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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军犬我的王 作者:琰华七宝-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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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他也实在无法想象出管奇臻将大帅哥郎队长当成宠物狗狗悉心梳毛的样子。
很想跟管奇臻讲大老爷你放弃吧,但一看这人眼中那兴致勃勃的神采,就知道他轻易死心不了,而狼哈,又怎么可能让他如意,这事儿还有得磨呢。
四处看看席维和大狗不在屋中,段振辉默默关上房门,抛下管奇臻,果断撤退不当肉盾不趟浑水,找狗去了。
闹呗,闹呗,能得手算你本事,真惹得狼哈大怒把房顶拆了,这反正也是在你家里。
问了人,得知狗狗们还在地下冰洞中没出来,段振辉便到厨房中拎了香喷喷的肉汤和糖饼,去探班。
进入狗狗们工作的洞穴,原石所在地已经只剩下一个椭圆形的大坑,冷光灯照亮洞底,老冰所剩无几,席维和大狗正在收尾,活儿快干完了,他们都很高兴,终于可以去找珍珍亲要钱了。
深吸口气,段振辉跳下去,先给大狗二狗唱了一首“狗狗狗狗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然后伺候他们吃光了饭篮中的东西,又分别给按摩了鼓鼓的小肚子帮助他们消化,一边做着,一边偷偷观察他们的表情。
大狗四爪朝天,闭目养神,不搭理他,席维到底没狗哥那么心硬,肉段都这般讨好了,不问上一句总是不好。
“咋啦,为情所困,所以有心事?”
段振辉赶紧摇头,他又不是傻瓜,席维不待见他的感情他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基本不敢提自己喜欢过朱兰茵的事。
“那个,任务的事情,想跟你们说一下。”段振辉道。
“讲。”席维盘腿坐好,他一直是个很认真的战士。
“时间:月圆之夜,月晕闪耀三段银光之时。地点:目前所在地周边三公里范围内。目标:尽可能多的寻找白金玉石,并把它们带回来,交给国家,要注意的是,在众多白金玉石之中,有一块最为特别的玉石之王,一定要想办法得到它,即使不能拿到,宁可毁掉,也绝对不能让别人带走它!”
大狗耳朵一动,『怎么,到时候不止我们在场?』
段振辉凝重地点点头,“各方势力齐集此地,现在表面上一片平静,其实已经暗潮汹涌。官方势力,民间势力,各世家秘密派出的雇佣兵,甚至国外势力,都暗暗潜入到附近,伺机而动。”
本来,如果是那么重要不想让别人得到的东西,是应该派重兵把守不给任何人机会的,但世界上的事,往往不能简单而直接地去解决。普通人视线之外,人类中也好,异类中也好,都潜伏着超乎常规的存在,与他们相关的事情,有时候只能去按照他们的规矩来办事。
这次的异象,究其根本,存在的时间,甚至比这个政府这个国家的寿命还要漫长,而异象所带来的东西,更无法简单粗暴地被划归给谁属于给谁,只能遵循传统,大家各凭本领前去争抢。
当然,段振辉也坚信,自己的队伍会是最强的,不但因为组员们个个身怀绝技,也因为他背后有着最为强大的资源力量。就拿信息这一条来说,根据古籍中查询来的知识,再加上组员中某个变态的占卜本领,他甚至能够提前得到一份简明的地图,给组员们在行动时提供一个大概的方向。
席维和大狗都凑过去,看段振辉手机上的地图,看了半天,越看越觉得那图有些熟悉,它竟然和他们现在住着的管家大宅——城楼一般的府邸极为相像,但体积应该会更加巨大。
“这个……珍珍亲知道吗?”席维问。
“我觉得他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管奇臻的家族,是建国前就存在了许多年的名门世家,像这样经历数百年长盛不衰的望族,本身就有着许多非常人可以理解的秘密。他的家建成这个样子,绝对不是偶然。”段振辉坚定道,他从一开始就认为管奇臻不简单。
大狗点点头,『还有冰洞上空的蜃景,太过奇妙。』
席维挠挠头,“月圆的时候,究竟会出现什么样的异象?异象还会带来好多好多纵横金丝在其中的白玉?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景啊,会不会外面的蜃景突然变成真的了,能够让咱们都爬进去探险呢?”
“不知道。”段振辉笑着摇摇头,“文献中并没有过于详细的记载,只有一句“广厦从天而降”。不过我倒不认为是巨大的城楼会从天上掉下来,也许是某种特别的时空现象,比如出现了什么空间裂缝或者摺叠,使得我们这里能够与某个未知的所在擦肩而过吧。”
和席维混在一起久了,段振辉也学会了用科学的方法来看待神秘的事件,并且还觉得这种推测方式挺靠谱的。
不管怎样,月圆转眼将至,到底是怎么样的现象,到时便立见分晓。
『你方才那副满心为难拼命讨好我们的样子,不是为的这件任务吧?』大狗斜眼去看某大校。
段振辉天天和他们爱爱爱,念叨个不完,不就为了让他们出任务的事么,代价早已支付,事到临头,又有什么好为难。
“我……”段振辉脸色一暗,咬咬牙,说了小经的事,“我没有办法阻止他参加此次行动,我根本说不过他。默默,呃,默默哥,狗大哥啊,要不,您去他面前叫一个,好歹堵住他的嘴吧。”
段大校低三下四,却也还是激怒了大狗,它呼一下子变得老大,一脚将段振辉踩在脚下,硕大的肉爪子踏来踏去,将男人践踏得哀哀叫。
“嘶……”席维看着都觉得疼,不过可一点儿都不心疼肉段。
活该啊,这不是活该么,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狗哥的叫声特奇怪,“榴榴”的,跟个没断奶的幼犬一样,大狗觉着丢人……不是,丢狗的脸,所以才不到万不得已很少叫,如果要它当着那么多人啦犬啦的面叫,还不得被笑话死么。
“行啦,肉段你也用不着动这种心思,告诉你,想都别想。你那个小经的事情自己解决嘛,你一大校,还管不了他了?”席维嘻嘻道。
段振辉心说,我要有办法,犯得着天天受大狗蹂躏么,汤圆狗那么坏,总会比自己有主意,别欺压他欺压得开心,一到事情了就半点不帮忙啊。
“我不管,反正席默默你要负责。”段振辉抱着脑袋,躺在大狗爪子底下装死狗。
大狗停下踩踏,琥珀的瞳眸沉静而明澈,『只是阻止他而已?』
段振辉沉默着,好一会儿后,才轻轻说:“别伤他的心,别让他们伤心。”
之前在基地中,他感受得到,痛苦一层一层,更加深重,不但来自小经,甚至来自黑兔。他不想这样,如果不是今天话逼到了那个份上,他是绝对不希望听小经说出任何关于黑兔的话来的,他怕的就是那样。
可有些事,是小经心中真实的想法,哪怕不说,也不代表就不存在了。
段振辉不知该怎么解开那些心结,他想抚平那些虽是别人的却令他自己痛苦的心伤,可惜无能为力。
这般复杂的心绪,如一团乱麻堵在他的喉咙口,无论如何都无法转化为言语来表达,大狗默默看着他,明了了他的心意。
这个男人的歉意,不会被接受,所以,说不出口。
『我会帮你。』大狗道,『这个事情,我来帮你,把他们从痛苦中解救出来,而这未必就会使你从痛苦中解脱。但是,段振辉,你必须牢牢记住,是谁帮助了你,谁是你的救世主。』
是你。
段振辉没有这样讲,他只感到自己的身体在不断下坠,坠往一个不知的所在,每天每天,点点滴滴,仿佛是大狗落在他身体上的巨大脚爪,踩踏着他,越坠越深。
席维抱住他的脖颈,摇了摇,快快乐乐地道:“肉段乖,什么都不用担心,什么都不要想,一切交给狗哥就好。”
段振辉心头一震,不安更加深重。
又腻了会儿,从地下冰洞上来,却发现管府中的气氛有些不一样。
华灯初上,一切似乎蒙上了粉红色的光,缠卷明艳,富丽无双。
转过青松鹤舞的石屏风,厅中静静伫立的倩影,跃然眼底。那名女子,眉目宛然,如描如画,红唇灼烈,美得凌厉天成。
席维差点儿都认不出她来了,朱兰茵,本也只是容颜精致,为何如今通身多了这许多诡异的霸气。
如同千年万年前,那一身红衣惑乱众生,弄得人间生灵涂炭的妖孽。
不知为什么,席维想起了自家古园小楼中,那画像上仙人一般的姐姐,他之前一直不把这两位女子的相似,当成一回事,因为他觉得,朱兰茵无论如何都无法与画中女子相提并论,但现在,这种想法却有了动摇。
因为,哪怕气质大相径庭,可今日的朱兰茵,竟也成为了超凡的存在,尽管这种超凡,是死冷到骨子里去的凄厉。
122、广厦从天而降
求通小少爷站在朱兰茵对面;静静看着她,不言,不动。
朱兰茵似是也凝视着他,但席维觉得;她的目光并没有切实落在小少爷身上;而是定焦在他的头顶;将他游离于自己的视界边缘。
这一对母子;煞是奇怪;她是一位不愿去看自己孩子的母亲。
“兰茵回来了;我们一家三口,终于团圆了。”
管奇臻搂住求通的肩膀,抚摸两下,求通抬头看他,他则对朱兰茵露出淡淡的笑。
对面那个烈焰红唇的女子,将目光转向管奇臻,停了片刻,广袖一挥,慢慢俯下身去,向管奇臻行了个优美至极的古礼。
席维这才注意到,朱兰茵长裙曳地,云袖飘飘,那身衣着,腰身收紧如同旗袍,却有着汉服的飘逸裙袖,宛如当今四不像的复古唐装,穿在别人身上,也许就成为了笑料,但穿在她的身上,却好像本该如此,那从来便是仅属于她的盛装。
这女子,站在管奇臻古韵豪奢的宅邸当中,不见丝毫突兀,恰如其分,理所应当。都不必旁人去讲,她通身的气度,就已经彰显了她就该属于这里的真相。
管奇臻伸出手,轻轻牵起朱兰茵,眼中尽是满意和欣赏。
朱兰茵垂下眼,唤了他一声什么,管奇臻点点头,轻声道:“回来就好。”
然后,他大手抵着求通的背,将小少爷往前推了推,“来,跟儿子打个招呼。”
这一瞬间,朱兰茵面上似是升起一种奇怪的神情,但很快这丝异样便消失无踪,她如花的面容绽放慈爱的笑,温柔吻了求通的脸蛋,说:“好宝宝,这几日过得可好?”
求通默默点了点头,朱兰茵便直起身,不再去看他。
『朱天后的演技还好嘛。』大狗评论道。
席维点点头,『就是不大敬业,要是不那么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就更像个慈母了。』
看到这一幕,段振辉本已攥紧了掌心,千言万语想去询问朱兰茵,可这时候被席维一打岔,思绪不知不觉就跑偏了方向。
“二维,你刚刚说狗语了。”他小小声道。
“你乱讲!”席维不承认。
“亲耳听到的。”段振辉指指耳朵,想想不对,又指指心口,“这里听到的。”
席维用力去拧他的腰,低声嗷嗷,“那是心念,不是狗语,是高级的进化,证明我的修为更上一层楼了。”
“好,好,你说什么都有理。”被掐得太痒,肌肉都直抖,段振辉连连举手求饶。不过他心想,你那个心念是和狗沟通用的,不就是狗语么,修为上升了没有他不敢说,但进化?这到底是进化还是退化呢。
听到动静,朱兰茵转眼望向这边,微微有些惊讶。
她目光闪动,刚要说话,大狗一下子就冲上前,站在管奇臻面前,一爪抬起,爪心向天,巨大的长尾摆了摆,面上露出纯良的微笑。
“这是……”管奇臻愣住。
“珍珍~~~”席维也扑过去,抱住人家的肩膀摇了摇,“俺们的活儿做完啦,看这边,这个是银行账户哦~~~”
说着,掏出手机,显示了网银界面。
“真是辛苦你们了。”管奇臻十分高兴,他的管家悄无声息上前一步,捧上他的平板电脑,管奇臻随手按了按,叮叮咚咚,有钱入账的手机提示音就在席维手中响起来了。
哇哦,五千万就这么转过来了呀?高科技万岁!
席维乐得一蹦三尺高,抱住管奇臻,就当着人家老婆的面,在人家脸上香了口巨大的。
这么热情,弄得大肥羊都有些手足无措了,又不忍心拂了狗小弟的意,只好陪着他傻乐。这副样子,看得一旁的管家直抽嘴角。
再大的生意,老爷都一向不动声色的,这回竟然这样……看来激动与否,与钱数无关,有关的,还是那个生意对象是什么人吧。
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在自己这边了,朱兰茵收了想说的话,默默退开,往二楼走去。上到顶端,一抬头,发现方磬站在拐角。
朱兰茵睁大眼,“师母……”
方磬看了她一眼,扭头就走。
“师母!”
朱兰茵激动地追上去,一把推开方磬的房门,追到屋中。她伸出双手,似是想抓住方磬,但被方磬严厉的眼风一扫,终是没敢。
“师母,你怎么在这里,你不该在这儿!”
“这话该我对你说才对,你怎么在这里,之前,你都去了哪里?”方磬沉声道。
“我……”朱兰茵动动嘴唇,半天后才道,“我没有去不该去的地方,只是不知您竟然到了这个地方。师母,您该知道,我有多么的厌烦您,您呆在这儿,只会给别人增添无数烦恼。身为这家的女主人,我请您离开,这里不欢迎你。”
“行。”方磬干脆地点头,“只要将秋城交由我带走。”
朱兰茵一愣,嘴角泛起古怪的笑,“……您以为,我喜欢他到硬要留他在身边的地步?”
方磬摇摇头,“不,从前我就知道,你不喜欢他,甚至有些怕他,奇怪的是,却又总是与他保持着很近的距离。我曾以为你爱他……直到你那般无情地去伤害他。”
“爱……他?”朱兰茵的笑容更加古怪,“我爱严导,还爱……”
她顿了顿,没有说出另一个名字,只是直直望着方磬的眼,接着说:“在这个世界上,叫我知道爱的感觉的人,不多,这其中,绝对没有,桐——秋——城。”
最后三个字,她拉得极长,每一个字中,都透着无尽的怨毒与恨意。
方磬怔了怔,突然感到有些心痛,当年,孩子们青葱的学生时代,那金童玉女般的一对璧人,说说笑笑来自己家里蹭饭,仿佛就在昨日。
那时的美好,怎会变作今日这般田地,还是说,当时就只是一层假象?
“兰茵,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变成这样,是否有谁对不起你,告诉我,哪怕是我最亲近的人,你跟我讲,无论谁,我都信你。”这一瞬间,方磬愿意去相信朱兰茵,只要她向她敞开内心,诉说委屈,告知真相,她必定疼她护她,相信她,就和从前一样。
朱兰茵的泪,如同决堤的潮水,打湿了她胸前华丽的衣裳,她拼命摇头,脸上混着泪的笑,直白而真挚,那是真正感受到幸福的笑。
“只有你,师母,只有你,从始至终,不是错!”
她揪住自己的胸口,声音如同撕裂的锦缎从喉咙中迸出。无论世事变迁,无论谁变得多么不堪,无论谁的品性心思怎样,只有师母,依然如故。
而她,她的心,只有对师母,一切的一切,都不是错。
在如泥泞般的人生中,师母,是照亮身周唯一的光芒,却无法成为她的希望,没有人能够成为她的希望,因而师母带来的温暖,才分外的痛,痛得她连灵魂都不住颤抖。
假如,她有灵魂的话……
“你走,时候到了,我要成亲了,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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