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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如果篇 楚湘云-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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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说西洋地盘不大,国家林立,经常打来打去,就算攻下来别国的城池,也守不住,故而都研究造船,往西洋以外占地盘,还常在海上打仗。罗刹国没有船队,地处偏僻,占的也不是西洋地方,没怎么同西洋国家交战,别的西洋国家都看不上他们,也因他们地方不好,才没人去灭了他们。穷乡僻壤多出亡命之徒,罗刹国穷得极了,时不时派人四下寻宝,又因为没有船队,只能沿陆上去寻。”
“就这些?”九阿哥兴味阑珊。罗刹在西洋的地位有点像当日的满洲,只可惜他们的皇帝比起太祖太宗差得太远了。
“二哥在南洋遇见一位英国的亲王,据他说,罗刹王子出使英国和另外一个国家时,口出狂言,说在远东蒙古人的地方找到了好大一片金矿,用不了多久,收服蒙古,开采出地下的黄金和金刚钻,罗刹就会成为西洋最富有最强大的国家,西洋诸国都得臣服。英国自然不想让罗刹得逞,隔了千山万水,难以阻挡,想着蒙古诸部臣服于大清,那位亲王请二哥将这个消息转达皇上,大概是希望大清守住蒙古,阻挡罗萨扩张的意思。”
“哼,这些,用不着他们操心!”九阿哥根本不相信罗刹宵小能够占了蒙古去:“蒙古好大一片呢,罗刹在哪儿找到金子?不知道地方,怎么防?”
“英国亲王还真说了两个地方。一个是什么湖,一个是什么山,似乎都是靠着准噶尔边上。十三爷去过那边,仔细问了,说是有那么两个地方。”
“到底是哪个湖哪个山?”听说老十三知道,九阿哥上心了。
“那湖叫北,北什么的,其实就是北海,苏武牧羊那个北海,罗刹人大舌头说绕了。那山好像叫做阿泰山。”
“阿勒泰山。”金山。
“对,对,你也知道啊?叔叔说那地方几百年前就挖出过金子,看来英国亲王的消息不是空穴来风。”
九阿哥沉思着。涉及准噶尔,事关重大,周政怎会当着家中妇女说?不过,周政无职无爵,恐怕没有保密的自觉。皇上大概也没有禁止他们在家中谈论南洋见闻。温恪公主在那边,十三夫妇难免特别关注,谈论起来也有可能。
“老爷子说此事事关重大,不管真假,给准噶尔那边知道了,都是麻烦。皇上心里已经有数。嘱咐十三爷和姐姐往那边去信时,千万不可提到此事。”
“是这么回事。你也别对人说。”
回到府里,九阿哥仍旧心不守舍,在书房转了几圈磨,突然唤人,命去寻张漠西漠北地图来。
心腹太监答应着退出去,关门时听见主子有些烦躁的嘀咕:“北海,阿勒泰,金子。”
出乎四阿哥预料,三阿哥的书局稳稳当当地办了起来,也写出了几本通俗科普课本。秦思审阅,打回去改了几稿,直到府里十几个丫头小子都读得听得明白了,才付钱买了书稿,又请三阿哥的书局刊印。
三阿哥也是乖觉,待书印出来,先呈皇上御览。康熙下令编书,也有希望这部分知识能传播开的意思,却没想到大部头深奥,令人望而生畏,见这几本深入浅出通俗易懂,大为赞赏,立刻命三阿哥加印百本,要赏赐给皇子皇孙,朝臣勋旧,让他们和子弟都读上一读。问起执笔的几个文士,又命给其中三人安排官职。
这笔买卖,三阿哥收进腰包的银子不多,却是得了便宜又卖了乖,落下的都是实惠。从此,三阿哥用人做事都去了两分清高,多了两分实际。连他身边的不少清流文人都减了两分空谈,不少人开始奋笔写书。
对康熙父子无视版权的海盗行为,秦思私下腹诽了几日,方才丢开。三阿哥怎样,秦思不大在意,让她悬心的是老九。
九阿哥突然对漠西漠北事务关心起来,也对留在京城居住的漠北蒙古贵族突然亲近起来。他努力做得不露痕迹,可看在始作俑者的秦思等人,以及知他甚深的几位阿哥眼里,明明白白地:有所图谋。
金矿的消息是秦思有意放给九阿哥知道。因周政入京,“家人”小聚,中途提起罗刹图谋蒙古,是她的安排。散场时,她和寒水拉着手走在后面,低声说了句:“唐九不问就罢了,如果问起,你就把金矿的事儿告诉他吧。他这人最是贪心,眼看咱家船队大把从南洋挣钱,这么些日子不闻不问,我还真有点担心。最好能给他找点其他事儿惦记。”
寒水会意点头。经过先前一场风波,寒水很清楚自己的位置,也站稳了立场。她在意着老九。远不止三妻四妾的老九也有几分在意她。老九的在意八分因为她是佟氏女,佟家看在眼里的一个女孩儿。佟家会在意她,九分因为姐姐的缘故。佟氏女儿嫁到普通官宦人家做正室,还有被欺受气含怨而去的。九阿哥何以容他的“妾佟氏”分出来单过?何以容忍她一次次挑战他的权威?何以一次次气得甩袖而去,不多久又没事般回来?她的依仗是家族,是姐姐。
南洋贸易俨然已是佟氏发展兴旺的基础,关系着上下几百上千口的衣食和性命,不容有失。老九表面上对此没兴趣,私下里没少旁敲侧击打听佟家生意上的动向。佟府的门从来对他敞开,他为何介意江南来人时的小聚把他排除在外?绕着圈地想打听南边来人都说了些什么。一边是托付终身的丈夫,一边是出身凭靠的家族,哪些可说哪些不该说,已让寒水为难。倘若老九果真有所图谋,佟家必然引以为敌,姐姐也会抛开维护皇家兄弟间和谐稳定局面的良好愿望,放手对付他。一旦闹到那个地步,她如何存身,如何取舍?
寒水万分愿意顺水推舟,在老九问起时,帮姐姐抛出这个饵,只盼老九全心全意挖金子去,忘了佟家的生意才好。
在秦思眼里,皇阿哥里最不省心的就是老九,也可能最有用。一方面避让着他,一方面也留心着他。老九对待寒水的态度,令她不齿。还存心拿寒水当间谍呢!不知道有双面谍这回事?
本来,准噶尔离她的生活很远。温恪嫁了过去,而且是替她嫁了过去,生了孩子。为了照顾温恪,公私两便地,又让靖夷和那边做起了生意。遥远的准噶尔渐渐成了她生活的一部分,关系着亲人的生计和命运。酝酿着的,似乎不可避免的西北战事,成了她的一块心病。
胤祥好武好胜,原本还有些盼望西北一战,自己也能有机会带兵打仗,挣点军功,与黄金家族后裔对面厮杀,一展爱新觉罗氏铁血风采。如今唯一的妹妹嫁在那边,夫妻间说不上多恩爱,也还和睦,又有了外甥。一旦两边闹僵,妹妹外甥的处境会如何?大概也有秦思的影响,胤祥如今真盼着这仗别打起来,诸般纷争消弭于无形,让妹妹让外甥好好生活下去。
他两个都不是躺在美好愿望上做大梦的人,对西北局势十分关注。靖夷每回从西北回来都会被十三阿哥请过来,细细谈论一路见闻。听得多了,原先对新疆和蒙古所知甚少的秦思渐渐地也有了个大概认识。
某日,胤祥无意地对她解释“阿勒泰”在蒙语中是“金山”的意思,汉代曾出产黄金。秦思脑中某部分记忆被触动,想起曾听那位大姐姐说起过这个地方,清朝开始大规模开采,直到她的时代仍有金可淘。一个模糊的想法形成了。
在她的强烈要求下,周政他们在给康熙的报告中编造了那么个英国亲王的警信,一笔带过。果不其然,高瞻远瞩的康熙皇帝不在乎金子,也没把罗刹人放在眼里。反是胤祥听说后,怀疑到她的头上:“果真有那么位英国亲王?”
“他也没骗走我家银子,不过是带句话,管他是真是假。”她不动声色地带过去。消息来源是假,罗刹狼子野心,还有金矿都是真,她半点不必心虚。
直到九阿哥有所行动,胤祥才想明白她用意所在,虽然理解她用心良苦,却是担心:“九哥那么个人,让他搅进那边去,真不知是好是坏。”
九阿哥不傻,当然知道秦思很可能有意通过寒水放消息给他,转移他的注意力。他做了些功课,证实阿勒泰确有金子,汉代以后,战事频繁,挖山淘金背离了游牧民族的生活准则,然而,断断续续地仍有一些人从阿勒泰带出金子。他本来有心避开佟家,找一条赚大钱的路子,不妨试试淘金。果然能找到大面积的金矿,可是捷径。
九阿哥对秦思的感情很复杂,想到她就烦就冒火,心底里又有点迷信。怎么看秦思都是个福星,连老三那么个人,听她随口一说办起个书局,都能名利双收。只可惜这福星如今不帮他和八哥,四处扶持他们的对手。秦思想引他往金山去,未必是好意,却也看不出来恶意。隐隐地,九阿哥还觉得顺着秦思的指引走,是他唯一发大财,富可敌国,压到一众对手的道路。
况且,西北局势微妙,早晚会有一场大战,早些做点功课,到时候说不定一鸣惊人,让皇上让大伙儿看看,老九并不只会搂钱。九阿哥想个通透,觉得没什么可失去的,便决定将计就计:制造条件,上金山淘金子去。
最最提心吊胆的,是秦思本人,开始时觉得左右找不到别的转机,先把水搅浑再说,看到九阿哥兴冲冲真要奔西北去,又惊惧起来:怎么觉得,她给蒙古给平静的草原给摇摇欲坠的平衡送去了个打开的潘多拉盒子?
曹家
卖鱼险些弄出一场祸事把儿子丢了,胤祥和秦思越想越后怕,趁机磨练儿子的私心早不知哪里去了,好几天牢牢地守着,不许两个小家伙离开视线一步。
小孩子忘性却大,那日吃了一吓,哭哭啼啼回家,非要爹娘抱着才能睡稳,乖乖享受了爹娘两三日的紧守,又有点腻烦,心野地想要上岸再去历险。爹娘不许,哀求撒娇,眼泪鼻涕,然后是整日闷闷不乐,无精打采,消极对抗。
胤祥与秦思看得好气也好笑。
“罢了。好了疤忘了疼,也比一次就吓破胆好。男儿皮实点儿好,有点刚气。”胤祥既头疼也自豪。
“爷既这么说,明儿再给两个小子下个饵吧。下回出去守得紧些,料想不会有什么事。”
“嗯。回京后两个小子都得入学,出京这段日子,尽量由着他们乐和吧。”想起自己“卯入申出”的黑暗童年,胤祥就从严父变成了慈父,尽可能地想给儿子一段自由的童年。
秦思早就听说过,可直到弘旺快要入学才弄明白清朝对皇子皇孙的教育竟是抓得极紧,而且是半点不讲科学,一味蛮干的严厉。她自己是个极爱偷懒享福的,哪里舍得让儿子去受那个罪?然而身份摆在那儿,早晚逃不掉。
秦思这会儿后悔起来,当日真该逃婚,不该嫁什么皇子,连累儿子都要受罪,早知道不如让胤祥失宠,一家人被圈禁府中,儿子的童年还能松快点儿。几乎本能的护犊念头充分说明她与断机纾三择邻的“良母”距离有多远。
虚岁六岁就该入学,仗着太后相护,秦思东借口西原因,愣是让弘旺拖了快半年,眼见拖不下去了,可巧胤祥领旨南下,一家人逃出京来。等到回京,弘历也该虚六岁了。想到眼睁睁地要把两个活泼可爱的儿子送去受死板教条的教育,秦思就十二分地想携子出逃,躲得远远的。
胤祥一点不知老婆大人心里打着什么危险主意,回想着上次遇险时两个儿子的表现,美滋滋地说:“这么大点儿,也算遇事沉着机灵了。咱儿子资质不错。”
胡萝卜棒子重新竖起来,弘旺弘历也就恢复了精神,船到江宁前又得了两次奖励。
一次是藏宝游戏。秦思先上岸寻了个地方藏起件东西,画了个简略的地图。胤祥派几个侍卫跟着,又安排了几拨人一路接应。侍卫只管护卫,一路上寻路带路问路都由两个小的来,花了大半天,跑了许多弯路,方才在几个提示后找到宝贝。缺乏责任心的爹和娘趁机把臂携手逍遥了半日。
一次是买东西。可怜两个孩子还不会算账,也弄不清银子和铜钱的关系,只好先换了一大袋铜板扛着去,到了店里一个个一堆堆地数出来,差点没把伙计和掌柜给逼疯了。
爹娘和儿子两边都玩得高兴,满心以为只要安全无虞,不生事端,就不会被人察觉。哪知道远在北京的康熙皇帝耳目精明,把他们的把戏看了个一清二楚。
在太后那里见到弘旺弘历的画,幼稚朴拙,但基本能看出来画的什么,内容倒也有趣,能把想的东西表达出来。有两幅画,弘历大概怕自己画得不明白,别人看错,歪歪扭扭地注了几个字。再细看弘旺画的风光,牌坊匾额上的字也“画”了个七八分像。康熙有些惊异,印象中两个小子还没开蒙进学呢,竟会写字了么?
皇上一垂问,秦思拖延儿子入学就暴露了。听说弘旺弘历既没入学,也没开蒙,康熙皱了皱眉,不满秦思的“不明事理”。再想想两个孙子的画,又像是有人仔细教导的。秦思想自己教导两个儿子?想想保姆嬷嬷在十三阿哥府形同虚设,只怕真是这个打算。康熙对此很不以为然。皇子皇孙的教育有规矩制度在那儿。秦思有几分小聪明,可只是个女子,学问拿不出手,又是那样的性子,好好的孩子怕不被她教歪了。
弘旺弘历两个资质不错,合该好好教养。康熙有些后悔先前太不管十三阿哥家事,原该早把胤祥叫进来申饬一番,教养皇孙之事断不该放任他夫妻自流。眼下人刚出京,也不好立刻拘回来。好在孩子还小,迟个半年在开始教导也还不晚。有些历练也好,长些见识,也好看看他们的长处短处都在哪里。
不轻不重地教育了胤祥秦思一顿,却命两个侍卫仔细观察报告两个小阿哥的事迹,留心他二人心性,摸摸看都学了会了多少东西。
秦思东一点西一点,有点想法没有计划地教了两个儿子一些东西。胤祥在这个基础上倒是做了计划,心血来潮时会执行一下。因为爹娘都没有刻意为之,教时跟平日谈天玩游戏一个态度,弘旺弘历也不觉得自己学了什么。一边是五六岁的小阿哥,一边是官场皇宫打滚的侍卫,一边无心,一边有意,没用很久,没惊动做爹娘的两个,弘旺弘历的底就被摸清了。
康熙皇帝看到报告,略微安慰。五六岁的孩子已学过《三字经》,会背,基本认识,会写其中一两百字,还算没被耽误!侍卫报告的有关弘旺弘历的琐事,康熙越看越喜欢。他可没觉得弘旺弘历长成这样是十三和秦思的功劳,认定了弘旺弘历象祖父,天资过人,十三夫妻自己还孩子气,教不好,没得毁了两棵好苗子,盘算着等弘旺弘历回京怎么给找位博学严厉的好先生,再派两位尽心能干的教养嬷嬷过去,总而言之,要把秦思对孩子的不良影响减到最小。
胤祥和秦思对坐着下棋,此起彼伏地打几个喷嚏。
胤祥揉揉鼻子:“这才出京没几天,就有人想念咱们了啊?”
秦思好笑道:“谁想你了?把窗放下来吧,春捂秋冻,再吹个半天,怕不被半京城的人想念上呢。”
胤祥依言起身把窗户放下,回身继续看秦思对着棋盘冥思苦想,努力不显得太得意:“要不,换过来,你执白,我执黑?”
秦思头也不抬:“别吵,让我再想想。”
夫妻俩再想不到京城里的君父大人算计着要剥夺他们对儿子的教养权。
扬州镇江一路慢慢走来,爬过栖霞山,登过燕子矶,眼看是江宁码头,一家人分开两下。
胤祥怎么也是公务在身,虽说微服私访,也要往江宁走一趟,暗中与曹寅等两三个皇上心腹见个面,问些事儿。秦思却不想进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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