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不分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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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探性地喊了她一句。
　　“渺渺？”
　　“嗯？”
　　“你和纪若离是不是闹矛盾啦？”
　　“没有，只是···其实也没什么。”
　　“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以她的那种个性，的确不容易相处。”
　　“不是，其实，是我不好。”
　　“唉~懒得说你了。”叶珊珊看了她一眼，转过头去整理自己的衣装，今天是实习第一天，最好还是给公司留下好点的印象。她的腿本来就比渺渺的修长，穿职业装会比较好看。朝旁边的渺渺看看，还是平常地打扮，简单的马尾，宽松的休闲裤，T恤，哪里像是去做实习助理的，简直就是走错了地方的高中学生。
　　渺渺只是低着头，回想起叶珊珊刚刚的说话的语气，最后那句“懒得理你”特别像纪若离的口吻，虽然都是贬斥她的话语，可是，纪若离说的那些话却让她怀念。这人有时的确是犯贱，纪若离她也没有说错什么。
　　的士很快就把她们送到了指定地点，仰头看着高大精装的写字楼，每一块玻璃都透亮，这寸土寸金的地方，难怪这写字楼也十分有格调。
　　刚开始听说李瑶和许镜工程师分到一组的时候，可把其他同事眼红死了。尤其是苏然，那斯怎不是一个羡慕嫉妒恨啊，天天酸溜溜地说老板偏心，美女都往许镜身边送了。这是变相的美人计，就是希望牢牢把许镜锁在公司。李瑶对此也懒得理会了，通过这几天和许镜的相处，发现他其实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只是不太喜欢说话而已。她轻轻敲门，在里面接电话的许镜转过头来，朝他点点头，她才推开门进了去，许镜貌似还在被这通电话纠缠，背对着她，走到窗边。
　　“好了，爸，我还有事，晚一点说。”许镜挂了电话，走到办公椅前坐下。
　　“什么事？”
　　“组长，你的那个实习助理到了，现在在招待室。”李瑶把今天的文件放到办桌公上，看着他，心里莫名一动。只要一直视他，似乎就会被那深褐色的瞳迷住。其实，她觉得他像混血儿，鼻梁高挺，完全不似东方男人的特质。
　　“嗯，终于来了。”许镜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请她进来吧。”顾渺渺，终于，又要和她见面了。
　　渺渺心情忐忑地走进工作室，和平常看到的工作室不同，不再是那种格子铺似的格局，整个工作室除了一张会议桌和一把正式椅子外，就是一个长沙发，正好，那个沙发她前不久在杂志上看见了，是一款银灰色的，当时一看觉得很喜欢，只是看了价格后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看来，这个工作室的主人还真是奢侈啊。另外就是简易的书架，工作室的主人背对着她站着，那背影怎么看都有点熟悉，只是从玻璃里看不清那人。她走近一点，那人却开口了。
　　“顾渺渺是吧？”
　　“啊？是，是的，是我。”渺渺站住，往旁侧倾斜了些，企图看清楚些。这声音听起来也很耳熟，可是，应该不是他才对，现在，他还在大洋彼岸呢！
　　“你怎么还是那么呆头呆脑的？”
　　渺渺猛地抬头，看到那熟悉的侧脸，那完美的下颌弧度，心里先是一惊，转瞬被一种强大的情绪代替，缓缓走到那人面前，当看到许镜那张柔和的笑脸时，觉得整个世界都被渡上了一层暖阳橙。这一次，她没有哭，只是看着他，没有再前进一步。许镜见她这样，收起了笑容，走到她身前，晃了晃手。
　　“傻啦？喂！顾渺渺！啊——”
　　李瑶听到许镜的叫声立马冲了进来，接下来的景象倒真是叫人哭笑不得。新来的实习助理此刻正咬着她的顶头BOSS的手臂，而当事人只是忍痛看着她，拧着眉，丝毫没有推开她的意思，倒叫她无所适从了。许镜朝李瑶挥挥手，笑笑“没事，她属狗的，哈··啊！”渺渺一听更是气，更加用力地咬了口，这回许是忍不住了，许镜手一抖，渺渺一惊，才停下来，死死瞪着他。李瑶见状，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退出了工作室，想到那天他在电梯里接的那通电话，什么都明白了。
　　“顾渺渺你真狠心！”许镜捋开衣袖，隐隐看见手臂上的牙印，瞪了渺渺一眼，见她还一脸怒意，哭笑不得，到底谁该生气啊。
　　“你回来很久了吧？都没告诉我，你就不狠么？”渺渺一仰头，气势十足。许镜偏头苦笑了会儿，转头看向她，忽然伸开双臂，把渺渺拥进怀里。渺渺一愣，竟任他抱着自己了。
　　“对不起，没有一回来就通知你。对不起，这么久没联系你。对不起，放你一个人等这么久，对不起···渺渺，我很想你。”
　　“······”渺渺动弹不得，这样的许镜，还是自己认识的许镜吗？他的呼吸很均匀，沉沉地抱住她，弓着身子。下颌抵在她的肩上。
　　好久没这么安稳的感觉了，现在他觉得很放松，好像什么都豁然开朗了，舒心地靠在这样瘦弱的肩上，怀里有他最想念的人，有他熟悉的气味。不是开玩笑，他是真的很想她，没有哪一天不在想她。
　　“那个···许镜···许镜？许镜！”渺渺突然弹开身，果然，许镜一个重心不稳，往地上倒，好在反应快，没摔得太严重，现在正龇牙咧嘴地看着罪魁祸首渺渺。
　　“你干嘛突然弹开啊。”
　　“许镜，你在国外这几年学坏了，这些哄小妹妹的手段你还真稀罕用！骗谁啊你。”渺渺双手叉腰，俯视他。
　　许镜自顾自地笑笑，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其实也没什么灰，地板由于过分勤快的打扫阿姨，保持着隔十五分钟就托一回的记录，根本不沾灰。
　　“是认真的。”声音很小，是说给她听，还是说给自己听呢？他走到桌边，拿起一块工作牌，掷向渺渺，她很默契地接住了，拿起正面看了看，是实习助理工作牌。
　　“顾渺渺，从今天起，你是我的——助理，而且，还是实习的。”许镜坏坏地一笑，渺渺感觉又回到以前，总是喜欢“欺压”她的许镜又回来了，不知道是喜是忧。还在走神，手机忽然好像震了好久，摸出一看，是西城，随即脸上绽开笑容，抬头看见许镜疑惑的脸，顿时觉得有些心慌，借口上厕所，走开工作室。
　　“西城师傅。”她习惯了这么叫他了，他也从来都不纠正她，任她这么喊着。
　　“在哪儿？”
　　“嗯···在公司，今天实习。”
　　“是吗，那好好实习，别给人家添乱啊。”
　　“······”为什么都对她这么不放心？
　　“渺渺。”
　　“嗯，干什么！”赌气似的，语气故意变得强硬，明显听到那头的人轻轻的笑声。
　　“其实，是我想你了，所以，打给你。”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那么多人想她？能听到西城这么说，她都不敢确定是不是自己的幻觉了，从来也没听见他这么温情地对她说过这样的话，从来都没有。可是，她相信，这是他真心的。他想她了，一如，她也想他了。就在刚刚，许镜也这么说来着。听着西城的声音，想到许镜刚才的举动。她立马逼自己清醒一点，她现在是怎样？怎么这么捉摸不定了。
　　走回工作室，看到许镜阴沉的脸，犹豫了会儿，还是决定不瞒他，反正，迟早要知道的，也没必要瞒他，况且，也瞒不过他。嗫嚅着，缓缓走到他跟前。
　　“刚刚，西城师傅，哦，就是西城，给我打的电话。我们——”
　　“喊他出来一起吃个饭吧。”许镜没有抬头，手里在整理今天的文件。
　　“哦。”渺渺像是得到了什么指示，傻愣愣地掏出手机，打给西城。背对着许镜。许镜恍然发觉自己居然拿错了文件，把昨天的混进今天的了，刚刚是在做什么，心不在焉，连抬头的不敢。许镜啊许镜，比试还没开始，你就害怕了，害怕自己会输的一塌涂地？什么时候，你也这么胆小了。她自嘲地笑笑，看着来回走动的渺渺，既然不愿割舍的，就尽力挣回吧。
　　在一家很简单的菜馆，他们坐在靠窗的位置。渺渺坐在中间，不时看看西城又看看许镜。从目前的状况来看，只有她才是多余的，两个大男人眼里哪里还有她？都只顾着对视，要把对方用眼神绞杀般。
　　“你不是那么记仇的人吧，虽然以前有过不愉快，但是为了渺渺，我不介意跟你道歉。”西城看向许镜。
　　“我不管以前的事，我想知道，你接近她是为什么？她既不漂亮，脑子还笨，又会惹麻烦，又爱哭······”
　　“······”渺渺幽怨地瞪着许镜。
　　“不为了什么，别人对我怎么样我就对别人怎么样。她虽然不漂亮，脑子笨，爱哭，爱惹麻烦，可是，她也很勇敢，很善良，很体贴，很···温暖。”西城有意笑笑，看着许镜的脸色铁青，一种报复的快感涌上心头，许镜，你也知道这样的滋味不好受了么？
　　“渺渺，跟我走，回去还有事要处理。”许镜起身，拉起渺渺的手，准备往外走，不料拽不动，转身一看，西城拉住渺渺另一只手，示威般看着他。
　　“不要走，渺渺，爸爸问你怎么好久不来家里坐坐，他说想吃你做的菜了。”
　　“西城师傅，许镜——”渺渺看着他们，不知道该说什么，两只手被拽着，像是要把她分成两半一样。
　　“走。”许镜一用力，渺渺吃痛地哼了句，那边似乎并没有放手的意思。两人都看向渺渺，她皱着眉看着他们，转头向许镜。西城觉得心有些凉，拉着她的那只手险些要没了力气。
　　“许镜，今天工作···不是··还没开始吗？我可不可以···先——”
　　“知道了。”许镜的手渐渐垂了下去，渺渺只觉得手跟着心一样，突然空了一块，看着他落寞的转身，她的鼻子有点酸，想要追上去，却被一只手紧紧拉住，回头，是西城坚定的眼神。为什么，为什么总要她来做选择！她转头，许镜已经走出了菜馆，没入人潮中。
　　

第二十四章　和好如初
更新时间2011…5…26　18：29：15　　字数：3208

　许镜看着人潮拥挤，每一个女人的身影都像渺渺，可是，他知道，这里面，没有一个是她。她选择了那个人，在他面前。他坐到路边的石椅上，手机传来的震动将他拉回现实，几乎没有勇气接，拿出一看，不是她，没有失落，反而感到轻松，还好不是她。
　　“喂，爸。”
　　“既然回都回来了，我跟你妈也不怪你。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为了顾家那娃娃儿~”
　　“爸。”
　　“唉！我就知道，整天混在一起，哪有不动情的。人家渺渺还小，许镜，若是你真心喜欢她，要能给她一个安定的未来，你知道我的意思吧？”
　　“嗯。”许镜久久拿着手机，过了下班的点，人流也就疏散了，想到刚刚西城的那番话，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原来，他不是怕谁抢走她，只是怕别人欺骗她，伤害她，没有像他一样的，对她好。她的幸福，他想要亲自给她，她却推开他。
　　李瑶虽然是个资深八卦者，可是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向来是把我的很好的。昨天看到的一切，都随着排泄自动过滤掉了。今天看到许镜时，不免惊讶了番，看来昨晚又没睡好，黑眼圈都有了。本来，克制着自己别往歪处想，可是，当顾渺渺同样是一幅没睡好的表情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内时，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开始腐了，八卦害死人！
　　许镜对于渺渺的出现也不感到有什么异常，依旧做自己手头的事，对着电脑的时间比对着她的时间要多得多。她无事，就闲着乱晃了晃，看到叶珊珊的身影，高兴着正要叫她，却看她鬼鬼祟祟地往一边走去，好奇心作祟，她蹑手蹑脚地跟在后面。
　　叶珊珊走进一间像是洽谈室的地方，门没关紧，恰巧留了一个缝。渺渺贴着缝，往里面看，吓得赶紧捂住自己的嘴，慢一秒就会喊出声了。忍不住胃里翻滚，靠墙蹲在地上。刚刚那是谁？一个老男人，将他枯萎的邪恶的手伸向了叶珊珊，她没有反抗，近乎绝望地接受了那老男人的猥亵。屋子里传来污秽不堪的淫笑和绝望的呻吟，还有在他们喘息之间地对话。
　　“现在的工作可不好找，有我在，你放心，绝对会留下你的。”
　　“你答应了我的。”
　　“是的，宝贝儿，这全公司，上上下下少说也有一百来实习生，想要脱颖而出，啊，哈，就得懂得利用自己的价值，啊。”
　　慢慢的，一切声音都消失了。渺渺哭着抬起头，泪流满面，看着许镜的脸。许镜用手捂住她的耳朵，紧紧闭着嘴，引着她往外走，直到远离了那间房间，许镜才放下手。渺渺只是忍不住的发抖，肮脏的画面一幅一幅连成围墙将她包裹起来，她宁愿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这样，叶珊珊就还是往常那样干干净净的叶珊珊。
　　许镜走过去，紧紧抱住她。
　　“许镜···你看见了吗？那是···那是···”
　　“渺渺，听我说，忘掉你刚刚看见的，那是她的选择，你左右不了。”
　　“可是，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别人那样糟蹋自己！为什么啊！”
　　“我们帮不了她，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地生存方式——”
　　“胡说！她一定是被逼的，所以才会那样做，我们去就她，我们去救她。”渺渺急忙往外走，被许镜拉住。
　　“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去，那个男人无非被赶出公司，可是，那个女生，很可能就会死。”
　　渺渺愣在原地，死，多么可怕的字眼，她从未想过自己身边的人会死。无力地转身，看着许镜。现在，她有多无助，他知道，他能理解。第一次，感到自己竟是这般渺小，面对这样的事，竟一定办法也没有。许镜已经走到跟前，她扑进一个结实温暖的怀里。像蚕蛹，把自己缩进茧里，用来保护自己。
　　许镜握紧了拳，指甲像是要陷进肉里。哪怕是这样的残酷，却是实实在在的现实。只是，为什么，要让她看见，留下的阴影，要怎么去抹掉。他多么希望，她的世界，只有光明，没有黑暗。
　　“珊珊，你最近发达了啊，这身，不便宜吧？”一个女生凑到叶珊珊身边说，渺渺抬头看向她们，听见旁边纪若离一声冷哼，偏头过去，才发现，叶珊珊身上这件和纪若离身上的是一摸一样的。
　　“真是，什么人啊？就只准她家有钱似的。”又一个女生小声在一旁嘀咕，渺渺看着她们，目光又回到纪若离身上，显然，刚刚的话，她是听到了的。她起身，朝叶珊珊走去。
　　“追求时尚和奢华，没什么不对的，只是，我觉得，没必要花几千块在这个上面，你的奖助学金，经不起这一下折腾的。”
　　“纪若离你太过分了！珊珊这件衣服是她单位实习发的钱买的，你凭什么对人家说三道四的？”江同起身，吼出口，其他人也都纷纷站起身，越来越多的人也纷纷表示对她的不满。她却处变不惊，镇定自若地看着叶珊珊，无意识地朝渺渺这儿望了一眼。
　　“啊，实习啊，怎么没见另一个也像你一样，有这么多奖金拿？”
　　其他人地目光又纷纷转向渺渺，渺渺慢慢起身，心虚地看了眼叶珊珊，她当然知道这钱是怎么来的，只是——
　　“不要再说了！纪若离。”叶珊珊起身，泪如雨下，盯着纪若离。
　　“我知道，我家是穷，没你们家那么好条件，你从小养尊处优，像公主一样，当然不能体会我们这种人的生活，可是，人穷就活该一辈子穷吗？家里条件不好，就一定只能穿几十块的衣服吗？！”
　　“我没有说。”纪若离脸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