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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后-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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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晨吩咐了翠微宫大太监总管,慧丰仍旧负责她的膳食,其他几个尼姑则是翠微宫地大丫鬟,而永智当仁不让地成了倾晨的贴身丫鬟。官样儿地吩咐过后,倾晨就挥退了外人。

倾晨和其他几个丫鬟面面相觑半晌,才一起将凌厉的眼神射向永智。永智也不躲闪,朝着大家笑了笑,便走到倾晨身边,拉住了倾晨的手,“姐姐……”

倾晨被她这般一叫,也不知道唤醒了那股赶上的情绪,眼睛竟一下子就滴了下来,忙抹去泪,朝着永智骂道:“你好好的幽州不呆,怎么又跑回感业寺?”

永智仍是不言,眼巴巴的看着倾晨,似满腔的话无以言表般。

其他几个新尼早就是皇宫里的宫斗油子,此刻见了永智的神色怎会不知,说着要熟悉下翠微宫的人际关系和环境,纷纷离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正殿上就只剩下了永智和倾晨。

永智再不忍耐,扑到倾晨怀里就哭了起来,她扯着倾晨的袖子,抽噎道:“姐姐怎么那般狠心,将我一个人扔下,就独自走了。”

倾晨看着她的头顶,拍扶她的肩膀,安慰道:“我不是扔下你不管,我私自离开,又不知会去哪儿,带着你也是颠沛流离。你留在幽州叶府,叶冷风自会照顾你,何苦跟着我受累。”

永智抬起头,眼神变得有些严厉,“你这般扔下我不管,倒成了为我着想了?你为什么逃走?知不知道叶大哥的日子是怎么过的?”

倾晨黯然,她有猜过,但是真的不敢细想。“以后我们就在这里,也不必想着出去了。”

“你别转移话题。”永智哪容她躲避问题。

“好啊,你和叶冷风呆了一个多月,就开始不认我这个姐姐,向着他说话了?”倾晨仍维持着笑脸,作态要和永智嬉闹。

永智抿了抿春,她拉住倾晨的手,“姐姐猜猜我是怎么回来的?”

这上哪里去猜啊?“你快别考验我的想象力了,说罢。”

“前些日子,一直冷寂的叶府终于有了生气,行尸走肉般的叶大哥,也终于有了不一样的神采。不管是生气还是焦急,但他总算知道,你没有死。”永智看着倾晨的神色变化,顿了顿,本要出口安慰,却又不愿隐去叶大哥的痛苦,“叶大哥找到我,问我愿不愿意回宫。”

倾晨皱起眉,是叶冷风送永智回来的。

“不是叶大哥逼我来的,叶大哥问了我意见,我自己要来的。”永智笑了笑,“叶大哥跟我说,你……你其实忘记了以前的事情,这是真的吗?”

倾晨一耸眉,随即笑笑,“他这都告诉你了,呵呵。”

“姐姐还想瞒我吗?叶大哥说,你忘记的事情太多,回了宫,怕你应付不来这里的人,所以问我,要不要进宫。”永智笑了笑,“叶大哥全心都是考虑你。我自然是愿意来的,在这里才是大富大贵嘛。”

倾晨看着她的笑,永智嘴上说是为了大富大贵,但她心里哪有不知道她到底是为了什么。自从离开感业寺,她心里就已经远了永智,却没想到她还能这般为她着想……

“姐姐,以后这皇宫里,你有什么不清楚的,都来问我们几个新尼院的姐妹,大家一起出家,一起回宫,就是有了同生共死的情意。那几个姐姐能从感业寺逃出来,还进了宫,心里定也感激你的紧。”

倾晨笑了笑,“我哪需要他们感激,我心里自然也是有自己的考量,姐妹们跟着进了宫,我才有自己信得过的人啊。”

永智也跟着笑了笑,“以后我们姐妹,再也折磨不到住持师太了。”

“没事,宫里还有很多嫔妃呢,不怕找不到招人讨厌的,呵呵……”

两人都嬉笑了一会儿,倾晨才逐渐收起笑脸,呢喃般的开口:“叶冷风……他还好吗?”

(122)宫斗达人的下马威

两人都嬉笑了一会儿,倾晨才逐渐收起笑脸,呢喃般的开口:“叶冷风……他还好吗?”

“叶大哥他不太好。”永智实话实说,转而又道:“但现在总比之前好点了。”

“胡说,难道我进了宫,他反而就放心了?”倾晨虽是笑着,眼底却没有笑意,心里更加酸痛难过,为叶冷风,为他的感情。她怎会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心思。

“大哥从前虽然不说,但总也找不到你,当然会有不好的联想,这样相比之下,自然是在皇宫里更好一点,至少他能随时知道你的情况。知道你还活着,知道你没有受苦,你有好吃好喝好睡,又不会被人欺负……”

倾晨低头嗤笑,眼泪却跟着笑了出来。

“叶大哥还说,皇宫里人心皆复杂,要你千万小心,再也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了。还说,连同皇帝也一样要防备,他虽宠你,但也得多留个心眼儿应付着。”

倾晨眼泪流的更甚,“他……他好像再也不要我了。听着他的这些交代,呵呵,真像他把我送给别人了……”

永智咬着唇,看着倾晨的泪颜,几次欲言又止。倾晨抹去眼泪,“我没事,还有什么,你继续说。”

“叶大哥还说,进了宫,皇上肯定要和你行……行房事的……叶大哥说……”

“他……他说什么了?”倾晨绞紧手指。胸口憋闷地阵阵抽痛着。

“这些事情,无法避免,不要舍下生命去换取那些不重要的东西。”永智响起叶大哥说这句话时悲戚的神情,一个男人,凭任别的男人拥有自己的女人却无能为力,他心里该死多么的绝望,“除了你活着。没有什么事情是重要的。”

倾晨扭开头,深吸一口气,耳边嗡地一声响,只觉得这个世界都旋转了起来。叶冷风……叶冷风……

永智怯怯的拉住倾晨的手,“姐姐。会好的。总有一天,会……会……”会什么?永智也语塞了。

倾晨点了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姐姐别哭了,还要去跟皇后请安。”永智转身到一边打了一盆冷水,“洗洗脸吧。一会儿我帮你打理下,我随你去给皇后请安。”

倾晨笑了笑,“是啊。毕竟是皇后搭桥引我入宫的。”

冷水洗了脸,心情却仍旧无法平复,努力维持了面上地冷凝淑女气,朝永智点了点头,“我们走吧。”

“恩,路上我再和姐姐说说宫里礼数地细节。”割……………………

此刻王皇后正在中宫打扮。皇上要有新宠入宫了。她虽是希望拉拢新宠对抗萧妃,但心里却也防备。就算自己姿色比不上新宠,却也不愿落差太大,丢了自己的面子。

皇上还像个孩子,心里惦记着那玩具,就一定要得到,谁若是正好送了这玩具给他,他就跟谁亲近。现在她是占了这个好,将武媚送给了皇帝,但要让他长久的亲近自己,那还要和武媚拉好了关系,又不能失了自己的威仪。

哼,先皇的遗宠,皇帝倒还惦记,不过是玩个新鲜,得不到地才最好嘛。待要得到,又能宠幸几许?她和萧妃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嘛。

这几日,也许就是因为她顺了皇上的心,所以才沾了皇帝地雨露,想想,若欲让皇上投桃报李,就得给皇上满意的礼物。

这一回,武媚恐怕是她送出的最大的礼物,也是皇上收到的最得意的了吧。

正梳妆打扮,一个太监来到王皇后地跟前,叉手禀奏,“启禀皇后娘娘,武昭仪跪在门口求见。”

王皇后听到传报却如未闻,她抬眼看了看铜镜里地自己,虽未老,却总觉缺少了一丝武媚和年轻人的活力,她地心老了……“你去看看她在门外,是如何跪着的。”

太监接旨又出来去。

王皇后扯起一抹微笑,她虽是为了收拾下那萧妃,又迫的皇恩,不得不将武媚从感业寺接进宫,但她也要武媚知道自己的身份。王皇后心里想的恩威并施,让武媚感怀她的恩情,同时又要畏惧她皇后的地位而不会得意忘形。

她要牢牢的擒住武媚这个小尼姑,让武媚知道,她才是后宫里的主子。她还有让武媚当自己的先锋官,跃马持枪打头阵,在后宫这个没有硝烟的战场上,把萧淑妃一类的狐狸精,彻底的打个落花流水。

眼角余光看见太监跑了回来,她放下手里的胭脂,侧过身等着太监上报。

“娘娘,”太监趴在堂中,“武昭仪跪地直挺挺的,一动不动。”

“跪地还不错……”王皇后慢条斯理的扯起唇角,“传武才人觐见。”

“娘娘,皇上不是已经封了武昭仪?”太监有些不解。

王皇后傲慢的扬起头,“叫你怎样传,你就怎样传。”

太监再不敢多言,爬起来向大门口喊道:“传武才人觐见。”

门口跪在倾晨身后的永智听了太监喊的是才人而不是昭仪,唇角瞬间掠过一抹冷笑。倾晨倒无知无觉,她站起身掸了掸裙摆和膝上的尘土,向殿里走去。

“臣妾武媚叩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倾晨边这般念着,边在心里唾弃这一套。还千岁,你能活百岁都已经是老妖精了。

王皇后没有亲昵的拉着武媚的手扶武媚起来,相反,她端起了架子淡笑着打量起武媚。虽是美艳动人,保养也不错,但总是比皇上大了几岁,女人老的快,人老色衰,也就是这几年间。在这个美女如云的后宫,在喜新厌旧的皇帝身边,也不会有太久的好日子过。王皇后想到此更加傲慢起来,“武媚,先帝在世的时候,你伺候过先帝?”

倾晨心一沉,面上的笑容好难维持,深吸一口气,她才忍住没有上去骂人,“回娘娘,臣妾曾做过先帝的才人。”

王皇后听倾晨如此直言不讳,倒有三分惊讶。于是,在王皇后心里,便给武媚套上了本世纪最呆最傻最笨女人的桂冠。她抿了口手里的茶,冷了倾晨半晌,才回道:“武氏,你为先皇的才人,应该知道宫廷的成例,先皇的嫔妃是不可以………”说到一半,她端起盖碗,借故又喝了口参茶,打住了话头。

倾晨跪在地上,气的牙齿直抖,忙垂下头掩住了自己的神色,“臣妾深知娘娘恩典,武媚身上衣、口中食、如今的重见天日,都是娘娘赐予的。臣妾在感业寺里就多受娘娘恩情,参佛时便也是日日在佛前祷告,祈求佛祖保佑娘娘平安百岁。如今进了宫,臣妾也是直奔了中宫觐见娘娘您。”

王皇后哧的一声笑,“妹妹这说的哪里话来。”想想又问:“皇上已经册封你为昭仪?”

“皇上只是口头说说,并未册封。皇上还说,晚上要来和娘娘商议后再做决定。”倾晨听了永智的话,如数说着,心里不得不佩服永智果然是这宫里的人,竟将王皇后的意图都猜了个准儿。倾晨跪的不耐,心里恨的痒痒,如此给别人下跪,还是一个傲气的女人,她的不服气简直快把自己憋炸了,却还有忍耐着。若要在这皇宫里呆一辈子,她恐怕活不过四十就早死了,内伤。

王皇后被倾晨这样一抬举,满心欢喜,她不知道倾晨低着头时脸上是如何的冷笑,跟左右下人使了眼色,吩咐左右搬锦凳,给武媚赐坐。

王皇后却好像还没过够高高在上的瘾,她放下那让人恨不得砸碎的破茶杯,“来人哪…………”王皇后拉着长腔命令道,“传掖庭令和内府令晋见。”

小王子番外之何谓满足?

人生的际遇总是很奇怪,运出生时,并不被太多人看好。在西域突厥人中,只有得势的王子才受尊重,而他,生在乱世,出生时,父亲还在事业低谷。

成长中,他却吸取了许多突厥人的狼性。在草原上长大,他熟悉那广阔无际的大漠,还有那绿油油的草原。他喜欢骑着马毫无目的地的纵野驰骋,他需要自由,需要一片属于他的广阔天地。

他看的是高高的天穹,躺的是无边无际的草场,他的心很野,他的欲望同样广阔无边。他扳倒比他更高大的成人,他眼中看见的是父亲对付敌人的手段。他知道,弱肉强食。

他知道,父亲投降大唐,心内从未真的甘过。大唐皇帝是一个厉害的角色,所以需要忍耐,忍到这位老皇帝死去,就是他们出头的时刻。

那一日,父亲找到他,和他说了很多。未来…………突厥的未来、他们父子的未来。偷偷储备力量意图脱离大唐的钳制,被大唐皇帝发现,再一次的失败,代价是那条信任的纽带变得更加脆弱。再次维持信任,需要付出,父亲要送他去大唐,做人质。

运没有犹豫,哈哈笑着抱了抱父亲,他去。为什么不去,这样一行,虽然危险,但归来之时,他在父亲心里的地位定不可同日而语。

这是赌博,以性命为筹码。运地傲气支撑着他的勇气。人生本就是一场又一场的赌局,这一次压上性命,也不过是玩了一把大的。

随着唐使入长安,一路上仍是傲气十足,对唐使丝毫未假以颜色。他始终坚信着,这些人此刻即使颐指气使,早晚有一天也都会成为他刀下魂、膝下臣。

说是大将军。却从未有过实权,心里只是冷冷的,从不曾真的在乎。私底下,他阅读大唐朝的兵书,体察大唐地民情风土。

在外。他生活糜烂挥霍。肆意纵酒声色。是长安城里出名的色将军,他乐的得此名,最好让大唐皇帝认为他是一个只会玩女人喝大酒的酒囊饭袋,敌人越是轻视他,他越安心的玩乐。

身边地女人越换越勤。他看着那些胭脂粉黛,看着她们嬉笑,看着她们妩媚。享受着温柔乡。

纵情之时越是狂欢肆意,当独自回到府邸,面对苍苍夜空,孤星闪烁,心底便越是觉得冷清寂寥。独自凭廊而立,仰望夜空。却觉得四周地房舍都显得压抑。他想找一个开阔之所享受一望无边的豪迈和畅快,偏这皇城之内林立的皆是房舍。哪有一处可任他肆马狂奔。

扭头看向卧舍,冷冷清清,让他想起了红尘女子常常提起的一句话:莫要让奴家独守空闺。

呵呵,他是否老了?怎的突然觉得累了,突然觉得寂寞?真是可笑。独回卧床,仍是一人滚了满床。

无牵无挂,无忧孤傲。这样不好吗?独身一人,才是自由。

他想,此时他若是有家室,来大唐做这表面上地大将军、实际上的俘虏,心里恐怕就有了牵挂,又怎会像现在这般肆意而为的爽快。

虽然如此安慰自己,但很多事情却已经发生了改变。运越来越厌倦红尘女子,开始买一些风尘味稍淡地回家做宠姬。

又经月余,他发现自己开始无法得到满足,这就比较可笑了,他正值壮年,这没错,但也不至于没有女人能满足他吧。

问题也许并非出在他精力过旺,运慢慢摸索,就发现,实际上,是他即使筋疲力尽了,仍觉得空虚,一点都感觉不到满足。这大概不是身体上的不满足,而是精神上的不满足……

他很疑惑,该如何得到满足呢?是因为那些女人还不够美、还不够可爱吗?

他找不到原因,越发难以得到快乐,生活开始变得沉闷,有时甚至几天几天的不出家门。运小将军病了,他的心,得病了。他不知道,他现在需要的是爱,是一种感情地付出与收获……

李治登基,运朝拜时面上始终挂着冷淡地表情,这个新皇帝,明显不如他父亲硬派狠辣。只是,他没有想到李治竟然单纯愚蠢到令人咋舌的地步,李治竟然放他回西域,想以德服人。

运冷笑,不停地冷笑。李治的脑袋里面装的难道都是豆腐?当政者,面对边塞虎狼,竟然想以德感化。运真想大笑三声,然后指着李治骂他是棉花球脑袋。

有这样一个皇帝来做他的敌人,他不乐都对不起李治的智商。带着对未来的美好想往,运开始风风火火的卷铺盖准备滚蛋走人。

引颈长歌,运专挑小道走,就是为了能野的狂妄,就是为了能看看没有房舍的无边旷野。

当遇到那个拦路的小个子,运根本没有在意,也从未想过,自己的生命会和那瘦瘦小小的家伙紧紧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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