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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众妖言-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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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你都先斩后奏了,我还能如何?不过,如果她要是怪罪下来可就也没我什么事儿了!”
“不会的,不过,”沈娜一眯眼撸胳膊卷袖子举起拳头道:“她要是在打你,我可也再不会袖手旁观了啊!哈哈。。。”
“不是吧,真是最毒妇人心,但是话说头里,要打也得回家在动手,像机场那种公共场所,大庭广众之下俩年轻人对一老太太大打出手。。。唉,天理难容,那咱可真要吃不了兜着走了!”白羽一本正经批评道。
“谁说要帮你了!打虎亲兄弟,上阵母女兵,”沈娜笑道,双手拢成一个喇叭状喊道:“我是说,我——要——帮——我——妈——打——你!”
“嗨,那又能奈我何?尽管放妈过来!哈哈。。。”
当日,沈娜早早起床,坐于梳妆台前打扮起来。那认真的样子,似乎要借此想母亲证明,她现在的家庭是如何的美满,过的是如何的舒心,不信看这小脸儿,白里透红的多健康!梳妆镜有些仿古味道,呈半圆形,暗红木镶边,只见她端坐镜前,屏息凝神,自后看去,如一副装裱华美的仕女图,画中女子,端庄秀雅,美妙绝伦!
画完后,她仍舍不得离开,一会儿探身看看眼角皱纹是否已被妆粉遮掩,一会儿睁大眼睛拨弄两下睫毛,确定完美后,才连声催促白羽,翻箱倒柜扑了一床衣服。强迫他站在镜子前一套套试去。连领带都换了一条又一条后,才满意的点点头。此时,白羽一身深褐色西装,灰色衬衣,暗紫色领带,黑色袜子,在套上一双黑黝黝的皮鞋,活像踩着两支饱蘸墨汁的大毛笔头儿。打眼一看,既雅气又贵气,如某跨国集团的老总家公子哥儿一般,身家绝不低于三十亿。
接着,她又对小雨采取了同样的手段,那跑前跑后风风火火过分相夫教子的劲头儿,逗得小雨一劲儿偷偷冲白羽挤眉弄眼吐舌头。弄完一看,呵!这哪他儿子呀,活脱一望族贵胄家的少爷羔子!一件小白衬以,浅灰色大格子宽肩吊带裤,也是一双炭黑小皮鞋,四六分的小分头,光的和牛舔的似的。沈娜将二人推到一边,左观右瞧颇为满意,这匆匆才拉起他们冲出房门,一迭声催了司机一路,低头无数次的看着表。
其实,到机场时,离航班抵达还差大约三个小时。三人坐在机场大厅,守望着那位风尘仆仆的老人。沈娜掏出随身携带的化妆盒,依旧不停的照着,一会儿抿抿嘴,将口红弄得更加均匀,一会儿扭扭头,看看耳环是否对称,一会儿,伸手正正白羽的领带,一会儿,猫腰给小雨提提裤子,心情,比接见某国要员还要紧张激动。
白羽环视了一下四周,人们的动作是如此的单调,除了向外走的就是向里行的,要么就是同他一样不时抬头观望怀揣各色心情等候亲朋好友的人。他向后一仰,身子往下蹭了蹭,弄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也不知以前他所认为的那个半老徐娘现在变成了个什么样子?不过,可以肯定,一个刚刚五十出头的女人,再怎么也不会惨到不堪入目的境地。估计尚能引来六十岁以下老头的回首顾盼,乃至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浮想联翩。对一个女人变化的好奇,又渐渐将白羽拉回到若干年以前,脑海中,闪现出沈娜母亲的依稀片段。

八十二
灯光下,那个头发凌乱胡乱盘于头上歪叼着烟双手搓着麻将的女人就是沈娜的母亲——沈玉莲。当时她大概三十多岁,但因皮肤白皙并光滑细腻,所以看去和个二十多岁的怀春少女差不多。不过据沈娜透露,她的肚皮上已有些微的妊娠纹。而自丈夫走后,她也随即停止了保养甚至化妆打扮。眼睛周围总带着因通宵达旦大牌熬得的青痕。衣着也不甚考究,一件肥大T恤长及过腰,从不穿外套,也不知下身穿什么!据沈娜的报告,是一紧身四角短裤,盖因T恤过长,短裤又过短,故看不到。不过,白羽个人倒认为,那样会更有想象的空间,说实话,他的早熟沈玉莲功不可没。
那时,他一直致力于弄清她的短裤是何颜色,可一直未成功。因为沈玉莲大部分时间都是坐着的,桌子又太小,他无法钻到下面。然则去另有收获,她每每伸手摸牌时,那妇人稍稍松弛又不失弹性的圆滚滚地身子会随之一阵阵颤动,似乎还伴有某种味道,但这不是她最关注的。她摸到好牌时,才是白羽眼都不眨之时。皇天不负有心人,当她笑的前仰后合时,那隐藏在衣下的白净肉体便会随一松一紧的领口在灯光下一开一合地闪现出耀眼光泽。幸运时,能看到三分之二的上体,而那肉色的文胸,乍看去几乎和没穿一样。白羽曾对此动作痴迷。
各个方面来说,都无法看出她曾是一位中规中矩的大家闺秀。她的变化是发人深省的,由此可见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影像会是多么的大多么的深远,那不光是量变质变的问题,甚至会基因突变!不否认,白羽曾对她有过狎昵和少儿不宜的想法。那是因为他正处于青春期,不过,此想法也不过是白马过隙般惊鸿一瞥。铁的事实令其转瞬即逝,他是她女儿的男朋友!即便他皆是以沈娜同学的身份现身,可骗过她却骗不了自己。
那个时候晚娘还没有拍,没有**的先例。虽然白羽那时系传统意义上的坏小子,但此种界限却也划分的黑白分明,楚河汉界,不敢越雷池半步。又因他当时在沈玉莲眼中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根本不算真正意义上的男人,所以也不甚避讳,疏忽大意下,即成了他的性启蒙老师。
哎,那个被她抱住腿的男人怎么变成自己了?自己怎忍心踹她?噢,看错了,母亲还是母亲,而那个哇哇哭叫尚未知事的孩子却是小雨。沈娜怎会又重走她母亲的旧路?难道这事儿也遗传世袭?自己又怎能那样对她!哎,那个和她争夺撕扯的女人怎如此面熟?呀!那不是吴婷吗?她怎么会。。。
当沈娜把白羽推醒时,那架大铁鸟已轰鸣降落。白羽重重喘着粗气,抹了把额上那豆大的汗珠。唉,原来是梦!唉,幸好是梦!
安检口内,一条长龙有条不紊的蠕动着。安检口外,人声鼎沸,水泄不通。人们个个欢呼雀跃,有久别重逢的尖叫声,有低低的喜极而泣声,有本来是来接别人却和另一个朋友不期而遇的惊呼声,好多人抱在一起,大厅转眼变成了别开生面的贴面舞会,行李乱七八糟的丢了一地,不过此地应无小偷,因为,若干声音中,并没有听到失窃后的嚎叫声。看来那个拎着胶皮棒来回转悠的人模狗样的保安也不是吃素的!
沈娜翘着脚伸着脖子紧张过滤着不断涌出的人流,忽然眼前一亮,欣慰笑容爬上了脸颊。甭问,她的母亲已安全水里抵达。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没怎么费周折白羽就看到了那张似曾相识的脸。
沈玉莲跟在一个归国老华侨身后出来,精神头很是不错。昂首挺胸,目光炯炯,挺拔地还有些气质。看去,和前边儿那个白发苍苍手拄文明棍儿的老头倒颇般配。她也看到了白羽一行,挥手微微一笑。沈娜一个箭步向前,拨开重重人墙,紧紧抱住了老人。似乎已几十年未见那样,事实上,她二人仅几个月未见而已,只不过,彼此之间,黄泉碧落,心情大相径庭!
老太太打扮的可不落伍,亦或很是时尚。寸寸青丝盘于头上,显然是经过了精心梳理,看光泽肯定还抹了头油之类。那根金灿灿的簪子,一看便知是压箱底的物件,相传她娘家祖上是江南一大户人家,也曾富甲一方,如今虽是家道中落,但肯定也不乏往昔搜刮的民脂民膏。她老是老了一些,但皱纹也还算不是很稠密。着一身亮蓝旗袍,左胸处,绣有一枝淡淡梅花,圆脸儿小竖领,偏襟儿疙瘩扣,两边没开叉,之象征性的各有一小口,约五厘米。一双黑色半高跟漆皮鞋,尖尖的头,颇似欧版样式,露出三分之二的脚背,穿着肉色丝袜。衣服裁剪得体,穿她身上虽算不上婀娜多姿,却也依稀可见几分风韵犹存,站于众人之中,有股浓郁的复古风潮。
白羽打量她的同时,她也在打量白羽。从头到脚看了一遍,表情酸痒中带着满足,叹了口气,不无抱怨的骂道:“臭小子!”
“婆婆,”白羽还未开口,一直在旁闷闷不乐的小雨便抢先道:“你没看见我吗?”
“看到啦,我们小雨又长高了啊!”老太太眉开眼笑,弯腰捏了一下他的小脸蛋:“婆婆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荔枝干!”
“妈,”沈娜拉着她的手关切道:“累了吧,咱先回家吧!”
“好,好,回家,”老太太点着头道:“回家,回家。。。”
祖孙三人有说有笑头也不回的径直而去,丢下白羽和两个厚重的老式皮箱。
老太太的性格没有大变,见面没有声泪俱下咬牙切齿破口大骂,能看出,她已然开朗。只不过收敛了许多,笑得不似以前那般狂放。人的心会随年龄的增长慢慢变为一潭死水,此话不假。可死水遇暴雨也会一路飙涨,难道她会如此轻易绕过自己?一路上,白羽都在认真思讨着此问题。
对一个如此折磨自己女儿的人,不知这位母亲会采取何等惨无人道的手段。她的皮箱怎么这么重?里边装的会不会是包爷爷当年斩陈世美的那个虎头铡?应该不会,自己又不是什么皇亲国戚,处理自个儿她应该是换成了狗头铡!白羽的心随车的颠簸忐忑着,家,变成了行刑的法场,他坐在囚车里正在步步逼近。但他没有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战士那般从容,却像个追悔莫及的走狗汉奸卖国贼,面临的将是人民公正的审判!
到家后,母女二人仍在不停的说着,不时低头关照一下小雨,从机场到进屋坐下,谁都没看白羽一眼,连小雨都见利忘义,自己跟那抱着堆荔枝干呵呵了个不停。白羽将皮箱放下,手臂一阵酸麻,抖了抖,不敢怠慢,跑去一杯上好龙井恭恭敬敬奉上,垂手侍立在旁,见沈玉莲一瞟烟灰缸,又一支香烟奉上,低头帮她点燃,确定万事周全,才轻轻坐在了旁边,一声不吭听着母女二人的贴心话。渐渐地,他听出了端倪!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原来沈玉莲在指桑骂槐!没句暗藏机锋对沈娜的安慰,都是对白羽心灵的痛蛰!貌似为女儿高兴,实则是在对女婿警戒谴责!不知不觉中,女儿提升了在女婿心中的地位,不知不觉中,女婿加重了对女儿的责任!之所以不正面批评女婿,全是因女儿的障雾!可是,是人就知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然而,她又暗的巧妙之极,在沈娜面前,是位通情达理气度非凡的母亲,在白羽心中,是个玄机之极的丈母娘,而小雨看来,还是那位慈祥和蔼的好外婆。三面落好人中,那看似不经意飞来的一眼似在说:小子,看到没?跟我斗,你还嫩的多!我不骂你,不是不怪你,不打你,不是不想打你!我臊着你!人固有自知之明,看你以后的表现,若有半点对不起我女儿哼哼。。。我可不是省油的灯!
晚饭时,沈玉莲正襟危坐占据主位,一眼眼看着女儿女婿将孝心一盘盘摆上供桌。摆罢,女儿入座,只留女婿在旁低眉顺眼点头哈腰小心翼翼伺候着。沈玉莲享受着慈溪老佛爷的待遇,只是手上没带那半尺长的指甲。白羽肩负着莲英姐的重任,手上却也少把拂尘。按钱龙的理论,老婆是皇上,说的话是圣旨,那么,丈母娘就是太后了,下的令叫懿旨!
沈娜边吃边偷看着二人,一劲儿低头吃吃地笑。不过,白羽也没甚么可抱怨的,比之沈娜伤透的心,沈玉莲操碎的心,自己做的根本就不值一提!
白羽很敬畏这位老人,并敬多畏少。试想,哪位母亲见到女儿所谓的负心汉薄情郎会如是平和?况且,他的罪过不止是忘恩负义简直是丧尽天良!惩罚的话不应是一颗子弹而是枪毙十分钟!虽然,她不时暗露杀机,但也都是在极其融洽的气氛下完成,除自己面红耳赤外,其它人根本就毫无察觉,这也算给足自个儿面子了!出于母亲对女儿可包容一切的博大胸怀,她对女儿喜爱的一切,亦都可包容。
通过她,白羽又想到了吴天,同是为人父母,同时爱若珍稀。人本不该拿来比较,可谁又能不比较?自己不也一直再将吴婷和沈娜比较吗?此时,他的心中两位老人开始了较量。一位竭尽全力帮女儿夺回丈夫的父亲,一位处心积虑帮女儿拉住女婿的母亲,针尖对麦芒,几百回合过去,结果不相上下握手言和。可现实中,他们又怎能让各自的女儿将同一男人平分秋色?除非,将其劈成两半!

八十三
白羽没听吴天的话,尽管他一再强调要有主见别听旁人的意见。个中缘由白羽知道,吴天也明白,大的形势,于吴婷是不利的。可白羽还是想起了他的良师益友,向梁曼娇打去了求助电话。一件事当事人是很难公私分明,主观上,一碗水很难端平。而局外人就会大公无私,客观下,一杆天枰自然平衡,那是因为事不关己。在白羽的太始之初混沌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中,梁曼娇的话无疑就是盘古抡圆的那一板斧,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劈出了一片乾坤。
“这可不像我认识的白羽啊!”听完白羽的倾诉,梁曼娇咯咯笑道,脆得就和炸薯片似的。
“唉,路逢险处难回避,事到临头不自由呀!说吧,我怎么办?”
梁曼娇止住笑,轻咳两声:“这中事儿没人能帮你!不过,”还没等白羽失望,她便接着道:“看在多年的好友份儿上,我也不能见死不救。提些参考意见吧,不过,仅供参考——仅供参考而已哦!”
“您就别谦虚了,这儿火都烧了眉毛啦!”
“哈哈。。。你也有今天!平时那鬼机灵都哪去了?你们男人呀,没女人发愁,女人多了更发愁!其实,你的事儿挺简单的,归根结底不就一选择吗?不过。。。我怎么说呢,一不留神就得受株连陪你一块挨骂了。考虑到切身利益。。。嗨,算了,我还是不说了吧!哈哈。。。”
“我的观音奶奶,您就别玩了,普度下众生吧!我这块旱地可就等你遍洒甘露了,我最后的希望可也都寄托在您老人家身上了。我。。。我这可就跪下了,事后再弄一牌位把你供起来,子孙万代香火不断!”
“少来,那不成灵牌了吗?哈哈。。。既然我们的白羽又回来了,那我就点醒点醒你吧!其实,说起这男女之间的事儿来,是即简单又复杂,见仁见智,就事论事。”梁曼娇滋一声,噗一声抽了口烟:“有时,当你决定和一个人一起时,并不是因为你爱她,你可能是同情怜悯她,也许,她的遭遇打动了你,亦或,她的不行与你有关,甚至因你而起时,你就会觉得和她一起是义不容辞。换言之,有时当你决定不和一个人一起时,并不是因你不爱她,仅是种种无奈令你们不能在一起,或许这种无奈出自本身,或来自别人,甚至好多人,后者居多。”
“我在哪?”
“三岔口,两条路摆在面前。爱情,责任,你面对的是理性和感性的选择,大义和私心的决断,甚至,灵与肉的归属权问题。”
“怎么办?”
“我无能为力,我不能影像你的决断,不能教唆你!品评的人,本身就会存在私心杂念。路给你指明了,怎么做,还得看你自己。你若偏向理性,会是深明大义,但却只将肉交给了别人。反之若偏重感性,会自私自利,可是你付予别人的则是你的灵。众口难调,彼此之间,厚此薄彼,厚彼薄此!”
“结果呢?”
“这是关键,也是你的牵绊。许多事,都是因结果才左右了决定。中国就是这样的现状,往往个人问题会延伸为一个公众的话题,一来二去引来大批事后诸葛大放厥词!此评,彼论,它家,去前留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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