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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慕容冲 作者:楚云暮-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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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嵩见状,倒当真不再搞鬼了,干干脆脆地将剩下的药一饮而尽。任臻还在提防他层出不穷的花招,见他这般反常,倒也诧异,当下接过碗来,抬腿就要下榻。
  姚嵩一把攥住他的衣袖,偏着头斜睨了他一眼:“上哪去?”
  任臻不自然地吞了吞口水:“你饮了这大补汤药最好要浸浴一番发散药性,我我命人给你准备去。”姚嵩使了个巧劲儿,竟轻易就把人高马大的任臻给拽了回来,他伸手兜住他的脖子,一派天真地问道:“那你也喝了,却要怎么发散?”
  任臻只觉得又一滴热汗从额上淌下,犹嘴硬道:“我不打紧,不,不必发散了。”
  姚嵩关切地道:“可这大补汤药性如此强烈,我喝了尚且浑身燥热,你怎会不打紧?哎呀,看你都面红耳赤,热汗淋漓了。”说罢便抬手为他拭汗,他的手肤温偏凉,又柔弱无骨,甫一触及,任臻便惬意地出了一口气,随即又赶紧抓下他不安分的手,尴尬地道:“我,我我不热。
  “不热?”姚嵩抿唇一笑,另一只手则突袭下方,巧妙地钻进了任臻衣摆之中,顺着结实的大腿一路向上摸去,须臾后一撇嘴道:“嘴硬,下面这汗出的比上头还多呢~”
  任臻难堪地呻吟一声,强忍着捉住他灵活使坏的手道:“子峻,不可。”
  姚嵩双手被他捕牢,却毫无受制于人的自觉,他倾身靠近,舌尖轻吐,如一条魅惑苍生的灵蛇:“有何不可?任臻,你我一别三年,再见数月,你都不愿碰我一下?”
  任臻艰难地喘息道:“一滴精,十滴血,你如今正是固本培元聚气调理的时候,不可泄了元阳。。。”他一贯主张今朝有酒今朝醉,乃是纵情享受之人,只因深惧姚嵩再为他伤身,竟也开始自制自律不肯贪欢了。
  姚嵩微微一愣,而后唇线轻勾,露出一抹颠倒众生的轻笑:“我不可,你可呀。”而后柔软的身躯顺势俯下,埋首于他的腿间。
  任臻一惊,没由来地紧张道:“姚嵩!”
  姚嵩抬起头来,双眼迷离地看着他,半晌后忽然伸舌轻舔上唇,呵出一口热气:“我还想再进补一下~”

  100、第九十九章。。。

  任臻最后一丝理智轰然崩塌。
  姚嵩低下头,慢慢地将顶/端含了进去,因那/物已完全勃、起,个头甚大,竟不能够轻易纳之,姚嵩只得以舌相就,顺着头部的沟回来回舔/舐吮/吸,一点一点泌出唾沫与不断张翕着的小孔中汨汨涌出的淫,液相混,彻底濡湿了整根阳/具,发出粘/腻的水声,听地人面红耳赤。
  任臻仰起头,腰间一抖,难耐地发出一声呻/吟——那孽、根已被包含进了一处温暖紧致难描难画的桃源深处,他只觉得周身上下所有快感都齐齐涌向鼠、蹊,他忽然伸手托起姚嵩的下巴,带着一点命令的语气:“让我。。。看看你的脸——”
  姚嵩乖巧地抬起下巴,淋漓的阳、具从红润的口唇中一寸一寸地缓缓滑出,到顶/端处犹不舍地吮/吸了一下,任臻嘶了一声,见姚嵩面色含春,眼角泛泪,目中满是痴迷,那、话、儿便是剧烈一抖,从马、眼处涌出一大泊淫液,甚至涌出来打湿了姚嵩精致小巧的下巴,惹地他又是不满又是不舍地紧含着不住吞咽。
  任臻哪里还记得再怜香惜玉,猛地耸/腰,一记紧接一记干/着他的嘴,粗哑着羞辱道:“你这是什么表情?居然一脸陶醉,就这么喜欢含、着男人的东西?恩?”
  姚嵩从鼻端发出甜腻的呻吟:“啊~我,我没有~恩~”
  任臻手下用力,撞击地一下猛过一下,几乎要将整/根全插进去,姚嵩被顶地两眼发黑,鼻中一片催情的雄性气味,对方胯、下粗/硬的耻/毛则时不时磨着他的脸颊,却让他油然感到了一种被强迫的隐秘快感,大片口水从他合不拢的唇角中溢出,姚嵩失神一般地吊着双眼痴痴地看着任臻,断断续续地开口道:“我,我只喜欢,含着你的。。。”
  任臻一怔,竟因这一句话而彻底守不住精关,腰间剧烈地抽搐了一下,他理智回笼,手忙脚乱地就要抽身而出,但已经来不及了——一道道精、液力道十足地激射而出——憋了数月,任臻也是久旷了的,射地极多,悉数喷淋在姚嵩的口唇、鼻端,眉角之上,甚至头发上都是片片白、浊,看来情/色无比。

  事发突然;姚嵩也是一愣;呆呆地望着半死不活地在不住喘息的任臻,忽然又爬了过去,先是将脸上的TI液刮了下来送进唇中一吮;一面伏□竟又将在草丛中半软蛰伏的那物重新纳入口中;不满地道:“我还没吃够呀~”
  任臻无力地翻了个白眼,彻底阵亡倒地,在心底惨叫一声:尼玛这才是‘磨人的小妖精啊’!
  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任臻都不大敢正眼看姚嵩——为啥?羞愧啊!他自诩胡作非为惯了的;乃是风月场上的行尊,结果被人作弄地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似地,丢不丢人。
  姚嵩倒是不以为意神色如常;有时候见某人臊地狠了,就装头疼脑热腿抽筋,立时便让人随传随到乖乖就范。任臻有几次被玩地狠了,把人抱过来往自己膝上一放,恶狠狠地道:“够了昂你!玩什么都可以就是别又装吐血!就算是假的我也吃不了这吓!”
  姚嵩靠在他怀里闷头直笑,乐不可支似地久久不停。任臻先还是任他笑,渐渐地觉得有些不对劲,板过他的肩膀一看,姚嵩依旧是笑,眼中却是一片水光。
  任臻吓了一跳,赶紧投降:“你这是。。。真疼了?哎,是我不好,我马上召医官来——”姚嵩出了名是头笑面狐狸,心里毒计万千面上依旧能巧笑嫣然,谁承想亦会轻易潸然泪下。
  姚嵩收了笑声,瞪他一眼,又伸手不轻不重地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任臻的“龙头”平日里也是高高在上的,别说被揍,就是摸都没人敢摸上一次,他被姚嵩这么一拍,却是丝毫不气,盯着姚嵩看了半晌终于反应过来——这位爷是高兴地流泪了。
  他也是傻了,怎没看出姚嵩受尽苦难今日方才拨云见日,有爱人陪着宠着,自可纵情恣意喜怒于形做一回真正的自己了,莫说是喜极而泣就是蹲在地上嗷呜地来几声狼叫也是使得的。他抱大孩子似地将人一搂,摇摇晃晃地哄道:“得,你是我祖宗,爱咋咋吧,只要你健健康康地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在乎了。”
  姚嵩听在耳里,甜在心底——儿时境遇使他成了个面热心狠之人,对旁人对自己都狠地下心,为达目的,再苦再累也是打落牙齿活血吞,何曾有人这般真心实意地宠爱过他?嘴里却还是嘴硬不饶人地嗔怒着道:“你是准备把小爷金屋藏娇了?”
  任臻嘴角抽了抽,吗呀陈阿娇要你这性子和脑子,那也没刘野猪啥事了。当然没敢当面讲出来,他赶紧灭火救场:“我不敢让你劳心罢了。待你身子好了自当为我股肱之臣,岂能埋没于深宫之中?”
  “股肱之臣。”姚嵩很认真地重复了一遍,而后视线就自然而然地飘到了任臻的“股肱”之处,任臻顺着他的目光向下一看,登时吓出了一头白毛汗,哎哟妈呀,别又来色诱了!每次都是看到吃不到或者吃也只能吃一半,再下去他得先穿回去买万艾可了!防患未然地抬起姚嵩的下巴,任臻开始自救:“待你病好,便做大燕的尚书令。”
  这一下倒是大出姚嵩意料,他彻底地怔住了——如今天下还未统一,中原迟早大战,他猜到任臻定会重用他,但却当真没想到会是一国之宰相!他咬了咬唇,浅笑着一挥手道:“任臻,你把事情想地太简单了。明面上我毕竟是后秦降臣,于大燕未有建树,岂能做这帝国宰辅?你让那些鲜卑贵族心中作何感想?就算不明着反对也必横加腹诽,这是先在慕容氏中埋下了不和的隐患,却又何必?”
  任臻将下巴抵在他的头顶,笑了一笑:“我就知你会劝我——且先给你看一样物事。”
  姚嵩抬眼看他拿出来的一只木匣,打开来,是一方宝光璀璨的紫绶金印。他缓缓地将那大印拿了出来翻过一看——他愕然道:“这是。。。大燕尚书令之印?”
  任臻轻轻点头,又道:“你自然知道在你之前,大燕的尚书令是谁。如今他领兵在外,暂不得归,却不忘命刁云到他府中取尚书令印入宫交予我手——子峻,我知道你们先前有不少心结,但那么多年时移世易,早就过去了。事到如今,你还不知他是何意?”
  姚嵩默然抬头,与任臻四目相对,听他一字一字地道:“以你为相,乃是我与叔明共同决议,燕国上下,无论贵庶,没人敢有异议!”
  “我有异议。”
  姚嵩歪着身子倚在金华殿的矮榻之上,将手中一本奏折合上,缓缓地摇头道。
  任臻本端着碗酥酪茶在喝,一口水差点呛着:“子峻,你说你。。。不同意攻打北凉?沮渠蒙逊那个混蛋害得你——”
  “我知道你是急于为我报仇才命慕容永自怀远出兵南下,与苻坚夹攻北凉。”姚嵩轻咳一声,“我也知道蒙逊再厉害也撑不住这致命之击——所以我不同意。”
  任臻知道他必有后话,果然听他续道:“当初蒙逊为求大业而向我下毒,情有可原;如今我劝你为统一天下而暂不出兵,也是情有可原。”
  “咋一当上尚书令就变成圣母莲花受了。。。”任臻愤愤不平地小声嘀咕了一句,姚嵩微笑地瞟过一眼,他立即噤声,俯首帖耳做虚心求教状:“难道一鼓作气地统一凉州,反而不好?”
  姚嵩道:“据闻沮渠蒙逊已经派出密使到中山向慕容垂求助,为顺利结盟更不惜一掷千金上下活动,收买了好一批人在后燕朝中为他造势,其中包括赵王慕容麟。”
  赵王就代表了太子慕容宝,这事儿任臻也听说了,所以才趁他们未曾沆瀣一气,想要一举灭了北凉,以免夜长梦多。
  “慕容垂迟迟不肯表态接纳蒙逊并非顾忌所谓的两燕交好,而是他还在观望时机而暂不轻举妄动罢了——慕容垂用兵多谋,速喜抄人后路,而北凉地处要冲,正好可为敌后战场,他怎会放过这么一处战略要地?所以一旦他决意与北凉同盟,就代表他是要远交近攻,对西燕宣战了。”
  既如此,不是更该趁早攻下北凉,将战线连成一片,以稳定后方?
  “对付慕容垂这百战之将,须有奇招,反其道而行之——以北凉为饵,围城打援!这样就能以逸待劳,牵制住后燕部分兵力!”姚嵩站起身,负手而立,“所以不仅慕容垂在观望时机,我们也得暂时等待——在后秦之时我便悄悄替你筹算过粮饷与兵员问题,后燕有精兵二十万,较西燕还是多出三成。若按照西燕如今的税收与征兵,数年来支撑一场对秦战争已是七七八八了,再爆发一场中原大战的话就须加征粮饷,再扩军需,关中并非你们鲜卑故地,稍有差池便会重启民怨,那是得不偿失。所以最好再拖他个一年半载以休养生息。任臻,你在内扣留慕容熙为质,又不与慕容垂撕破脸;在外命慕容永留驻怀远,沿伊丽河两岸组织军民一起开荒屯田,所为的不就是争取时间累积粮草?”
  任臻愣了一愣,没想到姚嵩早已想地如此通透而周到,只得苦笑道:“我现在能理解沮渠蒙逊那混账为何无所不用其极也要留下你了。”
  “所以,我也一定会无所不用其极地回报他的厚爱呀。”姚嵩俯身一指沙盘:“苻坚驻军在南,慕容永拥兵在北,就算不开打也已对北凉成包抄夹击之势,足够沮渠蒙逊坐立难安提心吊胆了。”顿了顿,他微一勾唇,浅笑道:“要让一个人痛苦的最佳办法,并非快意恩仇一击毙命,而是要让他在前途黑暗的情况下又给隐约让他看见一线生机——从而惶惶不可终日,拼命挣扎却直到最后才发现,他依旧走投无路。”
  任臻隐隐中只觉得一阵阴风扑面,不由地吞了吞口水,忙上前搂了搂他,狗腿道:“宝贝儿真是聪明~”姚嵩呆了一下,俊脸微红,瞪他一眼:“说正经事儿呢,胡闹什么——”任臻摇了摇尾巴:“好,说正经事儿——到时辰喝今天第二轮药了吧?”没等姚嵩反应就高声叫人,不会儿殿门大开,鱼贯进来几个伶俐的小黄门,一人捧药,其余数人捧着一罐罐的糖莲子糖冬瓜糖桑葚,皆是各色的腌制蜜饯。
  任臻满意地看着这些精致的剔犀漆碗一字排开:“你怕苦,不要紧,我搜罗了长安城里所有能佐药的吃食,你大可以一样一样地换着吃~”
  那几个内侍都是训练有素,绷着张脸做充耳不闻状,姚嵩自个儿不好意思起来,恼羞成怒地道:“谁怕苦了!”说罢随手端起药碗来一鼓作气地仰脖全喝了。任臻拈起一颗糖莲子含进嘴里,笑着拍手道:“原来子峻当真不怕苦啊!”
  姚嵩皱着张脸将空碗放下,发现自己居然中了这么个简单的激将法,咬着嘴唇瞪向任臻,简直恨不得一记捶死这痞子。
  任臻含笑看着姚嵩含嗔带怒的双眼与日渐红润的气色,越看越是心动,两人无声地凝视了片刻,心中俱是寂静、欢喜。
  正当此时,门外传来一道声音:“老臣慕容恒求见皇上!”任臻愣了一愣,与姚嵩对视一眼,统一地觉得此人很是讨厌。但嘴里只得道:“有请。”果见皇叔慕容恒大步入内,俯身对任臻跪行君臣之礼——慕容恒比慕容垂还要年长,辈分既高,又是七年之前平阳起兵之际就跟着慕容冲了,可谓劳苦功高,因而成了西燕唯一封王的亲贵,慕容永不在长安,慕容氏便是唯他马首是瞻。任臻见他下朝之后还特地进宫,知他必有要事,因而瞬间变脸如翻书,笑着亲自下阶来扶:“朕赐皇叔赞拜不名,入朝不趋,何必还行此大礼?”
  慕容恒却不肯起身:“臣已老迈,又无大功,不堪如此殊荣,请皇上收回吧?”
  任臻讶异地一挑眉道:“皇叔是朕之长辈,慕容氏的长老,一贯忠心耿耿,怎么不堪了?”
  慕容恒唉声叹气道:“皇上中兴复国,重振我慕容氏的荣光,每一个鲜卑子弟都与有荣焉,然则如今竟有人仗势欺人,欺到我们慕容氏头上了!”
  任臻不动声色地瞟了一脸无辜的姚嵩一眼,手下用力将人强行撑起,和颜悦色道:“皇叔这是从何说起?”
  “皇上可知近来颁布均田法令?”慕容恒也不敢太过拿乔,便也随言落座,开门见山道,“户曹官说要实行什么‘三长制’,将关中百姓五家为邻,设一邻长;五邻为里,设一里长;五里为党,设一党长,如此编算户口,再按人头授田耕种,更有甚者,还将那耕田分做什么‘桑田和露田’,桑田可继承,露田在人死后收回——”
  任臻已猜出他的来意,此刻便道:“战后关中有大量无主荒地,计口授田可促民生,按丁赋税可以富国。有何不好”
  慕容恒果然诉苦道:“我们慕容氏有功有爵的,向来是占田占人,自主坞堡的,一样可以为国纳捐赋税,如今兴师动众地既要编查人口又要计口授田,岂不是逼、大家都退地放人?皇上可是咱们鲜卑之主啊,请您细想想,亲贵百官之中,有几人会真心愿意?”
  任臻咳了一声,姚嵩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就是改耕种与赋税制度,果然燎着了一撮人的屁股,急不可耐地推出个代言人来和他谈判了。他还在组织语言,想要尽可能委婉地解释一下,谁知一旁的姚嵩忽然硬邦邦、冷冰冰地出言道:“大燕本来是行屯田占田制,但是以军屯为主且集中在西北边陲之地,关中大量良田则兼并于少数人手中——公卿贵族们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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