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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朝其实很疯狂-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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泗水亭亭长。这是中国社会沿袭了千百年的一个特点:有人好办事。

秦制,十里为亭,十亭为乡。十里大约两百多户人家,亭长相当于乡镇一级的干部。官职藐小,且是试用,可好歹算个有脸的差事。可是,刘邦上任没多久,就出了一档子事儿,险些让他丢官坐牢。

NO2 梦中婚

当上亭长的刘邦还是刘邦,性情依旧,风采依旧,豪爽的做派依旧。

沛县来来往往的官员,都乘坐马车。每一次,马车都要经过泗水亭。驾车的车夫叫夏侯婴,年轻英俊,相貌堂堂。作为政府官员的司机,夏侯婴到了泗水亭,便要与刘亭长喝上几盅,拉拉家常,闲侃一番。

刘亭长极热情,像款待官员一样款待官员的司机。

当时的刘邦,虽是个低级公务员,可身份总比一个司机体面。但他心里从没小瞧过夏侯婴。他的率真性情,让夏侯婴既受用又欢喜。

世上太多的人目光短浅,只看他人现状不想其未来。当个财务经理就以为自己拥有了天下财富,自持见识广博,实则鼠目寸光,终究沦为猪狗之辈。

他们哪里知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自然规律。

性情决定眼光。事实证明,刘邦眼光开阔。夏侯婴虽是个司机,但头脑灵活,机敏干练,心里鬼点子多如牛毛。没过多久,夏侯婴便被选为县吏,与刘邦一样,成为试用期公务员。

夏侯婴非常高兴,跑到泗水亭与刘邦分享喜讯,性情中人,当乐则乐。二人嬉笑中抱成一团,摔起跤来。

哪知乐极生悲,刘邦一失手,竟把夏侯婴给摔伤了。

这本不是算个事,朋友嬉闹而已。孰料旁观者中有一小人,将此事报了官。这一举报,事情性质陡然而变。

按秦律,打伤县吏,必须坐牢。若是官吏伤人,等于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刘邦被捕,在问讯过程中,死不认账。他很清楚,一旦招认,受牢狱之苦不说,亭长的差事笃定是丢了。差事丢了固然也不要紧,要紧的是丢了当亭长的感觉。

这感觉当从刘邦真名说起。

刘邦当时并不叫刘邦,而叫刘季。

“伯、仲、叔、季”四字,乃兄弟排行的称呼。老大为“伯”,老二为“仲”,老三为“叔”,老四为“季”。因而,父亲同辈中年龄较大的人称为伯伯,小点的称为叔叔。

只有平民才没名字,如此算来,刘邦就叫刘老四。

一个卑微平民,做了一方的亭长,吃皇粮,佩武器,有部下,犹如城管。尽管今日民间流传一句话:鼠辈若有后,男为城管女为娼。但在当时,刘邦却有一种威风之感。若失去这职务,威风之感丧失,亭长冠也没法戴了。

因而,刘邦拒不招认。接下来就看夏侯婴怎么说。

夏侯婴果然义薄云天,一口咬定不是刘邦伤了他。

结果,夏侯婴被劳教一年,身上的肉被竹板打烂,吃苦受痛,却始终不改口。

一年后,夏侯婴出狱,仍做公务员,刘邦还是刘亭长。

这事儿让俩人的情义愈发深厚,也让刘邦清楚看到自己的现状,虽当了官,却是芝麻官,做了干部,却是基层干部。好比现如今有车有房,车是电瓶车,房是廉租房,一样是个无权无钱的小混混儿。

在刘邦头上,压着一层又一层,峰峦叠嶂的权威。此时的他,心里向往什么自己也说不清。直到有一天,他到国都咸阳出差,看到一场震撼眼球及心灵的大型现场直播,他的向往才脱口而出。

那是秦始皇的巡游出行的场景。仪仗卫队接天蔽日,旌旗挥舞,马蹄铮铮,铺天盖地席卷而过,士卒宛如人的海洋,齐声呐喊,巨大共鸣唤醒无限荣光,令听者热血翻滚,汗毛沸腾。

秦始皇独坐华美銮驾中,自有一种至高无上的威仪。

恢弘壮观的景象,让刘邦眼里狂喷惊叹号,艳羡景仰之情溢于言表,他脱口惊叫:大丈夫当如此也!

男人、大丈夫,就该混成秦始皇这般大富大贵大权威的样子。这样的人中之龙,活得伟大,想必死后也风光。

再想想自己,死后草草办个丧事,请好友周勃混在出殡人家里,奏上一曲鼓乐,而后,便被埋到一个狭窄、寒酸的经济适用坟中。

如此一比,天上地下,秦始皇的气派,怎能让刘邦不心生向往。

向往不等于野心。只能叫意淫。意淫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刘邦已42岁高龄,奔五的年龄,离半百一步之遥,他崇拜信陵君,羡慕秦始皇。但,现实中的他,能做什么呢?

还是混吧,当一天亭长喝一天酒。他的生活仿佛就这样无惊无险地延续下去了,不会波澜起伏,甚至连石子击中平静湖面掀起的一点涟漪都不会有。

可就在这一年,沛县迁来一户人家。这户人家的到来,让刘邦的生活有了新的色彩,也给他的人生带来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那户人家的主人姓吕,人称吕公。膝下有两个儿子,三个女儿。吕公一家,本是老牌儿的良民,在单父县吕堌村安居乐业。从不惹事生非。可你不惹人,不等于别人不惹你。

史书记载,吕公从单父县迁居到沛县,是为了躲避仇家。具体什么仇,民间传说里有演绎,说是离吕堌村不远的桃花溪南岸,有一个黄家堡村,村里有个姓黄的大户。所谓大户,用今天的话说,就是闹市区有摊位,银行里有席位,股市中有座位,火葬场有床位的殷实之家。

这大户家的公子瞧上了吕公的次女吕雉,前去提亲,惨遭拒绝。大户恼怒,便想陷害吕公。无奈之下,吕公只好携妻子儿女举家迁移。

吕公这人,性情与刘邦有一些相像,也喜好交友。他的一位故交,如今当上了沛县的县令。

秦代官制,县一级的最高行政长官,分“令”和“长”两个级别,大县长官叫“令”,小县长官叫“长”。县令比县长的级别高半截。由此可见,沛县在当时是个大县。

在大县里,有一把大的保护伞。吕公在此落脚安居,自然是放心的。县令也没忘了当年的情分,他大张旗鼓,为吕公摆下盛宴,接风洗尘。

吕公新家的厅堂里,熙熙攘攘,热闹非凡。操持宴会的是县办公室主任萧何。他忙前跑后,招呼客人。

客人一个接一个地来,皆是沛县的大小官吏,知道吕公是县令老家来的故友、贵客。前来朝贺,当然不能空手,有钱的送钱,没钱的借钱来送。

就在高朋满座的时候,一个执事的衙役手拿一张名帖跑进来,高声吆喝:泗水亭长刘季,贺钱万!

这一嗓子比较惊魂,在场人都呆了。那时,一个县令的实物工资是100石谷,按当时的粮食价格计算,每石为100钱。一万钱,相当于县令十三个月的实物工资。

一个亭长哪来这么多钱?这职位捞不到油水啊,除非挖宝发了横财。

疑问越叵测,答案往往越简单。刘邦兜里其实一个子儿都没有。他纯粹是蹭饭来的。这种聚会,明摆着是敛钱。不来,得罪县令;来吧,又没钱送。他那点菲薄的薪水,早就喝酒吃肉花光了。反正一无所有,索性开个玩笑,爱信不信,随你们大小便。

常人做不出这事来,因为常人都爱面子,把羽毛和名节看得比性命还重。大话一旦被戳穿,必会羞得无地自容。刘邦却无所谓,戳穿就戳穿,老子反正没钱,只能送个惊喜。惊喜难道不算礼物么?

萧何了解刘邦,知道这小子又满嘴跑马车了。他忙不迭向吕公解释:此人叫刘季,一向爱说大话好开玩笑,您老可千万别信他的话,他说贺钱一万,没准儿一个子儿也没有。

吕公很慈禧很大度的笑了,他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刘邦。

秦末汉初,流行看相。在当时是一种时尚,凡精通相术之人,都显得很牛。

吕公即是牛人中的一个,他仔细地打量了刘邦。

此人胸部挺直,脊背硬朗,堪称挺拔,皮肤也未经风吹日晒,想必很少干农活。

在吕公看来,刘邦绝非凡夫俗子,将来必成大器。

他乐呵呵的,将刘邦让进厅堂,并且请他坐在上首。此礼遇很高,由于来客甚多,萧何早有言在先:凡贺礼不满一千者,厅外就座。

刘邦一个大子儿不掏,倒坐到厅堂上首,这上哪儿说理去。

那些大小官吏,不明真相,又都长了一双势利眼,单知道刘邦送了一万钱,便对他另眼相看,纷纷过来敬酒。

刘邦一点不局促,有酒便喝,有肉便吃,口若悬河,高谈阔论,与来宾推杯换盏,如入无人之境。仿佛他和吕公是一对亲兄热弟。

宴席接近尾声,吕公示意刘邦留下来。待到曲终人散,刘邦仍安坐原位。

四周静下来,吕公像查户口一般把刘邦家庭情况、自身情况、逐个问了一遍。刘邦一一答了,他摸不清吕公到底要干嘛。

吕公也不说名,只滔滔不绝地谈起自己的看相之术。这让刘邦更加糊涂,就是撒一万泡尿来照,他也看不出自己的面相贵在哪里。

他这厢犯迷糊,吕公又开了口:我有一女儿,尚未许配人家,如你不嫌弃,就嫁与你做帚箕之妾。

这下轮到刘邦惊讶了。吕公是县令故交好友,家底也算殷实,居然要把女儿嫁与他,而且不是做妻,是当妾,偏房。

莫非这老头儿喝大了,我送他一个虚拟的惊喜,他还我一份扯淡的感动?

更让刘邦惊诧地还在后面。吕公起身,将他引入后堂,让自己的夫人和女儿吕雉与他相见。

吕雉落落大方,没有一点扭捏作态,举手投足都透着一股爽朗劲儿。

她就是自己未来的老婆?刘邦如坠梦中。

结婚为何物?张爱玲说,结婚就是长期免费的卖淫。

此刻,刘邦倒也真尝到了一点免费的甜头。婚姻对他来说,实在是可有可无的,他并不像众多俗人一般,为结而结,图的是给父母家人一个交代,抑或是担心老了没人照顾,随意凑合找个伴。

因此,他的生活历来浪荡,有女人给他一片爱,他就还人家一夜情。混到40来岁,业不立,家不成,既无妻室,也无未来,可谓“四大皆空”。

他的父亲刘太公张口就骂:你个不成器的东西,如此厮混,连个婆娘都讨不到,去给人家做赘婿算了。

此话够损够毒。〖Zei8。Com电子书下载:。 〗

秦汉时期,赘婿和贱民是一个档次。男人把姑娘娶回家,天经地义;姑娘家把男人招赘做女婿,性质可就变了。同样的婚姻,不同的名分,好比柚子与橘子杂交,搞出来的名种叫橙子,再不是以前的自己。

更残酷的是,后来秦帝国修长城,征发的对象就包括贱民、罪犯和赘婿。

即便刘邦再无所谓,刘太公这番骂词也免不了让他心底隐隐作痛。他们父子之间的感情,也因此愈发淡漠。

如今,他要成亲了,堂堂正正地成亲,堂堂正正的娶妻。这是42年以来,他生活中最大的一桩喜事。

吕公原以为,刘邦这把年纪,早已娶妻生子了。他本意是把吕雉许给刘邦作偏室。没想到,刘邦竟然尚未娶妻,吕公更为喜悦。

吕公喜悦,吕雉疑惑,她搞不清父亲的意图。

秦汉的婚俗,女孩子到了十五、六岁便一定要出嫁。可吕雉到了二十八岁还未嫁人。这仍与吕公相面的爱好有关,他从吕雉的面相认定,此女将来必会嫁给大富大贵之人。

因此,吕雉长大,吕公并不心急。一等再等,没有合适人选,耗大的女儿年龄。在他们举家来到沛县后,沛县县令曾几次提亲,要娶吕雉,均被吕公婉言回绝。

县令也算一方有权有势的贵人,与吕公交情也厚,可吕公仍然看不中,独独相中了刘邦。不禁让人感慨:炒股当学吕太公——只做长线,不赚则已,赚就赚个盆满钵满。

吕雉则是不嫁则已,一嫁惊人。父亲居然把她嫁给一个贫困的小吏,就因为这小吏长了一副将来要发达的面相。她没有选择,也无法选择。父亲的意思是,你安心嫁,你的未来不是梦。

从古至今,在中国,婚姻就是一个女人的归宿。未来到底是不是梦,是噩梦还是美梦,只有和对方过上了日子才知道。

吕雉像当时的许多女子一样,遵从父母之命,在自己二十八岁这年,嫁给了年长她十四岁的刘邦。

这一年是公元前214年,秦始皇帝三十三年。对我们来说,已经非常久远。不过是历史长河中的一个瞬间。而对刘邦而言,这是不寻常的一年。这一年,他有了妻子有了家。

这一年,秦帝国也发生了大事。秦始皇下令,修筑长城,西起临洮,顺黄河北至河套,傍阴山至辽东,世称万里长城。

秦帝国在修筑北部边疆的防御屏障,刘邦在沛县丰邑中阳里建设自己的小家。生活向他展开了新鲜的一面,对吕雉而言,也是如此。可她没想到,自己刚嫁过去,就挨了当头一棒。

NO3 折腾

婚前,刘邦声称自己是单身,没有妻室。对吕雉来说,这多少是一个安慰。丈夫老点就老点,起码不用当妾。可当她迈进刘邦的家门,便蹿出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子管她叫娘。吕雉当场就懵了。

老姑娘也是姑娘,刹那间变成娘,是个女的都会惊诧、晕眩,继而难堪。

那小子还真是刘邦的儿子,名叫刘肥。是一个姓曹的女人给他生的。这曹氏并没与刘邦结婚,他们只是在一起混混,说白了就是炮友、情妇,古时的喊法很文雅,叫外妇。

吕雉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嫁了个流氓。在她之前,他已经有过不少女人,曹氏仅仅是其中一个。

男人乱搞叫风流,女人乱搞叫淫荡。男人有很多女人,是有本事的表现。吕雉再难堪再难过,也不得不接受现实。

她只能相信父亲的远见卓识,只能夫唱妇随。当后娘就当后娘吧,日子总归是要过的。

日子就是如此,快乐是一天,不快乐也是一天。

自商鞅变法始,秦朝便立了一条法律:一户人家中,若父亲尚在,儿子也到了壮年,就必须分家自立门户。如果不分家,便要负担沉重的赋税。

于是,刘邦的两个哥哥,刘伯和刘仲婚后便自立门户。

刘邦婚后亦是如此,他分得几亩田,但依然不干农活。地里的事,家里的事,都交由吕雉操持。

刘邦悠闲自在,扫帚歪了不抽,油瓶倒了不扶,还见天在家里请客。

他和吕雉小窝,随时都挺热闹。今日来了萧何,明日来了曹参,后日又来了个编席匠,转天屠夫登门,隔天一帮黑道顽主入室。刚消停两日,司机夏侯婴又来了。

吕雉眼花缭乱,不歇气的接客待客。累虽累,而她性情爽朗,笑迎四方客,知冷又知热,且酿得一手美酒。传说那酒名为“桃花露”,比沛县名酒“襄醪”的味道更醇厚。

那些兄弟见她随和,也不见外,与她相处甚为融洽。他们称刘邦为四哥,她自然就成了四嫂。

四嫂比刘邦的大嫂亲切大方多了,这让刘邦很有面子。

吕四嫂不光擅于应酬,且有心机。对萧何、曹参、夏侯婴她是敬重的,对席匠周勃和屠夫樊哙是放心的,对雍齿、王陵是既热情又谨慎的。

不接客的时候,吕雉也很忙,她春播种、夏锄草、秋收割,喂鸡养牛。

来客一般乐了就走,唯独樊哙不白吃白喝,常帮四嫂家干些农活。这屠夫咋一看五大三粗,再一看膀阔腰圆,聊深了方知,此人颇有些见识,说话办事都很实在。吕雉便把自己的妹妹吕媭嫁给了他。

清闲的夜晚,刘邦向吕雉讲述自己的偶像信陵君,讲述秦始皇出行的恢弘场景。他的这些向往,宛如一缕月光,特别明朗特别醇厚,暖了吕雉的心。

对吕雉来说,身边的这个男人有些老,有些浑,甚至很窘困,但他心里自有一番豪情。这豪情不是每个男人都有的,它既是浓烈的、狂放的,又是无形的、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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