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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骚里嫩-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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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俏一副不得已又不得不说的神情,眼神娇媚得出奇,口中的话语无比暧昧,然而廖顶顶一怔,无他,只因为他的话也有几分可信度——第一,廖城安的确不排斥朱俏,还答应和她一起去埃及,想必两个人进展顺利;第二,那次在餐厅外,廖城安确实在大家不备的情况下吻了自己一下,朱俏若是看见,以她的性格不可能咽下这口气,势必要和廖城安大闹一场。
  
  见她半信半疑,朱俏瞥了她一眼,继续慢悠悠开口道:“也没别的意思,都说廖家二小姐敢玩,会玩,胆子大,在外边很有些口碑,怎么一回国就缩了呢?要我说是不给咱们面子,瞧不起我们留在国内的吧。”
  
  周围立即响起此起彼伏的应和声来,听朱俏这么一说,在场的可都不乐意了。按说一个个家里也都不差,但正所谓人各有志,还真就有愿意在爹妈跟前啃老不出国偏留在皇城根儿脚下方便作威作福的,眼前这些可不就是。
  
  “朱俏,你也别拿话激我,我不管你是怎么知道我过去的事儿,那都跟你没关系。”
  
  廖顶顶站在包房中央,下颌略略扬起,冷淡的眼神逐一扫视过去,很快她就明白过来,其实朱俏只是看她不顺眼想摆她一道儿。不过她也不是馅儿大皮儿薄的肉包子,就算这群都是饿狗也别想轻易吃到嘴儿。
  
  “哎呀,这是说到哪里了,不就是想叫你给咱们开开眼吗?”
  
  朱俏歪歪斜斜地站起来,几步走近廖顶顶,双手环住她的脖子,媚态横生,这模样儿连廖顶顶作为女人都有些扛不住,看得眼神有些闪烁,不敢与她对视,更遑论男人了。
  
  “再说了,你真的不想试试吗?我这可是好货,绝对不是天天能碰上的。”
  
  顿了顿,她又踮起脚,在廖顶顶耳边低低开口,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音量小声威胁道:“我知道你从来不选择静脉注射,要是我愿意,这里有足够多的人制住你,我先给你两针高纯度的,包你爽到死!”
  
  朱俏媚眼如丝,红唇轻吐,伸出手来轻轻扯着廖顶顶心口的衣料,慢慢揉搓了几下。这种被同性触碰挑逗的感觉异常真切又陌生,廖顶顶双颊顿时滚烫,推开她的手连连后退几步,失声喊出来:“我不!”
  
  她是真的不想重温旧梦,太可怕了,那种短暂的快乐过后则是长久的虚无,浑身很累,大脑好像驰骋太久后骤然松弛,叫人一动也不想动。可是现在毕竟人多势众,来之前廖顶顶没有想到会遇到这种事,更没想着告诉任何人她要来见朱俏,眼下的状况非常棘手。
  
  “别告诉我,北京城没有王法了,你最好想清楚,敢动我就要想清楚后果!”
  
  就算失去廖家的庇佑,她不信对方丝毫不忌惮沈澈,一个婚礼足以证明他的实力,就算他不是本地人,那又如何。
  
  “嗤!在场的都能作证,你又不是没有过前科,就算有人过问,你以为你真能摘得清?别傻了,廖顶顶,实话告诉你,我就是看你不爽要给你个教训,你又能拿我怎么办?别忘了,廖家现在自身难保,有人检举你爸爸贪污,数目还不小,要不是我爸一直帮着压着,你以为他能轻轻松松地在高干病房住着,早就去蹲监狱了!”
  
  朱俏跟过来抓紧廖顶顶的手腕,在她耳边好意提醒着,眼中说不出的得意。
  
  几秒钟慌乱后,廖顶顶重新冷静下来,朱俏其实只是想让自己在众人面前跟她服软,大概是自己和廖城安的事情被她知晓后心里不舒服,堵了一口气,这才报复到自己头上。迅速地理清了一下思绪,她伸手拍了下涨红的脸颊,努力恢复平静,冷冷道:“那你说想看我怎么玩?”
  
  朱俏见她态度软话,知道她这是妥协了,不由得轻笑几声,打了个响指,立即有人不知道从哪里搬出来一套玻璃器皿,全新的透明容器在灯光下熠熠发光。这就是冰壶,用来吸食毒品的,因为被称作“溜冰”,所以又叫溜冰壶,中间带过滤设备,瓶口处有根儿凸出来的吸管,用来吸食。
  
  桌上散乱着排开一溜儿冰壶,看样子都是新的没用过的,廖顶顶瞥了一眼,有六七个,颜色造型各异,做工也有好有坏,她走过去,随手拿起一个葫芦状的,在手里掂了掂,然后放下,又拿起个塔状的,同样掂了几下,又对着光眯着眼看了看,握在手里,算是选好了。
  
  “呦,果然是行家啊,这只壶我托人从香港带来的,据说那师傅祖上是给阿拉伯人做水烟壶的,手艺相当不错。”
  
  朱俏又再次瘫在了沙发上,眼睛亮得出奇,她刚用了大麻叶,这会儿浑身轻飘飘,嘴里很渴却想要不停讲话。
  
  廖顶顶看了她几眼没说话,好几年不碰了,心里虽然怯,但表面功夫都还没忘,当初她可是跟着一个中东的公子哥儿混过些许日子,那边对器皿非常讲究。攥着冰壶,挨着朱俏坐下来,廖顶顶开始不疾不徐地手上忙乎开,她手指白嫩细长,在灯光下动作灵活,毫不见生疏,固体的冰被她撮起一点儿均匀地摊平在锡纸上,点起火来来回细致地灼烧,等到固体烧成流质的液体冒出烟来,转而用冰壶去吸。
  
  真的做起来,倒也没有想象的那样艰难,廖顶顶一手抓着头发免得滑下来,另一手去扶着吸管,刚凑了一下就有种强烈的恶心感,太久不碰了早已不适应。她刚要动,朱俏已经按住她的手,面色有些狰狞道:“怎么,反悔了?”
  
  咬咬牙,廖顶顶看了她一眼平静道:“手拿开,不拿开我怎么吸?”
  
  说罢抽出自己的手,低头就用力吸了一口,微微张了张嘴,喷出一连串烟圈儿来,一个连着一个,大小几乎差不多,也不断开,在场的人全都看得啧啧称奇,连朱俏也愣住了,光顾着查她一共能一口气连续吐多少个来。
  
  廖顶顶等的就是这个时机,她余光一扫,身体另一边空着的那只手猛地拽起桌上的冰壶,朝光可鉴人的玻璃茶几上用力一砸,塔状的壶身从三分之一处碎裂,她握着剩余那三分之二,另外一只手用力圈住朱俏的脖子,直接就把断口处抵在了她颈动脉上!
  
  “站起来!”
  
  她压低声音命令着还没反应过来的朱俏,拖着她从沙发上站起来,带着她一起往门口方向移动。周围人都傻了,想上来又不敢,走几步又都退开,尖叫着劝她不要冲动。
  
  “冲动你妈逼!都退开,蹲下,两只手放脑后。你把门打开,然后去边上蹲着!”
  
  廖顶顶向最靠近门的那个年轻男人命令了一声,见他傻愣愣地不动,又吼了一遍。手上用了用力,朱俏颈子上顿时出现一道血痕,她觉得疼了,尖叫起来,脸色煞白。
  
  只可惜包房隔音设施不错,这里面闹出花儿来,外面也听不见,来之前朱俏吩咐过经理,一般情况下也没人敢来打扰。
  
  就在门刚拉开一道缝儿的时候,一只大手从外面用力按住了门,用力一撞,直接就进门来。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完毕,带病写完了,热伤风了,哎




☆、二三章 越迷越危险(3)

  这个人来得太突然,众人本就被廖顶顶的大胆吓坏了,眼下又被不请自来的外人给惊到,全都愣在原地,没人想起来去收拾桌上四处散乱的“罪证”。
  
  “啊!”
  
  等看清闯进来的是廖城安,被廖顶顶紧紧勒着脖子的朱俏拼命挣扎起来,口中尖叫一声,双手死死去扒她的手,这一番激烈动作下来,她颈子上又被划了几道浅浅的伤痕,冰壶的断裂处的玻璃异常锋利,血滴立即涌出来。
  
  “城安你快救我!你妹妹疯了要杀了我!”
  
  朱俏带着哭腔拼命喊起来,声音都变调了,眼泪狂冒湿了一脸。
  
  来的人正是廖城安,他迅速在人群中看了一眼,有个年轻男人立即低下了头,捏紧了手里的手机——这男孩儿父亲是商务部的高官之一,他听说过廖城安,自然也知道朱俏现在的男友就是他,生怕她惹出大麻烦来,刚才偷偷给了廖城安电话,没想到他赶来的如此及时。
  
  “你先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来!”
  
  廖城安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来的路上他也不是没想过,但想来朱俏和廖顶顶都是成年人,总不会做出什么过激行为。
  
  低头看了一眼朱俏,廖顶顶心生厌恶,恶人先告状,她还没说话,这女人已经哭得鬼哭狼嚎。一开始她真的只是想吓唬她一下,然后自己能够安全离开,不料廖城安出现在这里。
  
  “是怕我割到手还是担心我把她喉咙割开?廖城安,女人之间的事情你也要插手吗?你怎么不问问刚才发生了什么?”
  
  廖顶顶不松手,听到廖城安的话她更气愤,怎么,他的女人在自己手里他着急,那他就不问问刚才朱俏是怎么逼自己的!
  
  “城安,我找顶顶来玩玩放松一下,没想到朋友里有吸粉儿的,顶顶看见了就非要吸,我不让她她就生气了……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顶顶她居然好这一口啊城安!”
  
  朱俏哭得更凶,眼泪大颗大颗全都落在廖顶顶的手臂上,一脸委屈自责,丝毫也看不出方才逼迫廖顶顶时候的那股凶狠。
  
  廖城安听清朱俏的话,不由得皱起眉头,冷冷的目光飞快地往凌乱的茶几上一扫,上面还有打火机、锡纸以及散落下来的白色粉末儿,证据确凿,他心里立即升腾起一股无名火来,上前几步飞快地就按住了廖顶顶的手用力一扯!
  
  “哎!”
  
  她疼得立即也喊出来,顿时皱紧了五官,手上一松,一直紧握着的碎裂的玻璃器皿应声落地,眼前一花,廖城安已经将朱俏一把拽了开去,借着力将她摔在一边的沙发上。朱俏抽噎着慢慢坐起来,两只手护住脸,小声地继续哭,眼泪顺着指缝儿涌出来。
  
  “全都出去!今天的事情一个字都别说!”
  
  廖城安扫了一圈,低低吼出来,只见呆愣着的男男女女这才回过神来似的,一个个连滚带爬地拿着自己东西鱼贯而出,顷刻间包房里只剩下了三个人。
  
  廖顶顶低垂下头,左手握着右手手腕,被廖城安扯得发红,她慢慢揉了几下,冷笑一声不再出声,头有些晕,一阵呕意泛上来,她强忍着深吸气压回去,靠在墙上一言不发。
  
  倒是朱俏,似乎后怕得厉害,缩在沙发上继续哭着,直到廖城安不耐烦地怒道:“憋回去!你出去等我!”
  
  最后一句,是吼向廖顶顶,她看看他,眼睛里有一抹难以置信闪过,但终是什么也没说,用力拉开包房的门,站在走廊里,茫然地瞪着前方。
  
  她觉得头很重,浑身轻飘飘的,眼前的景物移动得很快,自己好像随时能飞起来似的,她甚至还摇动了几下手臂,以为自己真的可以飞了。走廊里空无一人,很久连一个服务生都没有出现过,旁边的包房也没人进出,不知道蹲在地上多久,她牛仔裤里一阵震动,把闭着眼睛的廖顶顶给震醒了。
  
  她吓坏了,以为地震了,腾地站起来本能地想跑,直到一阵天旋地转她摔在地上,痛感让她多少清醒过来,这才意识到是裤袋里的手机在响。伸出手才发现手心里全是汗,她在地毯上蹭了蹭这才掏出手机,多亏对方一直锲而不舍不肯挂断,居然是沈澈,鲜少给她打电话的沈澈。
  
  “沈澈,沈澈我头好疼……”
  
  廖顶顶无意识地重复着,额头上的一滴汗滴到眼睛里,她几乎睁不开眼了,手指抠着地毯喃喃地嘟囔着。
  
  那边声音很急,似乎一连串问了她很多问题,但是头昏脑胀的廖顶顶听不大清,手没了力气渐渐松开,她直接昏了过去。
  
  而一重门之内,朱俏同样不比廖顶顶好过——
  
  “我说了!是她自己要碰的不怪我……”
  
  朱俏坐在沙发上依旧嘴硬,执拗地昂着头,哪怕是廖城安又问了她第二遍。不过这一次,她的语气不若刚才那么坚定,说话时眼神也微微飘散,不大敢与他对视。
  
  她自然心虚,此刻包房里就剩他和自己,没了廖顶顶与她对质,很奇怪,她反而不敢嚣张。
  
  “不说实话是吧?”
  
  廖城安忽然变了脸色,狞笑起来,两步走近她,伸长手臂直接卡住了她的脖子,他这回用了十成力,干脆将坐着的朱俏给提了起来!
  
  他的手指指腹故意贴上她受伤的伤口处,玻璃划的口子虽不深,但在这样大力的按压下,伤口快速地裂开,立即有血从廖城安指间涌了出来!
  
  “啊!”
  
  朱俏疼得变了脸色,叫得比刚才更惨烈,她两只手拼命去抠廖城安的手,但他不为所动,反而勒得越来越紧。
  
  “廖顶顶什么性格我比你清楚!她要是想捡起来也不用等到现在!你少他妈在这儿编!”
  
  廖城安眯了眯眼,看着脸色逐渐涨成紫红色的朱俏,松开手,狠狠又抽了她两个耳光,他当初连对廖顶顶都下得去手,更何况是她。
  
  朱俏捂着脖子哀嚎几声了,被他打得跌回沙发,爬起来忿忿道:“廖城安,你他妈少得意!你老子就快进大狱了!”
  
  因为疼痛,她说话声音格外嘶哑,但眼中的仇视却不容人小觑,她挣扎着坐起来,冲过来就要用长指甲挠廖城安,被他一把抓住手,再次把她扔回沙发上,他俯□体捏住她下巴,死死瞪着她。
  
  “你再说一遍!你都听说什么了?”
  
  虽然对廖鹏的感情极为特殊,但是听说他要出事,廖城安难免惊讶,果然,见他紧张,朱俏得意起来,哑着嗓子咯咯笑,看看他暴怒的眼,慢悠悠道:“我听我爸说的,你老子被人举报,不止一次了,要不是我爸帮忙按着,早就有纪委检察院找他喝茶了!”
  
  用手掰开廖城安的手,朱俏自己抹了抹下巴,刺痛感传来,她不免狠狠咬了咬牙继续道:“你当我爸爸图什么,还不是我在他耳边说你的好话!他为着和你们廖家做亲家才帮着你爸!”
  
  果然,廖鹏的那些肮脏底子要兜不住了,廖城安想到这里,居然隐隐地期待起来,他设想了很多年,想要看见廖鹏一无所有,老无所依的样子,如今就在眼前近在咫尺,还是加以他人之手,他怎么能不高兴?!
  
  “呵,是嘛?你就想拿这个吃定我?”
  
  廖城安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伸出手细细地用手背摩挲着朱俏的脸颊,语气倒是出人意料的温柔,眼神也专注凝重起来。
  
  朱俏愣了一下,似乎被他的神态所蛊惑,忽然怯懦起来,结结巴巴道:“我、我……”
  
  她看着他瘦削的坚毅面庞,似乎终于下了决心,深情道:“城安,我是爱你的,你不要对她好,你对我好我一定会帮着你的,我们朱家只我一个女儿,我爸我妈什么都肯答应我!我有的我全都给你,我们结婚好不好?”
  
  真的担心,真的着急,朱俏这几天全部的不安在此刻一瞬间爆炸开来,作为女人,她同样有可怕的第六感,而男人女人之间的关系往往可以通过一个眼神就全部泄露出来。当廖城安冲到包房里的那一刻,她对着房门看得清清楚楚,他表现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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