细窄,双腿修长,当真是再完美不过,便知以前的自己囫囵吞枣,委实不知珍惜。
  将他的衣裳解开,露出里面一丝不挂的身躯。
  岑渊有些窘迫不安,低声道:「属下以为不会有人来,所以沐浴时没带齐里衣亵……亵裤。」
  商弈庭不以为意:「反正是要脱的,穿多了只会麻烦。」
  岑渊躺在床上,面对多情而温柔的商弈庭,他似乎有些无所适从,双手支撑在床上,便要坐起身来,没料到商弈庭正要亲他的胸口,恰好将一点茱萸送到了商弈庭口中,被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岑渊只觉得半身酥麻,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此番就由我来服侍你,你不必主动了。」商弈庭喉间嘶哑,却是语带笑意。
  这两个月来日思夜想都是岑渊的滋味,如今近在眼前,才知道比他的记忆更加美好,想必美酒更需久藏,小别更胜新婚,他感觉自己比以前更珍爱他了。
  岑渊没料到商弈庭竟会如此温柔,不由呆了一呆。
  回望他时,只见商弈庭一双凤目正凝视自己,可说万种深情,难以错认。
  想必他以前,也曾这般地凝视过别人。
  脑海中掠过这个念头时,便觉得鼠蹊部传来一阵熟悉的滞胀感,令他本已微微硬起的分身又软垂下来。
  他的眼神不由得一黯,只盼商弈庭发现不到,于是被商弈庭亲吻唇角时,试图环住他的肩膀回吻他。
  原来的欢爱虽有唇齿纠缠,但只是粗暴地发泄,他总是默默承受商弈庭的怒气,却从未试过这种温柔滋味。
  越是想到他对别人百般柔情,便越是不能正常勃起。
  只因……他的温柔是属于别人的,只有疼痛和羞辱,才属于自己。
  他试图疯狂地吻着商弈庭,期待商弈庭粗暴的回应,谁知商弈庭目光变得仿佛闪耀一般,眼里尽是欢喜:「没想到你这么热情,也是忍得太久了么?谁让你不早些来见我。」
  话语中虽带嗔怪,但动作却是怜惜万状,手掌抚过他的腰椎脊背,便如对待世间的珍贵事物一般。
  他只不过是前任庄主随手拾来的弃儿,又有什么珍贵可言?
  身体被他抚摸过的地方热得发烫,他并不是毫无所觉,只可惜所有的情潮都似乎被一条堤坝所阻,无法宣泄,商弈庭更多的温柔,于他而言只不过是凌迟的酷刑。
  被他发现自己的不能,只会再次经历一次难堪。
  岑渊紧紧抱着商弈庭的肩部,双腿主动去夹住商弈庭的腰身。肌肤紧紧想贴之下,他感到商弈庭的坚硬炽热正顶在自己的臀部。
  商弈庭亦是有些克制不住,看他这么主动,不由笑道:「不是说好了此番由我伺候么?」
  「属下……属下忍不了了。」岑渊压低声音说了一句,面颊的潮红和急促的喘息证明他并不是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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