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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爱(师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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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
  “小宁,我上午给你打过电话,你手机关机了。”
  “没电了。”
  “那你们寝室同学告诉你周六回家来吃饭了么?”
  “嗯,说了。”
  “那就好,周六晚上没事吧?”
  “没事儿。”
  “行。要我来接你么?”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
  “哦。这样也行。别忘了啊。”
  “不会的。”
  “那……你早点睡吧。”
  “爸爸再见,晚安。”
  挂了电话,屏幕的灯一会儿就灭了。
  手机是我上大学时候买的,带一个像素不高的摄像头。手机壳左上角的漆有一点磨损,父亲多次提出给我换一个新的,我都没答应。
  我打开手机,翻出一张照片,看了许久,终于沉沉睡去。
  周三是一个分水岭。每周一过周三,很快就到了周末。下午的时候孙志扬往宿舍打了个电话,估计是请她们先去唱歌,董白白和吴欢兴高采烈地拖着无精打采的乔娜出去了,宿舍一下冷清了不少,我上了会网,也收拾东西出门了。
  路过学校水果摊儿的时候,我想了想,买了两斤桃子和一爪香蕉。
  公交车上摇摇晃晃将近一个多小时,我抱着一堆水果坐得昏昏欲睡,就在快要睡着的当即,听见售票员拉着嗓子报站——我到了。
  父亲这房子还是在我来这上大学之前买的,电梯房,面积不大,两室一厅,不到七十平米,但是地段好,城市的三环边上。这几年全国房价一直飙升不下,在寸土寸金的B市
  拥有这样的一套住房,已经是个不大不小的百万富翁了。
  刚来B市的那阵,我看着四周林立的高楼大厦,曾豪情万丈地希望自己能拥有那万家灯火中的一盏。但是经过了这几年的大学生活,才发现,远处的万家灯火始终是在远处,别人的,不是你的。
  按响门铃,开门的是秦阿姨。 
  “哟,小宁来啦。”
  “阿姨好。”
  “赶紧进来,难得回家一次啊,你爸正在厨房忙着呢。”秦阿姨热情地给我取拖鞋。
  正说着,我爸围着个围裙,从厨房探出一只快聪明绝顶的油头,瞧见我,道:“小宁。”
  “爸爸。”我打个招呼。
  “等会就吃饭啊,”他朝我笑笑,看到我手上的东西后,眉头一皱,“回家还买什么水果。”
  “顺路买的,我看这桃子和香蕉都还挺新鲜的。”我笑道。
  “我来吧。”秦阿姨赶紧接过去,“你看你这孩子真是客气。先在沙发上坐会儿吧,多多学钢琴去了,一会儿就回来,回来我们就开饭啊。”
  “嗯,不着急。我还不饿。”
  秦阿姨指指客厅,“桌上有水,渴了自己喝。无聊就打开电视看。我帮你爸看会火去。”
  “阿姨您忙。”
  秦阿姨显然对我的懂事表示很满意,点点头进了厨房。
  秦阿姨名叫秦珂,是我父亲现在的合法妻子。
  我刚上小学二年级,父母感情不合,协议离婚了,我跟了母亲。也是那一年,父亲来到了B市,遇到了大学时的学妹秦珂,一年后,我同父异母的弟弟,程多多,出生了。
  直到高三那年,父亲又好像忽然想起了我这个女儿,执意向我发出邀请函,力邀我到B市念大学。我当时对大学没有特别的挑剔,父母离异后,我与母亲一直相依为命,我在意妈妈的感受。
  妈妈一直知道我喜欢画画,喜欢建筑,而B市是国际化大都市,A大恰好建筑学又全国闻名,在父亲的极力怂恿下,母亲终于点了头,我虽有迟疑,但还是最终来到了A大,念自己心仪已久的建筑学。
  我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指针滴答滴答地度量着我的耐心,这个时间段,电视里播的全是少儿节目和动画片。我随意换了个台,勉勉强强地看着喜洋洋和灰太狼。
  快六点半的时候,程多多终于回来了。
  程多多比我小将近九岁,今年刚上初一。可现在的孩子都发育得好,个头一蹭就一米七多,只是瘦的很,跟个竹竿似的,背一硕大的书包,戴一夸张的黑框眼镜。一回屋就闻着香味就风风火火往厨房蹿,“爸,这么香,今儿吃什么呀?”
  “你姐回来了,打招呼没?”
  “姐?哪啊?”
  我从沙发窝里直起身子,跟他笑笑,表示自己的存在,“多多。”
  “姐,好。”程多多有点腼腆。
  “妈,”程多多转身给自己灌了一大杯水,“今儿老师夸我了,说我进步大。诶,妈,可乐呢?”
  “乖宝贝,”秦珂擦擦手上的水,从厨房出来,一脸喜悦,“老师都夸你啥了?”又转身从冰箱里取一瓶冰镇可乐递给程多多,“快跟妈说说。”
  程多多随意往沙发扶手一歪,牛饮一口,“说我手指灵活,进步快,下节课去就不再练七级的练习曲,改练八级的了,我们这一批里,我是头一个呢。”
  “是吗?”这次说话的是我爸,他端着个锅铲,不知何时也出现在了厨房门口,显然也十分高兴,“那不错,不过不许骄傲,要继续努力啊。爸给你做了你最喜欢的红烧肉。”
  “知道了爸。”
  “乖儿子。”秦珂宠溺地摸摸程多多的头。
  “摸什么摸,”程多多条件反射地一甩脑袋,非常不满地道,“头可断,发型不可乱。”
  “好好好,不乱不乱,不摸不摸。”
  由于程多多回来了,我们很快地开饭了。
  吃饭的时候我很少话,吃饭完我主动收拾桌子准备去洗碗,爸爸却一把夺过我手上的筷子,道:“你去歇会,我一会儿送你。”
  我还没开口说什么,父亲又转身瞅着程多多,“你去洗,记得把厨房收拾利索。”
  “为什么又是我,我的手可是弹钢琴的手。”程多多哀嚎。
  “哪来那么多为什么,我为什么要给你做饭,快去,别啰嗦。”说着又轻轻踢了他一脚。
  我看了眼父亲,又看了眼程多多,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走的时候,父亲替我拎起包,坚持出要把我送到电梯口。
  秦阿姨欲言又止的眼神在父亲身上停留了一阵子。
  楼道的灯是声控的,父亲家在十二楼,我按了电梯的下行键后,灯一下又灭了。
  楼道安安静静的,父亲站在我的身边,我俩却都沉默无言。电梯的显示灯不断变化着,1;2;3,……
  黑暗中,我看不到父亲,感觉不到他的存在,甚至觉得就我一个人站在这里。我也希望父亲能向跟程多多一样跟我说话,亲切自然,无隔阂,有父爱的威严和慈爱,为我的进步感到欣慰和喜悦,吃完饭也轻轻踢我一脚,半是严厉地让我去洗碗,而不是像招待客人一样,对我以礼相待。 
  想起他离开我那年,我也才八岁,还没有程多多这般大小。
  忽然一阵动作的声音让楼道重新恢复了光明,我看到父亲打开我的包,正往里面放一个信封。我倏然意识到那是什么,条件反射般地伸出手去阻拦。
  “爸爸……”
  “小宁,”父亲看着我,“别亏待自己。”
  “不用,爸爸,”我尽力阻止他的手,“我不缺钱。”
  “拿着。”父亲似乎有些愠怒,“爸爸给的钱,有什么不能要的。”
  “我真的不缺。”我坚持着。
  “拿着!”父亲的话变成了简单的重复。
  我看着父亲的眼神,有期待,也有专属于父亲命令般的威严。
  我停止了手里的动作,低声道:“谢谢爸爸。”
  父亲将包递给我,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
  我背着包心思重重地走出小区。
  没走多远,看到路灯下有个人影十分眼熟。
  那人穿一身休闲装,背对着我,正不紧不慢地往前走。他的步伐悠然从容,路灯将他的身影拉得修长。走着走着,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转身朝我这个方向走过来。
  就在他转身的那一秒,我一下认出这人是顾长熙。
  第二秒,我立马反应迅速地低下头,趁着灯光昏暗,心里默念:你认不出我,认不出我。
  没想到那人眼神却是极好,没走两步,我听到前方似是不确定地声音:“程宁?”
  还是被认出来了。
  “顾老师?”我佯装偶遇惊讶状。
  顾长熙走过来,笑道:“我看着像你,试着叫下,没想到真是你。”
  试着叫下,你以为召唤小狗呀。
  心里这么想,可嘴上还是乐呵呵地道:“这么巧,顾老师。”
  “这是去哪呢?”
  “回学校呀。”
  “行,早点回去吧。”顾长熙点点头,不再多说,便朝前走去。
  我松了一口气。
  顾长熙走了两步,忽然又折返回来,“我也正准备回学校,要不我送你吧?”
  “不不不……”我连说三声“不”,立马又停住,这样的拒绝毕竟太□太伤人,忙堆起一脸笑,道,“哪让您破财伤神地送我回去呢,您别客气,别客气……”
  我习惯性地捋捋耳边的发,忽然发现头上空空如也,想起来时的帽子落在沙发上,顾不得顾长熙,朝他摆摆手,“顾老师,我帽子落家里了,先走一步。”
  十九楼很快就到了。
  家里的门虚掩着,有温馨的灯光泄到走廊上。我伸手正准备敲门,忽然听到里面有声音传来。
  “老程,你是不是又给她钱了?”
  “我说你怎么老是胳膊肘往外拐呢,她都是一个成年人了,头脑健康四肢健全,有书读有学上,不缺吃不缺穿,你干嘛老还给她钱呢?”
  “就算你是她爸爸,但是多多不是你儿子了?他那么聪明那么懂事,你就算不为我着想,也得为你儿子想想啊,他要上中学、上大学、上研究生,要成家要立业,哪样不花钱啊?不说远的了,就说多多现在学钢琴,下次课换八级的练习曲,学费也得跟着涨了,一次课两百,一个月就将近一千,钱花花地都着走了,虽说心疼,但这也是该花的钱啊。可你倒好,出手倒也大方,我说你干嘛执意要送她呢?那信封里装的可是多多好几个月的学费吧?”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暗地里给她钱,老程我提醒你,你可只有多多这一个儿子。”
  ……
  “行了,别说了,我心里有数。”
  我的手顿在空中,半蜷着的手捏成了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终究还是垂了下来。
  我站在门口,知道父亲就站在门里,而我们之前,隔得又真正只是这一道门么?
  我打开包,将个从未打开过的信封取出,放在门口,敲了敲门。 
  来不及等电梯,我从十二楼顺着楼梯,一路狂奔而下。
  作者有话要说:包养我吧,收藏我吧~!(打滚中……)


☆、6

  从一楼出去的时候,我已经上气不接下气。
  刚出小区,忽然路边一辆小车闪了下车灯,有人冲我鸣笛。
  我眯起眼睛,只见从车上下来一人,正是顾长熙。
  他居然没走。
  “顾老师?”我有点惊讶。
  “走吧,等你呢。”他朝我扬了扬下巴。 
  我也无心推迟,索性拉开车门一屁股坐了进去。 
  顾长熙拉手刹的时候看我了一眼,忽然笑了,问:“你帽子呢?”
  我愣了一下,看向窗外,敷衍了一句,“不要了。”
  “其实刚刚我也是忘了东西。”
  “哦。什么?”我勉强配合。
  他指了指方向盘下,打趣道,“车钥匙,不过却不敢不要。”
  一点都不好笑。
  见我不答话,他从镜面一扫,似乎注意到什么,又道:“刚刚见你从里面出来是气喘吁吁的,怎么了?”
  想到刚刚的事,心里又有些难以释怀,我换了个坐姿,看着窗外的街灯一盏一盏往后移动,恹恹地答了一句:“锻炼身体。”
  他侧脸看了我一下,再没说什么。
  等红绿灯的时候,他抬手开了车里的CD机。
  轻柔的女声缓缓流淌出来,唱着不知名的外国歌曲。歌声如丝,我渐渐被吸引,心中的难受和烦闷也渐渐被抚平。
  一抬头,顾长熙听得也些出神。
  我悄悄打量起他来。
  他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一只手撑着下巴支在窗缘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不是头一次见他,但不管是大雨那夜,还是上课之时,都没有认真看过眼前这人。
  他的发髻很高,露出光洁而饱满的额头。
  眉毛很浓,或许武侠里的长眉入鬓,说的就是这样。
  眉骨有点高,有点欧洲人的感觉。
  眼睛是双眼皮,睫毛不算翘,但很长。眼下有卧蚕,据说这样的眼睛,就是传说中的桃花眼。
  鼻子异常挺拔。
  笑起来的时候,右边脸颊有一个淡淡的酒窝。
  平心而论,顾长熙应该算是长相不错的人。但也没有三头六臂,不知为何会将那帮女生迷得神魂颠倒,特别是我一想到之前的际遇和悲催的论文,心里就更提不起气来。
  我忽然想到一提到他就两眼桃花的张欣,不知如果她坐在这里,会作何反应。
  是会还是尖叫道晕倒,如狼似虎地扑上去。
  我忍不住嘴角微扬,轻轻笑了一下。
  没想到被他发现了。
  “在想什么?”他问。
  我当然不会告诉他实话,临时找个话题:“顾老师是B市本地人?”
  “算是吧,老家是这里的。”
  “怪不得。”
  “怎么?”
  “您说话的口音有点像南方人,分不清L和N。”
  “怎么?”显然他自己没有注意到这点。
  “我的‘宁’是N,是鼻音,而您有次叫我的时候,发的是L的音,听起来有点像‘程玲’。”
  “哦?”他稍微一愣,继而淡淡一笑,“这倒真还没有太在意。以后我注意点。”
  他谦虚的态度弄得我倒不好意思起来,搞得像在给他提意见。
  “名字不过代号而已,”我表现得很大度,“而且一般我们也不会太在意这些,这并不会妨碍您对知识的输出,一看您火爆的课堂就知道。”
  他莞尔一笑。
  果然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我再接再厉继续道:“据我所知,很多其他专业的同学都悄悄来旁听。”
  “是么?”他从后视镜里扫了我一眼,“跨专业的同学也能听懂?”
  “当然能!”我乘胜追击,“建筑本来就是静止的音乐,是美的象征,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您的课堂浅显易懂,深入浅出,通俗而生动,活泼又不失水准,简单却不乏高雅,但凡来上你的课的同学,无一不被您的个人魅力深深折服!”
  听到我最后那句话,顾长熙笑着转过来,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不知道他那一眼到底是对我的赞许还是什么,但从他的表情上可以确定,他内心深处还是很满意的。
  “程宁,我发现你文采还不错。” 
  “哪里,顾老师您过奖了。”我谦让道。
  “我一般都实话实说,而且你还有一个优点。”
  “什么?”
  “反应灵敏。”
  “没有吧……”我有些害羞。
  “一般反应灵敏的人文思应该也灵敏,再加上你不错的文采,”顾长熙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道,“所以,我很期待你的那篇论文。”
  诶?我看着慢慢转动的方向盘,脑袋一时转不过弯来。
  怎么又扯到论文了?
  我还不知道如何接话,又听见他道:“我买了几本书,其中有一本是关于天坛的专著,还有一本上有篇论文是探讨中国建筑与文化之间的关系,对你的论文比较有借鉴价值,周一上午我在办公室,你来取一下。”
  一听这话,我心里便犯了愁,周一上午本来已经和白白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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