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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弃妇 作者:辰沙若华(封推vip2013-12-06高人气完结)-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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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齐妈妈有些忧心,轻声道:“只是如此怕是李倓已经知道当日千秋宴上主使之人……”
太子妃毫不在意地笑道:“知道又如何,他怕是早就知道了,想来更是猜到了真正要杨氏姐妹死的人是他的亲生父亲,并非我这个嫡母,隶王府的事他也查得清清楚楚了,却是终究不敢说出真相,宁可被圣人贬去并州。如此我还怕什么,他要娶那苏云娘,再好不过,若是他娶得是哪一户有权有势的贵府娘子,我倒还要忌讳几分,那苏云娘不过是个民妇,他没了助力,想要再回长安怕是难如登天!”
齐妈妈这才想明白了,点头道:“既然太子殿下已经不过问此事,那么就由着他们去吧,只作不知?”
太子妃摇头,笑得妖艳:“圣人已经将信函交予东宫,也便是让我们过问此事,岂能假作不知,非但不能不过问,还要好好操办起来,要热热闹闹帮李倓娶了苏氏过门,要热闹地让众人皆知,更要让咱们的太子殿下记住他的这个好儿子是如何辜负了他的期望!丢尽了他的颜面!”
齐妈妈喏喏地应着,却是为难道:“只是他们远在并州,怕是想要操持也不便,却不知该如何打点?”
太子妃想了想:“召韦夫人进宫来,这件事怕是要她出面才可。”
齐妈妈应下了,转身要出殿去,却是生生停住了步子,立在殿门边,望了一眼太子妃,轻声道:“昨日临晋公主使了人来,说将军即日便要回长安了。”只是这样简简单单一句话,她却觉得有千钧之重,也不知道听到这个消息,太子妃会有怎样的反应。
太子妃原本得意的笑脸慢慢地僵硬了,脸上的笑一点点褪色,一点点变得死寂,终于只剩下毫无表情的容颜,就那样僵坐在原地,许久才如同从梦里回过神来,目光飘忽地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等到殿中恢复了安静,没有人在看着她,正襟危坐的太子妃韦氏却是缓缓低下头,望着一身华丽织金凤纹衣袍,头上的九翅凤钗微微颤动着,垂坠下来的珠串步摇悉悉索索地作响,一切那么地高贵无匹,却又那么的孤冷寂寞,这不正是她当初想要的。
依稀记得那是二十年前,她不过及笄,他已经是小有名气的将门虎子,人才出众,品貌不凡,不到二十已经是御前第一人,若是当初的誓言成真,两小无猜的情意便该是郎才女貌恩爱白头的结局,只可惜她却是不甘心只做一位寻常的官家夫人,她的聪明隐忍,她的计谋野心都想要有更为高贵的身份来承载,她选择了同样不甘平凡的忠王。这样的抉择无关私情,她与忠王不过是联手谋取更多想要的,却是舍弃了他。
至今仍然记得在赐婚诏谕下来的那一日,是他亲自来韦府宣读诏书,他打开明黄的卷轴,没有看过一眼诏书上的字,只是望着她,直直的冷冷的望着她,一字一句地念出那残忍地结局,目光如同在拷打着她心中最深处的柔软,只是她终究不曾再说过什么。
之后便是忠王府里一日复一日的生活,没有她想象中唾手可得的权势和高贵,却是要面对丈夫的妻妾成群,还有从不曾拥有的宠爱,直到终于有一日张氏进了王府,忠王对她的宠爱超乎寻常,她甚至很快怀上了孩子,眼看就要威胁到她的位置,她不能再容忍!
张氏死的那一夜,忠王不在王府,他在骊山行宫,得到消息之后连夜赶回来,看到张氏的尸体和那个哭个不止的孩子,第一次她看见了城府深沉的忠王李屿也会流泪,只在那一夜,他不曾追问过张氏的死因,只是将那个孩子抱走了,抱到了自己的寝宫,亲自教养。
第二日来的却是册封太子的诏谕,忠王李屿自那一日起便成了大唐太子李亨,而他作为太子草拟的第一封奏章便是求诏废除太子妃韦氏,休弃回韦府。
已经记不清那是怎样的混乱,她只是愣愣地坐在自己的房中,甚至已经打算好了,若是他真的将奏章送了上去,就即刻吊死在房中,她是舍弃了心嫁进王府的,不能再把尊严也给丢弃了。
那道奏章终究没能送上去,被他阻拦住了,此时的他却已经是陇右节度使,深得圣人器重,手握一方兵权,他在王府的书房与太子密探许久才离去,自那之后,太子不曾说过废妃的话语,却也不曾再与她亲近过,即便是为了礼法规矩生下了嫡子嫡女,却也没有彼此信任过,他们成了各取所需,名义上的夫妻。
或许太子妃韦氏是应该感谢他的,他成全了太子妃的尊严,让她真正成为大唐未来的国母,储君之妻,离她最初的期望只有一步之遥。但是韦二娘却是恨他的,如果真的曾经许过誓言,为何不让她自生自灭,任她被休弃作践,让她有机会和权利后悔当初那贪慕虚荣的抉择?
他要回来了,此番攻打吐蕃顺利,连番获胜,想必圣人又会厚赏加封,太子也是高兴地,能够有这样一个有力的臂膀助力,何愁大位不可得。而她,却是说不出的哀凉。
第一百二十一章 另谋营生
并州的雪不似长安,纷纷扬扬,鹅毛一般铺撒下来,仿佛没个尽头。
小巧用拨子拢了拢暖盆里烧的红红的炭,道:“看着雪下得没个停的时候,园子里的雪是怎么也扫不干净了。”
苏云给安哥儿擦了流出来的口水,看着他把抓到手的布老虎要塞到嘴里,笑着拿开了:“雪大天冷,也不用让她们冒着雪再去扫了,横竖还会积上的,待雪停了再说吧。”
小巧添了几块银丝炭到暖盆里,却是偏头道:“送去与大夫人和绿柳的信也有好些时日了,怎么还不见捎了信来,叫人怪不放心的,眼看着就要腊月二十三祭灶了,偏生还不得消息。”
苏云望了眼半阖半开的窗外不曾停歇的雪,摇了摇头:“只怕道上也是风雪大,耽误了路程也难说。说来也要到元日了,怕是要准备一番,虽然是在并州,也不能太过冷清了。”
小巧笑着道:“要用的早就已经送了来,宅子里如今什么也不缺,不过也该给哥儿做一套新衣,喜庆喜庆。”
“也给虫娘做一套吧,她拢共只得那几套衣裙,从前的道袍也是不能穿了,前些时日做的那几套衣裙怕是不够。”苏云盘算着,“还有你和樱桃瑞珠几个,于妈妈她们也都添置些新衣吧。”
小巧也欢喜起来,却又有些迟疑地道:“怕是要买不少衣料,做起来也要费工夫呢。”
安哥儿盯着被苏云拿开的布老虎,伸手想要抓,苏云只得又拿了给他,口中道:“横竖是买了衣料请裁衣娘子来宅子里量了做,我替安儿做一身就是了,费不了什么工夫。”
小巧这才笑开来:“那停了雪,婢子陪娘子去市集挑上些衣料子。”
马车缓缓地在残雪未消的路上停下来。小巧扶着苏云下了马车,向市集坊中走去。
市集两旁俱是商铺,有不少绸缎衣料铺,苏云带着小巧进去仔细挑了挑,虽然种类不算少,绫罗绢纱绸缎锦都有不少,只是花色与质地却是比之长安少了许多,并且价格昂贵。
小巧挑出一匹朱红小团福织锦料子,摸了摸笑道:“这匹倒是喜气,也不扎手。若是给哥儿做件小袄倒是好看应景。”
苏云瞧了瞧,笑着道:“你别光顾着他,替你自己和樱桃她们都挑上几匹吧。”
她说着话。却是望住一匹竹青色素面蜀锦,面料光滑服帖,倒是极好的,抬头问那掌柜娘子:“这匹锦缎价值几何?”
掌柜娘子看着这主仆二人挑了好几批衣料,都是上好的织锦缎。忙笑道:“这匹是蜀锦,才打巴蜀运送而来,颜色和料子都是极好的,在这并州城中怕是挑不出第二匹了,这位娘子识货。”她说的唾沫飞溅,“如今娘子瞧上了。那便只收五金,若是旁人怕是要多费上两金才肯卖呢。”
小巧吃惊地瞪大眼,这么一匹素面无花的织锦就要五金。可是比长安高出好几倍的价格,这分明是漫天要价。
掌柜娘子听得她如此说,却也不恼,笑了起来:“两位怕是才到并州吧?也难怪不知道这里的情形,并州天寒风沙大。并不能养蚕种桑,自然不产这些衣料。这些都是千里迢迢自巴蜀和江南运送而来,这一路上的车马费就要费去不少,自然价格也要昂贵许多,但是料子是实打实的好,娘子一看就是贵户人家,眼光也是极好的,又哪里会看得上这点子银钱,只是我们这些商户人家却是要指着这个营生呢。”
苏云微微笑着,回头瞧了瞧,一共挑出八匹料子,加上这一匹蜀锦,拢共九匹:“劳烦娘子点一点,一共要多少银钱?”
掌柜娘子见这二位出手阔绰,一次买下这许多,笑得合不拢嘴,算了好一会,笑道:“原本九匹要收二十六金,如今也不敢多要了,二十五金便罢了。”一副心痛割肉的模样。
小巧哪里肯依,不依不饶地与她磨了好一会嘴皮,终于说到二十三金成交了,这才高高兴兴地让人包了衣料送去宅子里。
出了绸缎铺的门,小巧一拍头,惊道:“娘子还不曾替自己挑上几匹料子呢,光顾着别的了。”
苏云心不在焉地笑了笑:“我还有几箱笼的衣裙,长安带来的衣料子也是有两匹余下的,若真要回去裁了便是。”
她心里想的不是给自己挑衣料做新衣的事,却是这并州的情形与先前自己所想大不一样,所有的衣料子都要耗费车马人力从南边运送而来,难免价值昂贵,如此一来想要开成衣行只怕也是行不通了,不然这高昂的成本就吃不消,而精工订制的手工费也不是寻常百姓能消费起的,这里可不比长安,没有那么多达官贵族,勋贵世家。
只是她唯一擅长的就是这个,如今不能以此做营生,却要靠什么来养活自己?怕是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市坊两边商铺外,还有不少挑着毛皮料子出来售卖的猎户,搓着冻得通红的手,站在雪地里跺着脚,见有人看时,便用嘶哑的声音吆喝着叫卖讲价。
前一回跟着李倓过来,倒也瞧过几处,只是匆匆看了看,挑了几张,这一次却是可以细细挑选了。
苏云带着小巧在一处挑子前停住了脚,只见那位老猎户的挑子上挂满了狐狸、狍子和一些叫不上名字来的兽皮,张张都是完整无缺的,看来是经验丰富的老行家了。
苏云一眼看中一块完整的红狐毛皮,跟上回给虫娘买的那张红狐皮却是相似,只是更为鲜艳,上面一根杂毛也没有,光滑透亮,她不仅拿起来瞧了瞧,毛皮剥得十分干净,边缘也光滑整齐,若是拿回去与虫娘做个围脖,倒是与那披风极为相衬。
她正要开口问价,却听一旁的有人道:“苏娘子,这皮料子算不得上好,只能是寻常货色。”
苏云回头看时,只见上次在方府见过的那位姚司仓夫人带着个小丫头缓缓走过来,正看着苏云手里的红狐毛皮笑着。
苏云与她见了礼:“想不到在此遇见夫人,真正是巧。”
姚夫人轻轻笑着:“果然是巧,我也不曾料到出来市集能遇见苏娘子。苏娘子可是要买毛皮料子?”
苏云点点头,望向手里的红狐毛皮:“夫人方才说这料子算不得上好,却是为何?”她看来看去,只见毛皮完整,毛色纯正不见有什么残损,如何会说算不得上好?
姚夫人轻轻一笑,却是接过苏云手里的毛料子翻过来,只见背面的板料上颜色黯沉发黄褐,不似寻常所见那般均匀地泛白,她问那老猎户:“这料子怕是母狐身上的吧,瞧着放了些时候了,可是如此?”
老猎户不想这位看起来大户人家的夫人竟然这般清楚,磕了磕烟枪,颔首道:“夫人说得不错,这毛皮乃是母狐身上剥下的,比不得那些公狐的毛皮。”
姚夫人笑着望向苏云:“苏娘子怕是不知道这个,母狐毛料虽然看着与公狐不差分毫,却是用上些时候便会掉毛,光鲜不了多长时间。”
苏云才知道原来皮毛料子还有这许多讲究,笑着向姚夫人道了谢:“……夫人如何会如此熟悉这个?”照理说,一位官家夫人对这些也不会这般了若指掌。
姚夫人微微拢了拢鬓角,笑道:“我本就是并州人,祖上也是以打猎耕种为生,并非什么大家贵户出身,自然是知道。”全然不隐瞒自己的出身,十分坦荡地望着苏云。
苏云霎时对她印象好了许多,比起八面玲珑却不知打着什么主意的方夫人,与那位看似柔柔弱弱却是精明狡猾的孟夫人,眼前这位坦率直言的姚夫人倒是更对她胃口。
只是姚夫人并不像那两位一般死缠烂打,帮着苏云挑好了毛皮料子,便笑着欠身:“府里还有琐事在身,便不陪苏娘子再走了,先告辞了。”
苏云对她帮着挑料子十分感激,还了一礼笑道:“夫人若是得空,去我宅子那边小坐,说说话总是可以的。”
姚夫人也不推拒,笑着点头,转身带着丫头走了。
回宅子的马车上,小巧瞧着那几张毛皮料子道:“并州这地方真真是与长安大不一样,寻常衣料子都要花上几金才能买下来,偏生这在长安少见的毛皮料子却是也只要几金就能得了,这好几张毛皮竟然抵不上方才的那几匹衣料。”
苏云一愣,忽然心头闪过一个念头,在长安时,这样完整的毛皮十分稀少难见,故而价格昂贵,一张上好完整的狐皮料子动辄要数十金的价格,而在并州,却不过是几金却还寻不到买主,若是能将这并州的毛皮运送到长安去,让成衣铺制成披风、斗篷、围脖之类售卖,或许能卖出极好的价格,这中间的差价很是诱人。
看着那几张毛皮料子,苏云一时又有些期待了,若是真难成功,即便开不了成衣铺,日后的营生却也不难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不速之客
李倓来时,苏云正抱着安哥儿站在廊下看着雪,母子二人俱是穿着厚实的翻毛软缎夹绵袄,苏云一身丁香色,安哥儿是豆绿色的小袄褂,他正抱着自己爱玩的布老虎,在苏云的怀里好奇望着那雪白一片的园子。
“外头风大,如何穿得这般单薄。”李倓含笑望着苏云,语气中有一丝嗔怪之意,十分自然地伸手接过她怀里的安哥儿,单手抱着孩子,拉着苏云向厅堂里面去。
这些时日,安哥儿已经对李倓十分熟悉,似已经习惯并喜欢上这个结实舒服的怀抱,由得他抱着,伸手抓住他圆领长袍上的玉扣,高兴地哩哩啦啦流起了口水。
苏云见此忙要将他接过来,只怕李倓会不喜欢,口中道:“还是我来抱着吧,他正长牙,一直都在流口涎。”
李倓却是十分淡然地望了一眼怀里抬头跟他对望着,手里还不忘扯着玉扣的安哥儿,道:“我来吧,不过是些口涎,没什么大碍。”说着将安哥儿往自己身上靠了靠,任由他揪着扯着玉扣,玩得不亦乐乎。
苏云见此情不自禁笑了起来,这一大一小对望着的模样着实叫人忍俊不禁。
李倓全然不曾被安哥儿的动作所困扰,微微笑着望向苏云:“长安送来几样物件,我让送到宅子这边来了。”
苏云好奇地道:“是什么,这么大的风雪怎么会送了过来的。”李倓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拉着苏云向正堂走去。
正堂中,一架紫檀座驾螺钿夹缬屏风摆放在当中,上面印染的是两株牡丹花树,硕大的牡丹花和翩翩起舞的蝶,颜色鲜艳夺目,十分精致。
苏云吃惊地道:“好精致的手工。”细细打量之下。却是退了一步,啧啧道:“这么贵重的屏风,从长安送过来怕是花费了不少功夫吧,又是这样的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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