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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后-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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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望着她的脸,心里的欢愉让他微微颤抖,他吻武媚的额头,吻武媚地头顶,抱着她、双臂很用力很用力。
武媚叹口气,感觉身上软绵绵的完全没有力气,靠在李治怀里,眼神闪烁,妖媚之气尽显。
李治平复下心情,便朝着门外喊道:“来人。”随即吩咐着丫鬟给准备流质的粥汤,太医又给号了脉。他才转过身认真的望着她,笑容自己爬上他的脸,他拍了拍武媚地脸颊,“武姐姐再也不许吓我了。”
武媚笑着握住李治的手,点头而笑,心里漫起感动。
武媚醒来后的一切都那样顺利,李治只是在来看她的时候静静的陪伴,不多说,也不提及让人伤心的事情。武媚身体仍虚弱,大多数时候都是在睡觉。
快乐总是能让人忘形,他抱着武媚到院子里,该让她好好呼吸下新鲜空气。武媚眯眼叹口气,望着太阳笑着呢喃:“治语气里满是得到满足后地慨叹。
李治本是随着她地语气笑着的,但某种敏锐地情绪突然窜起抓住了他的快乐。心里一凛,一瞬间某种东西再脑中一闪而过,他想要抓住,却是错过,随即,心里居然满载惊慌。
武媚似乎一下便捕捉到了李治的情绪,她笑道:“治儿怎么了?”
李治突然像被雷劈般惊了一身的冷汗,他站起身望着武媚,突然呢喃道:“倾晨……冉倾晨……”
武媚挑眉,但笑不语。
李治望着武媚漂亮的眼睛,心里一阵阵的紧,想起立后前武媚对他说的话,她说她不是武媚,叫冉倾晨……是真的,她说的是真的。而今……
李治摇头,心底的彷徨侵蚀了全身。冉倾晨走了,那个爱着别人,霸占了武媚的身体,总是爱笑的女人,走了。而武媚,曾经在翠微殿与他私会的武媚回来了……
占了鹊巢的鸠终于走了,他心里却更加失措。心里好乱……他皱起眉,没有给武媚解释,便转身离开了翠微殿。他不想再看着那种眼神和表情,他深深的记得,曾经,武媚面对无法回答的问题和她无法理解的东西时,从不泄露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大多数时候,她都会用这样的表情狡猾的躲过询问等她拒绝的事情。
曾经他很喜欢这样灵巧的她,他觉得,在内心里,他们是一样的强者,他们都能用自己的手创造自己想要的局面。可……
此刻再看到这样的她,他却无法面对。当独自坐在两仪殿,面对满桌奏折,他表情茫然。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那个女人……冉倾晨去了哪里?李治突然伸出双手撑住头,无法逃避的是心里的感受。他爱的,是那个叫倾晨的冒牌货,是那个到离开他才知道名字的女人。早觉得她不一样,却选择盲目的爱,他对自己的能力太过自信,忽略了她身上的所有秘密。直到失去,他才发现,自己错过了太多……
为什么到了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爱的那个人居然另有其人,亦或是另有其名……她叫冉倾晨,不是武媚,不是那个曾经与他一起疯狂,热爱权位的女人……
接下来的日子,李治仍是若无其事的去见武媚,武媚聪明的也没有再提起那天他落荒而逃的事情。
李治是想在她身上寻找到爱,他希望知道,自己爱的是武媚,他是因为一直记挂武媚才会连同在武媚身体内的倾晨也一同喜欢的。可是现实总是告诉人们最残酷的才是真实答案。
他仍宠着武媚,他望着她的脸发呆,却恍然发现,他找不到自己的爱情了……
面对失去和空虚,望着夜晚空无一物的黑色天空,他露出了曾经在倾晨面前露出的无助表情,可是如今,再也不会有人像哄小孩子般,眼神单纯干净的对他轻声细语了……
(173)两难
在战场上的夜,她总是睡的特别香,运说是因为太累了。他建议派几个人保护她,倾晨却坚决否掉了他的提议。
夜里的梦总是围绕着鲜血和死亡,已经很难梦到叶冷风或者李治了,每次被噩梦吵醒,运都恰好在身边,他不多说什么,但倾晨知道他在为她担心,她总是朝着他微笑,表示自己没事。不想让他多担心,战场上的厮杀已经让他身心惧疲,她不想给他增加负担。在他身边的日子里,她希望自己能为他分担些什么。
夜晚时的突袭战罢,转离脱逃的军队都疲惫不堪,虽然造成了对方军队的损失,但我方的损失却也不少,尤其军队突袭野战十分疲倦,运决定暂时整军,不谋划下场战争,防守并且养精蓄锐。
休息时,倾晨坐在帐外的沙土地上,现在女扮男装很丑不说,几天没洗整个人更是脏乱不堪。运部署好军队,便踱步在军营中视察一圈,已让士兵知道,元帅始终都在他们身边。最后转回大帐,远远看见倾晨,他便抬脚朝她走去。站在她身后,朝着她注视的方向,四周是就地休息的士兵们,远处一片荒凉,稀疏的草场,风卷起黄沙,偶尔几棵树木,更远的地方才有树林。运将军队停在荒原凹地,看起来还算隐蔽。
倾晨扭头仰视运,笑道:“感觉如何?”
运坐下,扭头看着她。摇了摇头,心事沉重起来,很多迹象显示的结果都让他有足够的理由烦闷。倾晨叹口气陪伴他坐着,心里明白他烦闷的原因,虽然暂时突厥军游击战似乎打地还不错,但物资等等原因对运来说都是负面因素,而这些负面因素越积越多,要开始变得致命了。他怎么可能还那般乐观自信。
倾晨站起身走到运身后轻轻捏起他的肩膀,运却按住她的手又将她拉坐在身边,他眼神仍直视着前方,只是轻轻的低语:“不累。”
倾晨顺应他的意思,虽然明明摸到他的肌肉紧绷的不得了。他是想和她静静的坐坐吧,叹口气,倾晨伸长手臂揽住运地肩膀。扭头在他诧异的眼神下笑了笑,“有心事吧,肩膀可以给你靠哦。”
运瞪着她耶不知在想什么,随即居然真的慢慢将头靠向她,倾晨拍了拍他肩头更加鼓励他,哪知运在这时候突然用头撞了她的额头,倾晨哎呦叫了声,运才笑出来,脸色的线条也柔软了许多。
倾晨叹口气。他就是喜欢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她的痛苦上。运扭过头继续发呆,过了半晌,两人始终保持着安静,倾晨扭头看了他一眼,突然大吼一声,运皱眉扭头瞪她,倾晨嘿嘿笑笑,便握住了运地手,转而严肃道:“一切都会好的,很多事情是命定的。不必多担心,是你的就逃不掉,我们现在局势不是还很好嘛,不要让士兵们看到你愁眉苦脸啊,要大笑。然后装作毫不担忧,这样士兵们才能鼓舞振奋啊。”
运怔愣住,突然反手握住她,但随即又在倾晨躲闪目光时松开了手,他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我没事,别担心了。谢谢你。”
倾晨奇怪的看着他。“你居然还说谢谢。”
“我会说会做的可多了。”运说罢站起身,“如果没什么事就去睡觉。储存体力。”
倾晨看着他的背影,摇头无奈苦笑。他现在已经开始努力疏远她了,是不想让她为难,也更要维护他自己的尊严吧。
搓了搓手她直接朝后躺了下去,鼻息间全是沙土地味道,呛极了,她小时候不懂事那会儿都没在沙土地里打过滚,现在可不要什么干净整洁了。甚至还真想好好的打几个滚,天空是干净的,湛蓝高阔,能像鸟儿一样飞翔,是所有人都做过的梦吧。她叹口气,突然闭上了眼睛,虔诚的在心中祈祷:希望运能活下来,并且后半生过的快乐。那个男人,她不会扔下他的!。。。。。。。。。。。。。。。。。。。。。。。。。。。。。。。。。。。。
几日后的再一次战争,倾晨仍旧跟随在运身后,这时候的她已经被战争的残酷磨地麻木,对很多事情都失去了兴趣,只是盯着运,保护他成了倾晨唯一牵念的事情,她不知道他到底是在什么时候死去的,在什么地方死去的,所以随时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至少不能让他在自己面前出事。
纵马在他身后,骑术已经越来越精湛,手上地剑也开始操纵自如,对待死亡和鲜血也终于不再恶心,她觉得自己能保护好他。
没有和敌军直接敌对,但在运抓到敌军软肋发出号令夹击时,对方军队突然重新调整了矛头,将大部分兵力瞬间转向运佯成右翼的主力军。运皱起眉,不得不佩服对方的反应能力和临战时的机智。
但运也很快的恢复过来,开始迎战,虽然对方反应很快,但自己军队人数占了上风,且又是养精蓄锐的队伍,所以他并不害怕对方。当探子来报称敌军刚与突厥另一部队交战,且将突厥部队打地败退后,运有些吃惊,随即却笑了,“敌人刚打过一场仗,是疲军,我们也不必当什么君子,这场仗一定要赢。”
倾晨没有多说什么,战场上对敌人仁慈,跟敌人将君子之道不打疲军,那就是对自己地士兵残忍,对自己的军队小人。打仗不是江湖人士打架,可没有人会突然站出来说对方是卑鄙小人,趁人之危什么地。
倾晨抽出长剑,随着运一声号令,纵情驰骋,高举起长剑追随在了他身后。很快两军就碰在了一起,运令身后的将军们趁机派小分队去袭击敌军后部队,保证我军安全,只是扰军尾却不追击,以分对方主帅的心。
运异常凶猛,挥舞着武器丝毫不畏惧对方的冲锋,始终在自己军队前列,使得突厥军情振奋。敌军虽然人数少,居然也不畏怯,总能应付运的进攻,很快对方的主帅也从正方转到运袭击的左翼部分。
倾晨始终没机会去看看对方的主帅,直到运的长剑挥过去时目光扫到一件帅甲,倾晨才知道,对方的主帅居然也冲出来到了军队交锋的最危险处。
刚想抬头佩服下对方的勇敢,却看到了自己梦中的人物。对方挥舞长枪的姿势仍旧潇洒有力,头上戴着帅盔,威风英武,当他毫不防守的进攻时,那凶悍的姿态仿如天神。只是左臂微垂让倾晨知道他受了伤。
在运几次袭击他都不躲只顾专注的攻击运要害时,倾晨怒的几乎想一剑劈在叶冷风脑壳上,为什么不防御?只是拼杀,这种打法,岂不是在找死……
她一边杀死从冲上来想袭击运的士兵,一边关注着运,她猜运根本忘记叶冷风了,毕竟曾经运那样傲慢怎会记得一个拦路与他打过一架的男人。
倾晨想运在武术上是打不过叶冷风的,便也不太担心,可过了一会儿她就有些担心了,叶冷风虽然努力让自己显得很威风摄人,但他神态间的疲倦和脸色的难看已泄露了他的状态,和运交手时间长了以后,身手上也迟缓了起来。
在倾晨开始担心起来后,叶冷风突然爆吼一声,他猛地露出自己腋下的空挡,将长枪刺向运心脏。倾晨大吃一惊,叶冷风这是拼死一搏了,他估计放手诱惑运袭击自己,如果运够自负,就会相信自己的速度,先刺了叶冷风的要害再回护自己的心脏。叶冷风这是拿自己的命博运的命啊。
运果然是个自负的人,叶冷风没有猜错,运果然没有回护自己的心脏,而去攻击叶冷风的腋下。倾晨心里为叶冷风叹了口气,运也许不是自负的相信速度足够进攻后再回护自己,而是相信她能保护住他的心脏……
叶冷风万万不会想到跟在运身后的这个动作似乎笨拙的小护卫除了能杀杀小兵外,在面对强敌时,也能够激发本能击退他对运心脏的攻击……
………………………如果救运,运的剑就会刺进叶冷风的腋下,如果袖手旁观,叶冷风的枪就会刺入运的心脏,倾晨该怎么办?………………………
(174) 以吻宣告诀别
叶冷风万万不会想到,跟在运身后的这个似乎动作很笨拙的小护卫,除了能杀杀小兵外,在面对强敌时竟也能够激发本能,击退他对运心脏的攻击……
倾晨迅速冲近运,在叶冷风的长枪刺进运胸膛前,一抬臂挡开叶冷风的长枪。叶冷风巧妙的将长枪转个圈,躲过倾晨的剑仍旧刺向运心脏,这时候他的身体突然一顿,运的刀已经在他腋下划下重重的一刀,刀痕直至叶冷风肚腹,叶冷风啊的一声大叫,随即却咬着牙执意继续反击,他是要与运同归于尽。
倾晨啊的一声大叫,再次划开了叶冷风的枪,叶冷风诧异的瞪向她,没想到倾晨能划开他刁钻的斗枪刺。而被叶冷风瞪着的倾晨,已经举起剑准备在运要置叶冷风死地时,保护叶冷风。谁都不要有事……
哪知运在给了叶冷风一刀后,便似乎相信叶冷风再无力气出第二刀,勒马朝着叶冷风身后的唐军继续进攻,将叶冷风的攻击交给了保护他的倾晨。
倾晨松口气,心里不想让运认出叶冷风,自也不愿去保护叶冷风而暴露他的身份。
叶冷风被运一刀击中,而他搏命两击都失败,此刻已经没办法再支撑自己。早就有伤在身,更加上几日里不休的大战早已磨的他疲惫不堪,求死般地打发,让他早就划到了崩溃的边缘,此刻心念一灰,身子便软了下去。
他看了看倾晨,摇头自嘲的笑,没有死在运手里。居然死在运报表手里,虽不甘心,却已无所谓。所有的一切,似乎早就已经无所谓了……
可是倾晨的剑哪可能像他想的那样刺进他身体里给他了断,她凝着叶冷风,仔细的看着他的脸,思维转地更快。她想背着运救下他。
当突厥士兵趁机想要袭击叶冷风时,倾晨以剑劈开对方,她突然并到叶冷风马旁,眼睛看了下运趁机在战争中,便朝那名士兵道:“擒活的,你去保护元帅。”
那士兵立即跟上运,倾晨在叶冷风不善的眼神下突然纵身跳上叶冷风的马,从后面环住他的腰,按住叶冷风的手臂。在他对自己出击前低声耳语:“叶冷风,我救你。”
叶冷风顿了下,这小将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随即他又释然,是被活捉还是怎样,还有什么所谓……
运在他身上留下地一刀几乎要了他的命,此刻他已坚持不住,却不愿昏厥,努力维持自己的神智,咬牙忍痛,手里抓着武器。眼睛望着四周,发现这小将居然真的带着自己离开了战阵。
倾晨从突厥军队中脱出,自然无人拦她,出了军后她快马加鞭朝着远处的树林而去。到了树林里找到处隐秘的树洞,她跳下马。仰起头望着叶冷风道:“你藏在这里吧。”说着指向树洞。
叶冷风睨着倾晨,“为何救我?”
倾晨摇头,她身手拉着他下马后便扶着他进入树洞,随即又关切的道:“你……你坚持的住吗?”
叶冷风嘲弄的笑,坐下后便闭上了眼睛不再理她。倾晨又怕运发现地话会对叶冷风不利,咬一咬牙转身出了树洞。纵身上了叶冷风的马。扯下马头上的标志纵马回到了战阵中,当回到运身后。运只是轻描淡写的问了句:“没事吧?”
倾晨点头,“刚才被队伍冲散了,才跟上来。”
运点了点头,没再多关注她。倾晨叹口气有些放心了。
没多久,大唐军便被一网打尽,缺少了主帅的队伍没了阵法,零零落落皆被擒住或者杀害,最后只得投降。
在倾晨看来,战争是在不知不觉间结束的。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运是怎样获胜的,脑子里仅剩的是树林里受伤的爱人。
运点军后,便令自己的军队开始整理残局,他骑在马上睨视整个战场,没有胜利后该有地笑容。
倾晨跟在他身后,也没有因为他的愁眉不展而开他玩笑,两天都心事重重的望着战场上一片狼藉,仿佛都在为生命默哀。
直到天黑,运才拉马转身对倾晨道:“回营吧。”
倾晨点头跟上,她的突然少言,运似乎并未发现,一切看起来都一派自然,只是那诡异的安静让四周地风变得更冷了。回到营地,运照常回大帐换下铠甲,然后到倾晨的大帐里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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