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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性-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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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内静谧无声,陌笙箫睁着双眼,聿尊坐了许久,这才开口,“笙箫,我们还能继续下去吗?”

  陌笙箫眼睛肿的疼痛难耐,她撑起身,刚掀开被子,双肩就被一双手按住,笙箫跌回床铺,后背压在柔软的枕头上。男人捧住她的脸,浓重的喘息声伴着吻压下来,他舌尖撬开她的唇,吸吮的力道令陌笙箫招架不住,他动作迫切,双手自她腰间钻入毛衣内。

  聿尊起身上了床,将她的上衣推至她肩胛处,他大掌熟捻地拉开陌笙箫的裤子,她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笙箫瑟瑟发抖,鼻音都带着哭腔。

  他嘴唇凑到她脸上,同她激烈拥吻,陌笙箫双手抱住男人的背部,用劲到自己的手臂都发酸发麻。

  就在聿尊准备进去时,笙箫却松开了手,眼泪顺着耳廓流到床单上面,她声音冷清,沙哑中透着触手不及的绝望,“聿尊,你和别人上床了吗?”

  男人在她颈间亲吻的动作顿住,缓缓起身。

  两人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对视,聿尊喉间哽了下,没有作答。

  “你和别人上床了,是不是?”

  陌笙箫被眼泪烫到睁不开眼,她抬起手臂,遮在眼睛上。

  聿尊撑在她身侧的两条手臂收回去,他转过身下床,坐在床沿。

  陌笙箫握住聿尊的右手腕,她痛到难以自抑,纤长的五指将男人的手腕勒出一道道血痕,指甲也深深嵌进他肉里面。她咬着嘴哭,哽咽出来的声音,像是随时都有可能背过气。

  聿尊伸出另一只手,微凉的掌心按住陌笙箫的手背,将她的手往下扯。

  笙箫哭出声来,她甚至能意识到,一旦他们的手松开,意味的将是什么。

  她狠狠掐着不肯放,明知道聿尊的沉默证实了她的猜测,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去用力抓住他的手,好像只有这样,一切才能回到从前,那些伤害都不曾有过。

  她明知道,都是不可能的。

  她尽管心如明镜,也知道就算聿尊这刻没有松开她的手,她依然难以面对,可她,还是选择拼劲全力去握住。

  男人站起身,将她的手扳开,尖利的指甲在他手腕留下一道血痕,他望了眼床上的笙箫,起身走出客房。

  陌笙箫伸出的手抓了个空,她用力紧握,每个指关节都泛白,带着聿尊鲜血的指甲,又狠狠地刺进她掌心去。

  楼下,传来聿尊开车出去的声音。

  

  别离笙箫  91  离婚

  他,又是整夜未归。

  连着三天,陌笙箫都没见过聿尊回来。

  她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秋天到了,园子内的花草尽管名贵,却也大把大把的在凋谢。就像她的美好年华一般。

  她穿上白色的袜子来到窗边,何姨站在她身后,陌笙箫好几天没有好好吃上一顿饭了,她胃口突然间变得很小,整天加起来吃不满一碗饭。

  原先笙箫的性子也算恬静,大多时候都能看见她像个孩子般闹腾,不会像现在这样,安静的令何姨几度心疼。

  海贝蹭着陌笙箫的腿,可无论它怎么撒欢,笙箫也不会像之前那样,和它吵着玩似的将它踢开。

  她将脸抵住落地窗,外面的阳光拂不去她眼潭内的黯淡,餐桌上的三菜一汤都冷了,何姨走近,“笙箫,吃点吧。”

  “何姨,我吃不进去。”

  她原先身材匀称,这段时间却迅速消瘦,只剩下皮包骨。

  何姨叹口气,回到厨房,将几道菜重新热过。

  皇裔印象内再没了往日的热闹,聿尊很少回来,即使晚上过来住,两人也是分房睡。

  笙箫照常会去上班,文化宫的课程很轻松,走出大门,她拢紧大衣的领子,不知道是不是可以用时光荏苒来形容她过去的这段日子。她双手放在嘴边哈气,今年这场雪下得很早,才12月底,放眼望去,早已白雪皑皑。

  陌笙箫记得,去年的第一个雪天,她是和聿尊一起过的。

  广场上积起挺厚的雪,鞋子踩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动静,笙箫两眼被白茫刺得差点睁不开,没走几步路,鹅毛大雪就落了她满身。陌笙箫围着粗毛线的围脖,她停住脚步,伸出手掌去接了几片雪花。

  冰凉的触觉,只不过,留不住,很快就化成了水。

  笙箫掏出兜内的手机,5点整。

  照例,没有一个通话记录。

  她仰起小脸,吸口气,脸上冷的像是被刀子一道道割过,眼里氤氲出的湿意令她双眼滚烫,结伴出来的同事们三三两两来到停车场,“哇,这么大雪,今晚和我老公说好去吃火锅。”

  “是吗?是不是要德啊,我们也要去的。”

  “今儿什么好日子,你们都出去?”

  “明天元旦了嘛,新的一年来喽……”

  “笙箫,下雪了开车当心哦,路滑呢。”

  陌笙箫忙背过身,擦拭眼角,“好,你们也慢点开。”

  “你老公怎么没来啊?这天气,把漂亮老婆一个人丢在这。”

  陌笙箫眼帘微垂,嘴角的笑意有些苦涩,“他……忙。”

  笙箫打开车门坐进去,她开的车是聿尊当初给她练手的cc,那辆威兹曼停在车库内,已经好久没有开出来。她发动引擎,车子刚加速,陌笙箫就觉头晕目眩,她趴在方向盘上,完全失去意识。

  同事的车与她一道开出去,“哎,笙箫怎么开车的,都快撞围墙上去了。”

  女同事忙按住喇叭,陌笙箫双手垂下方向盘,车头砰地撞击,她上半身反弹了下,额头正好砸在方向盘上。

  “笙箫——”

  一前一后两辆车忙刹住。

  陌笙箫的两名女同事合力将她从驾驶座拖出来,紧接着送去医院。

  幸好,没有大碍,只是额角撞得淤青。

  “笙箫,你也真是的,看你最近都瘦成什么样了?”同事边开车,边扭头道,“医生都说你营养不良,你是不是想着减肥呢?”

  陌笙箫坐在车后座内,额角贴着块纱布,她只得将头发放下来挡住,“颜姐,我没事,就是胃口不好。”

  “啊?”颜姐一个激动,“你不会怀孕了吧?”

  陌笙箫摇摇头,她和聿尊已经几个月没有睡在一起过,“不是呢。”

  颜姐唠叨一路,尽管笙箫口头不承认,可她断定陌笙箫就是减肥弄成现在这样的。

  颜姐按着笙箫的指引将她送回家,另一名同事也下车,“皇裔印象,笙萧,你住在这?”

  “哇,这可是有名的富人区啊。”

  陌笙箫在文化宫不久,聿尊之前也去接过她,但里面的同事只当她家境殷实,没想到住的地儿会是皇裔印象,“我要有这么个有钱老公,我就成天在家做做美容打打麻将,才不高兴出来上班呢。”

  可不是,她们累死累活干一个月,还不够给人家油费呢。

  何姨开门,见陌笙箫这副模样,她大惊失色,“笙箫,你怎么了?”

  “何姨,你别担心,我没事。”

  窝在阳台的海贝听到声音,蹭地蹿过来,一见陌生人,扯开嗓门狂吠,“汪汪——”

  “海贝!”笙箫皱着眉。

  海贝摇晃几下尾巴,乖乖缩到沙发边窝起来。

  “颜姐,王姐,谢谢你们,不好意思啊,要不是因为我,你们这会早到家了,要不然,你们吃过晚饭再回去吧。”

  “不用,”两人异口同声,“笙箫,你记得多吃点,我们这会赶过去正好,我老公位子早订好了。”

  何姨将二人送出皇裔印象,走进客厅,看到陌笙箫正蜷在沙发上。

  她蹑手蹑脚走过去,笙箫睁开眼。

  “笙箫,起来吃晚饭吧。”

  “我先躺会,过半小时再叫我吃。”

  何姨忙不迭点头,“好好,我今天做的可都是你爱吃的。”

  陌笙箫休息会后觉得精神总算能缓过来,何姨叫醒她吃晚饭,偌大的客厅,只有两道被拉长的影子。

  何姨匆匆扒着饭,陌笙箫抬起头,“何姨,你有事吗?”

  “没,就是饿了。”

  何姨看看时间,她放下碗,“你慢慢吃,厨房还有汤,我去盛出来。”她刚走进厨房,门就被打开,聿尊换好拖鞋正向客厅走来。

  笙箫抬起头,她记不清,她有几天没有看到聿尊了。

  男人拉开椅子,在她身侧的位子坐定。

  陌笙箫别过脸,尽量不将那块被纱布包起来的地方给聿尊看见,她安静地吃着饭,今晚似乎饭量很好,男人盯着她的脸,7天没见,她瘦了整整一圈,“陌笙箫,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

  笙箫摸了摸脸,“有吗?”

  聿尊将她额角的头发拨开,陌笙箫没有动,抬起双眼望向他。聿尊收回手,“这几天,我公司有事,我睡在了公司办公室。”

  笙箫用筷子拨着米粒,“聿尊。”

  男人对上她的视线。

  “我去看过我姐一次。”

  聿尊没有接话。

  “她说,让我把这件事忘了,好好过日子,阿元的事,对不起。事隔这么久,我常常会想起来,也许,人不管做了什么事,真的逃不过报应两个字。我想,我应该替我姐姐珍惜幸福,知道那晚我为什么非要抓住你的手吗?”

  男人眼眸闪烁了下,倾起身等着陌笙箫的话。

  “我想,我可以尝试……”她对上聿尊的双眼,“可没想到,我们之间差了一步,我在你身上闻到了另一种女人的味道。我这才想起,你是堂堂聿少。”

  聿尊胸口一闷,“你的意思,是不想再和我过吗?”

  “她能留得住你吗?”

  聿尊吃不准她话里的意思。

  “我想,没有哪个女人能留住你的心。”陌笙箫眉角轻扬,这动作牵扯到额头的伤口,痛的她微微皱眉。

  聿尊闻言,什么辩驳的话都没有说,站起身上了楼。

  何姨从厨房探出脑袋,陌笙箫嘴角艰难地勾了勾,“何姨,是你打电话给他的吗?”

  何姨走到餐桌前,“我看你受伤……”

  “不用的,”笙箫自顾吃着碗里的饭,“以后,不用都告诉他。”

  何姨只得无奈点了点头。

  笙箫吃完饭上楼,她先前就按着聿尊的意思搬回主卧去睡,躺在床上,浴室内传来的水声戛然而止,男人推开门走出来。陌笙箫背对他躺着,聿尊将头发吹干后,在另一侧躺下来。

  他们隔得很近,甚至能感觉到从对方身上传来的体温,聿尊知道陌笙箫不会让他碰,所以每次他都是在她身侧睡着,没有其他动作。

  笙箫睡得很沉,早上醒来的时候,她意识中还未反应过来聿尊在边上,她自然地转个身,眼前突然放大的俊脸几乎令她惊叫出声,聿尊呼吸沉稳,显然还在睡着。

  陌笙箫将脸枕在自己的手背上,她凝着男人的脸出神,他轮廓分明,甚至能用精致来形容,熟睡时并没有过重的戾气,唇角很薄,抿起的时候,剩下一道带有弧度的直线。

  人都说,薄唇的男人,薄情薄幸。

  笙箫起身洗漱,在下面弹了首曲子,聿尊下楼时早饭都没吃,就出了门。

  午饭后,皇裔印象的门铃响个不停。

  何姨刚将门打开,舒恬就背着个挎包风风火火闯进来,笙箫盘膝坐在沙发上,额角的纱布她当晚就取下了,只不过淤青的地方还未大好。

  “笙箫,你怎么回事啊,约你出来老说有事。”舒恬在她身边坐定,一眼就看到她额角的伤痕。“你怎么受伤了?是不是他打你?”

  “没有。”陌笙箫捋下长发,遮住额角。“你想到哪里去了。”

  “那你的伤怎么来的?”

  “不小心撞的。”

  “你就骗骗三岁孩子吧。”舒恬面色阴郁,笙箫望向她,竟见她眼里含着泪,“舒恬,出什么事了?”

  “你还要瞒我多久?”

  陌笙箫苦涩地扯动下嘴角,“真没事。”

  “还说没事呢?是不是真要上演小三斗正室的戏码后你才肯告诉我啊?我在华尔门口都看见那贱人上聿尊的车了,笙箫,你还要撑到什么时候?”舒恬怒不可遏,本就是个急性子,这会眼泪不由自主掉出来,她忙伸手去擦拭。

  陌笙箫哑口无言,握住舒恬的手。

  舒恬气急,将她的手推开,“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们出什么事了?结婚的时候还好好的,这才不到一年呢!”

  “那个女的,也是华尔的学生吗?”

  舒恬咬着牙,点点头。

  他喜欢女学生的嗜好,一点没变。

  “我想,我们的婚姻也该到头了。”

  “你想离婚?”舒恬吃惊。

  陌笙箫并未作出回答,这个问题,她想过不止一次,可每每想到离婚,心就痛的难以忍受,她渴望有个家,如今陌湘思都不在身边了,这个名存实亡的聿太太头衔一旦被摘去,她就真的只剩下自己了。

  “舒恬,我每次想到他刚从别的女人床上爬下来,我就受不了,你说,女人在这时候是选择默默忍受的多?还是毅然选择离婚的多?”

  舒恬哑然,更多的女人结婚后都被束缚住,她伸手紧握住笙箫的手,“你们还没有孩子,笙箫,如果他的心不在你身上的话,还是趁早离了吧。”

  陌笙箫视线投向远处,他的心,从来也不曾在她身边。

  舒恬眼见笙箫这幅样子,又瘦的可怜,她又气又怜,忙抱住陌笙箫的肩膀,“要离婚也不能这么便宜了他们,笙箫,要是我的话,早找到那女人撕烂她的脸。”

  笙箫摇摇头,眸光空洞,“没用的,他的心现在落在她身上,就算我再怎么闹,他也不可能回头的。”

  “难道你就甘心吗?”

  “不甘心又能怎样?”陌笙箫将脸枕在舒恬的肩上,她当初就是不甘心,都说嫁入豪门的平凡女人不会有好下场,她誓死一搏,想要和聿尊有个能看得见的明天,到头来,不照样被伤的体无完肤吗?

  “可是我不甘心,凭什么啊!”

  陌笙箫抬起头,“舒恬,你别乱来。”她知晓舒恬的急脾气。

  “放心吧,”舒恬目光坚韧,她拍了拍陌笙箫的手背,“我不会去拿鸡蛋碰石头的。”她自有她的办法。

  何姨将沏好的茶端过来。

  “他,是不是经常都不回来?”

  “嗯。”笙箫简单地回答。

  “笙箫,”舒恬扳住她的肩膀,“没事,不就是个男人吗?你还年轻,犯不着在他身上绊死,将来肯定会有个懂得珍惜你的人来爱你。也许,日子会过的很平凡,很朴素,可他每天下班都会回来陪着你,到时候,我们有了孩子,再带上各自的宝宝一起出去玩,笙箫,别耗了,离开他吧。”舒恬话语哽咽,说到最后,眼泪簌簌往下掉。

  “会吗?”陌笙箫同样被泪水浸润了眸子,“还会有人能接受我吗?”

  她的过往,如此不堪。

  就算真有那么个男人,陌笙箫也不可能再去爱,她过完年才23,可她疲倦的好像全部青春年华都逝去了一般,她不相信自己还有力气去爱。

  “会的,一定会的!”舒恬紧紧抱住她,“笙箫,你就算不相信别人,也要相信我。”

  陌笙箫欣慰无比,“我信,舒恬。”

  当晚,聿尊照例没回来。

  翌日醒来,笙箫拿了包出门,她在外漫无目的地走上半天,脑子里始终想着舒恬说的话。

  陌笙箫来到车行租了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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