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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后-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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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智给倾晨倒了杯水,眼睛对上倾晨无奈的眸子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149)拿什么报答你的爱

李治几日没有来翠微宫了,倾晨虽安生了些,但心里难免觉得压抑。

而李治,虽然生气或者怨恨着她,却还是下令开放感业寺,特令感业寺的尼姑可以还俗。

李治对她的在乎,使她感到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头顶,那是负债,她还不清。

将弘儿哄睡后,才交给奶妈带走。她靠坐在床上,翻开左手,看着上面的掌纹,又看看右手心上的掌纹,命运到底是怎样安排的?作为一个没有野心的女人,如此度日,真的好累。

身边深爱她的,她不能爱不愿爱,而深爱的人,却在那么远那么远的距离,也许一辈子都不可能得到幸福。一想到这些,她就觉得生命真的太苦了。她从没想过,曾经的一时矫情一时计较,竟将自己扔进了这样的地步。

靠着床柱,正唉声叹气,门外突然传来皇上驾到的声音。倾晨咬了咬唇,是李其吧,李治该再也不想见她才对。

走到门边,当门打开,她弯身作揖。进来的人却没有理睬她的谦恭动作,跌跌撞撞的往屋子里闯。倾晨直起身子,见独孤及正试图搀扶皇上,而他则不停的甩开独孤及的胳膊,嘴里正恼火的嘟囔着什么。

叹口气,她朝独孤及点头示意他出去,走上前搀扶住李治,她抬起头看着他因为喝酒而通红的面颊,是李治吧……

独孤及在门外将门关好,倾晨才架着李治,扶他到床上,李治却似不愿坐着,非要起身。倾晨按着李治的肩膀,贴近他的脸,轻轻的吻他的面颊,低声在他耳边道:“别闹了。听话。”

李治皱起眉,微微推开倾晨,托着她的面颊,眯起眼睛想看清面前的人,“你……你……”

“武姐姐。”倾晨低低的念了句,便伸手抚顺了他散乱的发,转身想去给他倒杯茶,李治却一把抓住她地手。他双眼带着醉意望着她,皱起的眉使他看起来像个受了欺负的孩子。倾晨不自觉的伸指抚在他眉心,“我去给你倒杯茶。”

“别走……”李治难堪的闭上眼,嘴上却仍呢喃着:“别走……”

倾晨站在那里,抿了唇又松开,眼睛转来转去就是不愿去看李治的表情,心里好闷,像要爆炸了。任何女人。都无法忍受身边有这样优秀的一个人爱着,自己心里装的却完全是另一个人……

李治拉着倾晨,手指越来越用力。倾晨深呼吸,宁可这样被他掐疼,也不愿被他地深情闷到窒息……

“你……你怎么不说话……你……你不想要我……”李治像个孩子闭着眼睛可怜兮兮的埋怨,似乎是害怕看见她冷漠的眼神。又似乎是害怕看见那些他不愿承认的真相。

倾晨咬住唇,终于坐在他身边,拉着他的手,握在自己双手中,举在唇边轻轻的吻,“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李治停顿了好半天,才仿佛接收到倾晨关切的语调,他慢慢睁开眼,望着倾晨的眼睛,不知在寻找着什么。倾晨低下头轻轻吻吻他地手背。回避了他的眼神。

“别躲我……”李治伸出双手托起倾晨的脸,不让她躲开他地视线。他的眼睛在倾晨面上扫了一圈儿,才又开口道:“你……你爱我吗?”

“治儿,你醉了。”倾晨伸手抹去他脸上冒出的冷汗,看着他苍白的嘴唇,心里微疼,他喝了多少酒?怎么也没人劝阻着点。那个独孤及不是一直跟在他身边嘛。该死。倾晨狠狠叹口气。用力地捶了他肩膀一拳,李治无辜的瞠目看着她。眼神里带点惶惑。

倾晨终于恼火的道:“你干什么喝这么多酒?让我心痛让我愧疚?你和我生气,就折磨自己的身体?”望着李治似懂非懂的表情,她抓住他的手,狠狠捶在自己头上,“你生我气,就来和我吵,和我打架,干什么自己喝这么多酒?你是皇帝,身体不是你一个人的!”

李治吓的忙缩回手,他摇着头,眼神模糊起来,但却仍嘀咕:“不……姐姐,别……”

倾晨闭上眼,深呼吸,然后站起身,轻轻褪去他的长袍,“休息吧。”

李治一点都不配和,在倾晨不停的和他做拉锯战中,衣衫才逐渐被她扯落。想去拿了湿手巾给他擦擦脸,李治却绝不让她离开哪怕一步地距离。

扶着李治躺下,李治仍毫无安全感的抓着倾晨的手不放。倾晨只得和衣躺在他身边,感觉到他身体在微微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喝了酒身体不适,还是会冷。拉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倾晨不停的为他拭去冷汗,“会觉得难过吗?”

李治沉默了会儿,才点头。

“我去找太医给你看看好不好?”倾晨想起身,李治却拉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声音像要哭泣般:“这里难过,呼吸好难……”

倾晨半支着身子,望着他紧紧颦起的眉头,咬着唇不知该说什么好。

李治摇头,想了想才继续道:“每一次呼吸,都很疼。”

眼泪划过脸颊落在被子上,倾晨抹去眼泪,慢慢躺下,将脸微微靠在他胸膛上。李治拥着她,拥的很紧很紧,“姐姐……你爱我吗?”

倾晨咬着唇,那三个字,对她来说还有意义吗?为什么总是说不出口?找到李治地手,轻轻攥着他地手指,“睡吧,喝了这么多,明天一定要头疼了。”

“姐姐,别回避我的问题,姐姐……”他地声音带着哀求,让倾晨心里一紧。一个叱诧天下的天之骄子,为了一个不值得的女人,受这么重的伤,如此乞求爱情,他何苦……

李治挣扎着想起身,他拽着倾晨的手,欲将她也拉起,他想看着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一些奇怪的恐惧抓住了他的心,禁锢了他的自信和安全感。倾晨被扯着不得不坐起身,望着靠在那里仰头看着自己的男人,她勉强笑了笑。

李治像个大孩子,突然流起泪来,他没有发出声音,紧抿着唇,却似控制不住眼泪。他摇着头,用力的呼吸,没有抓着倾晨的那只手按着胸口、用力的按着,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制止那里面的疼。

他就那样睁着迷蒙的眼睛,望着倾晨,不停的流泪,却一句话都说不出。

倾晨也同样说不出话,她不敢开口,怕自己哭出来,她望着李治的样子,心里难受的只怕不次于他。终于忍受不住,倾晨摇着头,她俯下身吻住李治的唇,浓浓的酒味冲鼻而来,她双手不停的抹去他眼角的泪。李治闭上眼,认真感受着唇上的温暖,好爱好爱她……

倾晨微微离开时,李治低声呢喃,那声音仿佛十足胆怯,“你……爱我吗?”倾晨望着他的眼神,那双盈着水汽的眸子,像是再也无法承受更多的痛。

倾晨流着泪,用力的点头。李治醉的迷离的眸子突然亮了起来,他停顿了好半天,才捧住她的面颊,用力的吻住她的嘴唇。

唇上的刺痛让倾晨更加清醒,好难过……李治,我该拿什么报答你的爱?

一瞬间的无助掠夺了她的心,双手抓着李治,她好怕……

(150)阴魂不散的故人

 第二天,李治果然头痛欲裂,这一天他抱病没有上朝,倾晨一直在他身边照顾,每次问及到底喝了多少酒,竟然能让第二天头疼一天,李治总是笑笑不语。他靠在床上,享受着倾晨的服侍,饭来张口,眼底总是挂着得意,笑盈盈的闪烁着喜悦的光。

李治似乎是决定放过倾晨了,也或许是因为他记得昨晚发生的一切。倾晨却觉得,在爱情面前,李治是一个容易满足的人。

不管怎样,突起的风波过去了,一切好似又回到了最初的平静。

李治和李其都忙了起来,北方的突厥越逼越紧,李治忙着对抗,李其则忙着阅读和熟悉这个世界的一切人与事。倾晨一下子觉得自己迷失了,大家都有自己的目标,只有她还在恍惚中度日。

公元年过去了,年踩响新年的钟声而来。

热闹的日子里,倾晨仍过的淡然,即使王皇后大摆宴席会客,她也只是低调来低调去。偏偏她越是低调,越被人说成是居心叵测。

大宴之日,倾晨被李其拉着坐在身边,两人一直窃窃私语,倾晨自是毫不在乎,李其也看的极淡,反正历史上武媚是走到最后笑到最后的那个人,他何必怕她会遭人嫉恨呢。最会嫉恨的,该是武媚才对。

他拉着倾晨给她依次介绍,这位是将来的什么什么大官,那位是有名的与和尚有染的高阳公主,这位是什么什么王爷……

让倾晨意想不到的,是会在这场宴席上见到纪王李慎。当李慎登殿下拜时,倾晨就吃了一惊,李慎抬头落座时很自然的朝着她的方向看来,也是同样的吃惊,他寻找了那么就的女人,居然在皇宫里。怪不得找不到……

李其自然看出倾晨和李慎地不对劲,假装给倾晨递点心时,他笑着问:“认识他?”

“李治的兄弟,纪王李慎,曾经在叶冷风的镖局里见过他,是个大色狼,极其可恶。”倾晨简短的介绍了李慎的所有特点。

李其嘿嘿一笑,“十弟进来身体可好?朕一直惦记你们。”

李慎谦逊的笑笑。“身体尚可,劳皇上惦记。”

李其又笑了笑,突然扭头问倾晨:“媚娘,你看朕和弟弟长的是不是有七分像?”

倾晨心里暗叹,这是帮她一起吓李慎吗?她认真的看着李慎,直看地李慎脸色发白,要知道,让皇帝知道他曾经调戏过皇帝的女人。就算不知罪,总也是有小鞋要穿了。

“纪王殿下和万岁,鼻子和嘴倒有些像。啊……”倾晨突然低叫了一声,这样轻轻的声音,也叫李慎心惊肉跳了。李其颦眉看向倾晨,“怎么了?”

“臣妾刚刚打量纪王殿下的片刻。突然觉得纪王殿下很像臣妾未入宫前的一位故人。”倾晨认真的望着李慎,颦着的眉使她看起来似乎真的在思考。

李慎忙笑道:“武昭仪定是看错了,本王哪里有幸见到皇兄地昭仪千岁呢。”

倾晨随即恍然般的呵呵笑了笑,“纪王殿下可折煞了奴家。”随即又转头对李其道:“万岁爷,想来臣妾一定是记错了长相,臣妾想起来的故人,是一个专门强抢民女地坏人,纪王殿下一表人才,自然不会是臣妾记忆里的那个人了。”

李其呵呵笑笑,似信非信般的点头。看着李慎的眼神却十足怪异,直让李慎流了一层冷汗。

跟着李其坐了一会儿,倾晨便请罪退场,李其自然无所谓,便都随她地便。=君 子 堂 首 发=倾晨带着永智跟王皇后等人告辞后,便从后庭转出正堂。

室外的空气稍稍冷些,却更加纯净。“席间奶妈没派人来吧?”

“放心吧。弘儿好着呢,不用这么操心的。”永智笑着答道。

倾晨这才松口气。带着永智转入后廊,朝着翠微居而去。廊柱后突然闪出一个人来。倾晨吓了一跳,刚要后退,就听见一个男声很有礼貌的道:“惊扰了武昭仪,本王真是罪该万死。”

倾晨面色一沉,这个该死的纪王,阴魂不散,“纪王殿下言重了。”

“武昭仪是准备回宫了?”纪王多此一举的问道。

倾晨抿起唇,“王爷怎么不在厅堂内饮酒作乐?可是这皇宫内的膳食,您吃不惯?”

“欲加之罪啊,这皇宫内的膳食,我一个王爷,怎有吃不惯的道理。”李慎笑了笑,望着倾晨突然也低叫了一声,“本王现在这样一看,武昭仪倒也很像我曾经熟识的一位故人了。”

倾晨厌恶他这样说话,直截了当地道:“王爷刚刚在殿上,怎么没看出来我是故人?若刚刚您就看出来了,奴家还能跟皇上说一说,求皇上答谢王爷曾经对奴家的几番照顾。”

李慎不怒反笑,“叶镖头现在可好?”

“王爷说话实在太高深莫测了,奴家倒听不懂了,这叶镖头,又是什么暗号吗?”倾晨冷冷的答,语气里的尖酸刻薄越老越不加掩饰。哼,想拿叶冷风威胁她吗?

“武昭仪真是贵人多忘事,叶镖头自然就是曾经和你相好的那位了,如果本王没记错的话,本王见到武昭仪和叶镖头在一起的那个时候,你本是应该被关在感业寺才对吧。”李慎摇了摇头,面上地笑容越加狂狼,他朝着倾晨迈了一步,轻薄之意尽现。如果曾经只是迷于她地美貌,那么现在就又多了一层调戏皇帝的女人地刺激了。

王爷,我劝您还是自重点,有些事情,你就算是以命发誓,恐怕也不会有人相信,而另一些事,则会因为发生在眼前,而容易夺了你的命。倾晨站的直直的,似乎没有因为他的贴近而后退,她身后的永智则狠狠的瞪着李慎,准备着随时跑回去喊人。

李慎皱了皱眉头,“也许,我并不是没有证据。”

倾晨笑了笑,“那最好啊,我们现在就回去跟皇上说,我很想知道,皇上知道自己的弟弟曾经差点强暴了自己的女人,会是什么心情。我一个女人,哭哭闹闹,皇上喜欢我,也拿我没办法,不过您是王爷啊,如此给皇上带绿帽子,可不是什么好事。再说,我一个弱女子,很多事情,可都不是我乐意的,被人强迫起来,我也毫无办法啊。皇上可怜我命苦,可不忍心怪罪我。”

李慎被气的瞪圆了眼睛,倾晨冷哼一声,“王爷若没什么事,奴家可要回去休息了。奴家身体不太好,很容易受累生病,到时候皇上问起怎么就病了,我可不好说是王爷拉着我说话,不让我回去休息啊。”

李慎脸色一沉,“你……”

倾晨轻蔑的一笑,扭头对永智道:“快走吧,和一些人呆的时间长了,就容易变的人品败坏。”

说罢,不看李慎的脸色,便挺胸抬头转过了拐角。永智朝着李慎作了一揖,跟着倾晨走向翠微宫。

(151)宫变的镇压者

李慎的出现,着实让倾晨郁闷了好几个时辰。不过她倒也不怕他跟李治说什么,有些事情说出来,对双方都不好。她觉得李慎不是一个傻瓜,不会做那种损人不利己的蠢事。

永智并不知道倾晨和李慎之间发生的具体事情,好奇之余心里也有些忐忑,她看着坐在那里不知在想什么的倾晨,犹豫了下,最终决定不多过问。

倾晨却看出她的疑惑,拉着她坐下,笑了笑道:“在感业寺我曾经跟叶冷风出去过,那时候就是遇到了李慎才会被迫回感业寺避难。他觊觎我的美色,没见过女人一般,急色鬼一个,不必担心。”

永智知道倾晨这样轻描淡写中一定掩去了不少起伏,拉着倾晨的手拍扶下,便未多言。

到了该休息的时候,李其果然赶了过来。关上房门后,他不再装模作样,歪歪扭扭的栽在倾晨的床上,伸手比了比嘴,笑眯眯的望着倾晨。

倾晨哼一声,给他倒了杯水送到他嘴边,李其喝完伸手一递,当皇帝也当出了惰性。倾晨倒无所谓,伺候他洗簌后,才爬上床里,倒在他身边,扯了扯身上的被子,便要睡觉。

李其伸肘撞了撞她,“今天纪王是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在感业寺的时候,我曾经跟叶冷风逃出去过一段时间,这期间被李慎撞见,那时候他也不知道我的身份,色鬼一个,见了我的美貌就意图抢夺,发生过一些不愉快。”倾晨简单的说完,叹口气,“不必担心,小插曲。”

“没什么可担心的,纪王结局也就那么回事吧。没给李治带来什么大风大浪。”李其笑言。

两人又安静了下来,过好半天,倾晨都快睡熟,李其又突然发出叹息声,倾晨扭头借着月色望他一眼,发现他毫无一点睡意,“什么事这么让你忧心?”

李其摇了摇头,“说了你也不知道。”

“无所谓嘛。有些事情,你不跟我倾诉,可就没人听的懂了。”倾晨翻身面对他,提起精神准备给他也分担点什么。

李其扭头看看她,呵呵一笑,“你能听,又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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