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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穿越,种种田-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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堑粝氯ピ趺窗臁
“娘子。”赵明佺快步走过去把秦晓晓揽进怀里,“娘子若是想家了,就跟为夫好好说说家里的事跟人吧,回忆一下,总是能缓解思念的。”
秦晓晓摇头:“不去想,不去回忆才不会思念。我不要想,你给我说祭灶的风俗,我转移了注意力就不会去想了。”
“好。”赵明佺一面用袖子擦干净秦晓晓脸上的眼泪,一面结果她手里的纸袋子,“祭灶就是送灶王爷上天,所以晚上的仪式又叫‘送灶’、‘辞灶’。一会儿你就看我抱着只大公鸡往它头上浇酒吧。”
“大公鸡?浇酒?”秦晓晓声音里还带着哑,却已经抽着鼻子开始迫不及待地提问题了,“为什么要抱着大公鸡?为什么还要往它脑袋上浇酒?”
“据说,灶王爷上天时的坐骑就是一只大公鸡,所以一会儿说那只鸡的时候不能叫鸡。咱家那只是大白公鸡,晚上就要说是‘大白马’。”赵明佺码好了糖瓜儿,将那纸袋子折了几折丢到扔垃圾的竹筐里,端着那碟子糖瓜儿放到灶台上,“往鸡头上浇酒是看灶王爷领没领情。若是鸡头动了,还有‘扑棱扑棱’的声音,就说明灶王爷承了我们的情,上天不会说我们的坏话;要是没声音,就是说他老人家不领咱家这份情,还得继续拿酒浇。”
“除非是死鸡,不然一直拿酒浇,它迟早要动的。”秦晓晓笑笑,“到底还是有点美好的愿望。”
“娘子这话说得好。”赵明佺点点头,“‘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都是对灶王爷的期望啊,众望所归,灶王爷任重道远。”
“只期望明年我们的日子能顺当点儿。”秦晓晓撇嘴,“上次那两位,什么王大人跟郭大人,含糊其辞,只怕拿了银子都变成油水补了他们的脂膏肚子!”
“好了娘子。”赵明佺见秦晓晓一下子又开始义愤填膺,连忙开劝道,“开春我们去垦荒,早早占了那块地就是。”
“说的也是。”秦晓晓耸耸肩,“我记得在哪儿看见过,说是冬天趁着树木睡觉的时候挪来挪去的话成
活率比较高,不如试试?”
赵明佺非常佩服自己娘子这种转移注意力的功力,也非常佩服她脑子里时不时蹦出来的稀奇古怪的想法。鉴于她刚刚的思乡之情,他决定暂时先顺着她的话走:“那好啊,娘子到哪里去找桑树苗儿呢?”
“还真的。”秦晓晓咬手指的反应叫赵明佺哭笑不得,“我们那儿有园林局,还有花鸟鱼虫市场,这儿有么?”
“没有。”赵明佺摇头,“什么园林局?”
“就知道没有。”秦晓晓撇嘴,“罢了,今天祭灶,是不是该吃点儿好的?我们去那小池子里钓鱼吧,带着个小板凳,再带个木桶。我上次叫你做的鱼竿儿呢?扛着扛着。”嘴上支使着赵明佺,自己手上也不闲着。在面缸里拿小碗儿舀了一口儿面,滴了几滴香油搅匀了,捏了撮儿盐拌进去,揉成一个小面团在手里握了,屁颠儿屁颠儿跟在赵明佺身后回屋拿大衣裳。
“这池塘都结了冰,钓哪门子鱼?”赵明佺裹得严严实实的,可是一开口嘴里还是往外冒白气,“鱼都嫌天儿冷。”
“我也嫌天儿冷!”秦晓晓把双手搁到嘴边儿不住地呵气,“赶明儿养两只绵羊,等它们毛儿长了剃了毛儿纺成毛线织羊毛衫穿。”
“这是什么新鲜穿法,没听说过。”赵明佺一面走一面跳脚,“这寒冬腊月,不在屋里火炕上暖着的,都是疯子。”
“你还不是捎带着连自己都骂上了?”秦晓晓有些生气地踢了他一脚,“反正都出来了,索性疯到低。钓条鱼回去,一鱼两吃。”
“娘子,还是回家准备祭灶吧。”赵明佺蹲在被秦晓晓丢了块石头砸出来的洞旁边,在秦晓晓的“远程遥控”下,上饵,下钩,坐在小凳子上冻得哆哆嗦嗦,无奈没钓过鱼,实在不得法,鱼死活不上钩。
“这鱼都冬眠了吧?”秦晓晓在岸上也冻得不行,出溜下去找赵明佺看成果,结果发现食没了。
“娘子,看来这鱼当真吃不得。”赵明佺声音都带了颤音,“都成精了。”
“那是不是你不会钓?”秦晓晓粉拳砸在赵明佺开出一个爆栗,赵明佺想躲,一错身,本来冻得就不怎么严实的冰面“嘎嘎”直响。
“娘子,我们快上岸吧,你也不看看这里多危险,掉下去不是好玩儿的。”赵明佺轻轻起身,左手执了鱼竿跟小凳子,右手牵了秦晓晓的手往岸上逃。
“一看你小时候就没下过河。”秦晓晓有些鄙夷地看着赵明佺的后脑勺儿,“有那点儿裂儿再待一会儿没事儿。”
“娘子安危最重。”赵明佺的话叫秦晓晓有一瞬间的恍惚,不过这恍惚在鱼钩甩到自己眼前的时候烟消云散——
“赵明佺你把鱼钩掰直了鬼才信你能钓着鱼!”
到底腊
月二十三祭灶才是重头戏。
秦晓晓因为赵明佺的“姜太公模仿事件”一个下午没理他。
不过祭灶是集体活动,想不理他都不行。
“娘子,帮为夫打点儿浆糊来。”赵明佺爬在灶台上,正准备把那幅对子贴上,手里拿着两溜红纸,上不得下不去的样子很是逗笑。
“羽娘,狗不理饿了,快来!”赵母正抱着狗不理在院子里晒太阳,冬日的阳光照得狗不理唇红齿白像极了瓷娃娃,脑袋上的虎头帽更显得他虎头虎脑的可爱。
“相公要贴对子,可是没有打浆糊。”秦晓晓颠儿出去接过狗不理,“劳烦婆婆了。”
“知道了,快进去喂奶吧,别在外面喝了风,小心一会儿吐奶。”赵母又唠叨几句,向厨房走去。秦晓晓抱着狗不理回房,一面走一面回想着赵明佺的狼狈样,嘴角不自然向上翘起。
晚上祭灶在秦晓晓看来极有新意,赵明佺模子二人却好像疲于此事。秦晓晓眼看着赵明佺把一块黏糊糊的糕贴在灶王爷那张旧画像的嘴上,连早上从草市买来的做工粗糙的纸扎的马一同焚了,端了酒杯往“白马”脑袋上浇。白马很给面子,“扑棱棱”跑了老远。赵明佺便扭身放下酒盅,端着一碟子糖瓜跟一碟子糕走过来。
“完了?”秦晓晓有些诧异。因为祭灶不允许女眷参与,她跟婆婆就坐在饭桌前看着赵明佺自己一个人折腾。
“完了。”赵明佺肯定地点点头,“等过几年那鸡就不用拴在地上了,可以叫狗不理来抱。”说着,把两只碟子放在桌上,腾出手去捏狗不理的脸蛋儿。
秦晓晓不开心地撅了嘴,心想着祭灶除了往画像嘴上糊东西就没个好玩的地方,一面对上了那只鸡似乎有些无奈的目光。
☆、果然春节在古代更有feel!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时间。。。。其实这是周六那一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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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在哪里,春节都是一个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节日。
秦晓晓已经把上面这句话奉为圭臬了。
现代社会无论什么传统节日都过得越来越快餐与形式化;倒不如那些个洋节来的有氛围。秦晓晓一向不喜欢如此;无奈现代人把年过成了鞭炮礼花展销会,全然没了那种团团圆圆和和美美的氛围。不过是一大家子找了个由头聚聚;互相攀比着谁家有钱给的压岁钱多。一个手里捏着红包说什么都要给;其实心里恨不得长出来十几双手把红包收回去;另一个说什么都不要,其实呢?眼神已经把红包的三围测量了N多遍计算里面有多少钱。两个人的推三阻四往往会进化成两家的“礼尚往来”;最后给了回回了给,不过是手里钞票的编号变了变。
“喂;去拜年的时候要不要给小辈包红包?”秦晓晓一面研着墨一面向写对联儿的赵明佺问话,“这村子里小辈儿有多少?压岁钱要给多少?”
“红包儿?就那几个钱还值当的包红包?”赵明佺在最后一划收了笔,一面端详一面道,“一个人两个铜板儿,还用得着包红包?”
秦晓晓不解:“就给人家孩子这么点儿;合适么?”
赵明佺把写好的春联丢到一边,又扯过来一张纸继续写,一面写一面反问:“有什么不合适的?”
“红包不都是往多了给么?”秦晓晓挑眉;“给烧了会没面子的。我们那儿都这样。”
“娘子过春节;是怎么过的?”赵明佺对秦晓晓的问题置若罔闻,反而反过来向她提问。
“不就是买年货;吃年夜饭,拜年,给压岁钱收压岁钱,完了。”秦晓晓耸肩,“还要看春节联欢晚会。”
“完了?”赵明佺又写完一张往旁边一丢,“好像很无趣的样子。”
“就是很无趣啊。”秦晓晓撇嘴,“春节就是拿钱堆的,有什么有趣儿的。”
“所以娘子就该跟为夫好好过过春节。”赵明佺把秦晓晓扯到书桌正面,“今天开始,娘子可要好好感受感受,春节到底是怎么过的。”说着,拿走她手里的墨锭子,“娘子写过对子么?这张对子给你写。”秦晓晓哪里写过春联啊,以前写倒是写过一个对子,上联:读书笔记三十本精读全球通史情何以堪 下联:学术论文三千字仅限上古历史苦不堪言横批:还不放假
“春联儿要写些什么?”秦晓晓脑子里倒带过自己那副纯属吐槽的对子,叹了口气,“我从来不会写什么吉祥话儿,不如裁了方纸来叫我写福字。”
“卧室门前的对子一定要娘子你来写。”赵明佺毫不妥协,“其他的为夫都写完了。”
“不如我去钓条鱼来丰富一下年夜饭的餐桌?”秦晓晓一面打岔一面不着痕迹推开赵明佺往自己手里塞的笔,“写
对子神马的……这都是高科技啊,我可做不来。”
“有什么做不来的?”赵明佺顺势把秦晓晓股在怀里,“为夫念,娘子写,这再好不过了。”
夫唱妇随么?秦晓晓无语。就姐那狗爬的小篆跟隶书,贴卧室门口辟邪么?喵的贴床头就避孕了。无奈自己夫君的盛情难却,秦晓晓只得勉勉强强接了笔,撅着嘴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等赵明佺开口。
“比翼鸟双飞羡煞宿池鸳鸯,连理枝千结慕蔺覆枝梧桐。”赵明佺开口,“娘子写吧。”
我们有这么和谐么?秦晓晓暗自思忖,反正我还没有允许你碰我——你自己一厢情愿。不过呢——偷眼看看赵明佺,秦晓晓低下头害羞地笑笑——没关系,反正我也是你娘子。
“娘子怎么还不动笔?”秦晓晓这点小动作都被赵明佺看了个满眼,他心下得意,嘴上还要占便宜,“是不是为夫对子写得太好叫你自愧不如?”
“你考试是要考这些的,别在这儿跟姐显摆。”秦晓晓故作镇静装作没事儿人似的,“再说一遍,说慢点,我好写。”
赵明佺把下巴搁到秦晓晓肩膀上头,笑着一字一顿地重复自己刚刚作出的对子。秦晓晓怕自己的狗爬字写出来没法见人,便写了满纸的简体行草——自己练过几年书法,简体字是不会难倒自己的,而且也能撑个门面。
“娘子写的这是……”赵明佺不好意思说自己看不懂。可是,现实是残酷的——他就是看不懂。
“对联儿啊,你说的那副。”秦晓晓扭过头,眨巴着眼睛装无辜。
“可是娘子写得这是……”赵明佺似乎已经是满头黑线,无奈看不懂,只得缴械投降,无奈地问道,“娘子写的这是什么字?怎么为夫看不懂?”
“看不懂就对了!”秦晓晓很是得意,自顾自又拿了张短一点儿的红对联纸问,“横批要写什么?写完了一并告诉你。”
“琴瑟双弦。”赵明佺开口,眼睁睁看着秦晓晓在纸上写下自己看不懂的鬼画符一样的墨痕,直起身长叹一声。
“叹什么气啊,写的不好看么?”秦晓晓诧异地看看赵明佺,“反正比我跟画儿画出来似的小篆写得好看。”
“娘子不如写小篆。”赵明佺无语,“这写出来,谁认得?”
“我认得不就行了。”秦晓晓不以为然,“反正是贴在咱俩卧室门口的,又没人进来看见。”
“初一会有人来拜年。人家来拜年娘子就叫人家在外面喝西北风么?”赵明佺对秦晓晓彻底无语,左手扶着额右手从秦晓晓手里抽走了毛笔,“他们看见定是会问的——娘子不想自己的身份暴露出去吧?”
“说的也是。”秦晓晓吐吐舌头,“可是这副的字写得当真不错,丢掉了可惜。”
赵明佺将秦晓晓从
书桌前挤开,将自己刚刚念出来的对子用小篆又写了一遍,把两张拿到一起对着看了半晌:“别说,娘子这副对子的字写得倒很是清秀飘逸呢,虽然为夫依旧看不懂娘子的字。”
秦晓晓有些不高兴,一步踏过去夺了自己写的那张便作势要揉掉:“不好就扔掉好了,谁说一定要挂的!”
“娘子慢着,这扔掉可惜,不如贴在我们屋里?”赵明佺想了个折中的法子,“这样既不埋没娘子的好手笔,也不会泄露了娘子你的身份。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贴在屋子里……倒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秦晓晓挑了挑眉毛,将那张纸塞回赵明佺手里,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夫君你先写着福字,我记得婆婆跟我说要蒸花糕,我先去围观了!回来再给你‘红袖添香’!”
“这半天你跑到哪里去了?带着孩子叫老身怎么和面?你这娘亲是怎么当的”秦晓晓去厨房没见着自己婆婆,便去婆婆屋里找不料赵母见了儿媳就是劈头盖脸一通数落,“蒸花糕蒸馒头还要蒸刺猬,时间这么紧你还这么耽误事儿!”
秦晓晓屏息不敢回话,自知在书房待得太久把狗不理丢给婆婆耽误了婆婆的正事。赶忙把狗不理抱回来,秦晓晓低眉顺眼跟在气呼呼的婆婆身后,准备去厨房一探究竟。
“蒸花糕其实很简单。”赵母见秦晓晓那副小媳妇儿的样子也再苛责不起来,见她似乎真的不知道蒸这些东西的方法典故,耐心地开始解说。
“花糕分两种,一种祭神一种走亲戚当礼物,所以两种的形制也不太一样。”赵母一面解释一面开始动手,支了面板开始擀面饼,“现在先要做枣塔,这个是祭神和家祭用的,所以摞得越高越好。要想摞得高,这最底下这一层一定要大一点。”
“嗯。”秦晓晓一脸认真,抱着狗不理看得入神,连狗不理的口水濡湿了自己衣襟都浑然不觉。
“就像这样,一层面一层枣往上摞,中间要酌情放几个枣儿以防叠高了之后塌下来。”赵母教得起劲,秦晓晓听得入神,可怜了狗不理,奶奶不疼娘亲不爱,最后自己咬着拳头睡得死死的。
“孩子睡着了,把他放下来给老身帮忙。”赵母瞥了一眼秦晓晓怀中的狗不理,“厨房没屋子里暖和,小心叫他着了凉。”
“是,婆婆!”秦晓晓用力点点头,给把狗不理的小脑袋瓜子用帕子裹了个严实,一路小跑着回屋。屋子里,自己写的那副对子已经被贴好了。秦晓晓把狗不理在摇床里放下掖好被脚,抱着胳膊看着对联傻笑。
“羽娘,还不快些回来帮忙!”婆婆的声音钻进耳朵,秦晓晓赶忙答应一声,跑去厨房帮忙。
☆、请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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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还不快来帮忙?”赵明佺拿竹竿挑了一挂鞭炮在门口大喊,“娘子快点香来!”
“来啦来啦!”秦晓晓手里小心翼翼捏了一根儿香,一面走一面吹燃着的香头;香头上的火一明一暗的。将那支香递到赵明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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