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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秦国大业-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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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恬拉长了脸:「本将军之事,无需先生琢磨。」
「我只是替始皇帝感到可惜──」秦牧瞥了蒙恬一眼。
蒙恬感到有点坐立不安,他开始反击:「阁下又以甚麽的身份跟我说话?你自称为公子旧友,可是我却从来没有听过你的存在!」
秦牧高傲地看了他一眼,眼中的森然连蒙恬这个在沙场身经百战的人也不禁感到胆寒,一刹那间,蒙恬竟然觉得看到了秦王嬴政的身影与秦牧交叠在一起,再定一定睛,眼前的幻觉消失了。
「你,不配知道我是谁。」秦牧掀起嘴皮,冷冷地顶回去。他对蒙恬的好印象大感,如此尊卑不分的下属要来干甚麽?
──显然秦王陛下忘了他早已经换了张皮,现在别说蒙恬,连他爹再生也认不出他啊……
两人火药味渐浓!
此时,扶苏微笑着走出来,一派的温文尔雅。他眉目笑得弯弯的,一派的淡定闲憩,气度不凡,笑着说了一声:「早。」
──秦牧觉得这小子装起来,气质还真跟他的孩子有九分相似,刚出来时连秦牧也恍然了一下,更别提蒙恬。
蒙恬被这个扶苏砸得有点懵了。
他迟疑地问:「……公子?」
扶苏轻笑了一声,打趣道:「不会吧,睡了一觉,连我也不认得了?」
这说话风格太像‘扶苏’!
蒙恬立即站起来,不敢再用随意的态度对待扶苏:「不是的,公子……」他紧张的一头汗,不知扶苏会不会怪他之前轻慢的态度!
小厮跟随着他出来,行了一个礼後,把肮脏的水捧出去倒掉。
「行了行了,打趣一句,看你紧张得甚麽似的。」扶苏失笑摇头:「早前我不对劲,还赖蒙将军包涵,要不是昨夜秦先生与我促膝长谈,恐怕我也不会觉悟自己的所作所为实为不恰当。」
想到昨晚秦牧的凶残,扶苏忍不住揉揉自己摔痛了的腰──他妈的,昨夜任由他摔在地上,害到他现在还觉得腰酸骨痛的。
蒙恬下意识跟着他的动作望过去,随後立即觉得不对劲,他飞快的抬起头,又看到扶苏领口露出了颈子隐约的红痕……
不知为甚麽他思绪有点飘忽,想到了秦始皇在扶苏来监军时硬把所有小厮换下,换成丫环……还有昨夜浴室的凌乱……和扶苏脸上的黑眼圈……
蒙恬作揖:「属下明白,还望公子多多保重身体。属下先行告退。」
说完後,他狠瞪了秦牧一眼。
「……?」保重甚麽身体?他明白了甚麽?扶苏表示费解。
不过蒙恬不再怀疑他,扶苏就感到万幸,立即说:「哦,退下吧。」
蒙恬又行了一个礼,才退了出去。
秦牧被瞪得挺无辜的。
不过他本人已经把帐算到蒙恬头上──看看,居然敢瞪他!想当初蒙恬连正眼望他一眼也不敢!现在居然敢瞪他了!好大的狗胆!
蒙恬走了,扶苏看向秦牧。
秦牧靠风中细微的震动辨声,一会儿後才对他点了点头。
扶苏立即整个人瘫软在榻上:「累死我了,时刻心惊胆跳的滋味真不好受。」
「哼,你要希望你说的事是真的,不然朕绝不放过你。」秦牧冷眼旁观。
扶苏跳了起来,嚷嚷:「我把已知的历史都告诉你了啊!要是有些细节和後世所传的不符合也不关我事吧!」
昨夜扶苏用他对秦朝历史的浅薄理解硬是跟秦牧交换了条件──条件就是秦牧必须要帮助他不在外人面前露出破绽。
起因是秦牧随口一句:「就你这等演技,恐怕蒙恬早就怀疑你了。」戳中了扶苏心虚的地方,立即觉得自己性命不保,死活巴着秦始皇陛下的大腿求秘笈。
其实扶苏不自爆的话,跟他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蚱蜢的秦王绝对不会看着他带着‘扶苏’的身体直奔死亡去的。
不过当扶苏告诉秦王胡亥接下来会把他其他子女都杀光光导致他的血脉除了胡亥一脉外,就只有自己一个坑爹版扶苏後,秦王已经决定暂时跟他站在同一阵线上,至少不能让自己的孩儿在他眼前死去──那怕只有身体。
扶苏在榻上踢掉鞋子,脱下袜子抠脚:「痛痛,全身都酸痛……都怪你昨晚把我丢在地上!」这就是叫恶人先告状。
秦牧露出惨不忍睹的表情:「……你们‘现代人’难道连基本的礼仪都没有麽?」居然公然露出自己的双脚!坐也没坐姿,难道世上过了千年後,人们已经没了基本的礼仪?
扶苏斜视了他一眼:「在外人面前会有,但我把你当自己人了!」
不知为甚麽这句话出自别人口中是激情,但出自扶苏口中就显得很贱!
至少秦牧很想把扶苏扯下长榻,狠狠的揍一顿。
为了不让悲剧发生,秦牧无语地说:「……我先出去。」
扶苏挥挥手,只觉得浑身酸痛,不知是不是昨晚没有睡好而弄得肌肉绷紧。
──不知找大夫的话,他会按摩吗?
扶苏无限想念现代的按摩女郎。
☆、痛悲李斯之死
正当蒙恬扎军三川郡,摆出一副逼宫的姿态,却没有再进行下一步行动,反而勤加操兵练将,以最佳姿态备战,弄得胡亥有点搞不清情况。
三川郡位於咸阳城的东南方,相距一百里左右的路程,可以说是一个很危险的位置,却又令到胡亥动弹不得。
蒙恬的弟弟蒙毅早已经在蒙恬决定迁军进逼咸阳时便逃出了京师,隐藏了自己的行迹。
王离的祖父与父亲早亡,倒也一身轻,无牵无挂。
与此同时,远在咸阳的李斯生活并不好过。
赵高与胡亥同时间疑心是他向蒙恬告密,因此对他诸多猜忌,工作屡有不顺,便李斯都忍下来了。他的作为更令赵高认为李斯早已背叛他们,心虚的表现。
其实李斯在流言初起之时便深觉不妙,聪明的他已经能想到了自己的下场。
只是昔日他与赵高联成一线,合作隐瞒下秦王的死讯。此时他想甩手不干,行吗?
他抚早已斑白的胡子长叹。
枉他一世英明,却老年失足,落得今时今日如斯的境地,实在可叹可怨可怒也。
在胥吏拎着枷锁﹑铁链拘捕他时,他没有慌。
跪在大殿上接受莫须有的罪名时,他没有怕。
但在被压往刑场﹑游街示众,经过那一道城门,他一抬头看到城楼上旗帜飘扬,上面书着巨大的秦字时,忽然嚎啕大哭了。
当日秦始皇看毕他的谏书,立即命人以重礼接他回宫之时,他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少年得志﹑中年伴君,至今却落得如此的下场。
当日要不是蒙恬极力挽留他们这一群异客,他恐怕和其他人一样,心灰意冷的离开秦国了。
可叹可叹。
万物真是一物报一物。
在他贪恋权势﹑背信弃义的一刻开始,他的结局早已被决定。
李斯的失态,混在人群中与他相熟的官员看到後,心中又何尝感到滋味?
他们长叹一声,侧身退出了那群因不明所以而哄动的众人。
秦二世元年五月,李斯在市中心被处以车裂之刑。
*
李斯被处决的消息让三川郡的郡守李由(李斯之子)转手送给蒙恬。
蒙恬惊得从椅上跳了起来,再三确定消息真确性,等到得到肯定的答案後,他站在窗前,不禁黯然失神。
李斯是个人才,无可否认的。他是一个聪明人,但却太聪明了,才落得如此下场。
一子错,满盘皆落索。
生与死,只是一念之错。
蒙恬捏了捏那张写满了字的绢布:「李兄,此事我必定给你一个交代!」
到底是他连累了李由……
李由坐在长榻上磨擦着自己的官印,冷冷的笑了一声:「不怪你。胡亥,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李由不怪蒙恬,在他作出收留蒙恬决定的一刻,他就能猜出自己的下场。李家不能单压在胡亥身上,而他就是被推出来站队去另一边以保李家权势不变,只要扶苏不死,这份功劳足够他们李家再次掘起。
只是……
李由单手掩眼,两行清泪流出。
再多的计算,还是会伤心的。
*
此时扶苏正在听着秦始皇大人讲述有关扶苏小时候的事迹,坐在长榻上,面前放着一个棋局假装在下棋。
「啧啧,你家孩子过得真无聊,你看,不是念书就是练武,难怪他逆境抗压能力这麽差!」
秦牧早已经被扶苏磨得脾气都去得差不多了,他心平气和地问:「逆境抗压能力?这是甚麽?」扶苏口中老是蹦出他不能理解的词汇,明明每个字分开来念他都明白,怎麽合在一起後就变成了古怪的意思呢?
「就是对抗逆境,哦,例如你面对困难时怎样处理,或者是面对问题时应该怎样解决,而不是像‘扶苏’一样自杀。」扶苏口没遮拦的说。
秦王陛下的脸阴了:「苏儿是忠君爱国之举,那像你这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可以媲美的。别再编排苏儿,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了。」
扶苏正欲想反驳,突然秦牧举起一只手指放在嘴边,让扶苏不要说话──这个举动还是跟扶苏学回来的──扶苏在嘴巴上作了一个拉拉链的手势,以示闭嘴。
秦牧静心听了一会儿,转过头来:「有人来了。」
「谁啊?」扶苏立即慌乱地把自己的衣服整理了一下,翘起的双脚也立即放回地上。
秦王有点不甘心的说:「我怎麽知道?又不是你那个……甚麽‘电话’。」每次扶苏跟他炫耀他时代的科……甚麽东西时,秦王就有种技不如人的憋屈感。
在扶苏急忙把衣服上的皱纹给抹平时,蒙恬已经跑到门口,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呼吸,再敲敲门,恭敬的说:「公子,属下有事禀报。」
「进来。」扶苏已经挂上了温和的面具,微微笑着,一派大家公子的气魄。
秦牧默默把棋盘上有点乱了的棋子放到适当的位置,每次见到扶苏由不正经到正经的转换,他都有一种想要把他揍一顿的冲动。
蒙恬推门而进,先拱手向扶苏行了一个礼,然後递过绢布:「这是今天探子传回来的情报,请公子过目。」
扶苏自然地接过,然後打开绢布……
……
他忘记了,他不懂这时代的字……
扶苏微微叹了一口气,顺手递给秦牧。
蒙恬看得眼睛都鼓起来了!
虽然不是甚麽重要情报,可是公子这样给一个陌生人分享真的好吗?
这个秦牧真是个大祸患,要是有机会……
秦牧拍桌而怒起,震惊地说:「李斯……李大人居然死了?!」
居然直呼朝廷命官的名字?!蒙恬对秦牧更为不满了。
──这种情绪可以理解为吃醋。蒙恬一直以扶苏的嫡系部属而自居,现在加插了一个不知名的秦牧进来,自然是看他不顺眼极了。
扶苏的瞳孔微微扩大,显得出他也感到非常惊讶,但很快他便收回了脸上的震惊,换上婉惜的表情:「李大人,可惜了……」
他坐立不安,历史是不是被改变了?怎麽李斯现在就死掉?他不是应该在秦快亡国时才挂掉的吗……
扶苏双手紧握,手心冒出了汗水,只觉得一切的事情已经脱离了他对历史的认知。
秦牧不解地看了一眼扶苏──怎麽才一会儿连额头都在冒出了冷汗?
扶苏被秦牧的目光刺醒,立即不着痕迹地抹去头上的冷汗,温和地对着蒙恬说:「我看李大人为秦国贡献良多,如今遭奸人所害,我们应当举行一场祭祀,算是当完了他这十数年来对秦国之贡献。」
蒙恬怔怔然,拱拱手:「公子果然宅心仁厚。」
秦牧也不太赞同的看了扶苏一眼,扶苏才惊觉自己一时紧张又乱说了甚麽鬼话!?
说话一出倒不能反悔了……
扶苏眼睛转了一圈,站起来,背着手看向窗外漫天飞花,故作伤感:「唉,随着父皇故去,老臣倒是越来越少了……」
「……」故去的秦始皇陛下觉得压力很大。
蒙恬不禁也被勾出了几分伤感,本来他跟李斯的交情就不错,只是蒙毅得罪了赵高,要不紧紧地站在扶苏身边的话,恐怕只会被历史的洪流所淹没。
可以说扶苏的身边就是他们唯一安全的地方,也是为甚麽蒙恬会如此忠於扶苏。所以扶苏这样一提,蒙恬又觉得扶苏刚才的建议合情合理,是感怀秦王而一时兴起,心中一丝怪异感抛开,脑中开始高速运转起来。
「如今之计,只能开战了……」蒙恬沉吟,抛出了一个建议。
秦牧微微侧了头冲着他冷笑了一下。
甚麽叫只有开战了?其实还有很多手段可以用吧?例如把胡亥暗杀了,那扶苏自然可以明正言顺地回去继位!而且他也能重写一份遗旨给扶苏拿回去逼胡亥退位──反正他就是秦始皇!
这分明是蒙恬希望在扶苏面前立下功劳,好等日後能在朝堂之上站稳阵脚。
不过蒙恬的战功的确不如他的祖父或父亲显赫,借此机会立功在日後也好等他能好好地扶助扶苏。所以这份私心秦牧也懒得戳穿他,之後在扶苏面前提个醒就好了。
蒙恬被看得尴尬,有点不自在地动了动身体。
扶苏倒没察觉得出内里的弯弯道道,温和地点了点头:「就照将军所言。」他对於这种事不熟悉,再加历史已经变了,连扶苏也不知怎麽办。
──历史上的蒙恬,应该在扶苏死後连同他的弟弟一起被关入牢中,军权转交王离,在胡亥一登基後,便被赵高所杀!
现在蒙恬活得好好的,军权在握,连扶苏也有点搞不懂接下来会发生甚麽事了。
蒙恬又行了一个礼告辞。
等到蒙恬一走,扶苏整个人都靠在长榻边,显得郁闷非常。
「喂,秦王老爹,现在李斯都死了,你说历史会不会改变?不对,其实我才是最大变数吧,扶苏在历史上一早就应该死了……」他用脚踢了踢秦牧。
秦牧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摆好棋局,漫不经心的说:「变又何之?恒又何常?担心何用?不如早作准备,还能一挽狂澜。」
扶苏希冀地问:「如果我说我看不懂这时代的字,你会教我吗?」
秦王果断拒绝:「滚你妹,朕受够你了。」
「……」扶苏。
早知道不教他现代用语,这应用能力也太强大了。──扶苏懊悔地想。
作者有话要说:╮(╯▽╰)╭ 作为霸气的秦王,那学习能力也是一流的嘿嘿嘿小受也只能靠前期威武,後期他就苦逼了……
☆、奸人凑成一堆
咸阳。
随着胡亥越来越控制不住周边守防的将士後,他的脾气一天比一天暴躁。
他不懂为甚麽那些将军拒绝领兵回防,甚至冯劫还大胆地直接把他的信使杀了,胡亥以谋反罪欲发兵讨伐此人,却遭到朝廷上下官员的反对,理由是蒙恬正在身侧虎视眈眈,不可让他有机可乘。
胡亥大怒!
朝野上状似歌舞声平,但赵高已经嗅出了当中的不对劲,只是没机会下手……
除了胡亥的亲信,在他身边服侍的人三天两头就被他用各种小事拖出去杀了,弄得皇宫内人心惶惶,恨不得躲得离主殿远远的,有谁一被选上去服侍皇上,第一反应不是欢天喜地,而是脸色苍白。
霍御史的死,的确是让到一些人闭嘴,但私下他们没少咕噜,尤其李斯在百官中的威信还是很高的,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他们内心对胡亥也非常愤慨,只是碍於胡亥是皇帝,不敢公开多嘴评价。
咸阳城内气氛一片抑压,连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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