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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命-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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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我送你出去。”
刚走到院门口,就听见泥点回禀:
“娘子,夫人回府了,请您午时过府一聚。”
第177章种子
钏儿换了件菖蒲色的衫子,选了顺心陪同,坐了车便向绛阳院而去。
两人几番交手,钏儿已经懒得去想她会做些什么。大不了,也就是一条命而已,见招拆招吧。
何况,现在自己有封诰在身,也不是她能轻易动得的。
下了车,刚走进绛阳院,迎面碰上苏姨娘。
苏姨娘一脸温婉,书卷气极浓,看见钏儿,福身一礼,倒唬了钏儿一跳,赶紧一把扶住:
“姨娘真该好好爱惜自己,这个时候多什么礼呢?”
苏姨娘笑了笑:“应该的。何况,也不是第一胎,哪里一个礼就伤到了。”
钏儿扶着她往里走:“几年前的相助,一直没机会当面道谢。姨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
苏姨娘眼神一闪:“五娘是说?”
“那次我被下了药,若不是苏姨娘发现婉转遣人相告,我哪里能活下来。”
“我可没做什么。”
“你派了婢子送果子到方姨娘那里,婢子却又突然不适,就拜托了方姨娘房里的大丫头羌笛来我院子送果子。羌笛若不是看见我的样子吓一跳,谁会发现我迅速消瘦,命在旦夕呢?”
苏姨娘摇头:“是娘子运气罢了。”
“你也不用掩饰,我并不想追问你怎么知道不对劲的,只是感谢你伸手拉了我一把。”
“我明白的。”
钏儿点头:“这么大肚子,辛苦吧?”
“还好。又不是突然就变这么大的,而是逐渐长大,所以很是适应。只是最近这小腿老痛。”
“抽筋呢,缺钙。嗯,喝些骨头汤吧,再晒晒太阳。这个天气太阳很珍贵的。躺着的时候可以把腿适当垫高,还能减缓水肿。”
苏姨娘捂嘴:“五娘懂得真多。”
“呵呵,你就别笑我了,我这不是关心你嘛。对了,夫人回来,你见过了吗?”。
“还没。也是听见相招才过来的。毕竟我现在不太方便。不过,听说夫人沉静不少。”
钏儿眯眼:但愿吧。
屋子里唧唧喳喳很是热闹,连出嫁的郭嘉也被叫了回来。
郭嘉出嫁以后,日子过得不错,跟这些姐妹亲昵很多,平日逢节气都会送来不少节礼。虽然也没几个月,却已经颇有几分当家主母的派头。
一看见钏儿,便亲热地拉她坐下,吩咐人上了茶和点心。钏儿看王氏并没在座,也就先安心坐下。
打量郭嘉脸色红润,眉眼舒展,钏儿知道她日子过得不错:
“三姐姐,你可越来越能干了。在家是不是做了当家的?”
郭嘉摇头:“还有大嫂呢,哪里能让我当家。只是太夫人怜惜,让我跟着嫂子学学管家,为她分担一些家事而已。”
“姐姐刚进门就能得太夫人青眼,将来姐姐定会担大任呢。”
掌家,就意味着掌财权。新妇进门未足一年便让其分长嫂的权,看来,三娘在婆家已经站稳了脚。
莫姨娘看着自己的女儿,又酸又疼。女儿嫁得好,自己比谁都高兴。可她本来可以嫁得更好的。都是五娘,拦了路。
又想到儿子娶了定国侯府的庶女,那庶女张二娘脾气暴躁,自视甚高,比嫡女张三娘更猖狂,一看就是正妻故意娇纵。儿子吃了不少苦头,头痛不已,却又不敢得罪,仕途还得岳家多帮衬呢。
眼睛溜向苏姨娘:这几年阿郎在家,也不见特别宠谁,怎么就苏姨娘好运气,怀上了?无论男女,多一个孩子多一份助力啊。
若是儿子,又多一份产业。
摸摸自己肚子,无声叹息。
郭嘉站在莫姨娘身边,看莫姨娘脸色不豫,连夫人王氏偕同阿郎出来了也没发现,便不动声色地拉了拉她的衣袖。
莫姨娘回过神来,正想问什么事,却见郭嘉努嘴示意,才发现王氏他们出来了。赶紧打起精神,堆起笑容,拿出这几年理家的派头,先吆喝着仆妇上茶上点心,又亲自到王氏跟前伺候。
王氏一身青衣,头上只有一支银簪子,脸上挂着静谧的笑容,看莫姨娘热情招呼,点了点头表示满意。
郭钢抱着长子,李二娘跟乳娘带了次子,先与王氏见礼,而后郭錬夫妻、郭嘉、郭钧、郭淳、郭銶、郭鉷、郭贞依次见礼,钏儿不慌不忙排在最后,恭敬地与那王氏见礼。
王氏一看见钏儿,便亲热地起身拉了她手:
“几年不见,五娘越发出落了。”
若王氏待她如同待其他子女那般不冷不热,钏儿倒相信她礼佛有成,可她偏偏对自己热心,只能说明,她含恨在家庙卧薪尝胆呢。
那么,她能回来,定然是求了她的娘家出面。她对自己的恨是不会轻易消除的。
看她只注意自己,对自己嫡亲的孙子都没有特别的好脸色,也许,那恨更深了。
钏儿客气地说了声:“夫人过奖了。”
便躲到了一边。
陪她演母慈子孝的戏,没兴趣。
倒是郭钧,见过礼后一把抓住王氏的手开始落泪:
“阿娘,儿十分想念您。”
王氏嘴唇颤抖,眼睛倏地红了:“好孩子,阿娘。。。。。。”
说着竟哽咽难语,一把搂住郭钧哭了起来。
为什么呢?
钏儿皱起了眉头。为什么同是母子,大哥也是关心她的,她却没有任何表示,现在却这般动容?
吃饭时,大家又坐在了大圆桌子前。
王氏拉了郭钧坐她左边,又亲昵地拉了钏儿坐右边:
“你们是同一天生的孩子,就如同都是我的孩子一般,我喜欢得很。”
郭唏笑着点头,觉得让王氏到家庙静心,还真是做对了。对于自己倒要坐下手位置,倒是无所谓。看苏姨娘站着伺候,便拉了她坐下。
王氏的眼睛从苏姨娘的大肚子滑过,微微笑道:
“苏姨娘得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才是。坐下休息,莫操劳。”
又劝着钏儿:“你也要多吃点。看你这身子,倒瘦了很多呢。”
“是。”
王氏好心地夹菜给她,借着靠近的机会,在她耳旁轻声道:
“身子不好,嫁到北方,怎么适应北方的天气?”
钏儿脸色一变,抬眼迅速地看了看郭唏,却见郭唏正关注着苏姨娘,根本没注意他们。
钏儿咬牙,低语:“你想在我亲事上做文章?别做梦。”
王氏轻笑:“怎么会?我北方王氏子弟配你是绰绰有余,谁都会这么认为。只是,北方王氏也有很多旁支,虽然,人的性情各有不同,但有一个共同的,那就是豪爽粗暴。”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一个弱小女子,若嫁去了北方,天气寒冷不能适应不说,远离亲族无人援手,又嫁粗暴夫君,你说会怎样?”
“郁郁而终?”
“那还算是好的。说不定,是重伤不治,呵呵。”
王氏得意地脆声笑了起来。
郭唏看他们说得投缘,颔首赞赏。
“阿爷不会同意的。”
“圣上有心撮合,你祖父和你阿爷闲了很久了,只要应承北方的联姻,就会得朝廷重新起用,有什么不好?”
“原来你这么开心,是为了能算计我的亲事?我就不明白你怎么就看不惯我,总想除之而后快?”
“我以前也会想这个问题,后来,我终于想明白,看不惯一个人,容不下她不一定要原因,就是看不惯不喜欢。”
“幼稚我不会让你随意插手我的亲事的。”
“除非你不嫁,否则很难将我排除在外。”
钏儿怒火中烧,却压制着自己。现在王氏改变策略,在他人面前温柔慈祥,在自己面前如豺狼,自己也不能落了下乘。
小口地吃着东西,心中转着念头:要不,就赶紧在雍王和韩王之间选一个?
雍王就算了,可是没有其他参考对象了,难道就选定韩王?
钏儿伤脑筋了。若不能快快定下一个,被圣上赐婚,那就晚了。
王氏看钏儿表面平静,眉头却皱得紧紧的,心不在焉地喝着羹汤,知道自己扰乱了她的心神,不由心中解气,胃口大开。
回到府里,钏儿让人去请了郭颂前来:
“郭总管,你知道现在种子是怎么购买法吗?一般庄子会弄不到好种子?”
想起那日杜庄头为了种子的事就声称庄子艰难,钏儿一直觉得不解。
郭颂行礼道:“以前长安有十几家官府指定的种子行,将民间培育出的优良种子选购到种子行,再卖出去,以保证产量。战乱一起,种子行基本消亡,民间私售的种子价高质低,再加上天象不好,一个不小心,可能就是颗粒无收,倾家荡产。”
“那么,现在要买好种子,得自己去碰运气?”
“去年官府自开了一家种子行,选购的种子质量不错,种类也多,只是量不足,限量购买。”
“我需要一些粮食蔬菜瓜果种子,你能弄一些来吗?”。
“蔬菜瓜果种子好弄,毕竟蔬菜留种容易,只是好的粮食种子不太好弄。某尽力。”
“那就辛苦你,尽量快些。”
又吩咐轻歌:“你准备一下,等郭总管拿了种子来,我们即刻去趟万年县老槐庄。我得去见个人。”
也许,从那个人嘴里,真的能有什么收获
第178章山路(求支持!)
十一月初,郭总管总算备齐了钏儿要的种子。
钏儿也不太懂,只点了点数量种类,让郭总管专门找了库房存放。选好日子,提前一天让人到老槐庄做准备,还带去了中午要吃的菜蔬肉食。
想着是第一次过去,准备了大量粗布细葛,备了点心杂糖,专门打制了一些银锞子,准备打赏。
这日天气还算不错,虽然没有太阳,也不算冷。
一大早,钏儿便催促值夜的轻歌起身做准备。
出于本能的谨慎,钏儿出门前并没有告知顺心如意他们自己的具体去向,只说有事要办,要不了几个时辰便归。
这一上路,钏儿才知道自己想得真是太简单了。
原以为既然是万年县的庄子,那肯定是在近郊的。自己不过是去庄子看看,吃个午饭,能耽误多久?
不成想,杳娘乃益州人氏,陪嫁的庄子是临时添置的,近郊庄子交通便宜,土肥水美,早就是寸土寸金,杳娘出嫁之时哪里还有得卖?
所以,老槐庄并没在近郊。
赶车的仆役是郭总管派出的老成之人,近郊路还算熟悉。但是却不知道老槐庄的具体位置,只能出城后一路问去。
甚少出城的钏儿这才知道,出了长安,很多地方还有高山。
据问路得知,出东城后十里拐向东南,走山路一直向上,便是去往老槐庄的路。
山路崎岖,车行缓慢,走了两个时辰还没到庄子,而钏儿的身子骨都快抖散了。后悔得不得了,觉得都是自己失误所致。
枉自己还自诩聪明,却连基本的工作都没做到位
晕头转向直想吐的钏儿实在受不了了,叫停了车,带了轻歌和凑热闹跟来的波力下了车,站在路边,长长地吁了口气。
望向远处,才发现已经在半山腰了。云雾缥缈,似梦似幻,虽比山下冷些,却别有风光。
钏儿叹气:这些年,自己却是禁锢于这小小长安城,禁锢于那一方小院,每日里争斗不休,还自得其乐,早就忘记了生活的乐趣,更忘记了以前在山水间畅游的惬意。
钏儿问仆役:“这是什么山?虽然不是什么巍峨的高山,却很是秀丽呢。”
仆役四十来岁,黑瘦精干的身板,恭敬地拱手:
“回娘子话,这叫石鱼山。我们是从鱼头上的山,一会儿从接近鱼尾的走马岭往下,便能到老槐庄。”
“大概还有多久?”
“具体的仆也说不出来,因为以前那里不叫老槐庄,所以问不出具体的。不过,根据这地形来看,仆猜测再走上两个时辰也就到了。”
钏儿差点没坐到地上:
“还要两个时辰?”
“这山路不好走,车行较慢。若是骑马,自然极快。这里的山路能行车已是不容易了,绝大部分的山路窄小,可只容一匹马经过。”
钏儿颓然:“我不会骑马。你对野外好象很有经验呢。”
“仆以前跟随王爷征战在外,前几年受了伤,没办法再效力帐前,方进府做些杂事。”
钏儿点点头:“难怪,郭总管会派你出来,想来是相信你极稳妥。走吧,既然已经走到这里了,也不可能回头。看来,今天还得在庄子里歇息一晚才成。”
轻歌安慰她:“昨天也带了两床被褥过来,就怕娘子要午休,所以,娘子不必担心。”
钏儿摆手:“我还没有那么娇气。”
抱着波力上了车,靠坐在车内,眉头紧皱。
山路好象平稳不少,没有刚上山那会儿颠簸,钏儿好受不少。轻歌倒了杯热茶:
“娘子到底在担心什么?”
“没有。我是在懊恼。”
波力“吱吱”叫:“懊恼?主要是懊恼自己笨吧?”
钏儿白它一眼:“你就别落井下石了。唉,交通不便,实在痛苦。早知道。。。。。。不对,早迟我也会走这一趟,这个奶嬷嬷实在让我好奇得很。”
轻歌看他们说上了,就不再插话,只是在一边一会拿点心给波力,一会给钏儿添茶。
波力摸摸肚皮:“这丫头不错。你觉得能从那奶嬷嬷那里知道些什么?她会不会说?”
“会吧?当年若没有阿娘救她一命,她能躲在这里逍遥?还避开了战乱。还别说,偏僻还是有好处的,将来说不定还有用。”
“吱吱,屁个好处。若得了什么病,来不及看病,死路一条。”
“若庄子不错,我可以好好把它建设一下,将来若有战乱就到这里来。”
“吱吱,唉,我都想念都市的繁华便捷了。”
“行了,你就莫刺我心了。波力,谢谢你陪伴我。不说你多次救我性命,若没有你跟我偶尔回忆一下那样的生活,我想,我会因思念和孤单郁郁而终。”
“没那么夸张。你看你那丫头眼睛瞪得老大,虽然一句不问,可是却一定对我们的话觉得惊奇不已。”
钏儿瞥了一眼轻歌:“她也该习惯我说话的内容,也必须接受我的说话方式,因为我视她为自己人。”
轻歌回头冲钏儿笑了笑,懂事地不接话。娘子年纪是小,可是却让人亲近心服,愿意为她效力。
波力撇嘴:“收买人心。”
钏儿没回话,只是伸手打向波力的脑袋。还没打到,车停了下来,不由往前一扑。
“怎么了?”
仆役道:“娘子,这里是石鱼山分岔路的走马岭,可我们刚走了一刻钟,这里就没路行车了,看来要么步行,要么娘子骑马。”
轻歌跳下车,看了看路:
“那车存放在哪儿?还有东西怎么送过去呢?”
仆役也很头痛,没想到这个庄子竟然进不了马车。
轻歌将钏儿扶下马车,几人正为难之时,却见远处来了一群人,还牵了几匹驴还是骡子的,慢慢靠近。
轻歌和那仆役一下紧张起来,让钏儿赶紧上车,他们二人找了趁手的家伙严阵以待。
那群人看见他们几人,老远就嚷嚷道:
“是娘子来了么?仆迎接来迟。”
钏儿一听,正是那杜庄头的声音,松了口气,也不答话,安静地站在那里看他们走近。
以杜庄头为首的一群人纷纷见礼,钏儿一看他们,便知就是庄子上的农户,还有昨日派出的送种子和粗重东西过来的四名外院仆役。
钏儿冲杜庄头点点头:“没想到,这庄子如此隐蔽,车难抵达。若不是杜庄头前来,我还只有返回长安了。”
杜庄头连连请罪:“都怪老仆不曾将这里详细告知。这庄子据说是前朝朝廷二品大员的避暑庄子,辗转这么些年,后来被阿郎购置,做了二夫人的嫁妆。庄子和郑县、新丰相近,现在庄子的土地有一部分就分属两县。”
钏儿疑惑:“那为什么山路可行车,车却不能抵达庄子?”
“据说,那官员颇有身家,又得了不少贿赂,为了方便自家避暑,专门平整扩宽了这山路。又恐别具用心的人到庄子害自己,所以只修到这里,给自己一个获取消息逃命的机会。”
“还真是有心机。所以啊,做了亏心事,这避暑都不消停。嗯,等我有了钱,会把车马道修到庄子里。那,现在怎么进庄子?”
“老仆带了骡子来,负重最是厉害,娘子可以骑马,让人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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