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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匪重生记 作者:晕想衣裳-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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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找他再要。”
先生的话细品之下很有意思,言语之间让人有一种他在光明正大的劫富济贫吃大户的感觉。
李怀熙和先生相处久了,越来越觉得这个老头可爱,倔强、清高,对人对事都有自己的一套评判标准,后爹李成奎的职业在老头看来是野蛮肮脏的,母亲改嫁的行为也为老头所不齿,可勤奋刻苦的李龙先生是偏爱的,天资聪慧的李怀熙更是老头的心头好,李虎虽然经常会挨板子,可是先生并不会就此否定他,只是时常会说,李虎不是读书的材料。
县太爷林易辰的巨贾出身在别人看来可能是值得羡慕巴结的,可是看先生的态度,恐怕当初林师兄遭受的白眼不比李怀熙少。
先生倒是会因势利导,当天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讲些经史子集,而是讲了律法。偷窃、抢劫、杀人越货,量刑的标准和刑罚的轻重,这些明显比风花雪月的诗词更能吸引这些男孩,下课以后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讨论着县大老爷抓住凶手以后会怎样判,孩子们的结论无一例外的是死刑,只不过在死法上各有千秋,木驴绞索齐上阵,每个人都好像手握官印了一样。
李家哥仨没有参与他们的讨论,死者孟怀仁的儿子他们是认识的,孟怀仁的为人他们也清楚,杀了坏人的人,他们直觉上认为不会是大奸大恶之徒。
下午的时候,下乡走访的捕快来到他们村,先是找到里正询问有没有在这两天外出不归的人,然后又询问有谁认识死去的孟怀仁。李怀熙的母亲是从孟家庄改嫁出来的,自然认识孟怀仁,所以捕快先来到了李成奎家,例行公事的询问一番之后就走了。
捕快走后,程氏接着做小衣服,李怀熙觉得他娘好像在微笑,“娘,您笑什么呢?”
“我没笑。”他娘头也不抬的说。
“您笑了。”李怀熙更好奇了。
“呵呵,小兔崽子,眼睛尖得猴精一样。”他娘被看穿以后干脆笑出了声音,抬起头轻快地说,“娘在笑娘改嫁的真是时候,你想啊,要是娘现在还住在孟家庄,像娘这样的年轻寡妇,捕快能这么快就走?还不得在咱们家翻个底朝天?可你看刚才,捕快一看见娘的大肚子就没了想法,问了那么几句就走了。”
李怀熙按照这个思路想了想,深以为然,娘俩一起开怀大笑,笑了一会儿。李怀熙突然不笑了,他惊讶的发现他娘的肚子上鼓起了一个大包,转眼旁边又鼓起来一个。
“娘!娘!您,您肚子上起包了!”李怀熙吓坏了,在他看来,这情况堪称惊悚。
“傻小子,那是肚子里的孩子在动,你希望是弟弟还是妹妹?”他娘摸着肚子问他。
“我比较希望是只猫。”李怀熙弟弟妹妹都不喜欢,他希望他自己永远是最小、最受宠的一个。
“那我可生不出来,你自己去旁边吴大婶家要一只吧,他们家的猫上个月刚下了一窝,现在正往外分窝呢。”他娘明白小儿子的小心思,也不介意,说完拿起针线接着忙了起来。
吴大婶家就是隔壁卖豆腐的那一家,李怀熙在院门口盘桓了三圈也没进去,他不知道怎么在正常情况下张嘴和人要东西,前世他比较习惯这样说,“把钱包拿出来,要不然捅死你!”
这时,院子里走出一个年轻人,正是吴大婶的大儿子,过年时给过他咸豆腐干的大哥哥,这个人不经常出门,性子很温和,名字好像叫玉生。
吴玉生径直走到李怀熙身边,笑着问他,“我在里面收豆腐包就看到你在门口晃来晃去的,你是要替你娘买豆腐还是要喝豆浆?豆浆现在没有了,得明天早上才能喝到呢。”
“我,我想要一只小猫,什么颜色的都行,你可以给我一只吗?我娘说你们家的小猫正要分窝。”李怀熙盯着自己的脚尖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声音越来越低。
“要猫啊,那有什么不可以的,你跟我进来吧,自己随便挑,我正愁送不出去呢,你全拿走都行。”玉生轻笑着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这让李怀熙感觉好多了。
李怀熙被拉到了院子里,玉生一边把六只小猫聚在一起,一边笑着和他说话,“前一阵子母猫被憋坏了,这一分窝就出去野了,在家你也不用怕,这些小崽儿你随便挑,它保证不挠你,我看它巴不得赶紧把这些小猫送走呢。”
李怀熙跟着笑了,蹲下来仔细看这些小奶猫,全部都是纯种的狸花猫,这要是放到他穿越前的年代非常值钱,是宠物界的新贵,可如今它们就是最普通的家猫,喵喵叫着,很可爱。
李怀熙挑了其中一只最胖的,脸型标准,毛色也分明,是只公猫。李怀熙把它抱起来,小猫很淘气,左右扭着想要咬他的手,李怀熙故意伸给它一只手指,小猫立刻含住了,半眯着眼睛很得意。
“就要一只吗?”玉生逗弄着剩下的几只小猫,好脾气的问他。
“一只就够了,跟我娘说好了的,她只允许我养一只。”李怀熙抱着小猫回答,准备告辞。
“好好待它,以后你可以常来玩,不用拘束。对了,我们家昨天卤了一些豆腐干,你带回去和哥哥一起吃。”玉生说着站了起来,用油纸包了一些卤豆腐干递给他,吴玉生的手指细长,因为常年泡在水里,所以还有些异样的白。
这时,院门外走进来一个年轻男人,身上穿着绸缎的衣服,打扮得很富贵,站在院子里不说话,脸上带着笑,看起来竟然有些调皮的样子。
吴玉生仿佛吃了一惊,低低喊了一声‘你怎么来了?’,然后就急急的迎了出去,没有把人往门里带,反而抓着来人的胳膊两个人一起出了院子。
李怀熙被晾在了一群小猫中间,这时吴大婶从后院拎着一篮子菜回来了,见到李怀熙小小的惊讶了一下,“哟?这不是李家的小秀才吗?干什么来了?留在吴婶家吃饭好不好,我给你烧鸡蛋吃。”
“谢谢婶,我娘在家等我呢,我姥姥饭快做好了。我到您家要猫来了,正要走呢。”李怀熙抱着他的小猫回答。
“哦,那是你玉生哥哥养的,他说了给你就给你了,他人呢?”吴大婶一边择菜一边问。
“刚才有人来了,他跟着出去了。”李怀熙实事求是的回答。
吴大婶择菜的手顿了一下,抬起头问,“是吗?来的是什么样的人?”
“不知道,看起来是个有钱人,年纪和玉生哥哥差不多。”李怀熙没注意看刚才的人,他的注意力都在怀里的小猫身上。
“哦,是吗。”吴大婶应了一声就低下头继续择菜了,不过李怀熙觉得吴大婶忽然好像有些不高兴,于是他很有眼色的起身告辞了。他的小猫伸长爪子要去够他的豆腐干,李怀熙一边走一边咬了一小块塞进它嘴里,小猫卷着舌头嚼了两下,结果豆腐干从它嘴角掉下去了,这只馋猫抬头冲他喵了一声,神情看起来竟然很心疼,李怀熙赶紧又给了一块。
吃晚饭的时候,邻居家忽然传来了一阵争吵声,李怀熙坐在屋里听不清那边都在吵什么,他刚刚要来的小猫在闷头吃自己的鱼汤泡饭,他有点担心邻居家后悔会把这只日后的肥猫要回去。
两天过去之后,李怀熙放心了,邻居家并没有对他的猫有什么特殊感情,没人过来讨要,邻居家也再没有争吵过,他们家还是每天做着好吃的豆腐,吴玉生还是不出门。然而就这样平静了几天之后,突然就在一个清晨,邻居家爆发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那个刚刚给了他猫又给了他豆腐干的温和白净的青年,在半夜用一根麻绳把自己吊在了豆腐坊的房梁上,天亮被发现的时候尸体都已经硬了。
李怀熙踩着鸡窝偷偷往邻居家看过去,尸体就停在院子里,盖着白布,白布下面的身体看起来小了一圈,特别单薄,一点儿也不像平时的吴玉生。吴大婶在旁边哭,她的男人,老实巴交的吴大叔,坐在一边怒视着她,那天争吵的时候,李怀熙听见的大部分都是吴大婶的声音,想来如今儿子死了,吴大叔一定把罪都怪在了她头上,吴玉生的弟弟妹妹们哭成了一团,最小的一个比李怀熙还小一岁,看起来吓得不轻。看了一会儿,李怀熙被他姥姥小声叫了下来,“小孩子不能看这种东西,不吉利,晚上要做噩梦的。”
李怀熙听话的从鸡窝上跳下来,可他并不认为自己晚上会做噩梦,他不害怕,只是感到有些伤心,为一个并不熟悉的人感到伤心。
上学的路上,哥仨碰到了匆匆赶来的里正,吴玉生是突然死亡的,不能私自掩埋,必须经官验看过后记录在案才能入殓,无人报案的情况下,一般这种工作就由里正来做。
下午,邻居家哭声震天,吴玉生要下葬了。他这一年不到二十岁,还没有成家立室,不算是严格意义上的成年人,加上又是自杀横死,所以不能在家里停灵,也不能入祖坟,在验明了确是自缢身亡之后就被草草埋在了河边的一块荒地上,连块墓碑都没有。
每次李怀熙路过那里都觉得很荒凉,也很不解,以李怀熙这样野草一样的性子,他想不出到底什么事能让一个人决绝于此。
过了几天李怀熙看到一个人素衣白衫的在那里拜祭吴玉生,哭得肝肠寸断,毫无顾忌,正是之前被吴玉生拉出去的那个年轻人。李怀熙还记得他当初的样子,调皮的,也是高兴的,带着热切,可是短短几天,这个人就变了个模样,李怀熙形容不出他的变化,好像脸还是那张脸,可是剩下的全变了,所有的情绪都不见了,只剩下悲伤,彻骨的悲伤。
一个多月之后,河边又多了一座新坟,也没有墓碑。新坟和吴玉生的坟紧挨着,看着温暖了一些,李怀熙知道那里面是谁,因为送葬的队伍里有一个他的熟人,县令林易辰。林易辰那天也没有穿官服,是以朋友的身份来送葬的,送葬完了林易辰没有离开,抓住来看热闹的李怀熙说了很多话,没完没了、唠唠叨叨,结果说得李怀熙的心也跟着疼了起来。
深秋的冷风刮过两座新坟,李怀熙静静靠坐着年轻的县太爷,看着橘红色的太阳一点一点的消失在天边,其实即便没有见到林易辰,没有听到他的唏嘘,李怀熙也知道这座新坟里埋的是谁,当日那个素衣白衫的男子一直在用手挖坑,挖得两手鲜血淋漓,第二天李怀熙曾经去看过,那个坑的位置就是如今新坟的位置。
23、秋
邻居家大哥死后没几天,芦苇荡里的男尸命案就告破了,杀人的是与孟怀仁同村的一个泥瓦匠,孟怀仁睡了他老婆。当河滩上第二座新坟立起来的时候,附近好事的人几乎都聚到县城里去了,那里接连三天都在处理死囚,没人在意这里突然消逝的两个生命,相比之下,他们死的太平静,引不起他们探究的兴趣。为此,李怀熙很为坟里的两个人松了一口气。
县太爷好像很怕人没有话题,处斩完了人犯之后,据说为了以儆效尤,所以让人在每个告示牌上都贴上了处斩的人犯姓名、籍贯以及案由,之后好长时间人们的注意力都没能从上面移开。这个时代没有人权两个字,也没人觉得这些事是什么隐私。
李怀熙也去看过那上面的东西,他在上面看到了当初他逮到的那两个拐子,也看到了与孟怀仁被杀案有关的人犯,可让他惊讶的是被处死的不是杀人的泥瓦匠,而是他的老婆,一个二十三岁的妇人,罪名是通奸。
李怀熙对此十分不解,为此专门去问了先生,先生搬了一套厚厚的法典出来,找出其中的一本《刑典》出来递给李怀熙,说,“泥瓦匠杀人,乃是撞破□一时激愤,平时此人常年在外务工,忠厚老实,无作奸犯科的劣迹,并非大奸大恶之徒,所以按照我朝律法可以从轻判罚;而泥瓦匠之妻尤氏,不安于室,每日在年老体弱的婆婆饭菜里下药,令其昏睡,然后当着自己未满周岁的孩儿与人厮混,此□才是最终酿成血案的关键,假若孟怀仁未死也要被判通奸之罪,木驴之刑她是逃不掉的。”
“那泥瓦匠被判了多久呢?”李怀熙一边翻着《刑典》一边问。
“孟昭清被判了十年劳役,已经远赴塞北苦寒之地服刑去了。”县官林易辰穿着便服走了进来,吊儿郎当的没有一点官威,伸手揪住李怀熙刚刚梳起来的马尾,拎萝卜似的把呲牙咧嘴的李怀熙拎到了自己腿上。
“小坏蛋,张嘴让我看看,牙长出来没有?”县官还是一贯的讨人嫌,李怀熙冲他一咧嘴,县官满意了,抱着他伸手去倒茶,一边倒茶还一边说,“原来你这小家伙辈分还挺大,那个孟怀仁和你是一辈,而孟昭清得管你叫叔呢。”
“你给我找的这两门亲戚我都不喜欢,我现在姓李,不姓孟。”李怀熙在县官腿上很不安稳,十分想要下去,可是县官倒完了茶又箍着他,不让他动。
“你个忘本的小东西,有奶便是娘,我家日子比你现在的爹日子还好,要不你跟我走吧,姓林不是更好?”县官接着逗他。
“给我当爹你得早生几年,毛还没长齐呢你!”李怀熙趴在县令耳边小声反击,先生就在不远处喝着茶,这种话他可不敢让老头听到。
县令搓了一下耳朵,哈哈一笑,拍了他一下放他走了,换上恭敬的表情去和先生说话,李怀熙瞪他一眼,自己去找等在外面的李龙李虎,正要出门的时候,先生又从后面叫住了他,“把这套《法典》拿上,背会之后还我。”
李怀熙瞬间悲剧了,他回头看看三十多公分厚的《法典》,其中的《刑典》篇他刚刚翻过,里面全是蝇头小楷,一页就有上千字。
“先生,我才六岁。”李怀熙抱着《法典》愁眉苦脸的说。
“抱不动可以让易辰送你。”先生抿着茶,‘很体贴’的回答他。
李怀熙不敢再强调自己的年龄,也不敢劳烦痞兮兮的县令,自己抱着《法典》往外走,结果看不见路,在门槛上摔了个狗\吃\屎,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县令一点儿同情心都没有,笑得十分欢实,吩咐带来的下人捡起地上的书,自己抱起李怀熙匆匆拜别了先生就出了院子,这个人从出现到离开,一共就和先生说了几句话,倒好像专门为了接李怀熙放学一样。
这次他是坐着马车来的,哥仨都被放在了马车上,马车里很宽大,还有一个小炉子,既可以煮茶又可以取暖,李怀熙在马车里东摸西摸,感到十分新奇。
“你这小家伙还真是本事,本官当年已是远近闻名的神童,可是也要九岁的时候先生才让我背《法典》,看来你在先生眼里一定是比我更加聪慧了。”县官捧着李怀熙刚刚翻过的《刑典》看起来很漫不经心的说,不过怎么听都有一丝幸灾乐祸的意思在里面。
“我该感到很荣幸吗?!你当初背了多久?”李怀熙一提起《法典》就蔫了,坐下来翻看剩下的几本法典。
“背了两年。”县令放下手里的《刑典》回答。
李怀熙看了他一眼,很实事求是的说,“你可真够笨的。”这部《法典》包括六大纲目典籍,《治典》、《教典》、《礼典》、《政典》、《刑典》、《事典》,全文三十万字,李怀熙参照前世他的速度,预计自已将要耗时一年左右。
县官气得敲了他一个爆栗,“我倒要看看你有多聪明,当年我通读全书就用了一年,融会贯通更是难上加难,这部《法典》可不光是行政法典,还是官修政书,里面条条款款你都要记清弄明白,到时先生可不会只是让你背,他会把往年的案例找出来问你,等着打板子吧。”
李怀熙看看自己的小手,犹豫要不要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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