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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不上媳妇的大少爷-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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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悦挣扎着起身,人家可是正牌淑女啊,哪像你那么野蛮?
“他撑不住了,今天谁取了他的人头赏黄金千两。”鬼魅一般的声音在暗夜里甚是刺耳。
昕悦身子一震,才明白齐云庭突然蹲在灌木丛后面的原因。
一群黑衣人御风而行,把一个白衣人团团围住,刀光剑影闪花了昕悦的眼。
白衣人伸手非常利落,无数个剑花挽起,便有一片黑影掉落到地上。
眨眼之间,黑衣人死伤过半。
昕悦小声道:“帅呀!”
齐云庭恶狠狠的瞪她一眼,示意她接着看。
在抬头是却见那白衣人如喝醉了一般,漂浮不定,敌人一刀砍来,他竟直直的从空中掉落,好不容易在地上站住没有倒下。却像脚下无根一般,软绵绵的东倒西歪。就算如此,却也没有影响他杀人的速度。
令昕悦最惊奇的是他身上的一袭白衣竟不曾沾染半点血污,看来此人定是超级洁癖。
“你不去帮忙吗?”她小声问话那边打打杀杀的人是听不到的。
“我要保护你。”意思是这些江湖上的打打杀杀与他无关,保护自己的老婆才是正事。
昕悦想想也是,谁都不认识,帮哪头呢?
转眼间黑衣人只剩一个,他不急着进攻,也不逃走,知识拖延时间,似乎是想让白衣人自己倒下。
白影一闪,已到近前,手起剑落,黑衣人以刀相迎,二人僵持在一处。
这时旁边死人堆里,忽然跃起一人,连人带刀直刺向白影后背。昕悦暗道好阴险。
似乎是意识到危险,白衣人变换招数,把眼前的人迅速解决。回身之际,背后刀以至胸口,避无可避。
“铛。”金石撞击之声迸发,刀锋偏了,划破白衣。
“谁?”黑衣人往这边看过来,昕悦才知道齐云庭出手了。
说时迟那时快,趁此间隙,白衣人不顾臂上的伤,一个剑花闪过,便有黑影倒地。
而他自己倒退两步,似是再也撑不住了,倒在一片草地上。
“楚一诺。”他倒地前把脸转向这边,昕悦吃惊的发现竟是自己认识的人。
齐云庭似乎是确定已经没有危险了,站起身来,不满的说道:“看见他你就这么激动?”
月上柳梢
昕悦愣愣的眨眨眼:“我激动了吗?”
漫步于尸体丛中,那真是另一番风景啊。
齐云庭故意走到前面,头也不回。
丫的,你不照顾我,我也有办法不害怕。昕悦冲上去很没骨气的揪住他的衣襟,紧跟他的脚步。
看着躺在地上的楚一诺,昕悦摇了摇头:“不是说他武功天下第一么?我看也不怎么样啊。打架的时候东倒西歪的。”
齐云庭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告诉他真相,弯腰捡起一锭变了形的银子:“中了十香软筋散加三日不醒还能撑这么久的,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
“哇,灭绝师太中了十香软筋散都不能动的,看来他果然厉害。”
齐云庭毫不犹豫的吃醋了,转身便走。
“喂,你不救他,一会儿再有人来,他就必死无疑了。”你也够厉害的,人家出手发暗器,你出手发银子啊。
他侧着脸不出好气:“他是死是活与我何干?”
不是吧,见死不救?
“那好吧,与我也没关系,我们走吧。”昕悦甩手干脆的走掉。
齐云庭在后面站着没动,笑骂道:“我没你那么没人性。”回身背起楚一诺,往密林深处去。
昕悦转身挑眉,就知道你小子属驴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翻过一个山头,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三人身上的时候,昕悦看到一个可以歇脚的茅草屋,兴奋的跳脚。
齐云庭轻车熟路的进屋把背上昏迷的人放到床上,到水缸前喝了点水,又掀开米缸查看了一下。
昕悦不解:“你来过?”
摸摸她迷糊的小脸:“这里是一对神仙眷侣的居所,一年内会有些时日住在这里,其他时候便四海云游。以前我来这里看日出的时候见过他们,后来就成了忘年交。”
晚上做饭的时候,二人嬉闹于灶间。
昕悦边切着采来的野菜,边说:“娶了我是你上辈子在佛前祈祷了五百年才得来的福气,看你家夫人我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温柔贤惠天下无双。”
齐云庭往灶膛里扔了两根柴:“是呵,能配得上我家悦悦的也只有我这样貌似潘安,才若陶朱,文武双全,家财万贯的天下第一黄金单身汉呀。”
昕悦把菜放进锅里:“呸!你是人前像绵羊,床上似饿狼。”
把最后一根柴扔进去,拍拍手上的土,从后面拥住她:“你一提醒,为夫才发觉很饿了。”
“别闹,人家炒菜呢,一会儿就可以吃了。”
“想吃你。”
“走开,不让吃。”
“那就用强的吧。”
“你敢用家庭暴力,我就去申请离婚。”
“你在敢说这俩字,我吃了你信不信?”一口咬在她脖子上。
“啊……行了,菜熟了,你还是吃它吧。要不要叫醒楚一诺?”昕悦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闪着天真的光。
给了她一个傻瓜的眼神,齐云庭说道:“等药力过了,他自然就醒了,你现在喊破了天也没用。”
昕悦看看里间躺着的人,却见他喉头似乎动了一下,可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齐云庭揽过她的肩坐在桌边,看着两盘青菜,柔声道:“委屈你了。”
昕悦毫不在意的夹起一簇:“我从小又不是什么千金小姐,倒是你锦衣玉食的惯了,来,尝尝你家娘子的手艺。”
齐云庭吃下昕悦喂来的一口,比吃蜜还甜,一脸谄媚的表情:“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菜,你也尝尝。”
于是他同样夹起一口喂给昕悦。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倒也吃得无比欢畅。
明月如钩,柳梢上头。
人圆即可,管它月圆不圆呢。
昕悦在齐云庭怀里靠了一会儿,便示意他躺到自己腿上。伸手轻抚眉心:“云庭,你以后不要皱眉了,你看,这么深的褶子都能夹死苍蝇了。”
“好。”
“最近好久不曾头疼了吧,你家娘子按摩的好吧。”
“是。”
“云庭,说真的,我并不在乎你挣多少钱,只要我们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就行了。你又忙又累的,我看着好心疼。”
伸手拍拍她的脸:“傻瓜,我是男人,就要让自己的老婆孩子过上好日子。看你受苦,我的心更疼。”
穿过树影的月光,像是被剪碎了似的,朦胧的洒落在地上。那层月色,像是天宫中哪位仙子的纱裙,轻盈,飘渺,飞翔在夜晚的天空伴随着宝石的点缀。
林中有晚归的飞鸟鸣声相和,让静谧的夜晚更加心旷神怡。
“悦悦唱歌给我听吧。”
“让我为你唱一首歌
全世界都陪你听着
这是爱你会明白
你是唯一不可替代
让我为你唱一首歌
闭上眼睛 把心交给我
要你听见幸福的颜色
琴弦的快乐
在我手中为你颤抖着
多一秒你的笑容
付出什么都值得
旋转八音盒
每一个音符都记录着
你的喜怒哀乐
让我来谱成歌
让我为你唱一首歌
全世界都陪你听着
这是爱你会明白
你是唯一不可替代。”
“你也是我的唯一,不可替代。悦悦,好希望我们有一个孩子,我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悦悦会突然消失,奇Qīsūu。сom书若是有了孩子就安心了。
屋里的人依然躺着,没什么变化,只是眼角有一滴泪悄悄滑落。睡梦中回到儿时,一对璧人琴箫合奏,歌声缠绵,旁边一个玩泥巴的小男孩不时跟着瞎哼哼两句。
昕悦懊恼的垂下头:“我知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们都很重视孩子,可是……你也知道,我的身体,我想也许我永远都不可能……”
“胡说,”齐云庭翻身坐起,“不会的,我们才新婚不久,你别胡思乱想。”
沉默中竟听到沙沙的脚步声响,吃惊抬头,齐云庭示意她躲到屋里。
昕悦透过窗缝往外看,五六个黑衣人闯进院里,似乎在寻找什么。齐云庭没有拦住他们,已经奔着房门来了。
显然是来抓楚一诺的。
昕悦迅速在屋里扫了一圈,确实没有藏人的地方。怎么办?怎么办?
情急之下,她跳到床上,掀起旁边的被子把楚一诺从头到脚盖住,自己也钻了进去。
死马当活马医吧,他们应该不会来掀一个生病的女人的被窝吧。
房门“吱呀”一声,昕悦忙装作痛苦的“哎呦”叫了一声。
紧挨着自己的身体似乎一僵,瞬间变得火热。
难道他在发高烧?
昕悦顾不上这些,又装模作样的“哎呦”了一声。
咦?没有想像中恶狠狠的声音传来。
不解的抬起头正对上一双疑惑的眸子。
“你在干什么?”
“装病呀,人呢?”
“走了。他呢?”
一听走了,昕悦长出了一口气,不知他用什么花言巧语把人骗走了。
“吓死我了,这屋里也没处藏人,我只好……”昕悦撩起被子,刚刚露出楚一诺一绺发丝就听到一声爆喝:“你和他……”
身子蓦地腾空而起,原来是被齐云庭如老鹰抓小鸡一样从床上拎起来。
“你干什么?”昕悦惊魂未定。
“你干什么?”他怒不可遏。
“我杀了他。”疯了,真的是疯了。
昕悦使出吃奶的力气才把他推到外屋,“你疯了,他人事不省躺在那跟个死人没什么区别,这种醋你也吃?”
“你竟然跟他同…床…共…枕,不杀了他我誓不为人。”他眼中喷火,胸膛起伏。
哎呀!这个……
昕悦苦口婆心,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长篇大论之后,齐云庭似乎是平静下来了,却扔出来一句:“我去找个女人来,和她钻一个被窝,看你是什么感受。”
我丫,我……算了,一时疏忽,忘了他是个大醋缸,你家姑奶奶我就哄哄你好了。
把他按到椅子上,再把自己按到他腿上:“别生气了好不好?我错了,哦?我是没拿他当活人才这样做的。”
“死人你还救他干嘛?”
“……”
“你这么急着救他,不惜自己的名节,当真是心里没有他?”
“我的天,这跟名节有个屁关系呀,我这么善良的人,怎么能做出见死不救的事呢?云庭,我心里只有你,你把这占得满满的,哪还有别人的位置呢?”拿起他的手贴在自己的心房。
他的脸色略微缓和了些,看着门口没有说话。
昕悦厚脸皮的嘿嘿一笑:“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吧,其实我也希望有个孩子,不是为了传宗接代,而是我们爱情的结晶。你出门的时候,我们就在家一起等你回来。你说,男孩好还是女孩好呢?”
要打击一个男人就要击中他的软肋。
果然,他的怒气就泄了:“都好,算了,早点睡吧,明天带你看日出。”
东山日出
轻柔的山风将大山的鼾声送到耳畔,时而低沉,时而高昂;时而轻快,时而舒缓……此时,东方的天空已微微露白。
一对璧人双双立于山峰之上,她柔弱的腰肢被他轻揽臂弯,微微倾斜倚在他身上,带着晨起的慵懒,无暇的美人脸倚在他肩头。
无声遥望前方,云雾缭绕中那无垠的天际。忽然,一道金光撕破灰暗,让人眼前豁然一亮。那光虽不耀眼,可是那特有的明亮让人惊喜,让人感叹。
忽地,金光又变成了一道圆线,中间填充着红光,渐渐发亮,炫目。太阳似乎要把自己的帅气面容充分展现出来,随着天的色彩变化而冉冉升起,最后一跃跳上了天。顿时,万道金光撒向美丽的大地。
沉寂的大山苏醒了,世间万物披上了金黄色的轻纱。乳白色的雾气渐渐散去。树木的叶片上,滚动着颗颗晶莹剔透、圆润闪亮的露珠,在温暖阳光的抚摸之下乘风归去。几只斑斓小鸟在枝头引亢高歌,枝繁叶茂的高大的树也奏出一曲和谐的绿色曲调。
太阳周围原本洁白的云朵也被染得金黄,在广阔的天空中翩翩起舞。大地万物在艳阳普照下,充满了生命的活力。
日出,带来的不仅是一刻的美丽,更是一生的活力。
“云庭,真的好美啊!”
“我总觉得人生就该如此灿烂美好,从前,我用心学武、努力经商,便是为了有精彩的每一天。现在,有你在我身边,愈发觉得人生美好,前路一片光明。”他握紧她的手,暖暖的,人生的精彩让我们一起领略。
昕悦想:他叱咤商海,有着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力。年纪轻轻,便撑起偌大的家业,不仅日进斗金,还统领商界,可谓是那一片江山的主宰。作为一个男人,在外面呼风唤雨,回到家有娇妻爱子相伴,便是人间极乐了。
在想起自己,整天窝在大宅院里做一个米虫,唉!
话又说回来,男人靠征服天下来征服女人,女人靠征服男人来征服天下。是哦,只要摆平了身边这个男人,不就等于得了一半的天下吗?想到自己也是顶着半边天的,不禁沾沾自喜起来。(好阿Q)
白衣飘逸的男子在他们面前飞过,如一只白隼翱翔天际,向着太阳的方向而去,不久便隐身于五彩云霞之中。
齐云庭叹道:“楚一诺果然不同凡响,只一天便恢复如初。”
“他再好也只是武功好,哪像我家夫君样样都好。”
恩,这话嘛,我爱听。
中秋夜,一家人齐聚后花园,谈笑赏月。齐夫人拉紧彩云的手,不时叹气,难舍之情溢于言表。八月二十六是黄道吉日,那一天杭州王家的花船就会来了。
起初,昕悦不太在意,结个婚么,又不是一辈子见不着了。后来想想,这是古代啊,号称出嫁从夫的。想《红楼梦》中贾家那么大的势力,在迎春嫁与中山狼之后不也无奈么?
何况齐家只是富商,自古商不与官斗,主要是斗不过。可是偏偏商人又愿意与官家联姻,于是造成了这两难格局。
其实彩云长的漂亮,人又温柔贤惠,应该不会受冷落吧。再说齐家与王家是世交,那王家公子想来应该不差。
二姨娘在老爷身边添酒布菜,神情甚是亲昵,不知为什么,昕悦总觉得老爷子和二姨娘看起来到像是一家,老夫人反倒像外人似的。
云海闲着无事,便凑到大哥大嫂身边,问问这次出门的趣事。
“哪有什么趣事,只是买东西而已。哎,我想起一件事。”昕悦转头看向齐云庭。
云海一看有戏,双目炯炯,侧耳细听。
“婚丧嫁娶本是人生大事,尤其是结婚这等喜事,大家都很重视。你看我们为了买嫁妆周游几百里才买到,你看宛州也算大城市,几乎每天都有几户人家办喜事,我觉得可以专门成立一个婚庆的店铺,从服装到被褥,大到桌椅摆设,小到头饰挂件,一应俱全。这样,人们只到咱们店里来就能买到所有需要的东西。”
齐云庭双眸一亮:“对啊,悦悦此计甚妙,明日我便差人去办。”
云海顿时垂头挫败:“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呀,大嫂在大哥身边久了,竟然满脑子生意经了,真不好玩。”
“好玩?”云海头上挨了一扇子,“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彩云成亲以后,就给你找个媳妇,成家立业干点正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个月之内踢了三家馆子的事。”
云海被大哥揭了老底,脸上一阵儿尴尬,嘴上说着:“我才不成亲呢,还没玩够。”身体却无声的飘远了,毕竟大哥的巴掌他是挨过的,且至今心有余悸。
一路骑马回来,毕竟也是辛苦。昕悦休息了几天,想到彩云就快出门了,便带着小妍到飞玉阁去看看她。
不想门口却站着一尊大神。
“大少奶奶,夫人吩咐,大小姐临出门这十天请了教习嬷嬷专门教她礼节,任何闲杂人等不得进去打扰。”
老夫人手下的大总管葛妈都屈尊看门了,可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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