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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爱(师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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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宁,”白白把我的论文递到眼皮底下,“好汉不吃眼前亏……”
我瞄了一眼论文,并不接,一扬脑袋鼻孔朝天,道,“顾老师,我没有去过万神庙,更没有去过天坛!”
“没有?”顾长熙更加吃惊了,似是思索道:“我要是没记错的话,第九周的星期三,我带着同学们……”
“去过,去过!”我见他又要翻我逃课的旧账,忙改口。
“去过就好,”顾长熙笑得有点坏,“我其实是想说那天我带着同学们去的地坛,那里离天坛很近。”
我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胃一遍又一遍的绞痛,胃酸直往上涌。
我不说话,眼睛瞪着他,以沉默跟他对峙着。
这个时候,白白忽然站起来:“顾老师,我有话要说。”
顾长熙瞄了眼董白白:“你说。”
“天坛的祈年殿和罗马万神庙在平面上都一样,都是圆形平面,但是因为在尺度、规模和建筑类型用材上不同,带给我们的感觉是不同的。”白白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纸,抬起头来接着道:“但是我觉得最不同的,是它带给我们思想上的冲击和灵魂上的震撼。天坛的面积是故宫面积的4倍大,但是当你行走在里面的时候,却丝毫感受不到这个尺度的巨大。因为天坛建筑只占总面积的1/4,剩下的,都种植苍翠挺立的松柏。植物的簇拥,更能衬托出整个建筑群的幽静广袤,好像这不是凡俗之物,而是某个未能发现的空间,这个空间不接地气,只存在于天上……”
“……祈年殿坐落在高6米的白石雕栏环绕的三层汉白玉圆台上,颇有拔地擎天之势,壮观恢弘。三层攒尖式的屋顶层层缩小,屋顶直指青天,仿佛是帝王在认祖归宗……”
董白白歇一口气,瞄一眼纸,正准备开口,顾长熙忽然打断了她:“好了,董白白同学,你说得很好。谢谢你。”
董白白维持着口型,看了眼我,只好坐下。
“程宁同学,”顾长熙深深看了我一眼,“你也坐下吧。”
我仇视着他,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
课间休息的时候,我趴在课桌上,动都不想动。
“怎么了?”白白摇了摇我,“像只斗败了的公鸡。”
“你才像公鸡!你们全家都是公鸡!”
“说错了,”白白纠正,“是母鸡!”
我干脆别过脸去。
“别气坏了身子,”白白安慰道,“最后两个小时,撑过去,一辈子就再不会见面了。”
我不想说话。
“不舒服吗?”她问。
“胃都气痛了。”我捂着肚子。
“很疼吗?脸色是有点不好。”
“都怪顾长熙!”我咬牙切齿地道,“一而再再而三地让我当众出丑,我一辈子都不会放过他!”
“要不要请个假?”
“我说胃疼他会相信吗?现在离开,更像是战败而逃。”
“有道理,”白白赞同道,“那你怎么办?”
“忍一忍,”我伏在桌上,“顾长熙我都忍了,还有什么不能忍的。”
讲台上一直有同学围着顾长熙问着问那,一副不懂就问勤奋好学的样子,我实在搞不懂为什么顾长熙可以和他们相处融洽,而和我却始终不对盘。
第一次上他的课,我俩的梁子就结下了。他当众让我被低年级的同学笑话,让我颜面扫地,然后又被请到办公室,被受到他法西斯般的威胁,帮他画图,还用那本韦伯在世都看不懂的英文专著刺激我的英语,今天,又在众目睽睽下,对我进行了赤…裸…裸的调戏挖苦讽刺!
想到这里我就激愤难忍,在上次办公室还想和他和解,真是脑子进水了。
第二节课顾长熙讲了些什么,我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我侧脸趴在桌上,望着窗外,想起可能昨晚的快餐有问题,加上今天大动肝火,所以才会胃疼。模模糊糊中,我感到课堂上的人群又沸腾了起来,虚眼瞧了下讲台,原来是顾长熙有小礼物要送给大家。
又是小恩小惠!我从心眼里鄙视他,有本事你送房子呀!你不搞建筑的吗?!
顾长熙的礼物是一把一米五白色的小卷尺,可以随身挂在钥匙扣上。他给每位同学都准备了一把,包括来旁听的同学。
这下可不得了了,本来就快执手相看泪眼的同学们,更加舍不得她们心心念念的顾老师了。有个女生在领尺子的时候,泪眼汪汪地看着顾长熙,忽然可怜巴巴地道:“顾老师,我能拥抱一下您吗?”
顾长熙愣了一下,然后很自然地像兄长一般张开了双臂,礼节性地拥了一下那位同学,鼓励道:“继续努力。”
那女生哭得更厉害了,活像是被顾长熙非礼了一般。
有人开了先河,下面的人就变得非常有默契,每个人领完尺子,都和顾长熙拥抱一下。
我和白白趁着人多混乱,往教室门口溜。
“程宁学姐,”快到门口的时候,张欣叫住我们,颇有些奇怪,“你们不去领尺子吗?”
“我们一会儿回来再领。”
“回来就没有了!”张欣摇头叹息,一把抓住我的手,扎进了人堆。
小姑娘可能是练过的,力气奇大,把我一下就甩到了顾长熙前面,我听见有同学非常不满我的插队。
面对我的出现,顾长熙倒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他一脸和蔼可亲的样子,温和地向我摊开手,好像要给我鼓励。
我望过去,见他舒展着那双好看的眉毛,两眼含笑,面容亲和。唇角微微扬起,右边脸颊的梨涡若隐若现。
有那么一瞬间,我真还觉地站在面前的是一位充满亲和力、充满魅力的老师。但是下一秒,我又立马清醒过来,世人总是被一副好皮囊蒙骗。
我就在我准备扭头就走的当下,白白从背后捅了下我。
我顿时明白,白白是在提醒我,当心顾魔头的打击报复。
我两眼含泪,极其抗拒地、缓缓地向前倾着身子,心情如壮士扼腕般的悲壮。可就在我刚刚接触到他的时候,我的胃忽然一阵抽搐,有东西忍不住地往上涌。于是我伸出的手条件反射般地换了方向,一把推开顾长熙,冲到人群外,扶着墙根吐起来。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偌大的阶梯教室只剩下我痛苦的呕吐声。
白白一个箭步冲过来,拍着我的背,急急地问:“小宁,你怎么了?”
我做了个手势示意她没事,大口地喘着气。
顾长熙也走了过来,可他来得太巧了,我抬头看了一眼他,一波未平一波起,又翻江倒海地吐起来。
在场的人再次石化。
第二天,我成了整个学院的名人。
大家都知道,有位同学和顾长熙老师拥抱后,不能自己地吐了。
顾老师过去安抚她,她一看见顾老师,又吐了。
作者有话要说:顾长熙摸下巴,有话要说:我究竟是长得有多恶心?两件事:1。求收藏包养。戳一下收藏此文,不会怀孕的。2。理智爱国。
☆、13
暑假终于如期来临。
大三的暑假,大学都开始为未来做打算。吴欢准备着毕业后出国留学,报了个暑假的新东方班,董白白找了份设计院的实习,我要留在事务所,只有乔娜回家避暑。
还好,宿舍三个人,不孤单。
每逢毕业,学校话剧团都会有毕业年级的同学演出毕业大戏。今年的毕业大戏叫《恋爱的犀牛》,在学校剧场连演三天,场场爆满。学校是网上抢票,我每天7点准时守在电脑前,终于在最后一天抢到了一张票。
《恋爱的犀牛》讲的是一个爱情故事,里面的男主人公痴傻地爱着女主人公,为她做他所能做的一切,但女主人公却始终没有动心,她爱的是另外一个文艺小青牛。男主对女主的爱就像他饲养的犀牛一样,偏执而倔强,撞了南墙也不肯回头。
剧中男主人公反反复复地吟诵着对女主人公的爱:你是我温暖的手套,冰冷的啤酒。
说老实话,我觉得这出戏隐喻挺多的,就是没太看懂。
散场时,黑压压的人群一片,从剧场往夜色深处散去。
这个时候,我听见有个人在叫我的名字。
“程宁,这儿!”
我循声望去,是好久不见的孙志扬。
孙志扬看见我有点兴奋,穿过人群挤到我跟前来,“最近忙什么呢?”
“考试、交图。”我答。
我知道孙志扬的兴奋点在哪里,因为碰到我,就又可以打探到乔娜的消息。
果然,孙志扬环顾了一圈我的四周,有些失望,“就你一个人?”
“是呀,还是好不容易抢到的票呢。”
“哦,我之前还跟乔娜说有多的票,可她没搭理我。”
这个乔娜,我心里恨恨道,一点不都体恤我守在电脑前的艰苦。
“哦……”怨归怨,我不能出卖朋友。
见我不答话,孙志扬又问:“你是回宿舍?”
“嗯。”
“我顺路,送你吧。”
学校的绿化做得很好,路边是人工种植的草坪,夏天正是绿得发亮。草丛中蟋蟀在唱歌,有人远远地在弹吉他。
我和孙志扬边走边寒暄。走着走着,他忽然停下来,认真地看着我,有些慎重有些紧张,欲言又止。
“小宁,”他说,“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他这个神情搞得我也有点紧张。
“什么?”我问。
月光如练,洒在他脸上,我甚至可以数清楚他脸上的青春痘。
我没来由地想,要是忽然孙志扬跟我说:“小宁,我其实喜欢你。”
天哪,我要怎么办?我可不喜欢他!
还好,他说:“小宁,我觉得我坚持不下去了。”
我虚惊一场,但同时感到吃惊,我知道他说的是对乔娜,但是还是忍不住要确定:“你说什么?”
“乔娜,”孙志扬有些艰难地道,“一直对我冷处理。”
其实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在宿舍,我几乎没有看见过乔娜跟孙志扬打电话,很多时候,孙志扬只有打到宿舍来。出去玩的时候,乔娜也想尽办法和大家呆在一起,极少给孙志扬独处的机会。
我有些为难,口是心非地道:“别泄气呀,日久见人心,乔娜也没有拒绝你不是?”
“可这跟拒绝有什么区别?”孙志扬脸色暗了下去,有些自嘲的道:“有些事,说与不说,就在那里。”
我找不到话来安慰他。
“小宁,你跟我说实话。乔娜是不是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没有,据我了解,应该是没有。”我摇头。
“那她有没有跟你说过对我的看法?”
我想了想,仍是摇了摇头。
“那是为什么?怎样才能让她心动?”孙志扬痛苦地问。
我叹一口气。
熄灯后,我接到雷一楠的电话。
“怎么样?事务所累么?”电话那头放着喧闹的音乐,我跑到阳台上才能听清楚他的声音。
“还行,你在哪呢?怎么这么吵?”
“在外边跟朋友玩呢。”
“真不是好孩子。”
“这不放假了么。”
“这个点打电话,也不看看人家睡了没。”
“明显你还没睡嘛。”
“喂——”我忽然想到孙志扬,踟蹰了一下,问:“雷一楠,你说心动是什么感觉?”
“什么?”他大声问。
电话里喧闹的声音逐渐变小,像是他拿着手机在往安静的地方走。边上有人跟他打招呼,他应付了两声,直到一声关门声隔绝了所有的喧嚣,雷一楠方才问我,“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
“你是不是情窦初开了?”
“瞎说什么,我要挂了。”
“那你刚刚问我那问题干嘛?”他不肯放弃。
“问问而已。不说拉倒。”
“好吧,我可以告诉你,但你也得回答我一个问题。”
“不要涉及隐私,不要人身攻击。”
“那还有什么好问的。”
“我真挂了。”
“好吧,”雷一楠投降,“让我想想,心动就是——”
我竖起了耳朵。
“哎呀,我心动过太多次了,都忘了什么感觉了!”
“……我挂电话了。”
“不过我知道心动后的感觉。”他及时补充。
“什么?”我已经将手摁到了结束键上。
“他让你流泪,让你心痛,即便这样,他站在那里,你还是会走过去牵他的手,不由自主。”
雷一楠的姑姑在学校旁边,有一个一室一厅的小居室。他姑姑常年呆在国外,这个小居室就给了雷一楠使用。大一那阵儿,雷一楠请我们班同学去他家烫过几次火锅。后来听说她姑姑把房子租了出去,我们也没有再去过。
直到大二的一天。
那天我买了东西刚下公交,就看见雷一楠带一夸张的白色耳机,晃悠着往他姑姑家的方向走。我叫了他两声,他没有听见,我忽然好奇心作祟,偷摸跟在他后面,想看看他干嘛去。
我想,若是收房租,我正好让他请客。
门铃按响,我正准备从背后出现吓他一下,谁知门口出现一个穿着沙滩裤、赤/裸着上身的青年男子,他见着雷一楠腼腆一笑,然后雷一楠搭着他的肩,俩人亲密地走了进去。
关门的瞬间,我看见那名男子的耳钉在逆光中一闪。
这事儿我没有跟他提过。
后来又有一次,寒假结束我回学校,雷一楠说他刚刚领了驾照,在练车,正好可以顺路来接我。可我等在火车站门口喝了半天的西北风,连个鬼影都没有见到。正生气时,雷一楠打电话告诉我,他暂时有事来不了,让一个朋友来接。
不一会儿,一辆非常帅气的银色跑车风一般地停在我的面前。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虽然不认识车牌,我也知道这是辆价格不菲的好车。
从车上下来一名青年男子,大晚上还酷酷地带一墨镜,问我是不是叫程宁,我有点懵,又瞥了眼远处辛苦执勤的民警,点了头。然后这帅哥从红色的紧腿裤兜里掏出一个IPHONE ,拨了几个键,直接放到我耳边。
“小宁?我朋友接到你了吧?”那头传来雷一楠的声音。
“这是你朋友?”我有点吃惊,瞄了一眼靠在车边的那人,背过身去,“你这是什么朋友,别是黑社会的吧?我都不敢上他的车。”
雷一楠在那头笑,“对呀,我就是黑白两道通吃啊。跟你开玩笑呢,放心吧,这是我侄子。”
我看那人似乎等的有点不耐烦,便挂了电话。
汽车平稳地滑入车流。
雷一楠的侄子开车十分专注,目不斜视,我甚至怀疑他连左右镜都不看。夜晚的城市车辆很少,公路笔直地通向远方。汽车像一头银色的豹子奔跑在北方冰冷的夜间气流中,车尾的排气管发着低沉的噪音。
我看着仪表盘上的液晶显示数字一点一点增加,变成三位数的时候,我忍不住善意地开口:“这条路上没有计速器吗?”
侄子掀起眼皮从后视镜里瞄了我一眼,然后轰了一脚油门。
热脸贴在冷屁股上。我瘪瘪嘴,自讨没趣。
过了一会儿,他说:“我叫翔。”
“程宁。”我说。
“知道。”他从嘴唇里蹦出两个字。
又冷场了。
我觉得好歹人家这么晚来接我,还开着这么好的车,还是应该主动一点,化解人与人之间冰冷的隔阂,让世界都充满了爱,所以我开始寻找两人共通的地方:“雷一楠在忙什么呢?”
“鬼才知道。”他哼了一句。
“哦,他是挺忙的。”我只能自己给自己圆场。
“SO,你跟他很熟?”他语带讥讽。
我愣了一下,“是挺熟的呀。”
语毕的瞬间他的脸就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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