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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命-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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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8章回家(求粉红!求收藏!)
    天黑之前,郭曦回到崇贤坊,仆从早支了炉灶,为哭夜的孝子孝孙、诵经的僧众安排了素净的饭食,又添了一遍灯油烛火,方退下,打点自己的饭食,准备消夜。
    仆从摆了桌椅,并几样精致可口的素食,安了碗箸,两个酒盅,一壶酒,郭曦拉了萧翁坐下:
    “萧叔,小侄陪您喝两杯。这是素米酒,解乏,不醉人。”
    萧翁拱手一礼,也不谦让,便坐了下来,长叹一口气:
    “我到现在还是不能接受,眉娘就这么走了。这屋子虽然毁了,可到处都是她的身影。”
    郭曦给他斟满酒,再给自己斟满,端了酒杯却不饮,高高举起,口中祝祷,将酒缓缓地倾倒在地。
    萧翁也站起身,如此做了一番,两人方闷头各自喝下好几杯酒。
    萧翁突然笑道:
    “郭贤侄哄我呢,我怎么才喝这么几杯,就有些酒意了?”
    郭曦道:“不敢。萧叔这几日吃不好歇不好,身子虚弱,故而不耐酒力而已。”
    “倒也无妨。有点酒意,这心情轻松了很多。眉娘跟着我没过上什么好日子,从来不抱怨,也不知道萧某哪一世修得的福气。”
    郭曦奇道:“听萧叔这一说,眉姨家一定不是普通人家。”
    萧翁又喝下一杯:“其祖父曾经侍奉了太宗、高宗两任皇帝,被封燕国公。不想却得罪了武后,被免职贬出京城,永世不许回京。一家避居江南,做了个闲散的从六品文官。”
    “其父于立德,行七,做了个七品散官,到现在也没进过京,没见过皇上。”
    说着,又喝了一杯酒:“眉娘说起这个就很是得意啊,她都见过皇上了。”
    郭曦寻思着:燕国公?
    “啊,您说的是不是于志宁?”
    “正是。”
    “于阁老2子立政乃太仆侍少卿。”
    “正是你眉姨二伯父。武后故去,她的严令自然早就作废。虽然知道二伯父在京,可我们夫妻都是平淡无求之人,不想为了富贵前去攀附。这样生活,挺好。”
    “萧叔,小侄听家父说起,您的医术还是很不错的,是家学还是跟师?为何不曾求个功名前程?”
    萧翁夹了一筷子素食,慢慢咀嚼:
    “真香。我竟然吃不出是什么做的。”
    放下筷子:“萧某祖上世居长安,曾是前朝宫里的太医。那水可是又深又浑浊,再正直也被弄一身腥。后来,家祖立下家训,家中子弟可学医,却不可出仕。以前家中还有些财力,这仗一打,朝一换,再搜刮一番,还能剩下什么?”
    郭曦嗟叹不已:“平安就好。还是家父说得有理,从来富贵险中求,既然要求,也定然要有勇气承担各种风险。我们郭家忠心为国,却屡被人所嫉,而今又被卸了兵权。正好,可以好好陪陪家人,教导儿女。”
    萧翁点头:“杳娘是个好闺女。这几年变化可大了,刚开始藏着掖着,小心翼翼地生活,后来,经过了几件事,又突然变得爽利泼辣。不过,可没人说她泼妇什么的,倒是引来了很多提亲的。你可别怪她抛头露面。”
    “小侄没照顾好他们。经过了些什么事,让杳娘变化这么大?”
    萧翁将杳娘跟串儿来到萧家的情况,絮絮叨叨地讲了一遍。从军那几年人在外,不知道具体情况,只是从眉娘口中听得几分,也都讲给了郭曦。
    郭曦半晌才吐了一口气:“想不到,串儿竟然是个如此机智聪慧的孩子。看来,可不能把她当普通孩子随意对待。”
    回头看着院子一角。
    那里,仆从展开了帷幕,放了短榻,铺上褥子,如意陪着劝着,将串儿哄睡了。既能安了串儿陪护杳娘最后一程的心,又能让她的小身板得到休息。
    僧众的念经声再一次想起,此时以是子时初刻。
    安排完消夜的仆从将一切收拾妥当,又添了灯油火烛,开始在角落轮番休息。
    郭曦长随为他们端来热菜热汤:
    “阿郎莫尽喝酒,还是要多用些热食才是。”
    郭曦点点头:“你们先歇着,某跟萧叔多聊聊。”
    萧翁放下酒盅,盛了一碗热汤:
    “郭贤侄也用些。串儿有你这样的父亲,我倒是真的放心了。”
    郭曦摇头:“小侄在家的时间太少了。串儿回家后,还得靠她自己。不敢欺瞒萧叔,小侄无法保证每个人都会对她好,可是,会尽量安排可靠的人照顾她。”
    萧翁皱眉想了想:“我觉得,照顾是一方面,你可以给她一些特权,比如,自由出入府邸的权力。她野惯了,你过分拘着她,她也不习惯,若遇到什么事,她不能出府求助,就算你事后算帐,却于事无补。”
    “当然,这也怪我们。这几年就没好好约束她,相反,还要让她去动脑子挣钱养家。”
    郭曦忙道:“哪里话。其实,串儿这性格好,家父最喜欢这样的。可是,府中不止她一个孩子,给她自由,其他人也必然要求。那些孩子可没串儿这么自律,小侄也很为难。”
    萧翁笑道:“我只是这么假设,具体怎么做,还得你自己衡量。串儿在我们这里委屈了,回自己家,可不能再让她委屈。”
    郭曦急得站了起来:“萧叔说哪里话?串儿得您相助,才有性命活到现在,什么委屈不委屈?没能好好回报眉姨,已经是遗憾了,您可别再说这让人伤心的话。”
    “唉,世事无常。我只希望找到纵火之人,让眉娘安息。”
    “吾亦。”
    看萧翁疲倦,便着人服侍他歇息。
    郭曦过去偷偷看了看沉睡的串儿,叹息一声,才带了长随,亮了令牌,开了坊门,回府去了。
    天亮之后,还得进宫。
    第六日晚,坊里来了很多人。
    按规矩,明日寅时初刻,便要将灵堂撤了,棺木或下葬,或寄放,不能再停灵。
    撤灵堂前一日,交好的或送了奠仪的,都会来丧家坐坐,送亡者最后一程。
    郭家又遣来二十人,桌椅不够,便铺上厚实的地垫,安置了坐席,按照男外女内的习俗,将来客分为了两个区域进餐。
    一时间觥筹交错,欢声笑语四起。若不是未撤的灵堂仍然素白一片,倒让人觉得这是一场欢宴。
    串儿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和悲凉,代表家中的女性,在女子坐席间恭敬致意。如意小心地陪着护着,不时拿了手绢子给她拭汗。
    林坠儿也随了林有德前来,她拉住串儿,眼泪婆娑:
    “串儿,前几日我便想来,可是今日还是反复求了阿爷,才带我来的。看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凑近串儿:“听说,这些都是萧翁的侄子操办的?可真有钱。串儿,今后你住哪儿呢?你家遭逢这样大的变故,木家郎君怎地也不露个面?”
    串儿不想回答,只是笑了笑。如意上前拦住坠儿:
    “我家娘子还要跟其他来客致意,就先别过了。”
    说着,扶了串儿便走。
    串儿回头歉意地笑了笑,却看见坠儿满眼羡慕。
    子时过后,只剩了二十多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郭曦赶了过来,无奈地对萧翁讲:“唉,今天宫里也很忙。”
    抬手叫串儿:“串儿过来,有些事先给你说说。”
    串儿安静地坐着,示意郭曦可以讲了。
    郭曦愣了愣,才道:“明日先把你阿娘的棺木寄放到开化坊的荐福寺,那里青松翠柏、名花异卉,景致格外优雅,她一定喜欢。”
    串儿点点头,继续看着郭曦,郭曦又道:
    “咱的府邸在常乐坊,明日我们回家。以前你们住的院子早毁了,正在重建。回去先住在客院,谁也不必见,先将养一段时间,等完全好了,再说。你看如何?”
    串儿点头。是的,自己需要时间去适应,去习惯。能躲在自己的壳里时间长一点当然最好。
    “我想,带我养的宠物回去,再要个婢子。”
    串儿想到阿娘说过的话,便向郭曦开口道。
    “什么宠物?要哪个婢子?”
    “不过一只鼠。要灶上烧火的顺心。阿娘说她好。”
    “好,都依你。明**到客院,就安排她过来。我再给你安排个管事嬷嬷照应着。刚开始人不能多了,免得妨碍你清养。”
    串儿看着萧翁,郭曦忙道:“萧叔,住的地方已经安排好了。您歇上几天,歇息好了,小侄便派五名亲卫护送您去蜀地。四人一路陪护,一人在前面做安排。这五人都是身手不错、久经沙场的勇士。”
    串儿看郭曦事事妥帖,也无话可说,只把手紧紧抓住萧翁的手,久久不放。
    第二日,灵堂撤了,串儿坐上接她的马车。
    竹汐拉着串儿的手:“串儿,你去哪儿啊?”
    串儿摇了摇头:“不远。以后跟你说。”
    “一定要回来看看我们。”
    “嗯。我还要卖萧家馄饨呢。”
    竹汐的身影越来越模糊,串儿平静地靠坐在车内。如意体贴地拿了靠垫:
    “娘子歇会儿。到家婢子叫你。”
    串儿点头,眯上了眼:等心静下来,自己是该好好想想,回到那个家,该如何行事?
    很多事情,该理理了。
   
                  第99章冰释
    第99章冰释(求粉红!求收藏!)
    尚未到郭府,眯眼打盹的串儿已经醒了。
    听着车外的叫卖声,喧嚣声,她知道他们正在市井间行进。
    她努力地张大耳朵,想把这份热闹尽数收尽记忆,以供将来高墙内慢慢咀嚼、品味。
    说实在话,串儿更愿意在市井生活,这让她感觉自己是鲜活的。
    想到被其他仆从抱走的波力,她的嘴角不由露出一丝笑意:那些仆从将波力当成块破布一般,硬塞进了一个还算透气的口袋,说给它洗过之后再送到客院。
    如此粗鲁,是完全没将自己这个小主人放在眼里啊。抓鼠也得看主人嘛。
    难为波力一点脾气都没有,肥肥的身体任由他们搬弄。也不知道是因为肥了不想动,还是被钳制住动不了?
    如意在串儿耳边轻声介绍:
    “郭府在常乐坊西北角,虽然安贼进入长安后有所毁损,倒不算严重。这两年陆续修葺,已经另有一番气象了。”
    “不过,回京后夫人交代暂不修葺浣春院,本想平了砌个池塘,种些荷花。可阿郎不同意。说这府里已有两处湖了,修好浣春院,等着娘子和姨夫人母女回来好住。”
    “这一耽搁,就搁到现在。正月十六才开始修葺,现在很有些样子了,与以前也有很多不同,大了,更漂亮了。”
    串儿嘴角弯了弯:不修葺,估计是想着自己和阿娘再也回不来了吧?现在人都走了,浣春院对自己而言更是毫无意义。
    车到了郭府门口并未叫串儿下车,而是开了侧门,驾车直入。
    串儿微掀车帘,只看见朱红的两扇大门,一左一右蹲着两只威武的貔貅。
    进了府门,看见两三青衣小厮抬着抱着,往各院送东西。
    走了一会儿,拐个弯,便是二门里。进了二门,便看见一路上三三两两的青衣婢子有序地做着自己的事,偶尔有一两名深蓝衫裙的齐整婆子在一边指挥着。
    看见车驾过来只是恭敬地避让一边,没有人探头探闹张望打探。
    串儿正感叹郭府也算驭下有方,不曾想,眼光瞄到路边翠绿的灌木丛中,有小丫头在偷偷向自己所乘的车驾探望。
    这些打望的,应该是那些主人身边的小丫头或者小院子里的粗使丫头。
    看来,还是有人对自己的到来充满好奇。
    串儿咧开嘴笑了,轻声说了句:“不胜荣幸”
    想来,先前那些不过是洒扫的粗使丫头,所以不会关心谁来谁不来,只关心自己手中的活是否做利索了。
    不由摇头,闭目养神。
    如意一见,也沉下脸来。
    不一会儿到了客院,有仆妇上前,先扶了如意下来,如意再小心地扶了串儿下车。
    如意将串儿直接送进左边一个两进的小院子:
    “娘子一路疲累,先歇会儿。这里的一应物事都是阿郎着人新买的。已经熏好了。”
    串儿也不说话,只点点头,靠在床边,任如意为自己脱了鞋,盖上被褥。
    而后如意挥挥手,将一众人等叫了出去。
    话分两头。
    却说新帝登基,大肆封赏:李适被封为忠王,李迥被封为韩王,李邈被封为郑王,其他兄弟也都同时册封为王。
    李蕊在张皇后死前两月,便因病被接到李适府中暂住,此次被封为升平公主,才回到宫里,赐居大福殿。
    韩王李迥长高了不少,不再是那个脸儿有些婴儿肥的胖小子。水灵灵一双桃花眼,配上满脸的不羁,让独孤贵妃头痛得很。
    李豫正对众皇子训话,他却凑近李适:“大哥,很久没去过你府里了。今天去你府里叨扰两杯?”
    李适压低声音:“没有歌舞哦。”
    “不看。只喝酒吃菜。”
    “行。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否则,小心被参。”
    “明白。”
    李豫正说在兴头上,突然发现两兄弟开小差说悄悄话,就不高兴了。一拍翘头案几:
    “你俩说什么呢?眼里还有朕吗?”
    两人一听“朕”,无奈地上前:“儿臣不敢。”
    李豫指着李迥:“你说,刚才跟你大哥说什么?”
    李迥嬉皮笑脸地:“父皇,儿臣跟大哥商量,父皇看起来消瘦不少,应该弄些什么补汤给您喝,最好是既开胃口又不油腻。”
    李豫脸色一缓:“油嘴。吾哪里消瘦了?什么汤是既开胃口又不油腻的?”
    李迥正色道:“这不正在商量嘛儿臣知道父皇为了皇祖父伤心,又国事繁重,难免劳神,还请父皇为了李唐百姓,多多保重。”
    “知道你们孝顺。你们都大了,要学会承担责任,跟父皇一起为李唐兴盛努力。”
    “儿臣等必尽力为之。”
    “下去吧。”
    又叫住李迥:“七郎,若想到做什么汤,多做一份来。你母妃最近身子也不好。有空多陪陪你母妃,不要老出门狩猎。”
    李迥眸光连闪:“儿臣遵旨。”
    李适跟李迥走出延英殿,李适拿手指点了点李迥:
    “当着父皇面都敢欺哄,胆子大了”
    李迥一脸无辜:“没有啊。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大哥,你的担子会慢慢加重,你还是乘现在空闲多享几天福吧。”
    松子看见自家郎君出来,赶紧上前:“小的恭喜忠王,恭喜韩王。”
    李适掏出一块成色很不错的玉佩扔给他:“赏你玩吧。”
    李迥笑道:“嗯,本王也有赏,先记下。现在先去忠王府混吃混喝去。”
    松子撇嘴:“还是忠王大方。咱家王爷的赏赐都记着帐,没有兑现的时候。”
    李邈挤过来道:“我也去,好不好?前段时间多亏大哥照应蕊娘,我还没跟大哥说声谢谢呢。今天的菜算我的,我立即叫人去京香苑叫桌菜。”
    李适沉了脸:“哪用你来谢?蕊娘不是我的妹子?”
    李邈“啪啪”打了自己两巴掌:“弟弟说错话了,大哥勿怪。弟弟说这话是出自真心,绝对没有见外的意思。”
    李迥捂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既然不见外,还说着这些见外话,你们累不累啊?要不,你们慢慢说,我先去喝着?”
    李适瞪他:“撑不死你嚷嚷什么呢?就怕别人不知道。”
    三兄弟这才歇了话,李邈果然叫了仆从到京香苑订菜,吩咐他们悄悄地送到忠王府。
    李迥闲闲地坐在花厅里,双腿搭在椅子扶手上,嘴里咬了块小点心,含糊地说道:
    “送个菜还要悄悄地?父皇知道我们得了封赏必然会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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