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不分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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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迷上了，跃跃欲试，手扶住扶栏，向往地看着里面，还没玩，嘴角就已经有了笑意。
　　“你以前没玩过？”
　　“哦，以前的游乐园没有这个的，只有碰碰车，和这个好像的。我们当时差点把人家撞飞了。”渺渺灿烂的笑着，西城看得竟有些痴了。“我们”又是和许镜？渺渺的世界总是那么阳光和充满活力吗？许镜就是在这样笑容里度过了那十几年么。
　　“那就好，走。”西城拉起她的手，往排队的地方走去。既然没玩过，那就和他一起去，至少留下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记忆。
　　“啊？”渺渺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跟着他的脚步走了，因为比较晚了，排队的人也不是很多，而且一眼望过去几乎都是情侣。渺渺看了眼和西城紧握的手，偷偷笑了笑，被他发现了，疑惑地看着她。
　　“你笑什么？”
　　“啊，没什么。我在想还好《咒乐园》里没这个。”
　　“······”
　　渺渺和西城坐近一个杯子里，正好是对着坐的，应该是专门设计成这样的吧，一边只能坐一个人，一个杯坐里就只有两个位子。她就只好明目张胆地窥视对面那张帅气的脸了，作为一个女生总盯着男生看是很丢人的事，可是她向来是丢习惯了，不在乎了。对面的西城反倒被她看得不好意思了，偏头看向旁处，正巧有人在茶杯里接吻，觉得心弦被人拨动了一下，忙转过头，发现渺渺已经凑到自己身边来，发丝落在他的脖颈，痒痒的。当事人倒是没发现自己现在的动作有多危险，还一脸诧异地盯着刚刚看到的接吻的情侣。
　　“他们就不怕万一等会儿谁的茶杯撞上他们的，把他们门牙都撞掉么？”渺渺严肃认真地说着，为了支撑自己的倾斜的身子，一只手按在了西城的肩上。
　　“渺渺，下来。”西城极力忍住，过去扯她的手，不料谁的茶杯正好撞上他们的，她一个重心不稳，把持不住地倾身下去，双手潜意识地抱住西城的脖子，感觉到唇上传来的温热的感觉，脸一红，想撑起自己，却感到了腰间的力道在加重，被他的手臂环住了。她头脑一阵发热，偏偏他的脸上的表情又那么——正羞愧难当，旁边还要有人不冷不热地说一句“啧啧，现在的女生，真是大胆，就直接扑上去了，唉！时代不同了啊。”
　　“······”渺渺是想理论的，可是面对眼前这张脸，她选择了闭上眼，刚刚还在强力支撑的身体完全放下戒备，倚在他身上，双臂温柔地环绕着他的脖颈，他只愣了一秒就更紧地拥住了她。不知道是不是人都走了，反正，没有茶杯再撞上他们了。果然是非专业的，渺渺睁开眼，尝试着推开他，却被警告不准再这样故意“挑逗”他，她委屈地扭动了下身子，主动回应着他。没关系吧，毕竟，都是大人了嘛，现在，她都20了，在本国是可以结婚的年纪了呢。
　　西城看了眼手机，十一点了，朝旁边的渺渺看了眼，她似乎心情很好，抱着一大包薯片“卡其卡其”地吃着。
　　“我送你回去。”
　　“啊？哦。”渺渺吃得尽兴，没注意他说了什么，不想却被他误会。
　　“怎么，不想回去？”
　　渺渺的头摇得跟甩葱歌里唱的一样，他笑笑，揉了揉她的头。
　　“走吧。”
　　他们在一起也不腻歪，他走在前，她不近不远地跟着，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在了一条线上，他转身，看见她正看着他的影子，走到她身边。橘黄的路灯灯光总是模糊了人们的视线，他竟有一刻看不清晰她的样子，只是个模糊的轮廓，就像是出现在他梦里那样，永远看不真切。他伸出手去，轻轻碰触到她的鼻子。她眨了眨眼，看着他。
　　“你那时，怎么就那么傻，自己跑出来了呢。”
　　“啊？”渺渺还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西城的眼里却有难得一见的温柔，虽然是看着她，可是却仿佛陷入了一段深刻的记忆中。那时，就是她，傻傻地冒出来挡了那么一拳，也就是在那时，她就突然闯入了他的世界里了吧。那一拳砸下去收不住，一如现在他对她的感觉，收不住。
　　“以后别那么傻，随随便便就跑出去替别人挡拳头。”随随便便，呵，许镜对于她，不算什么随随便便的别人吧。
　　“哦，你说那次啊，其实，我的鼻子都被打歪了，后来去整了。”渺渺抿着嘴，忍住笑，看着他，忽然被他扯进一个他的怀抱，像撒娇一样，他把头靠在她肩上。不管怎样，他只得承认，他是如此贪念这样温暖的怀抱，虽然，这一切曾经都属于另一个人。
　　渺渺慢慢抱住他，觉得很心安。两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夜间的飞虫都是夜盲，在看到灯光的那一刻，即便是预知的死亡，也决定不顾一切地奔向，那唯一光明的存在。
　　

第十九章　王子归来
更新时间2011…5…19　19：17：40　　字数：3752

　纪若离从电脑屏幕上看着渺渺轻手轻脚地开门进来，转头看她一脸春风得意，想也不用多问什么了，把她的手机递给她。
　　“渺渺你手机怎么没开机？”
　　“啊？哦，没电了，忘记充电了。”渺渺轻轻走到座位旁，拉开椅子，就怕吵醒江同和叶珊珊。
　　“怎么啦？”渺渺小声问纪若离，接过她递过来的手机，已经是拨号状态，号码是，许镜。不知道为什么，渺渺立马挂断了它，看着纪若离。
　　“这么晚了打给他干嘛？”
　　“刚刚许镜打了几通你电话，没打通，问你哪里了。”纪若离故意在这里停顿，看了渺渺一眼。
　　“那，你怎么说？”渺渺狐疑地望着纪若离。
　　“我如实说。你被一个叫西城的牵走了。”
　　“······”听纪若离这么说，渺渺怎么觉得像在说一头牲口似的，牵走了······对了，许镜曾说过要和西城见一面的，她觉得奇怪，如果这俩人见面会是什么情景，不会又开打吧？她捏着纪若离的手机，心里捉摸不定，手心传来的震动把她拉回现实，看着来电显示，她怔了会儿，犹豫着还是按下接听键。
　　“喂。”
　　“回来了？”
　　渺渺一直都奇怪，为什么许镜总是能一下子就听出是她的声音，以前为了捉弄许镜，曾在公用电话亭打了许镜电话，冒充工作人员通知他中奖了什么的，结果许镜不等她说完就对着听筒吼了句“顾渺渺又发什么疯？”从那以后，渺渺就发现，无论她再怎么伪装声音他都能第一时刻反应是她。
　　“嗯，我刚刚出去有点事。”
　　“什么事要十二点才回寝室？”
　　“······”
　　“算了，睡吧。”许镜挂掉电话，却没有将手机挪开耳边，好像这样还能听见渺渺的声音。恐怕没有人会像他一样，这样自欺欺人吧，明明知道现在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还想着用他们的曾经来把她束缚在自己身边。刚刚有很多话想问，却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身份来问她，害怕听她亲口说出那样的话，情愿是纪若离编出来骗他的。
　　他怎么会这么颓败？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就心甘情愿地被这个女人“折磨”着。也不是没有好的对象人选，可不论看着谁，都能不自觉地想起她来。他的童年和少年是因为她而彻底毁了，整天就在他身边晃的她，让他这辈子都忘不了她了。他本来就是不喜欢接触陌生人，陌生环境的人。
　　指节处都泛白，用力太深了的缘故。这一次，回去了就不再离开了。就算是为了他自己，再赌一次。
　　大三的人，大多都要出去实习的，渺渺和纪若离就非常痛恨自己号称“鸡肋”的专业，真是，留之无用，弃之可惜。当初选择这个中文专业，是因为它最好混日子，可是这浑浑噩噩的三年过了，眼看着就要大四了，却还不知道自己以后的路。
　　纪若离倒是无所谓，反正只是来拿个毕业证的，总是要回自己家公司的，她爸爸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老总，所以家里确实是可以用“有几个钱”来形容的。渺渺看着叶珊珊那样的年年拿奖学金的人，很早就有人来学校要人了。不想她，看不到任何出路。也不想让爸妈担心，加上天性又比较懒的她，的的确确没什么考研的打算，面对实习大军，她也决定随波逐流一次，向几个公司都投了简历，当然是瞒着纪若离的，要是让她知道了，一定又要骂她不会利用关系。
　　渺渺对于纪若离那套“滋生腐败是为了抵制别人的腐败”的理论很是不能接受的，不过好在纪若离从不计较这些，继续过她的小资本主义的惬意日子，时不时还要腐败一下她这颗共产主义的好苗苗。
　　提到纪若离，渺渺才觉得奇怪，这几天，纪若离都显得心情很好，偶尔还和她们一起八卦一下，而且，面若桃花。莫不是——恋爱了？可是，许镜都没告诉过她，这么大的消息。不过，她好像也没有跟许镜说她和西城的事。是因为两人太熟了，所以都不好意思说？
　　纪若离突然推开门，急急忙忙拿了包，往外跑，渺渺看着一向处变不惊的纪若离竟有如此惊人之举，着实吓了一跳，追到走廊口，朝纪若离的背影大喊“怎么了？阿离！外星人攻打地球啦？”
　　“咚咚咚咚······”安静的走廊里只有高跟鞋下楼时发出的巨大鸣响，毫不掩饰主人此刻荡漾的心情。渺渺托腮从窗台看着纪若离匆匆忙忙离去的身影，不明所以。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她伸手一看，嘴角微微上扬。是西城的短信，很简短的几个字：出来，南大门等你。现在，多少能体谅一下阿离的心情了。
　　纪若离觉得现在的风里都藏着甜蜜的气息。许镜给她打电话，说是到A市了。她现在是去接机，而且，是一个人。她还曾犹豫过要不要通知渺渺许镜回国这个消息，不料许镜特别嘱咐她不要和别人说，当然，这个别人里面，包括了渺渺。
　　他走时，是她去送的，他回来，又是她一人去接的，他们这样在别人看来，会不会真的如同一对异地恋的情侣？
　　渺渺看见门前那辆重金属摩托，顿时吓了一跳，再看看这座驾上那熟悉的西城，正风流倜傥，狂放不羁地坐在上面，朝她挥了挥手中的安全帽。虽然心里还是有些怕，但还是硬着头皮走到他身边。
　　“西城师傅，这是？”
　　“嗯，代步工具，今天要去的地方比较远。”西城不由分说地把手中另一个安全帽扣在她头上，拍拍后座。
　　“上来。”
　　“······”渺渺自打从摩的上摔下来过，对摩托类的车就有恐惧，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还在犹豫要不要跟他说时，已经被他拉上车。还是···别说了吧。她紧紧抱住他的腰，头紧贴着他的背，即使戴着安全帽，也把擦身而过的风听得清清楚楚，眼根本就不敢睁开。机动车就是机动车，噪音往往让主角的话语都飘进风中。
　　“渺渺？”
　　“啊，你说什么？”渺渺睁开眼，抬头，想把他的声音听得更真切些，却被眼前的景色给惊呆了。人间仙境，大抵是如此了。翠绿的青山下面嫩黄的草甸，还有蓝色的溪水。蓝色？！渺渺仔细看着水的颜色，竟然是蓝色的，她看过的，除了海的颜色，和去四川九寨沟旅游时看到的水是蓝色的外，还没见过这么自然的蓝色的水了。她朝他看看，他正好转过头来，因为头盔的原因，看不到他的表情。车穿过了一个大石壁下面，前面豁然开朗，两条大公路像是要伸向天际。
　　“这里是哪里？”渺渺想，问他也许他听不到，干脆在她背后一笔一划地写着，他愣了会儿，大声告诉她这里是以前陈晨，肖洛伊和他几个兄弟一起找到地方，也不知道叫什么。忽然，渺渺又在他背上写起来，写完后，又紧紧抱住他。
　　西城只是笑，不语。“我很喜欢”这几个字，她写得很慢，就怕他感觉不出一样。本来以为她要说的就是这些了，谁知她有慢慢在背后补上了一个字：你。我很喜欢你。这也算她跟他第一次表白吧，虽然一直“西城师傅，西城师傅”的喊着，不见她有什么很暧昧的举动。一般，都是他比较主动的。
　　肖洛伊阳光灿烂的脸在看到西城后座上的渺渺下来后变得乌云密布，陈晨看看她又看看西城和渺渺，也不知道西城这是什么意思，明知道这样做，肖洛伊会很不好受，面子上也罩不住，偏偏还要这样做。是那个女人要他带她来的吧。他充满敌意的眼成功吓到了渺渺，渺渺本来友好地准备和他们一对人马大哥招呼的，此刻渐渐挪到了西城身后，却被西城的手紧紧握起。
　　“顾渺渺。”西城对他们说了句，只是说了她的名字，大家好像也都明白了似的，纷纷和她打了招呼，除了陈晨。肖洛伊虽然觉得尴尬，倒是不露声色地走过来，笑着看着渺渺。
　　“渺渺，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渺渺看了眼周围的人的表情，大都觉得有些意外吧，不过三言两语的，也都熟络起来，甚至还有人开玩笑说嫂子真文静。当时，渺渺正在喝水，顿时就喷了出去，险些喷到坐在对面的陈晨脸上，她忙拿出纸巾给他擦，被他一手推开，她也只好尴尬地收回手。西城只是在一边笑，大概是为了刚刚那句“嫂子真文静”吧。她也知道自己不算文静那一类，可是被他这么笑，还是很挫败。她瞪了他一眼，他停住了笑，拍拍刚刚那说她文静的人的肩。
　　“下次要赞美她，换个好听点儿的词，文静这词儿搁她身上，她怪憋屈的。”
　　“······”
　　几人说说笑笑的，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和谐。
　　纪若离伸长脖子朝出口张望，其实，她很不喜欢做这个动作的，在她眼里，这样的动作就代表了长颈鹿等低等生物的姿态，尤其，她的脖子还比较长。可是，现在，不自觉地受心情的影响，只想早一点看到许镜的身影。
　　随着纪若离嘴角浮现的笑意，出口处走出来一人。两年多不见，好像又高了。一件黑色风衣在他身上就是有种飘飘然地感觉，里面就是件简单的开领深灰色毛衣，单薄却现身材。英俊挺拔，玉树临风，这种矫情的词用在他身上也显得有品位了。他只提了一个中码的行李箱，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和谐，除了脖子上围着的那条大红色围巾。做工粗糙不说，根本就看不出形状来，这样的艺术品，想想也能知道是出自于哪位名家之手。
　　她朝他走过去，他温和地对着她笑笑“若离，你长高了。”他伸出手，拍拍她的头。这样对付小女生的动作，她平时是反感的，可是，只要对方是许镜，这些个七七八八的原则就都不是原则了。
　　“回来的安排都做好了吗？住哪里？”
　　“你还真像个管家婆啊~”许镜本是无意，看到纪若离的脸忽的红了，才发觉刚刚说话有些不对，造成了误会。他偏头看她“你，没告诉她吧。”
　　“啊，没有，再说了，今天她也不在宿舍。”
　　“不知道，一般周末，都出去玩了。”
　　许镜也不再说什么，拉着行李箱继续往前走着，纪若离快步跟上。果然，只要一提她，他就变得和平常不一样。
　　“对了，什么时候回去？渺渺总会知道的。”
　　“我暂时，不打算回去。”
　　“什么？你要留在A市？”纪若离心里大喜，还是问了句心情肯定一下。
　　“嗯，这边已经联系好了，明天就上班。”
　　“我想知道，他们给了你什么条件，竟把你引诱回国了。”
　　“嗯，福利还不错。”许镜像是自言自语般，其实，他回来有什么理由呢？不过是因为她在这里，就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