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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剑前传-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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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龙轻轻揭开一付担架上的军用毛毯，下面是李元银。李元银眉心那个弹孔深深的震撼了在场的人。大家不约而同的摘下了戴在头上的八角军帽。以示对烈士的告慰。
肖苇秀简单明了的向大家说明了李元银的真实身份，大家更是萧然起敬。小刀给李元银的遗体深深的鞠了一躬，大家也都这样做了。
李云龙揭开第二担架上的军用毛毯后，钻山豹那如纸般苍白的脸庞就出现在大家的面前。面对这张苍白的脸膛，李云龙深知这是失血过多而牺牲的。
李云龙见钻山豹还穿着国民党的军服，就伸手开始解冯副团长的衣服，冯副团长很快明白了李云龙的意图，自己把衣服脱了递给了李云龙。李云龙刚解开钻山豹的上衣，眼泪就哗的流了出来。
这钻山豹的尸体上有十几处被刺刀刺出的伤口，血虽然是没有流了，但是每个伤口都向外翻着，仿佛在向李云龙诉说着事情发生时那一刻的情景。
小刀扑到钻山豹的尸体上嚎啕大哭了起来。边哭边在嘴里叫着豹子，叫着李明。在场的人无不为之动容。李云龙是泪眼朦胧，给钻山豹穿了几次衣服都没有穿上去。
“小兄弟，让你肖姐来送你一程吧。”肖苇秀见李云龙过于激动，就上前接着李云龙手中的衣服给钻山豹换着。当肖苇秀扳起钻山豹的身体时，李云龙发现钻山豹的后背上也有十几处刺刀的伤口。这时李云龙怒了。
“姚盛，带老子去付杰营被俘的人那里。”李云龙边说边夺过小刀手上的大刀和冲锋枪。没有等人们反应过来，他已经串到了门口。
“老李，你不能乱来。”冯副团长和参谋长几乎是同时叫了声，也同时向李云龙追去。
“李团长，你向他们保证过优待俘虏的。”跟在李云龙后面的姚盛已经追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们杀老子的钻山豹的时候，钻山豹也是手无寸铁。”李云龙根本就不理会。姚盛被噎得没有话说，只是回头看着冯副团长和参谋长，希望他俩快点赶过来。
看着气势汹汹冲来的李云龙，那帮俘虏似乎感觉到要出什么事情，就在他们还反应不过来的时候。李云龙已经举起了冲锋枪。
亮剑前传 089
李云龙的枪口被冯副团长高高的抬了起来。一梭子子弹全射到了天空。场面除了弹壳落地的声音外，剩下的就是蹲到地上嚎啕大哭的李云龙声音。有几个战士想去拉李云龙起来，被冯副团长给制止了。冯副团长是想让李云龙这样像孩子般的痛哭一阵，好解除他心中的悲伤。
第二天朝晖县城的郊外出现了两座没有墓碑的新坟。
参加葬礼的除了团部的几个人外，肖苇秀和姚盛也参加了。李云龙没有让其他的战士参加，他不想让战士们沉浸在这样的气氛中。
“昨天付杰负隅顽抗，被老李果断击毙。我看这事情要上报师部，给予老李表彰。”九团因为有李云龙，参谋长在九团的作用不是太大，但是参谋长还是很有心机的，只是李云龙更鬼，所以压制了参谋长的亮点。参谋长这个时候突然这样说，其实也都是大家的心声。从昨天看见钻山豹和李元银身上的伤口后，现在在场的几个人都后悔昨天自己也该在付杰身上射上几发子弹的。
“对，对于这样顽固的国民党分子，就该击毙。”在场的人都附和起来。
昨天冯副团长和参谋长的做法其实是爱护李云龙，也是为了九团不失去这样一个团长。
“我替钻山豹和李元银谢谢大家了。”李云龙躬着腰，揉着因为盘坐得时间太长而有点麻木的腿对大家说。
“你娘的说的什么话，钻山豹和李元银是你李云龙的？他们是我们大家的，是我们红军的。”冯副团长很少骂人，但是这个时候大家的情绪都起来了，冯副团长也一直不喜欢李云龙把九团当成是他李云龙自己的，所以现在他有点火。
“呵呵………，老冯，你可是不骂娘的哟。”李云龙从昨天早晨到现在这时，情绪才开始变稳定点。
“人家这还不都是被你急的。”面对肖苇秀的话，李云龙缩了缩脖子没有话了。
从安葬钻山豹和李元银的场地回来。师部的通讯兵已经在团部等着李云龙了。
“李团长，师长还有半小时就可以进入县城了。”通讯兵向李云龙报告。
“我去迎接师长。”李云龙听说师长要到了，脸上的悲伤和疲惫一扫而光。：“小刀牵我黑驹来。”李云龙除了想见到师长，还想快点见到陈章和和孔捷。昨天晚上参谋长告诉李云龙，陈章和的伤势恢复的很好，已经可以骑马行军了。孔捷的伤势重些，仍然睡在担架上，师长派部队里最好的医生跟着，看情况还得有段时间恢复。
“李团长。师长说不要你去接，要你做好部队随时开拔的准备。”
“马上就出发？有新的任务了？但是这也不影响我去迎接师长呀。”
“李团长，我这是在转达师长的命令。请你执行。”
“好吧，我就在这等他。”李云龙悻悻的说。
“还是我去吧。”肖苇秀抿着嘴笑了笑李云龙。心想这李云龙总算是有个怕的人。
“我都不让去，还会让你肖队长去？”李云龙觉得肖苇秀这是说着好玩的。
“你是肖苇秀肖队长？”师部通信兵问。
“我就是。小兄弟，你们师长没有说不让我去接他吧？”肖苇秀的脸上洋溢着笑意。
“报告肖队长，师长没有说，但是师长说了，要我是见到肖队长，就请你去迎接他。”这师部通信兵敬着礼对肖苇秀说。
“好的，我这去。”肖苇秀向李云龙笑了笑接着说：“能不能把你的黑驹借给我呢？”
“我怕你降服不了它。”李云龙有股闷气在心里，这师长也是的，自己手下的团长不见，要见你个游击队的队长。
“没有我降服不了的马。”肖苇秀说完就接过小刀手中的缰绳，将左脚伸进马蹬，翻身上马，双腿紧夹黑驹，绷直缰绳，随即一抖，黑驹撒腿就奔走了。
“团长，人家走了。”小刀在边上推了推还楞着的李云龙。
“老子知道，老子这不是看着点，怕她摔下马吗？”
“得了吧，团长，你…………………”
“去去去，找副团长和参谋长他们来。”李云龙知道小刀要再说下去，就该揶揄自己了。
等小刀找来冯副团长和参谋长，他们几个刚在一起开完一个碰头小会后，李云龙分明听见自己黑驹奔跑的熟悉的声音。想着是肖苇秀回来了，但是随着叫着李云龙你这小子还不出来接我的声音，被挑开的门帘里露出的是师长那颗圆圆的脑袋。
李云龙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很是标准的向师长敬了个礼。团部其他人员也站了起来。
“你们在开会？”师长看着团部建制中的人员都在：“要开会，你们就接着。我在边上听着。”
“师长，我们刚开完会了。再说我们团部开会，是我们的军事秘密，你师长又不是我们团部的人，怎么能让你听见。”李云龙开始逗趣。
“好呀，你李云龙刚在县城做了几天地下工作，就知道军事秘密了。老子是你是师长，老子可以命令你请老子参加你们的会议。哈哈哈………你臭小子。”
“师长，我们的大部队呢？”李云龙觉得师部都到了县城，红四军的主力也应该到了。
“嗯，你小子就是有天生的军事素质。告诉你吧，大部队已经插着县城的边缘北上了。”
亮剑前传 090
“总部不进县城了？”李云龙有点纳闷。
“不进了，这是总指挥他们的声东击西之计。总部已经北上，如果我计算得不错的话，现在应该已经过了江油。”
“我们四军这是准备去哪里？”那时在红军中还没有开始统一称为长征，特别是红四军，那时都称为战略大转移。
“北上大转移，与红军主力会合。”
“与毛泽东的红军主力会合吗？”
“是的，约定在懋功。小子，这次嘉陵江边上的前段战役你立了大功，给我们后面的战役带来顺利。就是你没有赶上大会战。不过，你在这朝晖县城也闹的不错。总部在问嘉陵江和朝晖县城是那个团打的，你小子在红四军算是出了名了。好了，这份地图留给你，九团新的任务是火速赶到中坝村外围与总部丁伟警卫团联合攻下中坝村，策应总部直逼江油，威胁成都。成功后九团和丁伟团分别追上自己的部队归建。记住归建一路不准恋战，不准和敌人交火。听清楚没有？”
“报告师长，李云龙听清楚了。”李云龙见又仗打，还是进攻仗，还是和丁伟合作，心里高兴，回答师长的问题也把声音提到了最高，震得他身边几个人的耳膜都嗡嗡响了。
“报告。”听见有人叫报告，李云龙一听就知道是陈章和。他赶忙撂开布帘，果然就是陈章和。伸手就想在陈章和的肩上捶上一拳，拳头却在半空中停下了。
“政委，你受苦了。”李云龙轻轻握住陈章和的手说。李云龙第一次当着陈章和的面，去掉了姓叫他政委。这是李云龙发自心里的亲热劲上来了。
“团长，我不在你辛苦了。”陈章和说话的底气还是不足。像陈章和这样的伤，在和平时期至少要卧床半月，可是这才一个多星期。
“你们俩别在这客气了，有的是时间你们说话。”师长打断这两人。
“师长，部队已经过完了，我们是不是也该跟上了。”进来的是旷副师长。他随手还递给师长一份电报。
“好，旷政委，我正等你的消息。”见师长称旷副师长为政委，李云龙有些不懂。师长见李云龙这样，就告诉他旷副师长现在是师政委了，是陈昌浩总政委点名提拔的。师长立刻又转了话锋，李云龙感觉师长好像不愿意提旷政委的事情。
“李云龙，立刻集合你的部队。丁伟团已经到达预定位置。”师长看了旷政委给他的电报后说。
“是，我立刻集合部队。”
“李云龙，我有两个人要带走。”
“哪两个？”
“姚盛和肖苇秀。”
“姚盛不能带走，我要留着他让他见证我和张维德的较量。”李云龙听说师长在带走姚盛，心里有点急。他心里还想着和张维德的较量。
“总部首长要见姚盛。”师长耐着性子。
“等我和张维德较量完了，我给总部首长把姚盛送去。”
“李云龙，这是命令。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派你这个主力团的团长和肖苇秀来朝晖吗？”师长有点动怒了。
“不知道！”李云龙犟脾气也上来了。
“好，不知道。老子就告诉你。派你们两个来。就是为了姚盛。他是国民党正规军的军人，能够争取到他，对我们红军北上有很多有利因数，我们就能做到知己知彼。你就知道你那小算盘，就知道和人斗狠。大局呢？大局你放哪里了？别你以为你在朝晖做的事情我不知道，就那付杰的事情………………就那张维德的事情……………算了，不说了。”师长用眼看了看旷政委打住了话头。
“我服从不就可以了！”李云龙见师长真动怒了，也软了下来：“那肖队长也不能留下？”
“不能，肖苇秀是总部妇女独立大队的政委，她该回到她的岗位上去了。不过，到了懋功，你们就会在一起了。不说了。执行命令吧。”这口气李云龙是太熟悉了。
“你的政委我就留给你了，你的老战友孔捷伤势还有点严重，进城不方便，已经随先头部队走了。李云龙，我答应你的事情是给你做到了的。”
那时红军中像孔捷这样的重伤员一般都是留在原地，交给当地的老乡或者地下党组织照看。一般伤好了后也很难找到大部队，就只有留下来和当地的地下党组织一起继续革命，如果地下党组织遭到了破坏，这留下的伤员就只有回自己的老家，如果遇见什么特务，探子，或是叛徒，伤员大都在劫难逃。也有在寻找大部队的过程中失去希望回到自己的家乡，或者因为当地的治疗条件而死了。
总之，那时的重伤员只要一留下来，几乎就是和部队断了联系。好多团级师级或者更高的指挥员就在这样的情况下离开了红军队伍，对个人是个遗憾，对红军是个损失。但是，那时恶劣的斗争现实根本就不容许重伤员随部队机动的。当李云龙向师长请求时，李云龙想到了这点，他师长也想到了这点。只是两人都没有说穿而已。李云龙在心里也委实好好谢了师长。后来伤好归队的孔捷陈章和更是清楚师长和李云龙为他们自己做了什么。
所以像孔捷这样随部队一起机动的几乎就没有，这是师长考虑到孔捷几次战役的功劳，和李云龙的请求才这样做的。
“师长，我也准备好了。”进来的是肖苇秀，她换了一身红军的制服，应该是一身男装，虽然显得大了点，但是肖苇秀穿上这军服后还是显得更加的精神了。
“你早有走的准备？”李云龙终于明白肖苇秀为什么说拿下县城后她的使命就完成了。
“是呀，我早就给你说过呢。”肖苇秀现在显出了些女人的调皮。
亮剑前传 091
看着肖苇秀整装待发的样子，李云龙心里还真有些不舒服。但是师长的命令自己是从来没有打过折扣的。
“师长，人你都带走了，那些战利物质是不是全部留给我了？”
“留给你了。”师长在武器和装备上对李云龙就没有小气过。“只要你能带得动。”师长又补充道。
“哎呀，马贤全那小子真是一个败家子，把那么好的一些汽车给我炸成一堆烂铁了，要不我要把这些装备全部带走的。”师长在场，李云龙不敢称老子。心里对马贤全把几辆汽车炸烂了还耿耿于怀。
“就是汽车还在，你小子有能耐开动那些汽车？”师长揶揄李云龙。
“师长，我不会用枪逼着那些会开车的国民党士兵给我开呀。”
“你小子就能吧。好了，你把带不走的武器全给老子毁了。限你半个小时收拾好县城的残局，随后赶到中坝集结地，路线你们几个自己定，目的地就只有一个。记住，打完中坝归建到我师部的时候；你的九团人数不能少于正常建制，要少了我撤你的职。”
“是，师长。九团要少了正常的建制你撤我的职。”随后李云龙又小声在师长耳边嘀咕：“师长，要是我的九团比规定建制多了呢？”
“多了，我升你做师长。”师长豪爽的大笑了起来。他就喜欢李云龙这脾性。
“那我有得团长做了。”说话的是小刀。这话被师长听见了。
“你小子说什么？你就是那欧阳龙吧？”师长见小刀身上背了两把大刀，就确定他就是小刀。九团二龙二刀早在师部出了名，只是师长没有见过小刀，李云龙见师长的时候，小刀总是被师长的警卫员给拦在了外面，这小刀也是何乐不为，自己这样就可以和自己的小女老乡去套近乎呀。
“师长，我就是欧阳龙。”小刀见师长都知道自己的大名就显得有些兴奋。
“嗯。有些虎气。你刚才说什么有得团长做了？”师长还在追问。
“报告师长。我们团长说我有做团长的资格。所以我们团长要做了师长，我就有团长做了。”直率呀。
“师长，你别听这小子在这里胡说。”李云龙想截住师长的话头。
“不对，小家伙没有胡说。我看这就是你教出的兵，有些天不怕地不怕的精神。好，你团长要做了师长，我就让你做团长。”师长狠狠的在小刀身上捶了两拳，本以为以自己的力度这小刀会趔趄几步的，没有想到，反被小刀的身子把自己弹给回了几步，心中吃惊不小。
“李云龙呀，你九团藏龙卧虎呀。”师长围着小刀走了一圈对李云龙说：“我身边差一个警卫员，把你的这条龙给我怎么样？”
“师长，你不能像强盗打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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