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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内衣抚摸你-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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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从李地产口中再无法得到任何可用的讯息,我便耐住性子,同他乱诓一阵,之后告辞出来。此刻,时间已接近下午三点,自早晨喝过那杯水之后,我滴米未进,腹中“咕咕”地叫起来,抗议似的唱起了空城计。我抬眼望了望,火毒的烈日像一盏超大瓦数的灯泡,照着马路上升腾起一阵阵黑气,马路上方的空气骤然稀薄起来,我好一阵玄晕,虚汗直冒,跑到路边的面馆吃了一碗杂酱面。坐上公交车直接回到住所,洗过澡换了干净衣物,便又回到了办公室。
以我自身的力量同李地产抗衡,简直是以卵击石,膛臂挡车。而如今,我唯一能用的,可用的资源,也只有雪父了,我只希望将事情的始末让雪父知道之后,能勾起他的惻耄е模佣镂乙话选V劣诮峁也桓彝远邸
来到办公室,我径直敲开了雪父的门,他正伏案批阅文件,见我进来,指了指右边的沙发“坐吧。”
我看了看,没有过去,而是走到他办公桌前,轻声道“顾叔,我想请您帮个忙。”在人前,我才叫他市长。
雪父停止了看桌上的文件,抬头看了看我,饶有兴趣地笑道“哟,你还会找我帮忙,稀罕呐,这可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啊。”
我讪讪一笑,点了点头。千真万确,他说的是事实。自来到G市之后,除了偶尔的工作上有交集,其余时间形同陌路,而且周末我都是回珠海陪小雪,与雪父更没有私下谈过话,不知是否出于心底的潜意识,我总觉得雪父这人表里不一,是口蜜腹剑那种类型。
“什么事呢?你说吧。”我正想着该如何开口,雪父追问起来。
“嗯…上午体育馆工地出了事故,您知道吗?”尽管不太喜欢与他对话,但态度上,我还是毕恭毕敬的。
“知道,我正在处理这件事。怎么了?”雪父神色浮沉不定,似乎疑惑我为何有此一问。
“那个…我想说那个工人的死,不是他自己造成的,而是因为机械隐患,建筑公司应该负很大的责任。”事到如今,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我索性直奔主题,揭开李地产欺世盗名的丑陋面目。
雪父听过,眼神中的惊讶一闪即逝,他神情自若,未置可否,随手从桌上掏了一根烟,点燃,随即眼前冒起一团团蓝色的烟雾。弥漫的烟雾中,雪父沉声问道“小适,你这是听谁说的?千万不要听信谣言呐。事故调查报告,现在就在我桌上,你要是想知道,就自己看看吧。”
我有些急了,慌忙道“不,我不是听的谣言,这是李地产亲口告诉我的,顾叔,你不信,我这还有录音。而且他们的工程还偷工减料,真的。”
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就要播给他听。
孰料,雪父陡然斥责起来“荒唐!”
他说着,竟站起身,犀利的眼神穿过烟气,给我来了个透心凉“我不想听你的什么录音,也不想听你说李地产有问题,小适,我知道你对李地产一直就看不顺眼,在你眼里,该是无商不奸吧?可你就算你对他有意见,也不能无事生非,给别人乱扣帽子,你要知道在法律上,这可是构成诽谤罪的。”
晴朗的天空,瞬间黯然失色,心中万分委屈,却又无处可诉。
“可是…”我试图争辩。
“不用可是了,这个忙我帮不上,小适啊,你再不成熟些,我怎么会放心把小雪交给你呢。”雪父将燃过一半的香烟往桌上的烟灰缸一戳,斜眼瞪着我,痛心疾首地叹道。
我心知计划败北,心里反而安分下来,坦然自若的说“顾叔,这是原则问题,怎么能说成不成熟呢?”
“狡辩!”雪父神情激动,上纲上线地教训道“小适,你以为这世上就你一个人知道这些吗?你以为'世人皆醉我独清'是吗?你父亲没教过你怎么做人吗?像你这样的,做事不动脑筋,这不叫清,这叫不明大理,不识大势。说到底,就算你知道李地产公司有问题,那又能怎样?找他拼命吗?可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多管闲事!”
“闲事?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管吗?”我终于明白,原来,雪父并非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而是他与李地产根本乃一丘之貉。试问他又怎么会为了我一个小小的要求,斩去自己的根基呢?本就不堪重负的心,这一刻已成了碎片,我失望透顶,冷冷地说“因为砸死那工人砖头,本该落到我头上的。”
说完,我转过身,退出了他办公室,关门的一刹那,见到雪父还愣在当场,似乎在分辩我那句话的真实性。我不以为然,沉溺已久的仇恨,再次于心中擦亮了火花。
他没有资格,再提起我的父亲!
下卷 第四十九章 穷途之末路
下了班,我将自己狠狠地扔到床上,昏沉着睡了过去。再醒来时,映入窗口的已是路灯射出的微微华光,却不知这是几时,四周一片静寂,连往日侧耳可闻的汽笛声,都已不知踪影;心跳声,血液汩汩奔流之声,统统消失殆尽,无处可觅。空气,仿佛沉睡了如我一般,不求醒来。昏暗中,窗外的榆树,各自伸展腰枝,衬着灯火,透窗而过,在屋内投下一片闪现不定的诡异的影子。
忽然,枕边传过一阵极其细微的响声,随即我的脸上片片微痒,凭着直觉,我向脸上一抓,触手之处,却碰到一团柔软的东西,我心中一片骇然,翻身拧开了灯掣。灯一亮,眼睛闭上好一时段,缓缓睁开定眼一看,右手拇指与食指处夹中的,竟然是一条尾指粗细的小壁虎。
尖嘴,细长,遍布微鳞,灰绿相间,冰冷的小生命,此刻正费力爬动着四爪,徒劳地在我手指间挣扎。三角形状的嘴巴张合有致,撕喊着却发不出一丝哀鸣。我拿到灯下,细细的看了一会儿,心情愈发沉痛难当,看到它,我就想起了早晨那悲惨的一幕。如今只要我手指轻轻一捏,这脆弱的小生命即刻便魂飞魄散,如同在李地产,雪父手中的老魏和我一般。壁虎,尚且有断尾续命之能,然而自喻无敌的人类呢?除了惟权利场之命是从,任凭宰割之外,还能有何所持?
我默叹不已,小心翼翼的捏着它走到窗前,它不属于这里,放任自流吧。但接下来的事,却是我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的,窗户的锁扣似乎锈死了许久,左手打不开,我便两只手来,“砰”的一声,窗户开了。而小生命,亦在窗户打开撞击的同时,被我无法控衡的力量夹得粉身碎骨。刹那间,红的,白的一股脑儿从它碎裂的腹腔中射出,粘满了我整个手掌。我痴了,眼睁睁地看着它在我手心挣扎了几下,便挺直了身躯,再也一动不动了,那卷曲成弯钩的细尾,像是一个超大的疑问号,质问着我:为什么?良久,我从惊滞中缓了过来,心里不断的念着对不起对不起…但那一个问号,却像是一场历久不停的电影,永久印在了眼幕,心里,脑海中。
为什么?我也这样问着自己。
次日,晨风夹带着雨粉灌进窗台,扑醒了沉睡中的我。看看日历,才知今天已是周五,照例,下午该回珠海去了。只是抬眼望了望窗外,那依旧灰色黯然的天空,我发现找不出理由让自己欢愉起来去面对小雪无邪的笑颜。依稀想起昨夜的一幕,忽然坚定了心中的一个念头,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让我更能心安,变得无愧吧。
我上到办公室,雪父还没有来,我匆忙用WORD打了一张收据,用A4纸印出来。又予了雪父一个电话,请假,他依然是那幅冷漠的口气,似乎仍为昨日的争吵郁愤难消。我却并未多言,只说身体不舒服,便挂了电话。随后,我到工行取了自己半年来存下的五千块钱,用黄色信封装好。再到工地,问清楚了老魏家在G市的住址,坐上公车,七转八转,直到将近城市的尽头,终于来到了那位工人所说的“周屋村”。
每个城市,即便是最不起眼的城市,都一定有它独特的历史,或兴盛,或没落,而眼前这一片檐瓦相接的平屋,即是G市历史的最好见证。绕过周遭刺鼻的生活垃圾,我进入到这方圆不足一公里的小村子中的一条窄巷。脚步轻踏,一片片清脆的“嘎嘎”声响,这地上的残瓦,仿若在无言哀诉着往日人走室空的寂凉景象。可究竟,此处的人是搬走了,或者是迁迄到别的城市,或许,是搬到更为高级的住宅区,谁知道呢,总之他们是离开了。但屋子,这小巷,却没有因为人们的离去,发生一丝丝的变化,因为屋顶不时可见的炊烟,告诉我这里依然有着人类繁衍的声息。
却不知拐过多少墙角,踩裂了数不清的瓦片,一堵小土墙出现挡在了身前。我探头望过去,土墙的那一面,一个身容枯槁的约摸四十至五十岁光景的女人正埋头在自来水下洗菜,细了心看到她臂膀上的黑纱,我想,是了,这该就是老魏的家了,洗菜这位,该是他的妻子吧。
我绕过矮墙,来到屋前“请问,这里是老魏家吗?”女人背对着我,我却仍然抑制不住嗓音的颤抖,自从见到那抹黑纱起,鼻中便酸涩难忍。
女人仰过头,见到我立于身后,愣了一愣,忽地站起来。动了动满是皱痕的脸,一口客家乡音的普通话,疑惑道“你是……?”
我挤出一丝苦笑“大姐您好,我姓何,是老魏的同事,是公司派我来的,老魏的事,您节哀…”
一提及老魏,女人的眼框倏然转红,眼泪不由分说地,“啪哒”一声,掉落在水盘上。我有些后悔,前一番话,未免太过于直白,心中便急躁不安,却又别无他法可以安慰到这处于亲人离去悲恸中的脆弱的女人。
万幸,女人意识到自己情绪失控,她慌忙用围裙擦了擦手,身子一让,局促不安道“来,屋里坐,屋里坐…”
我犹豫着,看了看在灰色空气中略显昏暗的屋子,最终盛情难却,走了进去。寻了张矮櫈坐定,我才细细打量起这狭促却整洁的小屋来。屋子的布局与我老家相差无几,都是一外间一里间。外间的靠墙出,仅简单的摆了一张木桌,上面堆了少许日产用品,靠窗的一方,亦是一张长长的木桌,桌下的空位放着一个煤气瓶,顺管而上是一个煤气灶及一个简单的铁锅,大概是没有抽风机的原因,窗台已被油烟熏成腊黄,几滴凝结的油气悬在窗沿,欲坠不坠。透过木门看进去,里间被几块简易的木板隔成了两个小空间,左边较小的地方,大概是老魏的小孩所用吧。
心恐再看下去,我也忍不住为着简易的一家泪流满面,我便停止了观看,转而对老魏妻子说道“大姐,是这样的,我们公司想到老魏出了这事,很是痛惜,念在他给公司效力这么多年,破例拿出了五千块钱让我拿过来交给他的家人。”我说着,拿出了装着钱的黄色信封。
我知道,除了我和几个极少数人之外,再没有人知道老魏的真正死因。事到如今,我亦明白我已不能为老魏再做更多事情了,我能做的,只有把自己攒下来的钱,交给他的家人。抬头三尺,可觅神灵,希望在天国的老魏能看见我的一番心意吧。只可惜,我终究身心怯懦的小人,我竟不敢将真相大白于老魏之妻,若借口如是说担心她寻李地产的仇,倒不如说我不敢承担责任,似乎在我的观念里,我苟且于世上的这条小命依然是属于老魏的。
“这…这怎么可以呢?这都是他自己造成的,唉…”老魏妻黯然一叹,更让我无地自容,恨不得钻进煤气瓶里去,一把火焚了自己。
“大姐…您节哀吧,来,这个交给您,还要麻烦您在这收据上签个字。”我把钱递过与她,拿出早上印好的收据,掏出笔让她签名。
接过笔,老魏妻却犹豫起来,她尴尬地,嚅了嚅嘴唇“我…我不会写字,名字,也很多年没写过了。”
我释然一笑“没关系,那就按个手印就行了。”不识字并不希奇,我的母亲亦不识字,记得小时候母亲收到的信件,还要我帮她念呢。
踏出老魏家的门,我本以为心情会好起来,可天空依旧阴沉着,心里的愧疚,愈发加重了几分。内心深处,似乎总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又感觉这息事宁人的做法,不似我的风格。
我怅然若失地往回走着,待正要穿出村子,来到小路与大马路接驳处时。一辆急速右拐的桑塔那冲着我的方向快速驶了过来,我看着车身仿佛有几分熟络,一时竟忘了闪避,直到刺耳的刹车声响起,我惊醒想到'“这可不是刘处长的车子吗?”
果不其然,驾驶者正是刘处长。大概是恼怒我站在路中间,刘处长钻出车门,正要开口发飑,见到是我,怔了一怔,却更为怒发冲冠了。
“TMD,你站在路中间找死啊!滚远点,你跑来这里做什么?”他倚在车门,开口破骂道。
不知何因,面对他的污言秽语,我心里竟有些欢腾,不怒反笑道“刘处长哦,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您先别发火,有话好好说,呵……”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我的善意,毕竟散去了刘处长的怒颜,或许是自尊心作怪,他依旧扳着脸“你让开,我没时间和你废话。”
“废话?我看未必吧?若我没猜错,刘处长此行,可是为了昨日工地的事故?”若不是为此事,他一个市政府处级干部,为何跑到这鼠蚁成群的地方呢?
“你怎么知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刘处长吃惊不小,却像一头牛一样硬着脖子不肯认输,但语气上,明显变得和缓起来。
我恍然明白,方才出门时想到这件事不能这样结束,大概是在这里会碰到刘处长的先兆,既然如此,不如就先探明他意欲为何。想到此处,我微微一笑“你这种答案,就表示我猜对了,是吧?其实你大可不必跑进去,你想知道的任何事,我都知道,而且,我也可以毫无保留地,倾囊告知与你。”
刘处长呆了呆,皱着眉头死盯我一番,骤然下了决定“好!就看你说的有没有用,你要是敢骗我,我不管你翅膀有多硬,照样给你折掉,赶紧上车来!”
未到任何地方,刘处长将桑塔那泊于路边,我便在车上,将昨天的事故始末原原本本叙述给了他知。刘处长听后惊愕不已,他放下车窗,点了根烟,沉思默想起来。
“妈的,我就感觉这件事有问题,还没想到会这么复杂。”良久,刘处长愤然蹦出一句话。
“是啊,以前我总不知道什么叫官场,现在明白了。处长,你今天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呢?”一番谈话过后,我被他义愤填膺的神情感染不少,那感觉就像在尸横遍野的战场上遇到了一个生龙活虎的战友一般。
“你问这么清楚做什么?你又来这里做什么?”刘处长怪怪地眼神看了看我,反问道。
“我…我…我来这里也不为什么,只是拿了点钱,交给他家人而已,毕竟人家救了我一命,我却没能给他争取到任何的赔偿,心里很难受。”
“哦?你还有这等善心?看不出来呢。”刘处长不无讽刺,讥笑道“你的市长呢?怎么不给你撑腰了?”
“别提他,提他我跟难过,事实上,我并不是什么他老上级的亲戚,若说起我和他,仇恨可比天高海深。只是我自己没本事,不能不寄人篱下而已。”想起李地产的奸诈和雪父的无情,我心中便怒火中烧。
“你们有仇?什么仇?”刘处长似乎发现了国际新闻,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吐了一串长长的烟带。
“这个…处长大可不必知道。”我转过头,认真地说“不知处长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可以帮忙解决这件事?”
“要解决,并不难,除非你有真凭实据,不过你小子有没有想过?如果市长出事,那你自己也就没了依靠,照样要被赶走?”
“当然,我清楚,我会走,迟早的事而已。”
“那也没这么简单,你有办法弄到真凭实据吗?别以为我没做过,之前我想通过纪委的朋友扳倒他,结果还是因为证据不足,让他起了警觉心,所以到现在我们都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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