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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爱一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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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恨,扎根在心里,被尘埃掩埋,但依然,挥之不去。
第三节
2005年的秋天很快结束,2005年的一年似乎都结束得过于仓促。
我板着手指,数着这一年来发生的所有事情。
我开始学会对伤痛忽略不计,对那些缠绕纠结的过往绝口不提。周子也是一样,无论我们有多么深的痛过,依然掩埋得不声不响。
琳自那日离开,便再也没有消息,我也放弃了寻她的念头。
的确,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故事,琳的故事中我只参与了一小部分,甚至算不上参与,我不过是个目击的路人。
有些要离开的人,无论你怎么寻她,都终究寻不到。
就像我和周子,离开了,也会寻不到。
寻不到,就不再说离开。
我就是这样想的。
周子依然过着他的旁若无人的生活,刻意地回避着我,但是,只要我们还睡在同样一张床上,我和周子永远也分不开,我们是夫妻,他是我的丈夫,我是他的女人。
就这么简单。
2005年的最后一个月,快到年关的时候,安海回到了家里。
算是正式毕业了的安海,拿到了一个外企公司的特殊录用资格。
面临他的,将是一路坦途的人生。
安海带回了他漂亮的女朋友,高个子,白皮肤,清纯美丽。
她的名字也像她的人一样,她叫江美丽。
周子在那一天格外高兴,送给安海一台最新款的手机作为礼物,又给江美丽一个红包,作为见面礼。
习俗就是这样,习俗这样的东西,在周子家里愈加让人反感。
公公婆婆已经笑得合不拢嘴,公公自从“退休”以来,整日伴着婆婆这样一个女人,多少也会受影响。只是婆婆原来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公公的公司终于力不能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安海回来了,婆婆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似乎已经恨不能把那个女孩捧在手心里。
周一翔终于被放到一边。
我看见周一翔,抱起了他。
教他念那些aaee的字母,教他数1234567。
最后,我一个人回到了房间,我想,真正的连续剧,才刚刚开始。
第二十二章
更新时间2011…4…9 20:14:57 字数:3053
张小娴说:爱情,原来是含笑饮毒酒。
第一节
周子扬已经不再是曾经的周子扬,那个冷面沉默帅气健康的周子扬。
周子开始酗酒,家里多了两个吃饭的人,婆婆明显忙碌了许多,为了江美丽,婆婆把自己最后一点年轻的保留都放弃了,不再穿得花枝招展,不再涂艳丽的口红,不再买名牌香水,不再和小区里的老太太们闲话家常,她的全部的空余时间,都用在伺候江美丽上了。
安海有时候会抱怨两句,但还是很宠溺他的年轻美丽的小媳妇儿,顺顺哒哒地言听计从。
公公仍然做着他一贯的事情,依然骄傲固执地在他人面前不肯承认公司倒闭的事实,依然清早起来顶着大雾出去晨练。
周子每天晚上不再在家里用餐,而是在我们大家用过之后,一个人醉醺醺地摇摇晃晃地打了车回家。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和谁一起喝酒,我不知道,我也不过问。
江美丽像个骄傲的皇后,无人之下,万人之上。
周一翔再也不是他们任何人手心里的宝,甚至每天下午从幼儿园接他回家的任务都落到了我的身上。
我很好,什么都好,每天下班后,接周一翔回家,然后和一桌子格格不入的人吃完今天的最后一顿饭,算是宣告一天时光的结束。
只是前几日收到了琳的一封短信息,她说浅爱姐,我又回到了这个城市。
只是我并没有去找她,我已无心无力,更无空闲。
我开始学会不再关心他人的事情,只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好。
Y城的天气也在过完年之后,迅速地温和起来。那个在冬日里几经狂风骤雪的城市,如今像个成熟的少妇,懂得了体贴人,关怀人,温暖人。
我脱下了厚重的棉衣,换掉了让自己显得臃肿的羽绒服,一切变得清心爽目起来。
惠风和畅。
我和周子之间还是一样,再也没有认真地交流过一句。
如果不是我还住在周子的家里,我都已经忘记自己还是周子的妻子这个身份。
周子和我睡在同一张床上,盖同一张被,仍然用同一个漱口杯。
但再也没有任何亲密的举动,周子甚至不再抱一抱我。
这一段时间,我的性格变得出奇地好,每天仍然替周子洗衣叠被,替周子把用的东西摆在他习惯的位置,依然对周子强装甜言蜜语,耳鬓厮磨,但我从来也没有得到过周子的回应。
甚至是即使我的唇印在他的唇上,甚至是我霸道地从背后搂住他,甚至的我温柔地抚摸周子轮廓鲜明的脸,周子依然会无动于衷。
我甚至开始认为,即使是我赤裸地站在周子面前,周子仍然会对我视若不存在。
我用尽自己所有的温柔,只不过想要得到周子哪怕一次的回应,甚至只是一个微笑。
但是周子没有。
周子每一天还是过着他随心所欲地生活,不再理会任何人的言语。甚至公公婆婆,已经彻底在他面前噤了声。
记不得是在2006年的哪一天,那天周子一大清早起来,穿了和平时不一样的纯黑衬衫出去,打了条纹领带,还往身上喷了少许的香水,自从孩子的事情发生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周子。我站在周子背后看着周子很久以来都没有这么细致地打扮过他自己,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周子用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才拾掇好一切,匆匆出了门,并没有对我交代什么。
我很好奇,更多的是害怕。但仍然什么也没有想,自己带上早餐就上班去了。顺便捎带送周一翔到幼儿园里。
这一段日子,换成周一翔和我相依为命。婆婆已经无心顾及这个原本是周家独苗的周一翔,有了安海,婆婆似乎什么都觉得满足了。周一翔的最后一支铅笔还是我帮他削过的,如今已经成了短短的一截。
周一翔也已经不再用惶恐陌生的眼神看我,有时候孩子和大人一样,他们明白什么时候该跟谁走。
我是他在这个“其乐融融”的家庭里,唯一一根救命的稻草,甚至他的爸爸,周子,都已经许久没有问起过他,似乎是自从这个年过了之后,所有人都忘记了周一翔的存在。
周一翔跟着我学会了一个人呆望天空,有事没事叹息几声。又一次我问他为什么,他对我说,他和我一样。
我不理解小孩子的一句“我们都一样”所代表的含义,只是我看着周子和另一个女人生的孩子,心底微凉,我不喜欢他,不喜欢周一翔,不喜欢他并不像周子的眉眼和语气,不喜欢他始终如一地喊我阿姨。
我不喜欢他,但我并没有想过,我从来也没有想过,将悲剧降临在他的身上。我没有想过我后来口口声声地说着的报应,竟然首先是应在周一翔身上。
这一天我把周一翔送到学校之后,便一个人回到了花店,开门做生意,但是我的心脏却怎么也不能安静下来,空空落落地却不能停下来。脑子里全都是周子今早异常的举动,以及这一段时间我和周子之间发生的一切,这一切在我的脑海里回旋来去,我很想理清楚这些事情到底是什么,但思绪却像是断了无数次的麻线,在脑海里穿梭来去,纹理不明,混乱不堪。
索性不去想,安静下来,拿一本书。
我想努力地把自己置入书中,但怎么也不能。
康桥就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我的面前。
大概隔了太久没有见到过他的原因,也或许我们原本都不过是陌生的,只不过匆匆见过几面的原因。
康桥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并不是来告诉我他和琳怎样,我看着他,不能明白他用这样漫长的几分钟一直看着我的脸,想要对我说什么。
我有意避开他的眼神,但是怎么也避不开。
索性倔强地迎着他的目光,从他的眼神里,突然间读懂了一件事。
康桥这次是来找我的。
第二节
“好久不见。”
“那又怎么样?我们原本就只是陌生人。”
“浅爱,你想逃,但你逃不掉。”
“想怎么样?……”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康桥激烈的吻堵在喉间,上不去也下不去,让我不知道该怎么是好。
康桥的吻很强烈,我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在周子的身上找到这种感觉,事实上,我和周子已经很久没有享受到正常夫妻间的快乐。
康桥抚摸着我的脸,来自男人掌心里的粗糙感觉在我的皮肤上来去摩擦,让我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已经苏醒过来。
我的脸上开始感觉到发烫,整个身体也沸腾起来。
康桥抚摸我的颈,我的腰,我的身体,隔着衣服传来的男人有力的抚摸,让我失去了抗拒。
我的身体软了下来,再也没有力气。
我圈住康桥,丝毫没有注意到站在门外一身黑色装扮的周子。
康桥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的思想已经一片混沌,失去了理智。
这是我和康桥的第二次偷情,我很可笑地说出这两个字,是因为我想让你知道,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身体的愉悦,与爱无关。
我心里深深地知道,康桥和我一样,都是彼此身体的奴隶。
我们对彼此无法抗拒的原因,只是因为寂寞。
第三节
从路口和康桥分手后,我们各自回到自己的家,我整理好自己的一切,其实我想我用不着整理,周子也不会注意到我任何的异常,我在他的眼里,已经如空气一般。
康桥从来不会在给我任何负担,甚至在我们偷完情后,他也从来不会送我到比路口更远一米的地方。
点到即止,是我和康桥之间默认的规则。也是我们的默契。
我们都不会爱上彼此,永远也不会。
我们回到了家里,开了灯却看到独自坐在电脑前,仍然一身黑衣的周子。
他没有开灯,没有开电脑写博客,甚至没有任何动作。
我想要走过去抱一抱他的肩,想一想还是算了,便自己脱下了衣服,想要去冲一个热水澡。
周子的耳光就是这样令我措手不及地朝我的脸甩过来,重重的一个耳光。
我甚至还没有来得及看一看周子的脸,就感觉到一阵火辣的疼痛自脸颊处传来,我捂住脸,抬起头看着面无表情的周子,什么也不想问,不想说。
我以为周子会对我解释,或者骂我几句什么,也能让我知道这一个耳光是为了什么,但他什么也没有说,就摔门离去。
一定又去喝酒了,我苦涩地笑笑。
再无责怪。
嘴角被扯得一阵疼痛。
尽管这一个耳光挨的不明不白,我也没有想过要问周子一个所以然,我想要的,是周子主动给我一个解释,我当时想,哪怕周子扬是对我没有任何解释,他只是对我说了一句话,我都能说服自己原谅他。
我太久太久没有好好听过周子对我说过话了,太久没有听到丈夫的声音,对于一个女人看来说,比打几十个耳光还要令我疼痛。
周子这一晚没有回来,我开始预料到,这是我们生活渐渐走向枯萎的开始。
第二十三章
更新时间2011…4…11 19:26:21 字数:3442
如果我是那枝在深夜里盛开的野莲花,
那么,
我已经败了,
在我的身体里,布满了尘埃。
——浅爱
第一节
直到周子离开许久,我站在镜子前用冷毛巾敷自己红肿的脸,一阵阵刺痛从皮肤里渗了出来,我才突然记起,今天我居然忘记了去接周一翔。
这个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距周一翔放学已经有三个小时了。
我一边往婆婆房间走去,一边安慰自己,或许婆婆已经把周一翔接了回家。我的心里一上一下,忐忑不安,如果不见了周一翔,我不知道要怎么向周子交代,还有公公、婆婆……
推开婆婆房间的门,却不见婆婆,直到听到安海房间里传出一阵一阵的笑声,我才知道婆婆还在安海房间里,和江美丽聊着天。
我敲了敲门,是婆婆开的门,我往里面望了望,桌上摆着瓜子和水果,江美丽坐在白色的雕花椅子上,正在修剪她的指甲,旁边没有安海,也没有周一翔。
我的心突然沉了下去,战战兢兢地问婆婆:“您去接周一翔了吗?”
婆婆瞬间还没有反应过来我的问题,依然笑呵呵地说:“翔不是一直你去接了吗?怎么还问我?”
我瞪大了眼睛,惶恐不安地看着婆婆,看着她的脸像六月里的天,一瞬间晴转多云。
紧接着是闪电和霹雳。
紧接着公公和安海也奔了过来,他们给周子打电话,但周子的电话关机。
外面下起了大雨,雷声轰鸣,我和公公、安海匆匆穿上雨衣往周一翔的学校奔去,婆婆和江美丽呆在家里,不停地给周子电话。
路上的行人已经很少,加上雨很大,看不清路,我们很久才赶到周一翔的学校,但是学校的大门已经关上了,我朝里面张望着,希望能看到周一翔的身影,但是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只有风雨不断地拍打着树叶的声音。
我的心里已经失去了控制,脸上不断地淌着泪水混杂着雨水,突然间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大声喊着周一翔的名字。这一幕就像当初我失去自己的孩子一样痛苦,我不希望周一翔有事,他是周子的孩子,是周子对谢芳最后的怀念,我和周子的感情已经濒临枯竭,我不能亲手毁了他的孩子,毁了他的最后一点念想,毁了他对我仅存的一点感情。
大概是我的哭声太大,惊醒了门卫大爷,校门隔壁房间的灯亮了起来,大爷披着一件雨衣从屋里走了出来,隔着门,他问我们:“你们这么晚在这里,有事吗?”
大爷的声音刻意喊得很大,但雨声冲击过来,我们只能听见微弱的一点声音,我们三个人急忙从手足无措中醒了过来,跑到大爷的面前,告诉他我们不见了小孩。
“是不是一个六七岁左右,背着蓝色书包的小男孩?”
“是啊,大哥,您看到他了吗?”公公赶紧点了点头,焦急地询问他。
“傍晚下课的时候我看到他了,他就站在你们这个位置,等到所有的小孩被家接走了,他还在等,我看快要下雨了,就叫那孩子到我的屋里来等,但孩子死也不肯。”
“那大爷您知道他去哪儿了吗?”是安海的声音,我附和着不停地点头。
“后来不是有一个五十左右的女人接了他回去吗?”
“五十左右的女人?”我们三个异口同声的反问,心里却在搜索有没有这样一个人。
“难道是妈?”安海看着公公问道。
“你妈?难道她跟我们开这么大的玩笑吗?应该不会啊?”公公也陷入了沉思,只有我不顾一切地跑了起来,我要奔回家中,看一看到底是不是婆婆接回了周一翔。
等公公和安海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跑得很远了。
奔回家中的时候,我顾不上脱掉湿漉漉的衣服,就跑到婆婆的房间,仔细地找了一边,婆婆和江美丽站在我的身边,不明白我在做什么。
公公和安海随后就到了。
“素云,告诉我是不是你接了翔回来?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公公按着婆婆的肩膀,严肃地说。
婆婆似乎愣了愣,但马上反应过来,“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你们没有找到翔吗?我怎么会开这样的玩笑?翔去哪儿了?这么大雨,翔还是个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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