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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砖-第2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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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在妓院里说出去不好听,总留在这里,不知道燕来楼的嫖客明天会有多少不举的,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去了街尾的酔风楼,云家有一半的股份,可是云烨还一次没去过。
希帕蒂亚被皇帝安排进了驿馆,作为皇帝的客人,有这个资格,高高兴兴的送别了皇帝,只是对云烨伸出了三根白皙的手指。
“那个女人不会是邀请你三更天去她房里吧?”眼睛从没离开过希帕蒂亚的李怀仁和长孙冲立刻就狐疑的问云烨,程处默,李承乾也是一副好奇的模样,从来没有人这样香艳的邀请过他们。
“说实话,我也很想三更天爬进她的屋子,尝尝胡人女子有什么不同,可是那三根手指的意思不是啊,为了救你们四个混蛋,我被迫签订了丧权辱国的条约,她的薪水加三成,还要给她一栋独门独院的小楼,刚才她是在提醒我不要忘了加薪的事情。”
拍走了几乎点在鼻子上的两根手指,云烨恼火的给他们解释,精虫上脑的人没多少理智可言。
半信半疑的四个人瞅了云烨一遍,这才跟着队伍进了酔风楼。
和老家伙们喝酒是这个天底下最无趣的事情,他们喝酒,你得站在一边伺候,原因就是今日喝酒不论君臣,不论官职,只序齿!
论官职云烨还有一个座位可以坐,可是一序齿就完蛋了,一屋子里他和李承乾最小,于是,一个捧酒坛子,一个拿木勺子,给老家伙们倒酒,长孙冲被弄去敲鼓,李怀仁弄去捡花,至于程处默蹲在一个瓷瓶子跟前给老家伙们计算把箭往瓶子里扔的分数。
天气依然炎热,房顶的风帘不停地晃动,躲在屋子外面的两个扯帘子的人很辛苦,尉迟恭永远是一副霸道的模样,见云烨在他的酒碗里只放了一个冰鱼,很不满意,从盆子里抓了一把塞嘴里嚼得咔嚓咔嚓的,还大声的问云烨嫖妓的时候为何不喊上他的傻儿子。
“尉迟兄即将远行,到时候当然会有送别的晚宴,但是这时候不适合,您从延州守备归来,父子相聚的时日不多了,怎能在这时候叫他出来胡闹。”
一句话说的尉迟恭有些愣神,他对尉迟宝林很是疼爱,这次儿子去地方上当官,的确有些放心不下。
“宝林的性子直,你们多帮帮他,这孩子对自己当不了将军不高兴,其实也没什么,老子当了一辈子的将军落下了一身的病,老秦要不是你看着估计也没几年活头,李靖的腿听说已经出了毛病,日薄西山啊,都开始走下坡路了。只盼着你们兄弟几个将来相互扶持着把自己的路走完,老夫在这里先谢过了。”
老家伙倔强了一辈子,平生从不服人,现在为了子孙不得不低头求人,再坚强的人也有软肋。
“伯伯小看宝林了,您以为宝林在书院里就整天无所事事?他的课业之繁杂是您无法想象的,农事,历法,商事,律法,还有面对各种灾害的应对之策,书院里做过地方官的可不是一位两位,公文,奏折,人情世故,那一样他不需要学习,宝林虽然不聪明,但是毅力方面可是书院出了名的,别人背诵三遍就能记住文章,他需要六遍十遍,付出的多,得到的也多,好多回小侄半夜巡视寝室的时候,他还在苦读。
您以为李纲先生喜欢宝林是没有原因的溺爱么?所以啊,伯伯,宝林远比你想象的强大,京城筑桥,修路也是他的课业,他甚至带着一支云家商队去和塞外的商人交易,没人帮他,还不是赚了大笔的钱财回来,我还指望他在河北给我挖开一道运河,好让我的船队从河北就能直入京师。”
尉迟恭的眼睛亮的吓人抓住云烨的手问:“这些事宝林能做?”
“除了他,我想不出第二个人选,长孙冲聪明,可是吃不了苦,李怀仁也不差,但是性子一起来就会胡搞,处默除了当兵,干不了别的,这是我程伯伯求了陛下好多回才答应的,如今宝林他们正在加紧建构模型,估计已经完成了八成,您闲暇时去书院看看他们的成果就会放心了,朝中有您在,小侄不相信谁能阻止宝林建此功业。”
尉迟恭端起酒碗一饮而尽,一字一句地说:“谁敢阻挡我儿子立功,就是老子的生死大敌,小子,宝林成功以后,老夫带着他去你书院叩谢李纲先生。我父子一同叩谢大恩!”
放下心事的尉迟恭顿时开心起来,大声的吆喝着和老兄弟们拼酒,而且来者不拒,李二都没放过。看他快活的样子,李二不由得多看了两眼,他太了解这个自己一手弄回来的降将了,这是在真的高兴。
他知道尉迟恭在为什么闹心,现在见他想开了,自己也少了麻烦,喝酒的兴致也就越发的高涨,忙活的云烨都来不及倒酒。
几个文官受不了这种喝法,老王珪手往桌子上一拍,大声说:“太欺负人了,老夫认为我们现在开始赋诗喝酒!”
第6节 杀猪般作诗
李靖大笑着说:“老王,喝不了酒就说,拿自己的看家本事算怎么回事。”
王珪反嘴回敬:“老夫五个人是斯文人,你们拿野人喝酒的法子来灌老夫,难道就不许老夫用斯文人的法子回敬,说好了赋诗,一人一首,赋不了的喝酒。”
李二坐在主位上看他们互相攻击,自己揪了俩葡萄慢慢品尝,赋诗也好,斗酒也罢,对他来说都不算是事,柴绍也安坐不动,他也是文武兼修,早年间浪荡长安的时候,是出了名的浪子班头。
李靖不怕,他也算得上是文辞斐然,可怜李绩出身响马,没有赋诗的本事,见到拿着鼓槌傻笑的长孙冲,立刻就揪过来按在自己身边准备拿他当枪手。
长孙无忌郁闷的问李绩:“你抓着我儿子干什么,要帮他也该帮我。”
“长孙,这话就不对了,你挤到文官那里去了,那是你的事,你儿子却是老夫麾下的校尉,主帅有难,他这个当校尉的就不该来顶缸?”
对于他的无赖手段,长孙无忌,房玄龄等人更是嗤之以鼻,李绩干事情从来都是另辟蹊径,不走正道,嫁个闺女都要请皇后帮忙,给自己脸上涂金。
“小子,一会赋诗,我和你秦伯伯,牛伯伯,尉迟伯伯的那份你就代劳了,不用念得有多好,混过去就行。”
程咬金早早就给云烨安排了任务,至于李承乾已经被李孝恭,李道宗弄走了,李怀仁为此又挨了两脚,赋诗对他来说难度太大。
王珪也不在乎,几个小子而已,自己和房玄龄,杜如晦都是诗文大家,长孙无忌,柴绍也不是泛泛之辈,对面的人除了李靖算的上一号人物,余者不足以论,云烨算学高绝,诗文一道却是弱项,没听他作过什么出名的诗歌,长孙冲倒是小有薄名,但是对上他老子,就不信能翻出手掌心。
皇帝是当然的裁判,这让他很不满,有些失落,他很喜欢在宴会上赋诗,可是身份总是一个制约,每回饮宴,他都是万年裁判。
以李二的性子来说不满就会刁难人,自己没份,玩的不尽兴,就要其他人也不能尽兴,张嘴就把规矩定了下来,既然是赋诗,那就要中规中矩,要符合诗歌的格律,不能再像上回程咬金念得那首,哎呀我的妈,好大一树杈,之类的胡说八道,必须有意味才好。
规矩一出武将们叫苦连天,他们以前就是靠着一个大树杈之类的顺口溜来混的,陛下这是赤裸裸的偏袒文官。
“小子,有没有问题,陛下把难度拔高了不少,看样子不好混啊。”程咬金忧心忡忡的问云烨,他也知道诗文不是云烨的长处,但是武将丢人可以,绝对不能怯战,死也要咬下敌人三两肉来是大唐军人的传统。
“伯伯放心,小意思,您以前做的那首诗就不错。”
“胡说八道,那是老夫被逼急了,胡说的,完了,小子,你连老夫的诗都喜欢,这场诗赋比赛八成要输。”牛进达,秦琼,尉迟恭也觉得不妙。
“伯伯,他们做的诗文只是文字游戏罢了,把一些字排来排去就好,真正的大家作诗都是有感而发,将自己的灵魂,肉体融入其中,可谓精气神一样都不可或缺,这样出来的诗歌要嘛悲愤,要嘛慷慨,要嘛豪情万丈,要嘛忧国忧民,大格局才能现大气魄,拷问灵魂才能发人深省,余者只是堆砌文字而已,那里算得上什么诗。”
听云烨吹得厉害,程咬金等人终于放下心事,可是这番话却让坐在一边偷听到的王珪七窍生烟,大叫着说:“气煞老夫也,小子,竟然敢胡吹大气藐视先贤,今日你若不能给老夫堆砌出几首合辙押韵的文字来,老夫明日就打上玉山,看你还有何面目教授子弟。”
痛斥完云烨,还添油加醋的把刚才云烨对大家所做诗赋的评论又说了一遍,房玄龄,杜如晦,长孙无忌,柴绍的脸顿时就黑了,一起痛斥云烨不知天高地厚,将天下文华说的如此不堪,要他做个交代。
云烨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来贞观年间出过什么著名的诗歌,李二存留的两首诗还是因为他是皇帝,史学家给他留了点面子才录上去的,至于其他人的,实在是没听说过。
“小子好大的口气,合辙押韵这是新的韵律,是我大唐初年才有的东西,你既然说的慷慨,那就给朕念出一首来好的来,否则,王卿打上玉山朕是不会管的。”
云烨起身给王珪行了一礼说:“小子刚才说的孟浪了,还请老先生原谅。”王珪的脸色才松下来就听云烨又说:“小子是学算学的,发现这天下间的事情都可以有据可循,诗文也不例外,用算学的排列法,的确能堆出好些个合辙押韵的诗歌来。有的还很优美,比如我程伯伯念得那两句诗就很美。”
王珪几乎要吐血了,用算学的排列来做诗?欺人太甚啊。
李二安抚了一下要暴走的老王珪,咬着牙对云烨说:“好好,你就给朕解释一下你程伯伯咏枯树杈子的名作,哎呀我的妈,好大一树杈,这两句美在何处?”
武将们都很担忧的看着云烨,连他们都没看出这两句那里好,就纯粹是一句大白话。
走到场子中间,云烨作了一个罗圈揖,笑着说:“诸位长辈,您们当时太心急,我程伯伯还有两句没念出来,只要连起来,就是一首绝妙的好诗绝对合辙押韵。”
“快念,老夫等着明日去玉山找李纲算账。”
“哎呀我的妈,好大一树杈,春来苔是叶,冬来雪是花。”云烨才念完,武将们顿时连声叫好,就连李二都不得不承认的确算得上是一首好诗,前两句直白,后两句立刻就把枯树的形态描绘的栩栩如生,没有大才,做不出这样的诗。
随时做好爆发的王珪呆住了,诗歌还可以这样做?这算什么?不对,是早就做好的,说不定程咬金找人想挽回面子,找的大家给续的,必须现场命题。
挥手止住了武将的喧闹,尤其是程咬金,早就给旁人说老子当初就是这样想的,是你们不给老夫出彩的机会。见到王珪想要大家安静,越发笑的起劲。
等众人笑闹结束,王珪说:“云小子,你如果再念出一首关于雪的诗来,老夫才会信服。谁知道这首诗是不是程知节找你书院的大儒做的。”
云烨笑着说:“凑字而已,简单,短时间字就不讲究了,合辙押韵就好,想要好诗回去拿着书院排列好的印书用的韵脚挑些好字回来就是,您听好了,天地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
“完了,千年文华,毁于一旦!”王珪一屁股坐回位子上惨叫一声,这首诗的确不算什么诗,偏偏在韵脚上无懈可击。
“烨子,你说我们回去之后,只要把所有的字韵脚分开,然后再分门别类,最后想要赋什么诗,把那些字组来组去,最后组通顺了,就成了诗?”
“好诗大概是拼不出来,但是应付酒宴足矣。”
听到云烨和李怀仁一唱一和的说话,王珪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在事实面前由不得不承认,一瞬间就急的满头大汗。
“原来写诗是这么回事,老王,老房,你们也太不地道了,早点告诉兄弟不就完了,让我们出了多年的丑,实在是不够朋友啊。”
李绩总算逮着话题,阴阳怪气的讽刺文官,李二忽然一拍案子大声说:“小子,差点被你蒙混过去,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再者‘诗言志,歌咏言,声依永,律和声,’如果你简单的把赋诗称之为堆砌文字,也太小看天下士子了,有本事,你当堂堆砌出一首佳作,才算是能做跟脚,再说你的谬论不迟,就以面前的美酒为题,小子,朕等着你给朕一个意外。”
看着面前琥珀色的美酒,云烨忽然觉得李二的题目也不是太难,于是问侍者:“这是什么酒?”
侍者小声的回答:“回侯爷,这是兰陵美酒。”云烨点点头,要来一张大纸,开头写下了兰陵美酒四个字回头又问侍者:“这个酒泡了什么?”
“回侯爷,泡了郁金草,所以味道芬芳。”云烨点点头,又在上面加了郁金香三个字。写完之后跑到李二的面前看看他的酒碗,别人是瓷杯,只有他一个人用的是玉碗,仔细看了一会,又回到纸张面前写下了,玉碗两字,挠挠头又加了‘装满琥珀色’五个字,这五个字一出,王珪顿时嗤之以鼻。
长孙冲一个劲的对云烨小声说韵脚不对,云烨想了一下,又把色字改成光字,想了想又把装满改成盛来,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薛万仞笑着对柴绍说:“上回咱们在草原喝酒,我都喝的连帐房都找不到了,这种甜丝丝的酒,没有云家的酒好喝。”
云烨好像有了神助,一口气写下了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家乡。写完,就把笔放下,清清嗓子大声念道:“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
李二把这首诗念了好几遍,长叹一口气,觉得赋诗很没意思,一件风雅的事情,被云烨宛如杀猪一般,掏肠子掏肺东拼西凑之下就弄出一首绝美的诗,原来诗歌这个样子也能做出来,全无意境。
王珪泪流满面,房玄龄,杜如晦面色铁青,长孙无忌面色阴晴不定,看云烨的神色愈发的狐疑。
第7节 乐极生悲
王珪赋诗的要求无疾而终,武将们喝酒喝得更加热烈,云烨,李承乾需要抱着酒坛子到处跑,明明酒楼里就有侍者,李二偏偏要让几个年轻人做这些事。
薛万仞趁机抓住云烨说:“兄弟,你也给俺作一首呗,陛下把妹子嫁给了我,听说是一个喜欢诗的,要好听的。最后如果说是哥哥我做的,就感激不尽。”
长孙无忌听到薛万仞的要求,就蹲在旁边看云烨到底是怎么捣鼓出一首好诗的,他还是不相信这样子就能做出一首脍炙人口的诗,几千年也没见传下了来几篇佳作,如果真的用拼凑的就行,还学什么呀,书院里面排字的工匠就是作诗的大家。
四处看看,发现李二正在和李靖窃窃私语,老程在教训儿子,李怀仁无聊的靠在柱子上挖鼻孔,眼睁睁的看见他把鼻屎随手一弹,就不知道那里去了,今晚的筵席,打死云烨,也不会再吃一口。
“老薛,我们是兄弟,这点小忙一定要帮的,你前阵子在哪驻守来着?我们就写边关的诗,这样丹阳公主说不定就会对你青睐有加,只不过诗写完曲江上的画舫酒宴可不能少。”
“这是自然,如果你来给哥哥我做傧相,一年的酒宴,哥哥我全包了。”这混蛋明显的不是傻子,现在长安的女人对男人下手又狠又毒,那个做傧相的不是鼻青脸肿的,骗傻子呢?李承乾的傧相都不做。自己得罪了好几个公主,这要是敢去,小命都不保。
“美得你,找个皮糙肉厚的去挨打,我不去,帮你作诗已经是极限了。”
见云烨不上当,薛万彻只好没好气的说:“那好吧,也不知道谁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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