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总裁太难缠文琴木木-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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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
　　


☆、（四十八）　　临时假期

　　又一个忙碌的星期开始了，琴木木终于知道自己已经结束了在维拓集团的借调工作，可以回到寰宇广告去了。
　　罗伯特是在昨天晚上告诉她这个消息的，没有说得那么具体，只是说，寰宇广告和维拓集团的合作已经终止了，所以，她的工作岗位也就不再是借调联络员。当然，罗伯特也诚恳地请求琴木木能认真考虑来维拓的企划部工作，这样，他就仍然可以照顾她，可以每天看到她。但是，琴木木没有同意，她对寰宇广告是有感情的，对策划部的那些同事也都很留恋，所以，她对罗伯特说：“长脚哥哥，我在寰宇广告的策划部工作得很快乐，一年多以来和那里的同事们关系也都很好。若是来维拓企划部，软件行业我什么都不懂，是个门外汉，而且因为有我在，还要牵扯长脚哥哥的精力，这样就不好了。”
　　罗伯特见琴木木的确不愿意离开寰宇，也就不再坚持自己的意见了。不过，他并没有把寰宇集团的内部变动情况告诉琴木木，比如，寰宇换了新总裁，琴木木已经调任总裁办公室等。这些都是寰宇内部的事情，罗伯特觉得不应该由自己来说。况且，如果他对琴木木说出这些，也势必需要解释清楚这些消息的来源，这件简单的事情就会被解释的很复杂，不如简单处理的好。
　　一早来到单位，琴木木就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
　　等到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企划部经理和人事部门的经理都打过来电话让琴木木去交接工作，先在一堆文件上签了字，又有同事把她电脑中存档的东西都拷贝了出来，忙碌了两个多小时，琴木木在维拓企划部的所有工作就都结束了。
　　维拓集团将她的薪金结算到了月底，没有扣除本月最后的这三天时间。寰宇通知琴木木去上班的时间也是在下个月的一号开始，所以，琴木木这个月剩下的三天时间可以暂时不去寰宇了，权当作临时休假好好地享受一番休闲的时光。
　　背着包走出维拓集团大厦，极少有地出现一种悠闲、惬意的感觉。自从走出校门，由于琴木木对于工作的认真，她几乎是全天二十四小时，全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处在工作的状态中。即便是休息，脑子里也会时常闪现出工作的进展，下一步的计划等等，锁小澜说她不会放松，不会享受生活，时间长了就成了工作狂了。可是，琴木木始终觉得，一个刚参加工作的新人，如果没有一天当成两天过的紧迫，和别的老员工一样，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那就很快会失去工作热情，也很难在工作上做出成绩。
　　现在，由于寰宇广告那边她已经很久没接触，自然就没有什么未完成的工作等着她做，而维拓集团这边也已撤销了工作岗位，这是完完全全的无所事事的时间，由于无所事事而显得一身轻松，琴木木在街道上闲逛着。偶尔走进路边的一些店里赏玩人家柜台上摆的东西。
　　街边的公交车停靠在站台，琴木木看了两眼，没有坐。她现在没有方向和目的，走了一段路之后，觉得有些累，琴木木左右巡视，想看看哪里有供人休息的座椅，好坐下来歇一会。
　　宽宽的马路人行道上，鲜少有行人走路，除了骑自行车的行人偶尔路过身边，各种颜色的汽车穿梭如织。前面不远处一个小广场，琴木木刚要拐到小广场去休息，忽然听见有人在附近喊她：“木木，木木——”
　　琴木木奇怪了，这是维拓大厦所处的一条主街，怎么会有人喊她？想着或许是自己耳朵太精，听错了，要不然就是有和自己重名的人，人家喊的不是她。这样想着，琴木木也没在意，继续拐了上去。
　　广场上栽植着几棵有着茂盛树冠的杨树，琴木木在杨树底下站定。
　　一个卖冰棍、饮料的中年女子在杨树下摆了一个摊位，看见她过来以为她要买东西，操着很热情的不标准的普通话问：“买饮料吗？”
　　琴木木摇摇头，她刚才在办公室喝了三杯水，现在并不觉得口渴。卖饮料的女人扭过脸去，不再招呼她。
　　身后忽然起了一阵风，很急的脚步声，琴木木还没来得及扭头看，肩膀上就被人砸了一拳。“你跑什么呀？我在车上一直使劲喊你，怎么跟没听见一样！”
　　原来，刚才喊琴木木的人是锁小澜。
　　琴木木的肩膀被砸的酸疼，她“哎呦”一声，抱怨着：“我哪知道是你喊我，还以为听错了呢！”
　　“我们节目组刚刚去维拓大厦找人，本来还准备给你打电话。可是我没时间找你，索性就算了。没想到，一出来就看见你在马路边跟个游魂似的闲逛，你不好好上班出来干嘛？”
　　锁小澜刚才一路小跑，喘息着说话，声线不太均匀。
　　“我不用上班了，这三天我放假！下周开始回寰宇广告去了！”琴木木双肩微耸着回道。
　　“是吗？”锁小澜略感惊讶，不过片刻后她又欢喜地说：“太好了，你这三天都没事做了？”
　　琴木木点头，“如果不去寰宇上班就没事做！”
　　“那，你到我们节目组来帮忙吧。最近选手报名的非常多，我们组里都忙不过来了，临时找人手又找不着合适的。我们制片说了，按计时工资算，最高标准是每小时50，怎么样？划算吧？”锁小澜兴高采烈地拽着琴木木的手，“走，你跟我去见一下节目制片，他就坐在车里，我推荐的人他肯定点头！”
　　琴木木也觉得高兴，每小时50，那她这三天就比上班还强呢。“行不行啊？我又没干过你们这些工作！”
　　“我说行就行！只要会说话，会干活，能吃苦受累的都行，尤其是你，准行！”
　　路边停着电视台的公务车，八九个座位的那种中型商务车，车身上有一行节目的宣传语，深红色的字，飞扬的艺术字体：“梦想成真的舞台”。
　　车门半开着，车里坐着两个人，驾驶座位上是司机，后座上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戴着一架金属框边的眼镜。
　　锁小澜指着后排座上的中年女人给琴木木介绍：“这是我们制片，你可以叫她孔老师！”
　　琴木木急忙弯腰点头，给这位表情严厉的女人礼貌地见礼。“孔老师好！”
　　“小澜，她就是你的好朋友？”女人问。
　　锁小澜点头，“头儿，她叫琴木木，这几天正赶上公司休假，我让她来咱们节目组帮忙，她这人性情好，最适合和那些有性格的选手打交道了。”
　　“是吗？”制片人的目光定在琴木木的脸上，“那好啊，木木就来组里帮忙吧。”
　　琴木木幸运地得到了一个短期的挣钱机会，到南崇市电视台“梦想大舞台”的节目组做编导助理。
　　所谓编导助理，其实就是做杂工，跟拍电视剧的剧务工作差不多少，主要是跟那些来报名参加选秀的选手打交道，跑东跑西地为她们服务。
　　实际参与了节目组的工作之后，琴木木才晓得，锁小澜的工作有多么劳累。有时候，她说话说得嗓子都沙哑了。锁小澜虽说只是节目的主持人，可因为制片人赏识她，已经开始负责节目组的商业运作兼现场录制总监制，类似于首席运营官兼总导演的助理，甭提多辛苦了。
　　锁小澜忙得团团转，琴木木也不轻松。来参加节目的选手凡是到节目组露脸的，都是经过了初次选拔和面试的，千奇百怪的，什么人都有，琴木木就遇到了一个很不好交往的女选手，她叫任青青。
　　


☆、（四十九）三天帮工

　　任青青，二十二岁，长得十分漂亮，衣着也很华丽，在一群外表并不是很出众的选手里，她的行为举止和衣衫行头都很出位，每次进出选手区的穿着几乎袒胸露背，暴露身体的尺度一般女子都不能接受。
　　琴木木负责的是第三组选手，起初这一组里并没有任青青，可是因为她在第一组时和助理人员大吵大闹，第一组的助理人员不愿意再负责她的工作，锁小澜就把任青青划到了第三组。
　　“木木，这个人你不必太认真管理她，只要不让她闹得出格就行。她是有背景的，到我们节目组选秀连我们的头儿她都不怕，她要给你出难题，你甭搭理，也别生气！”锁小澜交代。
　　琴木木才晓得，原来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孩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儿，至于是谁，锁小澜没说，琴木木也懒得打听。
　　不过，琴木木的工作的确遇到了任青青的挑战。
　　选手区是一个宽阔的场地，每一组都有一片活动区域。活动区域里有简单的换衣间、化妆间、和就餐台，因为人多，梦想大舞台租了电视台旁边一个空阔的场地做临时的选手活动场所，用作热身准备和更衣化妆等。
　　明天上午是第三组选手的第一次登台，所有的人都不免有些紧张。第一组和第三组都是女选手，第二组和第四组是男选手，不过登台时选手们是交叉上台的，要根据参赛号码来定。
　　登台的号码是选手自己抽取，随机性很大。
　　三组的选手们围在一起，看着琴木木手中抱着的号码桶，每个人都希望自己抽取的是一个幸运的号码，不要第一个上台，也最好不是最后一个。
　　号码用黑色墨汁写在白色的乒乓球上面，乒乓球被装在一个不透明的塑料盒子里，盒子上端有一个可以伸进胳膊的圆洞。选手们一个个地走上来，把手伸进盒子里，片刻后取出一个球。
　　一共十一名选手，桶中有十一个球。
　　任青青一直站在外围，等着所有人都把号码抽完了她才走过去，慢腾腾地从盒子内模出最后一个白色乒乓球，然后看了看上面的号码，她是第四名登台。
　　任青青一弯腰，把印有自己号码的乒乓球放在了地上，然后抬起脚下的高跟鞋猛地一脚，球被踩扁了。
　　“这个号码太晦气！你们节目组不尊重选手，弄一堆白色的球，还是圆形的，这不是让我们滚蛋吗？”
　　一群选手看着她，惊讶的目瞪口呆，连自己的号码都扔了，到时候还怎么上台呀？琴木木也没想到，这个抽签环节很重要，每个选手都很重视，怎么这个任青青如此任性刁蛮？
　　琴木木走到任青青面前把地上的球捡了起来，仔细看了看，球没踩坏，只是把中间踩凹了下去。“任青青，你怎么能把自己的登台号码扔掉，你不想参加选秀了？”
　　“谁说我不想参加，我要求重新抽签，这一轮不算！”任青青仰着脸瞅着周围的选手，傲慢地说。
　　大家立刻表示反对，尤其是抽取到中意号码的选手，更是激烈反对。“不行，我们都抽完了，抽中哪个就是哪个，不能重来！”
　　任青青转眼看着琴木木，“你是节目组的，你说怎么办？反正我这个号码作废了！”
　　“重新抽签要理由充分，比如有人作弊，比如道具把球放少了等，你因为自己的号码不吉利就要求重新抽签，这根本行不通！”琴木木说，“再说，白色乒乓球怎么不吉利了？四号登台有什么不妥了？”
　　琴木木不同意重新抽签，大家也都反对任青青的胡搅蛮缠，有的人开始在底下揭她的底，说她根本就不是来比赛的，是来捣乱的，在一组把助理编导气哭了，现在又来三组捣乱！
　　听说任青青是从一组被人家撵过来的，选手们对她更不客气了，大声指责她搅乱比赛，还有人高声说：“三组不欢迎你，赶快离开！”
　　任青青见自己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本来只是想故意显示自己的她有些挂不住了。“吵什么吵什么，我若是走了，你们谁也登不了台！哼！”
　　大家围着任青青一吵闹，琴木木细心地察觉到任青青脸色发窘，有些下不来台了。这时候，又有消息灵通的选手说她的舞台节目都是假唱，根本不是凭她自己的本事入围的，不是贿赂了评委，就是被内定下来的后门选手。这样的说法更让选手们气愤了，不公平的比赛是最不能被容忍的，大家对于任青青的看法越来越多，很快任青青就和自己组里的队友们成了仇敌。
　　“大家不要吵了，快各自回自己的位置准备明天登台吧，舞台指导还在等着你们呢。”琴木木大声规劝着。
　　等到选手们各自散开，琴木木才对任青青说：“青青，你是真心来参加选秀比赛的吗？”
　　任青青点着头，说道：“当然啦，我特别喜欢这个节目，也喜欢这个节目的主持人。所以，我才来报名的。我中学时练过钢琴和吉他，一直梦想当歌手！”
　　“你有这个梦想很好。”琴木木郑重地说，“可是，你不能在这里和大家作对呀？选秀比赛虽然是凭个人能力，但一个组里选手的团结和互相鼓励也很重要的。没有好的训练气氛，没有团结的队友，你怎么能取得好成绩呢？”
　　“我不需要她们鼓励，也不需要队友，制片说，只要我报名就能进前十！”任青青说的很绝对。
　　琴木木心里一动，看来锁小澜的话是真的，任青青果然是有些来历的选手。“即便孔制片这么说，大约也只是鼓励你好好发挥。就算是真的，你也不希望因为自己表现太差却取得了优秀的名次而被所有人议论吧？”
　　“我不在乎！”
　　“当然，我们可以不在乎别人说什么。可是，你取得好名次的目的不是为了成为优秀的歌手吗？歌手签约是需要实力的，孔制片可以因为特殊原因照顾你，可是市场和听众是不会买账的。你想想是不是？所以，我希望你好好在组里和大家相处，拿出全力去比赛，并且按照舞台指导和声乐指导老师的话去做，凭自己的实力和努力拿到好名次才能说服大家！”琴木木攥着扁了的乒乓球，苦口婆心的开导任青青。
　　任青青被她说得略微动了容：“你说的也有道理！”
　　琴木木笑了一下，“那，我一会把这个乒乓球用开水泡起来，你可不要再踩它了。我们节目组用乒乓球抽签是好意，乒乓球是我们中国在国际上屡次取得冠军的国球，白球黑字，黑白分明，说明节目的比赛是清楚分明的，没有作假。”
　　任青青听琴木木解释完，也就不再提无理要求了。“那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就要这个号码了！”
　　琴木木转身，拿起自己的水杯，准备倒些开水来泡这个扁了的球。身后的任青青忽然问她：“你叫什么名字呀？我前几次来组里怎么都没见过你！”
　　“我是临时来帮忙的，我叫琴木木，是节目主持人锁小澜的同学！”
　　听说琴木木是主持人的同学，对锁小澜心怀羡慕和崇拜的任青青更对琴木木增加了好感，接下来在组里也不再到处找茬挑事了。
　　琴木木在节目组帮忙的三天过得充实而忙碌，又意外地结识了任青青这个有点被娇惯坏了的女孩子。
　　帮工结束时，琴木木被任青青热情地拉住，非要留下她的手机号码，也好以后联系。琴木木拗不过，也不好拒绝，就在手机里存下了任青青的号，同时也把自己的手机号告诉了她。
　　


☆、（五十）　　　　重新上任

　　扬着一脸灿烂朝霞般的笑容重新走进寰宇集团，琴木木觉得略微有些激动，她离开寰宇已经有四个多月的时间，部门里的同事们看见她肯定特别高兴。
　　然而，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公司的气氛似乎格外的凝重，每个人都目不斜视的走路，没有了日常的玩笑和轻松，好象哪里出了问题。
　　策划部里，大家极少有的在还没到准点上班时间就各就各位地开始工作，琴木木走进办公区，几个同事抬头看了看她，满脸意味深长的表情。
　　琴木木觉得整个策划部都透着一股子古怪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